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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过了吧。
他初回龙凤镇,初次碰到柳青黛的时候,她为镇上恶霸纠缠,要娶她作第十八房小妾,柳青黛走投无路,他念在小时情谊,救了她,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想,小时的柳青黛虽说不上单纯,但到底还是善良的,于是将窦阿蔻托付给了她,结果却让他那么的失望。人,终究还是会变的。
傅九辛自认不是一个博爱的人,救了她一次,却不能救她一辈子,何况落到这个光景,她是自作孽。
他垂眼想明白了,不带感情地对柳青黛下了逐客令:“青黛,回去吧。若是你愿意留下来喝一杯喜酒,我也欢迎。”
柳青黛摇摇欲坠,一颗心冰凉透顶。她这一次来,原来是这样的自取其辱。
她勉强冲傅九辛笑了笑,又看了他身边被他保护得很好的窦阿蔻一眼,惨淡道:“不了,那我这就回去了。”
这一场众人以为要大闹一场的风波,就这样平淡地结束了。
顾怀璧敏锐地感觉到,随着柳青黛的黯然离去,那一阵强烈的杀气也疏忽不见了。他放下心来,若是真和隐在暗处的那人交手,他也没有全然的把握。
他冲唐寻真点点头,唐寻真也明白了,两人松了口气,暗香幸而傅九辛这回做得不错,没让他俩去收拾烂摊子。
只是那块玉牒……他们刚才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玉定关乎到毫辉城宝藏,不知傅九辛到时会如何处理。
夜深了,宾客们一散而光,方才还热闹的小院子渐渐冷清下来,顾怀璧回头冲傅九辛暧昧一笑,搂着唐寻真走了;窦进财还想说些什么,被三姨娘几句软语迷魂汤一灌,也哄走了。
屋里只剩了一对小儿女。窦阿蔻坐在床沿,还在想刚才柳青黛那事儿,冷不防面上一暖,她面前是先生的脸,正吻着她。
轻若春风拂面,窦阿蔻还没有看到过这样温柔的傅九辛,他在情事上一向来热烈,像今天这样细致的绵密的吻,还是第一次。
她推开傅九辛:“先生,我在想……”
她越说越迷糊,感觉到身子有些软,她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了,知道自己已经情动,脑子里的事愈发想不清楚了。
窦阿蔻生气了:“先生,我在和你说正事。”
傅九辛埋首于她的胸前,一边挑拨她一边含糊不清地回:“嗯。”
窦阿蔻想,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没等她理清,茫然中两人已赤|裸相对,傅九辛俯在她身上,手掌托住她的臀,不等她准备好,已一下子猛冲进了尚有些干涩的她。
窦阿蔻被轻微的刺痛一刺激,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双手扣住傅九辛的肩,认真地和他探讨:“先生,我想起来了。我是想说,司幽国我们还得去。你总不能扔下那些事情不管吧,苏洛阳他们都跟着你。还有那把——唔!”
她惊叫一声,感觉到傅九辛正在缓慢地摩擦掏刮,眼眸深处是隐隐的赤红,声音也哑得惊人:“阿蔻,不想要我?”
窦阿蔻差点儿被美色所惑,老实地点头说想,但她觉得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不能让傅九辛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揭过去,于是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说——”
傅九辛显然不想在这时候和她说这些事,他托高她的臀,用力往下压,在深处使力挤压,几乎要溶在一处。
“轻——太深了!阿辛……”窦阿蔻颤不成声,感觉到他扎扎实实的进入,每一次都沉实有力,她已不是年少生涩的窦阿蔻了,渐渐的也扭着腰,追寻着傅九辛的节奏。
她看着傅九辛在情|欲中英俊得越发惊心动魄的脸,迷迷糊糊地想,司幽国?宝藏?那是什么鬼东西?她此刻,只恨一刻春宵苦短,不觉两对红烛已燃尽。
旅途始
按理说,新嫁人的妻子,第二日要早起为公婆敬茶,第三日上要由丈夫陪着回门归宁,但因窦阿蔻和傅九辛的特殊情况,这些繁文缛节都被忽略了。
于是傅九辛便顺理成章地成日与窦阿蔻厮缠在一处,有时两人在床上胡搅蛮缠,一个下午便过去了。
唐寻真满怀愁绪地瞅着窦阿蔻,摇头叹道:“啧啧,阿蔻,你再这样下去,万一肚子里有了小娃儿,你还怎么同我去闯江湖?”
窦阿蔻脸一红,想到傅九辛几日来的不知节制,也很郁卒。
她总觉得司幽国的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可每回对傅九辛说起来,最后结果都是半途而废,两人不知羞耻地滚到床上去。
她叹了口气,她很想去司幽国看一看,还想替傅九辛找到那把楚蚀剑。
这样看似平静但却不踏实的生活近来终于有了转变。
这一夜窦阿蔻照例被傅九辛折腾过了一遍,沉沉睡去,夜里却忽然惊醒,她随手一摸,身边的被褥空旷冰凉,傅九辛不在身边。
窦阿蔻起身,摒气凝神,悄悄走出院外。她到底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清凉如水的月光下,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不远处两个模糊的身影。
她在草丛后蹲下来,支楞着两只耳朵听墙角。
那两人,一人是傅九辛,一人的声音,却是苏洛阳。
他们刻意放轻了声音,窦阿蔻听不清楚,但几个字眼还是零零落落地听进去了,无非还是矿藏,楚蚀剑,陈伯这一些词。
窦阿蔻默默地蹲了半晌,在他俩对话还没结束前,又偷偷溜回了房,只当没这回事,装睡。
第二夜,她就留了个心眼,果然,在三更之时,傅九辛又不见了。
连着几夜,傅九辛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有时候是与苏洛阳接头,有时是与其他的几个少年们商量些什么,窦阿蔻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
夜里更深露重,傅九辛在院子里站了一刻钟,衣衫上都是寒露。他悄悄回了房,擦去发上的露水,因为不愿将寒气带给窦阿蔻,便打算在椅上将就一夜。
他正在脱外衫,便听见身后的床吱嘎一响,窦阿蔻窸窸窣窣地自被子里钻出来,喊他:“先生,你上床睡吧。”
傅九辛一顿,转头看她:“你都知道了。”
“嗯!”窦阿蔻显得很欢欣,“我本来就想去司幽国的,这会儿刚好。先生,明天我们就和师姐师兄一起出发吧。”
傅九辛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他曾想带着窦阿蔻就此隐居在龙凤镇,当一对最最普通的夫妻,但世事总不尽人意,有些事情,也该是有个了断了。
窦阿蔻哪里会知道傅九辛心里在盘算什么,她想着前途未知的冒险之旅,兀自兴奋起来。
天一亮,窦阿蔻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同唐寻真去分享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两人一拍即合,立刻收拾起了行李,预备当日就出发。
傅九辛和顾怀璧相视一眼,彼此又错开眼神,两人心照不宣,知道这一行,他们就是站在对立面了。
因为怕窦进财和几个姨娘担心,傅九辛只说是和窦阿蔻出去玩儿,不出几月就能回家,安抚了家中老人以后,四个人便一齐出门了。
时值西烈堡当日武林大会定下的半月之期已没几天了,越往西走,路上带着武器的江湖人士就越多。
这一群人,表面上遵从西烈堡堡主的安排,各司其职各行其是,但其实私下却各有盘算,计算着怎么能占到最大的便宜。人心叵测,有不少人在赶往司幽国的途中莫名暴毙而亡,大家都知道这是门派之间的纷争,毕竟少一个门派去司幽国,就少一个瓜分宝藏的对手,于是只是心照不宣地继续赶路,只是加强了对门下弟子的管理。
越往西走,越是荒凉。司幽国本就在煌朝以西的戈壁处,从前因为司幽国繁荣,与周边各国也有过商贸交易,因此开辟了不少商路。商人们带着商品,驼铃铛铛,行走在大漠深处。但司幽国没落后,这些商路也就渐渐渺无人迹,最终荒废了。
窦阿蔻一行人行了半天的路,沿途所见皆是戈壁滩上裸|露在外的岩石,石缝里长着几棵稀稀拉拉的胡杨,目力所及最远处,是地平线上一轮血红的太阳。
唐寻真将头脸都裹在纱巾里,挡去这漫天的尘土,她赶了半天的路,早看厌了这枯燥的景色,又看了看前方漫无止境的道路,顿时有些气馁,有气无力道:“还有多远哪。”
窦阿蔻倒显得兴致勃勃,她除了紫微清都,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清墉城。现在能见到这沉雄斑斓苍茫壮阔的大漠景色,觉得心胸都开阔了不少,也不曾觉得疲累,反过来安慰唐寻真道:“师姐,你看这一路上来,武林中人越来越密集,我猜应该快到了。”
顾怀璧放慢了脚步,搂过唐寻真,让她把身体大部分重量倚在他身上,舔了舔干燥的唇:“傅兄,这儿你熟悉吧?下一个驿站快到了吗?”
傅九辛正专注地盯着地上看,闻言头也不抬道:“二里之外,有个落脚的茶摊,过了茶摊,就是茫茫戈壁深处,司幽国境内了。”
顾怀璧问他:“你在看什么?”
傅九辛用脚尖点了点地:“车辙。”
众人一齐往地下看去,黄土路上,是两道又深又宽的车辙,想来这车身应是十分豪华庞大。赶往这里的,都是江湖中漂的武林人,大都是轻装上阵,或是脚力或是骑马,谁会兴师动众,乘这样的马车来寻宝?
傅九辛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不用管它。加紧赶路,天要黑了。”
窦阿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样华丽的阵势,她印象中只有那个骚包的徐离忍才会做,她不禁挨到傅九辛身边去,喏喏地问他:“先生,那把刀……徐离忍给我的刀,你放哪去了?”
万一这回徐离忍也来了,她好还给他。
傅九辛面无表情:“扔了。”
窦阿蔻被哽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生着闷气,一路生到了茶摊。
茶摊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江湖中人,大口喝着茶,咂着嘴高谈阔论,无非就是关于此次司幽国之行。顾怀璧压低了斗笠,一行人悄悄落座,问店家要了四碗苦丁茶,打算先听听这些武林中人的消息。
他已经尽量低调,但还是被认了出来,认出他的那个女人惊喜叫道:“西烈堡少堡主?”
她一叫,周围本来嘈杂的声音倏然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牢了这一桌。顾怀璧很无奈,只得摘了斗笠,冲那人笑了笑。
众人都知道此次探宝,是西烈堡堡主振臂一挥齐集武林豪杰,按理他早该到了司幽国先行部署,只是这少堡主却在这个地方出现,身边还跟着一言堂的大小姐和清墉城的门人,让人不禁联想到西烈堡是否另有打算,于是茶摊里一下子便是议论纷纷。
顾怀璧头疼。他给在座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匆忙饮下碗中茶水,告了个罪,便率先离开茶摊,这才吁了口气。
唐寻真老大不高兴:“你不是挺乐意么?刚才那小妞儿——是十二排的三小姐吧,和你说话的时候,我瞧见你眼睛直盯着她的腰瞧。”
十二排是江湖各派中专司水上营生的门派,派中人人都习得一身好水性,从小就是在水里长大的。这三小姐大概是水中游久了,身段练得如同鱼一样柔软妖娆,又像是带了雾气的水妖,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唐寻真早不满意顾怀璧迟迟不将他们的亲事定下来,又讨厌因为顾怀璧西烈堡少堡主的身份,各派各家的小姐们使着法儿接近他,现在只是将从前的积怨一股脑儿发泄出来,胡乱给顾怀璧定了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