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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龟公‘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忙不迭的磕起头来。“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是小的没听清您的意思。我……我就听您说是要送到国公馆的,就……就以为是……是要送去做兔爷儿的。那小的就想……这么专业的清理身子的活儿,奴才一个粗人哪里干的来?当然……当然是要送到国公馆的清洁房,让那里的哥哥们来做才好……”
“还有,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让你把他送过去,而不是绑过去吧?!”福清看着凌风身上明显的被绳索勒捆出的淤青和已干涸的血渍,实在是又愧又气。就算开始是自己没交代清楚也就罢了,可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让他们把凌风绑起来的话啊!他们怎么就敢这样自作主张?!竟然把人家给弄出了这一身的伤!也太过分了!
那龟公早在地下抖作了一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这个……这是因为小的真没做过这个差事,但是、但是小、小的记得,送进国公馆的倌爷儿们、都、都是、是这么被绑着送进清洁房的。所以……所以……小的也就……也就……”
“所以就干脆也把他给捆成了一个粽子,是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才继续问道,“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把他送到了谁的手里?他又是怎么会被送上拍卖台的?
我记得,每一个被送上大堂拍卖的小倌,至少都先要在楼里接受两个月的调教与训练吧?凌风他一个刚被送进去的新人,又为什么会直接就上台了?!说!”
“我、我不知道啊!这个可真的不是小的传的话!”那龟公委屈的辩解道,“小的只是把他交给了清洁房的领头赵爷,告诉他,‘上头要你们把这个人收拾干净’而已……”
“小赵,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吗?”福清把头转向一边跪着的清洁房的领头。
“他是这么说的,”小赵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福清,见她有些不耐烦的盯着自己,忙不等福清再问便接着说道,“然后,我就把这位凌公子送到了老六的手里,当然也把龟公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他。我也没有要他,把这位公子送上台去卖啊!”
“嗯?!老六……”福清将满是寒气的眼对上老六,老六立刻也浑身一激灵的跪了下来。
“楼主,这真的不能怪小的啊!”老六哭丧着脸说道,“谁知道赵头儿说的‘上面’,指的竟然是您老人家啊!我……我以为他说的‘上头’是秦五爷呢……”
“就算你以为是秦五,那秦五也没交代过,让你把凌风送到拍卖台子上去吧?!”福清咬牙切齿的问道。
“您老人家大概有所不知,”旁边一个清洁房的小伙计上前躬身巴结道,“这事儿可真是赶巧了。平时但凡是秦五爷亲自交代,送来我们清洁房清理的小倌。每次给拾掇干净以后,五爷都会叫我们立刻给喂上秘药,然后送上台子。久而久之,这就成了惯例,不用五爷多吩咐,我们就直接走了这个程序了……”
“那也不对啊!”福清想了想,又将矛头对准了秦五,“秦五,我记得你刚才来找我的时候说,是你亲眼看着凌风被老六他们押上台子的。那你难道都没有看出来,他不是你交代要送上拍卖台的人吗?要是看出来了,又为什么不早说?!嗯?!”
“小姐啊,”秦五再怎么说也算是楼里的元老了,所以听见福清问话也并没有跪下,只是一脸惶恐的说道,“小姐您可要明鉴啊!这么大的一个国公馆里,得有多少个孩子啊!哪里可能个个都是由我亲自挑选,亲自吩咐清理的呢?我没见过的可多了去了!
而且当时我一进去,就见这位凌公子已经被喂好了药。我当然就以为他是今天要上台子的小爷,哪里会想到……”
“你说什么?!”福清总算知道凌风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奇怪了,她猛一拍桌子愤而起身道,“那药,是你们给他吃下去的?!”
“什么药?”秦五见福清这一副怒火滔天的样子忙摆手说道,“这什么药都绝对不关我的事儿啊!因为这喂药的活儿,一直都是老六在负责的。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
“给吃下去?没有啊……”这厢老六傻愣愣的想了想,然后一脸迷惑的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他吃啊,真的!我只是给……给他那儿塞了两粒醉销魂罢了,嘿嘿……”
“醉销魂?!还两粒?!”莹姐不禁惊呼出声,福清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见屋里众人一时都用或同情或怜悯的眼神看着凌风,福清生怕凌风会感觉不自在,赶紧开始赶人。
她烦躁的对众人挥挥手,“好了,好了,没事了!出去!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这戳着啦!”
一听这话,屋内的人全都立刻都争先恐后的往外跑去,生怕走的慢了再被福清拎回去骂一顿。
莹姐在走出门去之前,最后看了看屋内诡异的二人组合,不禁感觉有些冤枉。唉……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呦……
等人都走光了以后。福清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暗暗给自己打气。你别怕啊!去和他道个歉而已。这凌风也应该都听明白了,这次的事儿纯粹就是误会,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在自己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工作后,福清才使劲儿的咽了口唾沫,尴尬的转过身来。看着面无表情的凌风,干笑着说道,“嘿嘿,凌少爷,您……贵体安康否啊?”
“咳、你认为呢?”凌风怎么也没想到福清的开场白竟然是这样,几乎噎了一下,赶忙装作咳嗽给带了过去。
“我认为啊……”福清见凌风肯搭理她了,心里真是十分高兴。其实她最怕的就是凌风继续给他搞沉默对抗战。
她对对手指,斟酌着说道,“呃……我想,大概是不太好吧?嘿嘿,任谁碰上了这种事都不会好过的。不过,您刚才也都听见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啊!”
“是啊,是啊,我听见了。”凌风斜了福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福清怯怯的上前握住凌风的手晃晃道,“不过啊……这也真是怪你倒霉,你说怎么所有的乌龙事就都赶到你的身上了?您看看今天这事儿,巧的简直就跟排好的一出戏似的。噗哈……”说着她竟一个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见凌风眼中喷火的看着她,连忙又赶紧可怜巴巴的低头认错。“当然了!这事儿的始作俑者还是我!都怪我没有交代清楚,都怪我没有管好下人,都怪我来迟了让你受苦,都怪我……”
“好了,好了!吵死了……不要再说了你……”凌风见福清在那儿一边说着‘都怪她、都怪她’,一边还拼命给自己鞠着躬,反倒感觉一身的不自在。总觉的……让福清这样一个人给自己赔不是,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自从知道她就是明日轩的院士后,凌风就不自觉的在以一种敬畏的眼光看待福清。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能开创天下第一楼——楚风楼!兴修水利、铺桥建路,造福一省百姓……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有勇气带人强行闯入被朝廷封锁的瘟疫源——松江府!三月不眠不休,救活全镇人民……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儿,竟能改变了朝廷官员构成的格局!让普通百姓也有机会去考科举、入朝堂……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连当朝贝勒爷都要对她行礼的女人,一个本应骄傲到对他一个商户之子不屑一顾的女人。却因为自己的一个生气的眼神,就忙不迭的冲自己躬身道歉。
他,其实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啊……莫说自己没有真的被宋爷如何,就算是真的被那个老□抢去做了男宠,他一个平民百姓又能如何呢?这个世道,官民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啊……
可是,她福清一个连当朝一品大官都会怕的人,为什么却能以一种……一种平等的态度在对待他,而且还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这让他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心底也隐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喂、喂!”福清将手在凌风眼前闪闪,一脸担心的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很难受?唉……这么多的春药在身体里,一定是很不好受的哈……”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风本来已经酝酿出了一肚子的感慨,甚至说是感动。但此时一听福清那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就又憋出了一肚子的火。“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福清缩了一下头,一脸怕怕的说道,“你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 人家只是想说,我醉春风的媚药是独家出品,品质绝对有保证!你可以放心,它……它绝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大的损害。不过……只不过……呃……”她偷偷瞟了凌风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敢接着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凌风破罐子破摔似的坐直了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你直说就是了!”
“呃……那我就直说了,你、你要挺住哈。”福清蹬、蹬、蹬的跑到床边,硬扶着凌风坐好了,然后还亲自给凌风的后背放好靠垫。
这福清笑的越谄媚,凌风的心里就越觉得凉飕飕的。他不禁悄悄握紧了拳,浑身僵硬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噩耗。
“其实……这个醉销魂……它是没有解药的,”福清艰难的说道,“但凡中了此药的小倌,要不就必须被人从后面给……嗯……那啥,才能解决。要不然呢,就得足足挨过四个时辰,药力才会自行消失。”
“四个时辰啊……”凌风那强装镇静的脸瞬间出现了裂缝,悲催的变成了一块一块。“那……那就没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啊!”福清兴奋地睁大了眼,一转身跟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盒子。“这可是人家费了一大堆的脑细胞,才帮你想出来的办法哦~”
一见那个诡异的小盒子,凌风的心里就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你这个里面……该不会也是……”凌风在心里拼命祈祷,千万不要、可千万不要再是那个啊……
“你看!”福清献宝似的把那盒子打开,往凌风眼皮子底下一放。“这些啊可都是我们国公馆最高级的玉势了哦!呐~ 这个是羊脂白玉的,这个是兰田玉,这个是缅甸翡翠的,这个是纯金的,这个是……”
“拿走!”凌风失控的大吼道,“都给我拿走!我不需要!你听到没有?!全、给、我、拿、开!”玉势啊玉势!竟然又是这该死的玉势!他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到这个东西了!
“好、好、好,我拿走,我拿走。”福清急忙抱着她的宝贝盒子往后退,“可是……可是我拿走了它们,你要怎么办?这可是要足足熬上四个时辰啊!”
“不要说是四个时辰!就算是要难受上四天,我凌风也绝对不会用那个玩意儿的!滚!你给我滚!”凌风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对着福清就狠狠的丢了过去。
“哎呦~” 福清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