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为什么?”康熙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
福清意味深长的笑道,“因为啊……武媚她不爱李治,也不爱李世民……”
屋内众人狂汗中……
“因为武媚她不爱李治,也不爱李世民……”康熙若有所思的重复道,半晌才轻笑一声,“真是个有趣儿的说法。”
费扬古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这个说法有趣吗?他怎么觉得很是毛骨悚然的说……
明珠早在宴上碰了福清一个硬钉子后就知道这姑娘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遂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帐篷一角。做出一副我看不见,我也听不见的德行。
恰在这一片寂静的时刻,慕白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主子,江苏出事了……”
卷一 一战成名 江苏处处有意外
“主子,江苏出事了!”恰在这一片寂静的时刻,慕白的声音凭空响了起来。
“怎么了?”福清懒洋洋的说道。
“这……”
“你出来说吧。”福清环视了屋内几人一眼,“这儿也没有外人。”
“是,主子。”随着这一声答应,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慕白便已跪在了福清身前。
康熙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慕白,心道他这个女儿手下还真是卧虎藏龙,眼前这个人的身手恐怕比之大内侍卫也毫不逊色。
而明珠的头低的已是不能再低,似要将自己藏起来似的。此时他心里真是惊诧万分。因为他一直站在帘子旁边,但自他们几人进来后,这帘子根本就没有动过!这个慕白到底是如何不动声色的进入帐篷的呢?
费扬古的眼里却散发出了狠厉的目光,这里可是军营,还是御驾所在的中军之营!且不说外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士兵,就是悄悄围在帐篷附近的大内侍卫的数量恐怕也不在少数。而这位格格手下的这群武士却似乎都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在军营内来去自如。如果他们是来行刺的,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这样的一批人若不能为皇室所用,那就唯有除掉一途了……
话说就在众人心思百转千回的一会儿功夫里,福清已将慕白带给她的信看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拈纸条片刻才递给康熙,“喏,您看一下吧。”
康熙犹豫的看了一眼福清,还是接过了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大意是说今年的夏汛提前,黄河下游水位暴涨,江苏城内米价一日翻了两番!且有价无市的势头日趋上升,灾民越来越多,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要在江苏拉响了!
“明珠、费扬古,你们也过来看看吧。”康熙看完信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本来这信写得凶险万分,弄得他也是暗暗心惊,然而当他看到信尾的日期时,却感到不害怕了。因为信尾标注的日期是‘康熙三十一年五月初七亥时’,而今天是五月初九,也就是说这封信根本不可能是从江苏送来的!短短两日的时间,就算是他这个皇帝要的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也不可能从江苏被送到蒙古来,何况福清这个所谓的‘主子’?但若这封信不是从江苏送来的,它的可靠性也就有待商榷了。
显然,观察入微的明珠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日期,他迟疑的问道,“敢问格格这封信函是来自何处?会否是您手下的人有些夸大其词了?”
“你竟然怀疑这信所述不实?”福清没好气的说道,“这信是从江苏城内的楚凤楼递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楚风楼?格格说的可是‘问君心怀几多忧,红尘尽忘楚风楼’的楚风楼?”费扬古接茬道。
“你知道?”福清惊讶的问道,随即了然的笑笑,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拖长音道,“奥,看来费大人是那儿的常客啊?”
“不、不、不,”费扬古尴尬的摆手解释道,“格格误会了,下官只是去吃饭而已……”
“你们两个在朕面前打哑谜吗?”康熙看着福清和费扬古在一边自说自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费扬古,何谓楚风楼,你给朕说清楚了!”
“是、是。”费扬古忙不迭的答道,“回皇上的话,这楚风楼是江苏城内最好的酒楼之一,里面有着一流的厨子,安放的是一流的设施,地处一流的位置。所以,官员们送往迎来多在此楼。因而微臣在两年前路过江苏时,也曾被地方官宴请到那儿……”
“只是这样吗?”康熙一挑眉,看看福清憋笑不已的神色,总觉得费扬古有话没说。
“这……”费扬古一咬牙道,“这楚风楼不光是座酒楼,它还包括明日轩、靡音园和……”
“和什么?!”康熙不耐烦地说道。
“和醉春风!”费扬古一哆嗦大声喊道。
“扑哧~”福清看着费扬古那副倒霉样,一个憋不住就笑了出来,惹来费扬古无比哀怨的一瞪。
“醉……春风?”康熙皱皱眉头,这名字为什么听着就不像什么好地方……“这醉春风是做什么的?也是个酒楼吗?”
“不、不、不是……它……它,它是……烟花之地。”费扬古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呢?”康熙显然没听到那蚊子叫似的声音,“给朕大声点!”
“回皇上,那是家妓院!”费扬古心一横大声说道。
“哈哈哈……”这次这阵闷笑却是出自明珠的口中。
“笑什么!”康熙恶狠狠的对明珠喝斥道。
“奴才该死!”明珠慌忙跪下请罪。
康熙扭过头不理会明珠的请罪,而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沉声对费扬古质问道,“我大清官员不得宿妓,你难道不知道吗?恩?!”
“奴才知罪!但奴才绝不是为风月之事去的,奴才是去参观那久负盛名的‘明日轩’的!”
“明日轩?这又是什么?该不会是家茶楼吧?”康熙撇嘴讥讽道。
“当然不是!”费扬古激动的大吼道,好似自己受到什么天大的侮辱似的,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磕了下头低声道,“奴才失仪,惊了圣驾了……”
“没事,”康熙见一向老实的费扬古忽然如此激动,对那明日轩倒真升起了几分好奇之心。因此倒不和他计较什么失仪的问题了,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且说说这明日轩是怎么回事?”
“这啊~说来话就长了,这要说到八年前……”费扬古一仰脖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
“够了!等你们从八年前说回到现在,江苏的灾民早就饿死了!”福清愤怒的说道。天灾已在眼前,这两个人竟然还在讨论明日轩的历史?!OHMYGOD……
“格格莫急嘛。”费扬古狡黠的笑笑,“您说这消息是从楚风楼来的?”
“是,那又如何?”福清冷着脸问道。
“那敢问格格同这楚风楼有何渊源?他们为何要为您千里传信?恕微臣之言,此楼牵扯多位朝中官员。据闻楼主更是个富可敌国,武功深不可测的人,而且向来不卖任何权贵的帐,又怎会为您办事呢?”
“原因很简单。”福清嗤笑一声,“因为我就是那个‘富可敌国,武功深不可测,向来不卖任何权贵的帐’的楼主!”
“您是楚风楼楼主?!这、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费扬古喃喃自语道,忽然他眼前一亮,“不!这根本不可能!这楚风楼是八年前所建,那时您还不过……”
“那年我七岁。”福清面无表情的说道。言罢她回身走到案前挥毫书下‘问君心怀几多忧,红尘尽忘楚风楼’。字体飞扬飘逸,颇有两分斟破红尘的味道,让人几乎难以想象会出自一个十五岁女孩之手。“费大人既去过楚风楼,那应该见过门口那幅烫金招牌吧?”
费扬古一步一步走到桌前,犹疑的拿过那副字,只看了一眼他就确定,这幅字和楚风楼门口那幅烫金招牌的题词出自一人之手!只是,那招牌上的字显然没有这幅字的力度,因而显得更清逸一些。
鉴定完毕,他一脸崇拜的看着福清道,“格格真是真人不露相,费扬古服了……”
“行了,老费!这会儿子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明珠急忙转头道,“皇上,既然黄河泛滥属实,我们应尽快筹谋对策才是啊!”
“对啊!”费扬古一拍自己的头,“我真是笨!主子,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康熙惊奇的看着自己的两个肱骨之臣,这俩人方才明明同他一样,根本不相信这信属实。怎么一眨眼工夫就……
“阿玛,现在我真的是没有时间去劝服您相信这是真的了。我必须去收拾东西了,情况紧急,恐怕今晚我还得赶夜路了……”福清掏出怀表飞快的瞄了一眼,就转身往里间走去。
“等一下。”康熙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
“唉……又怎么了啊?”福清以手抚额长叹道。
“你确定,黄河真的泛滥了?”康熙用手扳过福清的肩,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福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出那个她早已说烂了的答案,“是、是、是,我、确、定。”
康熙凝视了福清片刻,方认真的说道,“好,朕信你。”
“奥~那真是谢主隆恩了……”福清敷衍着说道。“不过您能先放手吗?我急着要赶去江苏哎~”
“你?!”康熙看着那摆明不把他当回事的小丫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个一国之君都不急,她急什么?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你准备去江苏做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福清的耐心真是要被这个鸡婆阿玛给磨光了。“当然是去救灾了!那里发大水了哎,我的陛下!不然,你难道以为我是要去划船不成?!”
显然康熙对于福清这副嚣张的德行已经习惯或者说是麻木了,他把手一背,笑眯眯的不耻下问道,“哦?救灾?怎么个救法?”
福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看看已经被自己吓傻的明珠、费扬古,拼命对自己说:现在有外臣在哪,有外臣在~要给阿玛留面子的,恩,留面子。
等再睁开眼时,脸上早已换上一副温顺的神色。眉眼带笑的说道,“回阿玛的话,福清预备先派人在黄河中下游疏浚河道、加固堤防,而我自己将尽快赶赴江苏,平抑米价顺便赈灾。”福清一口气说完,就认命的看着康熙,等待他那句经典的‘就凭你?’。
谁知,康熙只是深思了片刻便轻声说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福清好笑的盯着康熙猛看。
“你怎么这么看着朕?”康熙被福清盯的有些不自在。
“咳……没什么。”福清笑着摇摇头道,“我只是有点奇怪罢了。”
“奇怪什么?”
“奇怪您这次怎么没说那句‘就凭你?!’。”
康熙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既然能在危急时刻为大清送来救命的粮食;将蒙古亲贵玩弄于股掌之间;谈笑间杀死葛尔丹;神出鬼没如同幻影……朕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福清做不到的了。”
其实,这并不完全是他的真心话。至少,他对这封两日之内就从江苏运到蒙古的信就仍有抱怀疑。但是,看明珠、费扬古一听到福清是楚风楼楼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