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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芳忘记了一切,只想着得到更多,更多……
第八章3
沈芳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满是白黄干涸的东西,仍然赤裸着全身,下体里面涨涨的,还有阵阵的酸痛。虽然可以稍稍一动手指,全身却仍然无法动弹。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慢慢推开,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挤了进来。沈芳仔细看去,却发现是曹莘。曹莘走到床边,看到一身青紫的沈芳,惊呼一声,忙捂住嘴巴,找了件外袍,替沈芳勉强穿上,然后将沈芳背了起来。如果不是曹莘有点武功,就靠他那娇小瘦弱的身躯,是绝对无法背起沈芳的。
曹莘在院子里左拐右拐,闪过一些岗哨,来到一个小门旁边。在小门上敲了三声,“天王盖地虎?”
“宝……宝塔……妖怪……河……”曹莘不记得暗号了,可是小门仍然打开,“宝塔镇河妖啦,笨死了。”一个少年不屑的说道。
可是这声不屑,却惊动了巡逻,“什么人?”
“你带她先走,我随后就来。”曹莘将沈芳放下,塞在沈芳手里一个锦囊,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那些人听到声音,跟着曹莘的身影,跑远了。
“唉,走吧。”少年朝身后摆摆手,一身黑色的女子,将地上的沈芳抗起,两个人飞身走了。
沈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个挂着淡紫色帐子的床上。她的身体仍然动不了,不过可以动动手指,转个头什么的。沈芳看着床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转过头,向一旁看去,是个漂亮又简单的房间。沈芳躺了一会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一个紫衣少年端着水盆走了过来。沈芳认得这个少年,是秦叔宝身边的,叫小凌子什么的。沈芳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那少年放下水盆,将毛巾沾湿拧干后,拿了过来。走到床边,才发现沈芳醒了。
“您醒了?”那少年冲到床边,拉起沈芳的手,摸上脉搏,然后点点头,“好了,好了,醒了就好,以后慢慢调理,您会好起来的。”说完起身跑出了房间。
沈芳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见那少年跑了出去,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有着急脾气的曹莘,记得是他将她救出来的。门外的阳光被人影挡住了,沈芳仰头看去,看不清来人的面容。那人走到床边,“唉,你可醒了!”那语气只有秦叔宝那个女人才有的。
“叔宝……”沈芳挤了好半天,才发出微弱的声音。
“别,先别说话,”秦叔宝站起来,从一旁的小茶几上倒了杯茶,扶起沈芳,把茶杯送到她的嘴边。“先喝点水。”
沈芳就着秦叔宝的手,把茶水喝了下去,是第一次见秦叔宝时喝的那种带着花香气的茶。润过喉的沈芳,终于能说出话来,不过声音仍然不大。
“我怎么在这儿?”
“你……我怕你有什么危险,就跟着你到了南甫,让人去查查你的事情,结果果然出了事,后来就想办法救你出来了。”秦叔宝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引起沈芳的伤心事。
“谢谢。”
“客气什么,再说你还欠我两个要求,怎么能让你这么容易逃掉。”秦叔宝故作轻松的语气让沈芳觉得有些不安。
“曹莘呢?”沈芳想起那个少年,那个身上带着伤,还是冒险救了自己的少年。
“他……”秦叔宝有些闪躲,“呃,你刚刚醒过来,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了,我……”秦叔宝放下沈芳,想要走。
“告诉我!”沈芳趁机一把捉住秦叔宝的衣服,“告诉我实话!”
秦叔宝看着沈芳眼中的坚决,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告诉她,也许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他……受伤了,……”
“是吗?很严重?”沈芳闭了闭眼睛,还是没有松开手。
“呃,……可能就这一两天。”秦叔宝的语气中带着悲伤,“对了,这个是他要我交给你的,说是给你留做纪念的。”秦叔宝从腰间扯下一个锦囊,正是那晚曹莘塞到沈芳手中的那个。
“帮我打开。”沈芳仍然没有放手。
秦叔宝打开那个锦囊,露出了一颗粉色的珍珠。秦叔宝看到此珠倒吸一口冷气,“天,这个是天然的吧?当然是天然的,现在哪里找养殖的?”
沈芳看着那颗珍珠,她当然记得它,那是第一天在太阳岛,自己亲自下海,给那个活泼少年寻得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海神之泪。
“他在哪?我要去见他。”沈芳的话打断了秦叔宝自言自语的惊叹。
“什么?你根本动不了嘛!”秦叔宝摇头。
“找两个女仆来,别说你这里没有!”
无奈的秦叔宝只得找来两个女仆,将沈芳架到曹莘住的房间。曹莘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带着血迹的衣服也已经换成干净的了,一脸的平静,让曹莘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小爆竹,是我……”沈芳趴在床边,轻声唤道。秦叔宝带着人离开了房间,将此处留给这两个人。
“我是芳呀,醒醒,别睡了。”沈芳无力的滑下床,坐在地上。“记得吗?我答应你要很快回去,要给你们一个家的。我说过的,小爆竹,为什么还睡?醒醒……”
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沈芳的呼唤,在三天的昏迷中,终于睁开了眼睛。沈芳坐在地上没有发现曹莘已经醒了过来。曹莘听到沈芳的声音,挣扎着下了床,坐在沈芳身边,靠在沈芳的怀里。
“芳……”曹莘轻轻唤着这个在心底唤了千百遍的名字。
“你醒了……”沈芳的眼里闪着惊喜。
“芳……我……对不起……”曹莘的泪水沾湿了沈芳的衣襟。
“一切都过去了,小爆竹,告诉我原因,为什么要那么做?”沈芳看着这样的曹莘,觉得事情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她要知道原因,她有一种感觉,只要知道原因,自己一定能够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我……芳……你会忘记我吗?”曹莘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想告诉沈芳,错了就是错了,就像南宫朔说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是说破了嘴,也无法掩盖自己害死李遥的事实。
“你……”沈芳不明白曹莘为什么什么也不肯说。
“芳……不要忘了我好不好?好不好……”曹莘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全身瘫软在沈芳的怀里。
沈芳在感受到怀里一沉的时候,知道曹莘再也不会知道答案了。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坐在地上,直到秦叔宝发现屋子里面安静得太久而进来时,仍然是一动不动。
曹莘死后的身体,被失去冰焰的沈芳埋在了这个岛上,也许这是上天的旨意,注定曹莘无法永远的陪在沈芳的身边。在下葬的时候,那颗海神之泪陪着他一起埋进了黄土。沈芳的身体在调理了近半个月后,才康复起来,尽管有的时候身体仍然有麻木的感觉,不过已经可以自己走动走动了。沈芳体内的冰焰被另外一种内力压制,无法使出来,现在的沈芳就和没有武功的人一样,只出了一些武功招式。
第八章4
沈芳对于毒物的了解,引起了秦叔宝极大的兴趣,经常让沈芳制一些奇怪的药。比如说让人一直笑的药,被起名叫极乐散;让人一直哭的药,叫大悲咒;让人身上很痒的,叫挠挠乐什么的。沈芳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那么多奇怪的名字,不过到是很贴切。失去武功的沈芳,更加专注于制毒,沈芳的体质是白毒不侵的,原本有冰焰护体,对于沈芳根本就无损,可是现在没有了冰焰,那些小毒到还无碍,可是那些厉害的毒,却可以让沈芳昏睡上一整天。
沈芳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离岛了,是离岛附近的一个小岛上,而现在整个南甫都在找沈芳。沈芳不明白,既然南宫朔已经得到了四颗元珠,为什么还会着急找自己,而且冰焰也被封住了,自己应该无用了呀。
在沈芳调理的差不多的时候,秦叔宝终于找到机会带沈芳回凤衍。沈芳是夹杂在秦叔宝的商队中的,被当成是个有着严重传染病的病人。沈芳也不知道这个传染病到底是个什么病,医术中从来没有提到过,是秦叔宝说这个病很厉害。
上了船之后,果然有离岛的人拦住船,说要检查。那人闯入船上的房间中时,沈芳躲在床上,秦叔宝站在床边,放下了帐子。
“这位大姐,您怎么进来了?”秦叔宝那奇怪又特别的语调总是让沈芳想笑,秦叔宝说那是她家乡一位名人说话的强调。
“哼,床上有什么?”那人冷哼一声,推开秦叔宝。
“大姐,别掀,别掀。”秦叔宝忙拦住。
那人的手停在半空中,“怎么?藏了什么东西?”
“唉,大姐,那是藏呀,里面的是我的堂姐,得了传染病!”
“传染病?什么玩意?”那人不解问道。
“就是凡是她靠近的人都会满身生疮的一种怪病,大夫说没的医的。”
“什么?”那人吓得把手缩了回来,“晦气,晦气。”转身就往外走。
“大人,您慢走。”秦叔宝走到那人身边,手眼看就要抚到那人手臂上。
“停,别碰我,别碰我……”那人闪躲,窜出房去。
沈芳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觉得那个传染病果然是很厉害。等秦叔宝回来,沈芳问道,“传染病会全身生疮?”
“才不是?传染病是对一类病的统称,得这种病的人会让身边的人也得同样的病。”秦叔宝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摆摆手。
“你是说疫症?”沈芳记得医书中曾经提过这样的病。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秦叔宝摇摇头。
“叔宝,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沈芳有些犹豫。
“你说。”秦叔宝耸耸肩,眯着眼睛看向沈芳。
“呃,你为什么老是眯着眼睛?”沈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哦,这个呀,呵呵,我有近视啦。”秦叔宝笑笑说道。
“近视?”沈芳不解。
“就是一种眼疾,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哦?沈芳不才,懂些医术,你可以让我给你看看吗?”沈芳关心眼前这个让人觉得安心的女孩,这个总是透着和她年龄不符的成熟的女孩。
“当然,呵呵,小凌子给我看过,不过没有什么办法。”
沈芳走到秦叔宝的面前,在两只眼睛上仔细看了看,然后问道,“你能看清多远的东西?”
“唔,就从这里到那个椅子。”秦叔宝指着房间中另外一个椅子说道。
沈芳拿起她的手腕号脉,两只手都诊过,然后低头想了想,“叔宝,我有五成的把握治好你,不过有一成的可能会对你的眼睛有损,剩下的四成是没有什么变化。”
“一成受损吗?”秦叔宝皱皱眉,“会有多严重?”
沈芳沉吟半天,然后说道,“嗯,可能会完全看不到。”
“变成瞎子吗?我需要考虑看看。”秦叔宝离开了沈芳的房间。
一天之后,秦叔宝决定让沈芳帮她治眼睛。沈芳从船上的大夫哪里借了银针,又让小凌子准备好了热敷的汤药,最后把房间密封住,不让一点光泄漏进来。用黑布将秦叔宝的眼睛蒙住,在许多穴位上下了针。针灸之后,让小凌子给秦叔宝进行药物热敷,最后告诫秦叔宝,一定不能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