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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宝宝。”然后亲手把茶送到杜锦琼手中,这是送她西天。
雪飞舞放下茶杯,对着夜映月招招手让她坐下,夜映月连忙乖乖的坐下,端着心爱的茶花杯,连喝茶边吃点心等看戏。雪飞舞拉着她的手,用帕子替她拭去嘴角边的碎屑道:“凝儿长大了,爹知道了一定会很安慰的。”
夜映月不接话,而是眼睁睁看着杜锦琼,把那杯茶一口一口的喝下,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笑得都甜。
凉亭中笑语风声,一杯好茶,两句好话而已,一条生命便在悄悄的消逝。
这就是皇宫,把人的感情都吸走了。
“砰……”杜锦琼手中的桃花突然跌落地上,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和谐)吟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像雨一样洒下来,身体痛苦的缩起来,虚弱的道:“临天哥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太子一脸心痛的冲过去,把杜锦琼搂入怀中,不停的安抚着:“琼儿,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太后、皇后急得跳起来,连忙命人去请太医。
雪飞舞则一脸从容的站起来,目光扫过眼前的宫女:“谋害皇孙是满门抄斩的死罪,来人,把这些宫女全都关入天牢中,严刑烤问,一定要查出真相。”然后回身淡淡的看一眼夜映月道:“丞相夫人,也有接触过茶杯,一并关入天牢中,等候发落。”
016、再做定夺
夜映月似是没有听到雪飞舞的话一般,冷眼看着杜锦琼,这个女人还真是活该,这个时候不是想着救孩子,还想着要怎么陷害人。感叹道:“孩子,不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不应该托生在皇家,还没出生便是一枚弃棋。”
拿起一块点心轻轻咬一口,眼睛立即眯成一知缝,这些点心不仅好看,味道也很好。突然一只手拍来,把她的点心打掉。只听到雪飞舞火冒三丈的声音:“雪冰凝,死到临头,你还有心思吃东西。”
夜映月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嘟着小嘴委屈的道:“姐姐,是杜侧妃非抢着要桃花杯,不是我故意给她,关我什么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她,就连太后也愣住,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皇后突然大声的喝道:“拉下去,立即打入天牢上,不准任何人探望。”
那些宫女、太监们面色立即刹白,心底里明白,天牢他们是易入难出,皇家那为掩盖这些龌龊的事情,一定会把他们都杀掉的。
目光不由的看向夜映月,或许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夜映月把这些直接无视,救他们,凭什么?没有好处的事情,她绝不会心动。
四周的侍卫立即涌上来,押着一众太监、宫女往天牢去。
“慢着。”
突然传来,两个字,震慑全场。
夜映月转过身体刚看到一抹明黄,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雪飞舞拉着跪倒在地上,耳边是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皇帝来了。
夜映月悄悄的看一眼,立即对上一双锐利的眼睛,不由的浑身一颤,这不是平时的刻意假装害怕,而是真的被震憾。
因为,眼前真正的王者。
皇为天,意为光明。
帝为地,万物之主。
皇帝,即天地万物之主。
夜映月的胆子再大,但,初见天颜,还是被这股帝威震慑住,不需要伪装,她此刻就是水月皇朝的第一蠢--雪冰凝,心跳像小鹿一样乱撞。
随行的太监早就准备好座椅,水月皇亲自请太后坐下后,自己才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猛兽般的目光扫过众人道:“免礼!”
凉亭中,太医还没有赶到,只有一名宫女守着,杜锦琼的痛苦的呻(和谐)吟声阵阵,水月皇的眉头一皱,目光最后落在一脸漠然的太子身上:“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水临天行出几步:“回父皇,杜侧妃因饮了茶,而腹痛不止,已经命人请太医。”
夜映月心中把太子的话翻译出来是,杜锦琼因饮了被下药的茶,可能会小产,他已尽人事的请太医,大人、孩子是否能保住,只能听天由命。
皇后突然跪在地上:“请皇上做主。”
水月皇眸光一暗,皇后不由的垂下头,只听他问:“皇后,这是为何?有事站起起来回。”
皇后抬起头,眼中便泪水,沙哑着像是哭过的声音道:“皇上,杜侧妃是饮了丞相夫人端的茶,才会腹痛不止的,请皇上做主。”
夜映月唇角一勾,三分冷七分俏;
眉稍轻挑,九分凉薄一分笑;
两者合起来便是——讥诮!
瞧,皇后的话,说得多有艺术,可进可退,无论结局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意思是丞相夫人把有毒的茶端给杜侧妃,但这毒是不是丞相夫人下的,还没有确定。
皇后,这个蠢女人,又把皇帝当傻子。
夜映月心中不屑地一笑,以为避重就轻能这点小技量,就能骗得到皇帝,皇帝才是这座皇宫的正主,什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水月皇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像是在找人。
夜映月知道避不开的,主动的从人群中走出,安安静静的跪到皇帝面前:“臣妇雪氏冰凝,叩见皇上。”
“雪冰凝,朕问你,你要如实的回答。”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是,皇上。”靠,又欺负她年纪小,脸上的笑容更甜,甜死人不偿命。
水月皇眸光中阴厉一闪,沉着的声音也掩不住的威严,目光近夜映月问“告诉朕,杜侧妃饮了你端给她的茶,为何会腹痛不止。”
夜映月努力不让自己颤抖,抬起头习惯性的对着别人甜甜一笑,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茶中加了好看的红花,当然会腹痛不止。”
难得,今天她全都是说实话。
其他人正想说话,水月皇一眼扫过,立即箴言。然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仍然笑得一脸天真的夜映月道:“你为什么要给杜侧妃下药,谋害皇孙是要杀头的,你不怕吗?”
皇帝阴沉的面色,众人看着都怕,她死到临头还一脸笑容,不由暗暗讽道:“蠢女就是蠢女,连害怕都不懂。”
听到皇帝的话,夜映月在心中叫一声无聊,微微的抬高头,一脸认真的道:“回皇上,凝儿不怕,茶水、点心都是宫女们精心准备的。”言外之意是药不是她下的,所以谋害皇孙的人不是她。
听到她的回答,水月皇不由的坐直身体,眸海中晦暗不明,声音更沉的问:“雪冰凝,明知茶中有红花,还要端给杜侧妃,又是何居心?”
夜映月不以为意的回答道:“可是姐姐也说,杜侧妃有见识,还没有看,便知道茶杯里面是什么茶,凝儿以她喜欢。”意思是连她都能闻出茶有问题,杜侧妃这么有见识,能不知道茶水有问题吗,换言之其他人一样知道,但也没有阻止。
众人包括水月皇在内,一时间都愣住,在场人的都皇宫中的高手,自然是明白夜映月话中的意思,只是被夜映月,不,是雪冰凝,此时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才智震住了。
心中不由的自问,她真的蠢么?
夜映月不理会众人审视的目光,脸上笑容甜甜,静静的、无畏的与水月皇对视,不做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提到太子二字,但并不代表太子与此事不相干,水月皇心中若真的明白,就应该知道她已经给足面子,不要再缠下去才对。
眸光淡淡的扫过众人,眼角边不禁露出一抹讥讽。
水月皇的眼蓦然睁大,猛兽一样的目光,定点在夜映月身上,只见下面的人儿一脸甜笑,无意的捕捉到她眼角上的一丝讽刺,眼眸中不由的泛出一丝惊道:“将丞相夫人一干人等押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017、天牢中毒
丞相府主楼的最高处,静如寂寞山林。
男子静坐于窗下的棋盘前,面前仍然是一杯香茗,茶香沁人心脾。
室内布置如其主,尽透着一个“雅”字。
棋盘上的棋局已经然摆好,正是夜映月留下的棋局,完美如白玉的手从棋匣中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指尖不停的把玩。轻轻落下,恰好是今早他在夜映月的棋局上添加了一棋的位置。
举棋无悔,即便结果很残忍
蓝哲站在男子身后,第一次看到主子露出犹豫的动作,不由的开口问:“主子,杜侧妃小产,夫人被关入天牢,我们还要出手相救吗?”
若是以往,一定会不计后果的救,但方才看主子举棋难落,似是有些犹豫,他不敢冒然出手。
男子目光只盯着棋局,淡淡的道:“死局不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让她在里面多待几日,就知道捧月楼的床有多好。”
蓝哲的眼眸内一震,主子的意思是要教训一下那女子,暂时不救,他舍得吗?不过这跟棋局有什么关系,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两个主,都一样的难以琢磨。
暗地里不由的为天牢当差的众人祈祷,他们最好是识相点,把那女子当神一样的供着,不然丞相夫人一个不高兴,丞相大人很不满,后果很严重。
“明天,让她的丫头也进去吧。”
“是,主子。”
蓝哲刚想离开,男子忽然又道:“她一日三餐,全由府里供应,点心、水果不能断,告诉她不准乱吃外面的东西。”
蓝哲猛然收住脚步,差点摔倒在地上,这也算教训,简直是到天牢里享福。
主子有没有发现他一贯淡漠的语气中,除了以往的冰冷淡漠,其实里面还有一丝丝宠溺。
……
御书房,水月皇、太子都一脸凝重,沉默多时后,水月皇道:“这次行动有些草率,如此一来杜府那边必然防着。”
水临天有些无奈的道:“是儿臣失算,雪冰凝似乎跟传闻不一样。”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这枚最不起眼的棋子,还被她反扑回来,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水月皇用收捏着鼻梁,一脸头痛的表情,水临天的脸上有些恍惚,眼前总有那张笑脸飘过,目光中有些失神。
水月皇冷眼扫过,水临天掩饰不及,只闻水月皇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想要那丫头命的大有人在,让人把消息散布出去。”她活不过今晚。
“父皇,您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即便水临天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高位上的王者也会十分的明白。
按计划,原本是想用雪冰凝当替死鬼,既给杜府一个警告,又可以重新在丞相身边安排一枚新棋,想不到那丫头是深藏不露,不得不出此下策。
天牢中,夜映月侧眸淡淡的斜睨一眼,站在身边的牢头立即奉上一个笑脸,果然丞相夫人的身份很有份量,连坐牢待遇也跟别人不同,给她一个单间。
牢头点头哈腰的说:“丞相夫人,您若没有什么吩咐,小的先行告退。”
夜映月摆摆手,牢头知趣的正要退下,“等等。”夜映月突然开口,看着牢头说:“这门,你就不用上锁,本夫人不会逃跑。”
“这……好吧。”
牢头想了一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想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也没有本事走出这固若金汤的天牢。
终于送走了一全马屁精,夜映月本想好好的睡一觉,看一眼那床铺,虽然也算干净,但不是自己的那张床,始终睡不安稳,怕半夜被阎罗王勾魂。
天牢的夜晚来得特别快,也特别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