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口不语,夜映月暗暗奇,慕容唯情这个冷血恶魔,是真的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
“你可以恨,不要折磨自己。”
语气中无奈又心痛,夜映月不理,就算披上温柔的外皮,她也能闻出他恶魔的味道,冷道:“我喜欢。”滚开!
慕容唯情道:“小月牙,要怎么你才能不恨。”
“你可以去死。”夜映月在心里道。
“忆霖真的那么重要?”
“我杀掉蓝哲行不行?”
“蓝哲,他是不一样的……”
夜映月的手不由的握成拳,怒道:“滚,滚开,离我远点。”心中怒火冲天,他的蓝哲是人,难道她的忆霖就不是吗?
恶魔去死。完全忘记了右手的伤痛,发疯似的用力一推着,慕容唯情高大的身躯被推倒出一边,那碗粥洒在名贵的地毯上,溅得到处都是,连慕容唯情雪白的锦袍也不能幸免,不少米汤、粥粒溅在他身上。
真过瘾!真解恨!
遗憾,这么恶心的脏东西沾到他身上,还是破坏不了他清风明月,高山流水的天人气质,这张皮相画得太好了。
帘子被掀开,蓝哲从外面冲进来,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栲极为震惊的表情,不压于皇帝突然驾崩,水月皇朝突然消失的所带来的震惊。
夜映月得意的一笑,然后,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不能动,浑身无力的冒着冷汗,汗珠大点大点的从额头上流下来,滴入眼眶中,如流泪。
整个人如浸在冷水之中,身体里面还是火烧一样滚热,身体上却冷得要命,恨不得能钻入火炉子中,把她烧热起来。
慕容唯情伸出手,放到夜映月的额头上,然后整个的抱起往里间走,道:“快去请大夫,要全城最好的。”下巴轻轻抵夜映月光洁的额头上,感受到火一样的灼热。
恶,夜映月想再推开慕容唯情,可惜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身体被放置在里间的软榻上,盖上软柔的被子。
慕容唯情轻声道:“小月牙,忆霖,她不值得,你这样为她……牺牲。”
“不值得!”
夜映月没有力气骂出口,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屁话,在你这个恶魔的眼里,当然是不值得的,因为你根本没有心。”你甚至根本不是人,是畜生,是禽兽,是恶魔。
无力的闭上眼睛,不听不理。
马车内沉默,外间的喧闹一点也进不来。
半晌,慕容唯情的声音又再传来:“好好的养伤,好好的吃饭,伤好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为忆霖报仇。”声音还那么高尚的温柔。
无耻!
夜映月冷笑,坏事做尽了还装什么装,不过,慕容唯情终于说出一句人话,毋须他的提醒,她会这样做的。
按时的吃饭、喝药,养好身体,然后让他们生不如死。
马车不停的前进,空气带着浓浓的药味儿从外面飘入来,药味也比曼佗罗花的香味好闻,起码没有毒。
蓝哲领着一名大夫从外面走进来,大夫刚想参拜行礼,慕容唯情一摆手道:“先替丞相夫人看病,她病得不轻。”
夜映月眼皮轻动,脑子还很清醒,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不然她一定会举报眼前像清雅如神仙样的男人,有多虚伪。
她不是病得不轻,是伤得很严重。
大夫淡淡的看一眼二人,慕容唯情还是那一身被溅满粥的白衣,守坐在榻边,高贵如天上的明月,那种浑然天王者气度,就是穿上乞丐的破衣,还是遮不住的。
此人绝不是池中之物。
而夜映月躺在床,额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两腮烧得赤红,双唇更是烧红得起皮,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弱不禁风,眉宇间却露出无比的庄严。
这女子也非等闲之辈。
大夫屈膝于榻前,熟练的把脉道:“重伤引起的发热,身体失于调理,怒火逼心,吃几剂药调理,再泡药浴发发汗即可。”然后对征求似的慕容唯情道:“需要检查一下受伤的地方。”
慕容唯情看着夜映月,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小月牙,让大夫检查你的受伤的地方。”夜映月合上眼睛不理会,受伤的是她,大夫凭什么问别人,庸医,不想理。
二人无声的对抗着,慕容唯情瞧一眼夜映月顽固的表情,给大夫递了一个眼色。大夫也感觉到二人的微妙,这丞相夫人还是真孩子,却恭敬的问:“夫人,可否检查一下你受伤的地方。”
夜映月睁开眼睛,冷冷的瞟一眼大夫的样子,四十开外,留着羊须般的胡子,笑起来很随和,不像是那种居心不良的大夫。
此时,浑身酸软的痛着,没有力气应话,只能软软的点点头。
见她点头,慕容唯情伸出修长的手指,要解开她衣服上的带子,夜映月大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翻身躲开他的手。
慕容唯情的手空悬在半空中,眼眸幽深的望着床上倔强的背影,淡然的道:“真想让这只手臂废掉,那就算了,反正丞相府是可以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日子。”
夜映月面色一冷一黑,这个男人每次都能准确的咬到她的痛处,鬼才要待在丞相府一辈子,平躺好身体,睁开眼看到慕容唯情温款款柔的眸子。
可恶!随即别过脸看向软榻里面,不看慕容唯情的脸,努力的抗拒虚伪的温柔。
衣带解开后,右边的衣服被轻轻裉下,露出又红又肿的肩膀,白玉般的肌肤上格外夺目,大夫不由的一愣,慕容唯情的眼眸中也失去昔日的平静。
大夫从震惊中回过神后,端神着红肿的地方道:“幸好关节及时的复位,还上了极好的药,不然这只手臂就算好了也是废的。”这可是一点也没夸大,玉无情也这样说过的。
整个理好衣服后,大夫对夜映月道:“原来的药要按时用,配合上内力按摩效果更好,然后连浸七日的药浴,服药调理一段时间就无大碍,但记得手臂没有全好前,不能随便使力。”
这话明显是对慕容唯情说,但大夫的目光却看着夜映月说了这番话,夜映月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算是接受治疗,然后沉沉的睡去,反正不会就这么的死掉,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的有人在谈话。
在马车的外间,寒气肆意凌迟坐在中间的雪漫天,慕容唯情连一根支指头都毋须动,就可以让一个人死在他的冰冷的气息中。
蓝哲背对的站在帘子外面,后背上的阵阵寒气,让他的心开始发毛,此时才弄清楚主子的心,主子并不打算伤害那女子,毕竟那是他认定的女人,无论她做了什么,他也会一如既往的给她善后。
“丞相大人,这是为什么?”
雪漫天从无边的压力中抬起头,前面的男子就像一尊神,高高的睥睨着他,天这尊神面前,他一文不值,因为神要弃掉他。
慕容唯情道:“你忘记了,我们合作的提前。”
雪漫天的面色一变,他们合作的前提是,他不能伤害雪冰凝,那怕是一点都不行。
现在他却把伤成那样,是他失约,但是他不服:“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况且你也没有制止。”当时这个男人也没有制止不是吗?
慕容唯情眼眸更深,让人不可猜测的幽深:“制止,还有用吗?”声音还是那样平静,不给人一点猜测的机会。
震惊,雪漫天的心中无比的震惊,他确实是突然的偷袭了雪冰凝,已经伤到她了,制止他确实没用。
但是,因此停止他们之间的合作,太不值得。
慕容唯情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应该很清楚一点,他雪漫天的财富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是精良的武器,充足的粮草。
这个男人强大得让他甘愿供他驱使,但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弃掉他不用,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
成大事者,岂能因一个女人而不顾大局。
蓝哲帘子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主子是不会用不服从他命令的下属,那怕那个人能带给非比寻常利益。
从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以主子的能力,即便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照样能漂亮的取胜,水月皇朝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若有一天,主子直接坐上龙椅,他是一点也不会奇怪的,因为他的主子配得这个皇位,而那女子只要好好的听话,她确实是后位的不二人选。
雪漫天再问:“为什么偏偏是她,如果是别人,漫天不会这样。”
他真的不服,从小到大,爹一直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想从军却不准他从军,不喜欢从商却逼着他从商。为了讨爹喜欢,他把生意扩大到全国,十八岁便成为水月的首富,他却从不给一句称赞。
但对雪冰凝这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女儿,宠到入骨入髓,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即便已经有一个女儿贵为太子妃,还是不惜一切的与慕容唯情合作,扒翻现在的统治。
那他们俩兄妹算是什么?难道他们真的不姓……雪。
慕容唯情似乎不愿意解释,淡淡的道:“你可以出去了。”如果他知道为什么会是她,他可选择不见她的。
瞧一眼衣服上粘的东西,轻轻的脱下来,别拿出一身换上,那个固执的孩子,虽然又是病又是伤的,但发起脾气来力气还真不小。
蓝哲从外面走进来,行礼道:“主子,晚秋到了,正在外面求见。”
“让她进来。”
“是。”
蓝哲退出去,马上有一名黄衣女子走了进来:“暗阁媚苑晚秋见过主子,主子金安。”
慕容唯情的眼皮微微抬起,晚秋敏感的发现气中的变化,立即垂下头,头顶飘下寒流般的声音:“暗阁媚苑,很好,晚秋记住你的任务,从今天起你是夫人的侍女,照顾夫人的日常起居,本相不允许她有一点事。”
晚秋立即叩跪到地上:“晚秋,明白。”
夜映月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靠过停下来,轻轻动了动身体,想爬起来找点吃的,记得墙角那边的柜子中间那格,忆霖贴心的为她准备了好多的点心。
那知身体太弱脚一下软,整个人都往地上摔下去,夜映月口中发出一声沙哑的轻响,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摔下去,反正有地毯。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黄色的身影从外面掠入,把夜映月接住,没有再让她摔下去。
夜映月正闭着眼睛等身体疼痛的一刻,突然被一双手拦住,往下掉的姿势就此打住,睁开眼一双白晳的手正抱着,还没有抬起头,上面就传来一把开玩笑似的无辜的声音:“幸好没有摔着,不然晚秋刚上任就要被主子撤掉,夫人以后多疼着晚秋一点。”
呃,晚秋,慕容唯情的人?是派来监视她的。
夜映月一阵惊愕,抬起头看一张含笑的脸,跟忆霖差不多的年纪。
但是,忆霖很是少笑的,寻兰是一直以来比较胆小,这个侍女胆子真大,笑得跟天上的太阳一样热情,说话也比较大胆。
晚秋见夜映月还愣,扶着她在床边坐下,恭敬屈膝的行礼道:“奴婢晚秋,见过夫人,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夜映月淡淡的扫一眼,冷冷的道:“我饿了,那边的柜子中间那格里有点心,你去取出来。”
晚秋就一声便走过去取点心,夜映月两眼一闭,这个丫头似乎不太会服侍人,竟然直接把点心取出来,摆到她的面前。
刚才没有人在身边,所以她迫不得已直接想取点心,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