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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大乔看着上官月凌,说得艰辛。
上官月凌看着此刻的大乔,眉头微皱,说道:“你真的不用这样,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感动,更不可能爱你。”
“你……”周小乔觉得上官月凌在这种情况下还说这样的话,非常的不妥,上前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却见到大乔惨然一笑,只见她忍着痛楚,颤巍巍的冲上官月凌伸出手去,上官月凌也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大乔便笑了,原本,她就是漂亮得不可方物,如今这笑意更让她有让人窒息的美。
“还……说你……不曾……感……感动?”大乔看着上官月凌,带着惨白的笑意,一字一字的说道,周小乔听得心酸。又见大乔渐渐收了笑意,她凝视上官月凌的眼神是万分的不舍,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然后两滴、三滴、四滴……她却顾不得眨眼,舍不得眨眼,她看着他,不想错过任何一秒,最后,她翕动着苍白的嘴唇,上官月凌不得不将头稍稍埋下,才能听到她说的话:“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上官月凌心头一怔,感觉到手心里大乔的手突然加了重量……
上官月凌看着怀中已经死去的大乔,她的眼泪……还在滑落,它们,到底是晶莹剔透的……大乔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是看着上官月凌,哀婉深情……更多的,是不舍……
上官月凌将大乔抱放到冰床之上,周小乔上前,二人看着大乔的尸体一阵默然,上官月凌伸出手要将大乔的双眼合上,被周小乔轻轻拦住,她看着大乔的尸体,幽幽说道:“让她再看你一会儿吧……”上官月凌看了周小乔一眼,还是伸手将大乔的双眼合上。然后转身对周小乔道:“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出去。”
“这里没有密道么?”周小乔看着他问道。
上官月凌道:“有,但是素练知道。”
“这么说,我们逃不出去了?”周小乔惊道。
不待上官月凌回答,忽然听见洞口一声巨响,冰洞的门被炸开,花如月带着众人冲了进来,他看着上官月凌和周小乔,说道:“少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受死的话,我可以保你们全尸。”
“哼!”上官月凌也看着花如月冷哼一声,“就凭你?”
“啧啧……”花如月笑得奸险,“怎么?上官教主有何异议么?”
“当然有!”上官月凌话音未落,只见银光一闪,银环丝瞬间出袖,却并没有向花如月那边飞去,而是由原本的柔软变得坚硬无比,恍若一把剑!随后,上官月凌即刻以身引“剑”上前,动作迅雷不及掩耳,花如月神色顿时一凛,赶紧挥剑迎战,其余众人也一哄而上,一个逍遥宫弟子见状,想绕到混战的众人后面袭击周小乔,上官月凌眼神一转,飞身至空中,只见先前还如剑一般的银环丝瞬间消失于无形,只在空中出现了无数道银色剑光,接着,这些银色光芒如剑雨一般的纷扬而下,如月光清辉洒落,一时间,便听到无数声惨叫,众多逍遥宫弟子应声而倒,全部都是被一剑封喉,刚才想要偷袭周小乔的那个逍遥宫弟子则是更惨,全身被划开无数道伤口,鲜肉外翻汩汩冒着鲜血,倒地不断抽搐,痛苦万分……
花如月见状,后退几步,惊道:“月影剑法?!……你?!……”
这时候,一个逍遥宫弟子上前,附在花如月身边,看着上官月凌说道:“宫主勿需惊慌,刚才那女子给他输的真气,只能暂时中和他体内寒气而已……”
“哼!”上官月凌看着他二人,不屑的冷哼道:“可是我现在立刻就可以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觉得满眼的银光流洒,那群逍遥宫弟子便不明不白的倒地而亡了……这时候幽冥谷的紫衣女子也纷纷赶了过来……与剩下的逍遥宫弟子缠斗在一处。
父子兄弟?
104
逍遥宫的弟子早就被上官月凌除去大半,幽冥谷的紫衣女子们完全可以对付得了剩下的部分。
不多时,便只剩下花如月一人。花如月的武功甚是高强,无论幽冥谷女子的数量再多,也不能将他制住,反而他一人倒是杀了不少幽冥谷的女子,上官月凌见状,重新亮出银环丝,上前与花如月缠斗在一处。
当然,花如月武功再是高强,终究也敌不过上官月凌和他的月影剑法,二人均飞身在空中,这时候,上官月凌看准一个机会,手腕一转,银环丝攻势诡异,花如月根本无法躲闪,他握剑的右手手筋便被上官月凌挑断,花如月在剧痛中摔落在地,上官月凌也跟着飞身落地,银环丝直击花如月的咽喉……
“等等!”一声断喝。
银环丝停在了花如月的咽喉处,花如月看着眼前的银环丝,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被挑断手筋的右手不住的痉挛着。
周小乔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奴玉!顿时万分奇怪,她怎么也过来了?
只见奴玉满脸焦急之色,匆匆走到上官月凌面前说道:“你不能杀他!”此话一出,不禁连花如月也诧异的看着奴玉。
上官月凌却是冷冷看着奴玉,并不作任何反应,银环丝仍然抵住花如月的咽喉。
奴玉见状,急道:“上官月凌!你真的不能杀他!”
上官月凌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着花如月就要抬手……
“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周小乔倒抽一口冷气,赶紧看向上官月凌,不过,他的神色还是没有过多的起伏。心理素质真好!周小乔不禁暗暗佩服。其实,说上官月凌是花如月的儿子,还真是有点像,上官月凌的娘亲倾国倾城,再加上花如月这副人到中年都不减妖媚的脸孔,生出来这个绝美得人神共愤的上官月凌,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周小乔之前就纳闷儿过,就凭上官愁那副样子,即便上官月凌的娘亲再美若天仙,也不一定会有他这么漂亮的儿子!
众人正僵持着,忽然又见一个红衣少年飞跑过来,是花想容。他一见到奴玉,便立刻要将她拉走:“师傅!你怎么来这里了……”
奴玉一掌拍在花想容的头上,骂道:“混小子!”
花想容捂着被敲晕的头,叫道:“怎么了!”
“是不是你帮着花如月给幽冥谷的女子都下了散魂蛊,让她们睡到现在?”奴玉质问道,周小乔也看着花想容,丫的,真是改不了本性,难怪刚才的危机关头,一个幽冥谷的人影都见不着!
花想容一惊,赶紧瞥了一眼上官月凌,模样有些惊恐,但他又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周小乔,随即梗着脖子装硬道:“是又怎样!我就是帮着花如月要杀上官月凌来着!”紧接着,他又低下头,对奴玉小声说道:“不是师傅你说的嘛,谁给得起钱,咱们就替谁办事!”
“混小子!”花想容的头上又挨了奴玉一掌,他正要反抗,却听见奴玉吼道:“上官月凌是你哥哥你知道么!”花想容立刻蒙了,他迷茫的看了看奴玉,又看向上官月凌。还倒在地上的花如月更是又狠狠的吃了一惊:今晚自己不仅多出个儿子来了,没想到这一多,居然还多出来两个!
今晚,难道是爆料大会么!周小乔再一次迅速看向上官月凌。他的神色终于好不容易有了起伏!她再迅速的扫过花如月、上官月凌和花想容三人,发现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三人还真像是一家人!
周小乔忍不住上前问奴玉道:“那你又是什么人啊?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这个关系?”
“我就是雪情的妹妹!”奴玉看着倒在地上的花如月说道,神色变得有些愤然,“你当年……”她停住,不想再提。
周小乔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而奴玉所说的雪情,一定就是上官月凌的娘亲了。
“所以你们……”
奴玉那边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哗”的一声,上官月凌右手微震,银环丝便瞬间穿过了花如月的咽喉,花如月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便到底而亡,上官月凌杀了个措手不及,众人顿时呆楞在当场,周小乔更是半天都没能缓过来。
奴玉上前,惊愕的看着花如月的尸体,对上官月凌叫道:“你干什么?你疯了么!他是你父亲,他真的是你父亲啊!”
“我知道。”上官月凌的声音有着他一贯的寒意和漠然,“那又怎样?”
奴玉一下子语塞,看着他,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能……”
上官月凌收起银环丝,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父亲’,我今日也算是给他留个全尸。你,还想怎样?!”上官月凌突然转过头看向奴玉和花想容,全身的冷冽之气陡然张开,星眸里,透出的是骇人的杀气,奴玉看着他,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花想容也稍稍后退一步,暗暗防备起来。
周小乔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上官月凌的右手,说道:“算了……”
“滚!”上官月凌看着奴玉二人冷冷说道。
奴玉上前还想说什么,周小乔赶紧向她拼命使眼色,花想容只好拉着奴玉的手离开。
一路上,奴玉愤怒的又是一掌打在花想容的头上,花想容顿时跳开,叫道:“师傅!你干嘛又打我!”
“为什么躲着我跑来下蛊!”奴玉冲着花想容叫道。
“谁让那上官月凌抢了我娘子!”花想容也不甘示弱的叫道。
“你!”奴玉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追打他,边打边骂道:“混小子!混小子!……”
花想容边逃边躲,却还是被奴玉一把抓住,看着花想容那酷似花如月和她姐姐雪情的脸,奴玉刚扬起手掌,又颓然的放下,她看着花想容如花如月年少时一般妩媚的面容,心里一窒,说道:“你父亲……”
“其实有一点我倒是跟上官月凌想的一样。”花想容突然说道。
“什么?”奴玉询问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花想容无辜的耸耸肩,说道。
奴玉听罢一怔,花想容却亲切的拉过她,抱着她的胳膊说道:“我只知道我有师傅你啊!”
奴玉勉强一笑,拍拍花想容的脑袋,心里却五味杂陈。
* * *
幽冥谷
上官月凌独自在崖边负手而立,沉默的看着远方姗然而下的白雪,依旧是冷然的神情,乌黑的发丝,雪白的衣衫,他那颀长的身影在皑皑白雪中兀自傲然。突然,他转过身,轻唤了一声:“小乔?”
“恩?我在?”周小乔答应着,从冰洞中出来,走到他身边:“你叫我?”
上官月凌看着她,半晌,又转过脸去。周小乔莫名其妙:“没事你叫我干什么?我进去了。”
“别走。”上官月凌再次将她叫住,看着她问道:“你……会怪我么?”
“你是说……花如月那件事?”周小乔看着他,“我不太能够理解你们这里的游戏规则,所以,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