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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让任非清好奇的是,如果耶律敏敏答应了赵元俨的求婚,那么这个言出必果的八贤王要怎么收场,她脸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成功惊倒了几位不了解内情的人。
正当众人表情各异时,耶律敏敏大大方方的答道:“真姬姐姐喜欢你,我不能夺人所爱,而且你长得太瘦弱,说话又斯文,我不喜欢。”
赵元俨微微一笑,没有丝毫被拒的尴尬:“既然敏敏公主无心,本王不会强求,等宴会散后,本王会派人带着公主在城内好好游玩一番,略尽地主之谊,希望公主不要拒绝。”
耶律敏敏一听能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耶律齐,见他点头后,便开心地说道:“你到爽快,好,就这么说定了,真姬姐姐和这位白小姐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真姬虽然看不上耶律敏敏,但是没有拒绝,毕竟辽国兵强马壮,这几年又不断扩张,她身为高丽公主,适当的走动是有必要的,而且耶律公主单纯,好套话又好拉拢。
一向懒得动身的任非清也一反常态的答应了,她一方面要抬高自己的身价,一方面要真姬好看,夙心被人卖到那种腌臜之地,与真姬脱不了关系。
整个宴会除了联姻这段小插曲,倒是非常顺利的结束了,不过赵元俨的目也因为这段小插曲没有达到,他原计划是当着众臣的面,向皇上提出求取任非清,再加上他提前和耶律齐、王隽等人打好招呼,有他们这些使臣和大臣的支持,皇上必会赞同,没想到被真姬这么一闹,生生打断了,只能拖后再找时机了。
宴会散后,耶律敏敏与真姬和任非清约好,去逛夜市、看河灯,随行陪同的还有耶律齐、司徒商隐、赵元俨,皇上也很重视这次私游,暗示赵元俨最好能博得耶律敏敏的好感,如果能与辽联姻是他最乐见其成的结果了。
开封的夜晚柳叶浮动,星辰闪烁,街道甚至比白日里还热闹,尤其是临河的岸边,有各种小摊,买古玩、字画、胭脂水粉的,还有杂耍、变戏法、吹糖人、捏面人的手艺人。河上漂着一盏盏漂亮的莲花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河中央的几艘画舫甚是华丽,在河灯的映衬下如海市蜃楼一般飘渺,而岸边停靠的小船也精致的很,传来阵阵香气……
赵元俨走在最前面,他身边跟着耶律敏敏和真姬,毕竟他是主人,负责带领众人,而任非清、耶律齐、司徒商隐则走在后面,各怀心思。耶律敏敏是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不断的问,什么都想尝试,赵元俨非常有耐心的一一解答,温言笑语。真姬略有一丝嫉妒,不过,她还是维持表面高傲的样子,举止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微笑着陪耶律敏敏说话,陪她一起尝试各种新鲜玩意。
耶律齐则小声对任非清说道:“看样子,你有危机了,敏敏对你家那位好像印象不错。”
任非清斜了一眼耶律齐说道:“狼主似乎很闲,不在国内,不知道行不行?”
耶律齐咬牙切齿,这个女人说话永远这么难听,讽刺自己在国内没有什么地位:“辽国的事,不劳姑娘操心,本皇子自有安排。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前狼后虎的,实在混不下去了,你就跟我回辽,我保证给你正妃的位置,让你不用受气。”
耶律齐说话声音虽低,集市又比较嘈杂,但架不住周边有几个耳力好的,譬如司徒商隐、赵元俨这两个人可是一个字不落的听见了。
赵元俨温和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扭过脸对任非清说道:“白小姐雅兴,不知和耶律皇子谈什么这么高兴?”
耶律敏敏看着自家哥哥,又看了眼任非清,说道:“哥哥,你和白姐姐说什么呢,难道你喜欢白姐姐?”
耶律齐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是啊,我是喜欢白蔹,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哥哥我。”
耶律敏敏一听耶律齐喜欢白蔹,立刻过来挽住任非清的手,说道:“姐姐,我也喜欢你,你当我嫂子吧,哥哥可好了。”
任非清一听乐了,她煞有介事地问道:“你哥哥哪好?我大宋好男儿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哥哥?而且他位高权重,以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正室。”
耶律敏敏立刻反驳道:“白姐姐,你别怕,有我呢,我去和太后说,我们大辽一向不看重身份,只要哥哥喜欢,肯定能娶你为正妻,我们草原没那么多讲究。”
任非清偷笑,这个公主还真是够单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那你哥哥哪好?你还没和我说呢。”
耶律敏敏听任非清这么问,更对她有好感了,真姬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没有任非清这么直接爽快,她就不喜欢宋人唯唯诺诺说一大堆也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耶律敏敏清脆的嗓音响起,出卖着自己的哥哥:“他啊,功夫好,还有还有就是性格也不错。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了,白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任非清拉着耶律敏敏的手说道:“你呀,喜欢一个人不是看他有哪些优点、有哪些缺点,而是看他是不是正好是你心里的。”
耶律敏敏似懂非懂,又问道:“白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你喜欢的人什么样,他是怎么在你心里的。”
任非清微微眯眼,嘴角噙着笑容说道:“是啊,是有喜欢的人,他就那么不经意的走入了我的心,也许应了那句一眼万年,当初一个萧瑟的背影,刻骨铭心。他在别人眼中是大圣人,无所不能,在我眼中他就是个普通人,会累、会痛,忧心忡忡,又不肯表露,总是为难自己的一个普通人。”
耶律敏敏说道:“那他岂不是很累?”
任非清揶揄道:“他甘之如饴。”
赵元俨的手攥紧复又松开,如果此时只有他和任非清两个人,他一定好好把她抱入怀中,疼爱一番,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已经忘了上一次感动是什么时候了,任非清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给你温暖,又有种抓不住的感觉,真真是叫人揪心。
耶律齐则是撇撇嘴,他虽然心仪任非清,但他有着辽人的特质,没有那么细腻,喜欢就要得到,要么就彻底放手,不会这么纠缠不清的。而司徒商隐则神色黯然,他几次想问任非清,却又没有单独在一起的时机,他不知道夙心现在怎么样,到底好不好,庐州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耶律敏敏则是最单纯的一个,拉着任非清的说:“白姐姐,我饿了,咱们去画舫吃东西吧,我还没有去过画舫呢。”
还未等任非清回答,耶律齐则开口反驳道:“胡闹,画舫是你一个姑娘家去的地方吗。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耶律敏敏撇嘴道:“为什么我不能去,我就要去,不就是有姑娘唱歌的地方,既能听曲又能吃饭,为什么不让我去。”
众人转头看向赵元俨,赵元俨则微笑道:“无妨,画舫分两种,咱们去挂蓝色绸缎就可以了,里面大多都是文人,吟诗作对,赏花赏月。”
耶律敏敏立刻开心道:“还是八王爷知趣,走吧,快去看看,我还想见识一下花魁呢。”
耶律齐摇头,他真不知道敏敏都是从哪听来的,还看花魁,回去以后要把她身边的下人好好管教一番了。
任非清瞄了一眼赵元俨,发现他正在望着自己,她随即低下头,拉着耶律敏敏往前走。而真姬和司徒商隐则站在赵元俨身后一步的位置。
还未等众人走到画舫,迎面一个手跨花篮的姑娘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七八名大汉,眼看离着众人不远的地方,姑娘绊倒在地,后面的人也随着追了上来。
开封民风淳朴,周围百姓七嘴八舌的帮着姑娘说话,那几个大汉看着凶悍,到没有真的动手,只是辩解道:“她偷了我家公子的东西,今天不交出东西,不能走。”
耶律敏敏看不下去了,穿过人群,说道:“她一个柔弱的姑娘,能偷你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证据,捉贼捉赃,我倒是看见你们七八个大汉,欺负一个姑娘。”
看见有人帮忙,卖花姑娘赶忙爬到耶律敏敏身旁,顶着一张哭花的脸,委屈道:“谢谢这位小姐,我真的没有偷过东西,他们想把我抓走卖到窑子去,如果被抓回去,我就不活了。”
耶律敏敏正准备身手扶人起来,被任非清拦下了,任非清拖着耶律敏敏的胳膊,把她往身后带了一步,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匕首。
周围百姓一看动刀了,立刻散开,跟着保护的暗卫和那几名大汉及卖花姑娘打了起来。一时间,人潮涌动,赵元俨一把拽过任非清,耶律齐则护着耶律敏敏和赵元俨往西边撤。真姬和司徒商隐,则被人流带到了南边。
耶律敏敏惊魂未定,她还未从刚刚的事情反映过了,身后就又来了一批黑衣人,逼着他们退到了岸边的画舫上,而画舫中走出一位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设计陷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宫宴上替任非清解围的镇恭懿王赵元偓,不光是任非清吃了一惊,赵元俨也显得很意外。
“五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赵元俨虽然音调平缓,却带着质问的口气。
赵元偓单手执笛,缓步上前,目光一改往日的温厚,淡而疏离,反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不是大哥在这里?八弟,我知道你怀疑大哥,可大哥毕竟身患隐疾,你怎能如此设下圈套。”
“不知五哥此话何意,被刺客追杀的好像是我们,另外,五哥在这里更好,帮忙一起退敌,护住公主和四皇子的安全固然好,如果是有其他事情,恕八弟不能奉陪。”赵元俨不欲纠缠,尤其还有外人在场。
“来人啊,把八王爷带下去。”随着赵元偓的话音落下,负责守卫汴京的左鹤轩,亲自带领御林军围住画舫,并把刚刚行刺的一伙人也带了回来。卖花姑娘一改刚刚的柔弱形象,对着赵元俨说道:“王爷,奴婢有辱使命。”话未说完,便服毒自尽了,其他几个大汉,一同自尽。
赵元偓看见死士,面色一寒,对着耶律齐和耶律敏敏说道:“让贵客受惊了,朝中出了点事,请随我来。”
耶律齐点点头,跟着赵元偓离开,耶律敏敏刚要开口,就被耶律齐拉走,不让她多嘴。
此时画舫只剩下左鹤轩、赵元俨和任非清,以及一众御林军。左鹤轩亲自走到赵元俨面前:“得罪了王爷,如果您有什么疑问,请先随属下进宫面圣,当面和皇上解释。”
任非清看向赵元俨,用目光询问道,此事可是你安排的?
赵元俨轻轻摇头,又示意她不用担心。接着他淡定从容地对左鹤轩说道:“本王这就进宫,不过此事和白小姐无关,请让她先行离开。”
左鹤轩恭谨有礼地说道:“王爷,这件事属下不能做主,皇上吩咐白小姐也要一同进宫。”
赵元俨没有再多说一句,他和任非清坐在马车中,四周由御林军亲自守卫,缓缓往宫中行驶。他在马车上沉思,如此拙劣的陷害,定是他大哥赵元佐的手笔,只是皇上和五哥为什么相信赵元佐的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