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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你了,游说这种事我不好插手,我可以把夙风借给你,还有这些商户。”任非清先是看了眼赵元俨,然后把一份名单交给司徒商隐。
司徒商隐拿过名单一看不由咂舌,任非清的不光人脉广,情报来源也很广,连和苏万三不和的商户也调差的十分清楚。原本她蛰伏的姿态,到也没有引起注意,现在终于开始展露锋芒了。
“伯父,抽调青壮力灾民修筑堤坝和安排放粮的事情就麻烦您多费心了。青阳还好,不过其他几县…”任非清再次抬头看向赵元俨,欲言又止。
“我来安排,姜程全权负责青阳即可。”赵元俨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心中把各州的可用之才回忆了一遍,想着提拔一些年轻官员,负责本次赈灾,江南等地也该‘换水’了。不来则已,一来才发现到处都是问题,现在赈灾顾不上这许多,但是有人敢趁着大灾有所动作,自己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之后,几人又商议了青阳赈灾的细节,以及司徒商隐如何去和苏万三谈判,怎么“走露消息”,和灾后重建等大小适宜。
赵元俨这尊大神不走,也没人敢动,众人有不解之处,他总能适时的提示,就连经验最丰富的姜程也不得不佩服赵元俨的处事周全。站得高处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有所不同,光这份气度与学识就足以令人折服。
眼见日头西落,商议才刚刚告一段落,任非清揉揉脑袋,自从聚贤楼初见规模后,自己再也没费过神,一切都上了正轨,没想到此番出力,身体竟有些吃不消。
她的异样别人没有看见,却落入了赵元俨的眼中:“不早了,先散了吧。姜县令将整体细节誊写奏章上报并每日直接向我汇报赈灾各项事宜,司徒先生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需要支援,可以直接找姜县令。任小姐此番也辛苦了,本王记下了。”
众人一一行礼告退,屋子里只剩下任非清和赵元俨,连一向机警的夙风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并吩咐夙心上些吃食。
简单的晚膳,白粥,青菜,赵元俨倒是颇有些意外,不像是任非清的作风。
任非清明白他的意思:“王爷以为我出十万旦粮食,是白来的呢,聚贤楼周转都有问题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委屈,这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家业,见过赈灾捐钱的,没见过赈灾倾家荡产的。
看她这幅摸样,赵元俨心情不自觉地好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不能只自己一个人犯愁,有人同‘苦’也是好的。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如果地方官员也有这份心就更好了,虽然小妮子不懂礼数,目的又不纯,但结果是好的就行,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吃饭吧,不会亏待你的。”
任非清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亮,乖乖吃起饭来,她确实有些饿了,比不得这些身强体壮的习武之人。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家教,这顿饭吃的十分安静,连咀嚼及碗筷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只能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赵元俨虽然低头吃饭,但他同时也在观察任非清,餐桌礼仪已经深入骨髓,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等级之分,和自己一桌吃饭,倒也不显得拘谨,想着她和自己叫板的模样,发现自己对她有些过分宽容了。
任非清磨磨蹭蹭等到赵元俨快用完餐的时候,才放下筷子,叫夙心上茶,她正想着这尊大神赶紧走,别影响自己休息,睡觉对于她来说才是头等大事。
赵元俨喝着茶,好笑地看着任非清左等右等的模样,想着自己不主动离开,她到底要如何“赶”自己走。
大约一炷香后,赵元俨看看桌上夙风未下完的棋说道:“过来。”
任非清耷拉着脑袋,慢慢挪过去,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她也不想掩饰,希望这尊大神有些眼色赶紧走。
赵元俨黑了黑脸,还没有人敢明着给自己摆脸色,不过他却笑得越发儒雅俊逸:“本王又不会吃人,过来下盘棋。”
“王爷,民女棋艺确实不精,不若我叫夙风陪您?”任非清一边腹诽,一边暗自翻了翻白眼,见过没眼色的,没见过这么讨厌的。
赵元俨神色暗了暗以为任非清故意推脱,毕竟在书画方面她还是有些造诣的:“过来,不要叫我说第三遍。”
任非清心不甘情不愿的和赵元俨下起棋,头一点一点的,指尖也泛白,手指透明的仿佛没什么血色。
赵元俨摸着下巴想,她的棋艺确实不怎么样,简直烂透了,警觉性也太差了,自己在这竟然睡着了,算了她也出了不少力,今日先放过她。
赵元俨本想就这么离去,转念,又叹了一口气,起身将任非清抱到软榻上,给她盖上自己的外衫,又把窗户关小一些。临走前,他又拿走了桌上的地图,想着赵青那边也该回来了,如果此番没猜错,赈灾款被劫也应该有眉目了。
听见关门声后,任非清暮地睁开眼,清亮的目光没有一丝困意,她躺着软榻上,手里攥着长衫的边缘,感觉上面有浅浅的龙涎香和淡淡的体温,不由得有些怪异,她实在想不到堂堂一位王爷竟然如此细心。原本只想装睡,蒙骗他一下,让他赶紧走,没想到赵元俨竟然给自己抱到软榻上,当然她也不可能傻到去睁眼,只好安静地装睡等他离去。
待赵元俨离去后,夙心才敲门进入,看见小姐躺着软榻上发愣,夙心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
任非清的声音幽幽响起:“多大了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小心我明天就给你嫁出去。”
“我没心没肺,我看小姐才是没心没肺呢。”说完又觉得不妥,朝任非清吐吐舌头,整个一小孩心性。
任非清一点脾气都没有,温言道:“你来作甚?”
“看看小姐是不是和王爷‘谈’完了,要不要沐浴休息,顺便把药拿给你。”边说还边拿眼睛瞟任非清身上那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衫。
“该吃药了,不许偷偷倒掉。”边说还边给任非清把脉,她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些医术,其中以夙心医术最佳,而他哥哥夙风则是文武双全八面玲珑,夜未央武功最佳。
任非清一口喝掉苦汤,她可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又赶紧吃一个蜜饯,冲淡嘴里的苦味。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身体又差了,不过‘云风露’果然不一般,我先给你少用一些,如果有什么特别感觉,记得告诉我一声。”夙心端着药碗,絮絮叨叨的又开始说上了。
任非清打了个哈欠:“以后我叫你小姐得了,真事儿,快点走,我要睡觉了。”
“好好,不打扰你了,不过你好歹起身去洗洗,然后回卧房睡,总不能在这里就睡吧,我去给你放热水。”
夙心风风火火的进来,又风风火火的出去。
任非清摇头笑笑,这时房门再次响起:“又怎么了,大小姐。”
还为过一刻钟,门外就传来一阵响动。“小姐”夙心带着哭腔,吓了任非清一跳,她忙从屏风后出来,只见夜未央架着重伤的司徒商隐,夙心在一旁急的直掉眼泪。
夜未央快把人放下,夙心还愣着干嘛,准备热水、伤药、针线,叫夙风善后,别让给看出端倪,着人通知王爷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圣诞快乐O(∩_∩)O~
☆、祸不单行
赵荼收到任非清的通信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王爷,已经半夜了,怕是王爷早就休息了。他在门口转了两圈,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房门打开了,赵元俨穿着里衣,披着外袍,点着灯,自己开了门。
“什么事?”赵元俨刚刚躺下就听见外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想来是有事,左右睡不着,干脆起身。
“任小姐派人通知司徒商隐重伤。”
“什么时候伤的?”赵元俨低头沉思,她知道任非清知会他的目的,这些人真正要动手的对象恐怕是自己,司徒商隐是赶巧被袭了。那帮人狗急跳墙,越是这样搜证越是容易。
“就在刚刚,离开聚贤楼的路上被袭的。”赵荼一板一眼地回答。
“走,去聚贤楼。”
赵荼很诧异,王爷一般甚少亲自过问细枝末节,就更不用说夜晚行动这种情况了:“王爷,现在已经丑时了。”
“无妨。”赵元俨知道聚贤楼已经不安全了,希望现在去还来得及。
这厢,聚贤楼内外交困,院外来了十几名黑衣人,夙风和夜未央虽然武功高强,但奈何人多,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而里屋密室内,司徒商隐伤的着实不轻,经过夙心的妙手回春,虽然不至丧命,但一时也不会醒来。因为大灾青阳分店的后厨、嬷嬷、丫鬟、小厮大都回乡暂避了,唯一的小厮已经被任非清派去通知赵元俨,整座楼加上伤员仅剩五人。
“夙心,你在这看着司徒商隐,记住不要轻易出来,这间密室不太容易发现,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要出去看看,等我消息。”任非清叹了一口气,果然和皇家沾上边就没什么好事。
“小姐,我出去,你留下。我不能让你外出冒险,再说还有哥哥他们呢。”夙心一方面担心司徒商隐,一方面又担心哥哥。
“无妨,司徒万一有什么情况,你也好照顾。”任非清打断夙心的话,不等她说完,径自走出去。
一袭白衣的任非清站在二楼回廊处,夜风吹得她的裙裾呼呼作响,仿若羽化升仙。楼下,夙风和夜未央虽然处于劣势,但是十几个黑衣人却也久战不下,而任非清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双方的注意力都有所转移。
“都住手,你们的主子气数尽了,才会出此下策杀人灭口。你们也不想想要刺杀的是何人,还真当是天高皇帝远,不出一刻驻守厢军既到,此时罢手,我们互不相干。”任非清连猜带蒙,帮助夙风他们拖延时间。
黑衣人听见任非清的话,愣了一下,不过他们都是职业杀手,上无父母,下无子女,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一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完成任务。
“你们还不明白吗?一生暗无天日的过活,为了一些不可能的任务成为弃子,可悲的不是不明不白的送死,而是没有真正活过。”人总有弱点,谁说死士就没有任何破绽,他们都有着一颗迷茫的心,除了任务生活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夜未央…
正当楼下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元俨亲自带领暗卫前来支援,相隔很远他就看见站在高处的任非清,怒火不自觉地又上升了一分,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我保护吗?怎么尽往危险的地方钻。
须臾,任非清坐在书房的软榻上,看着这位大摇大摆占领自己地盘的王爷,心中很是不平,不过鉴于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她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任非清作势起来道谢,心中却想着要是尽早抽身就好了。
“行了,身体不好就躺着吧,你那没有一分诚意的道谢,不谢也罢,怕是现在心里还想着是本王连累的你。”赵元俨为自己前来找了很多借口,例如看望替自己受伤的司徒商隐、保证赈灾粮的顺利发行、稳定市面谷价等等,最后不得不承认是有一点担心任非清,最起码她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任非清尴尬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