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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守夜。
赵元俨也没再多说什么,随了赵青,这些手下忠心度从不用担心,不过进账前他又看了一眼赵青。
赵青立刻领会,说道:“听书,在帐内候着,今天一整天都在马车内看书,晚间略有不适。”
为了防止额墙有耳,任非清化名听书,赵青化名执墨,赵青知道王爷对任小姐上心,遂仔细地交代了一遍,不过他不知道这位候着的小厮,此时正在帐内睡得昏天黑地。
赵元俨掀帘进入帐内,看见床榻上的小人,蜷缩着身子靠在最内侧,睡得十分香甜,他不由得莞尔,当真只有睡觉的时候有些孩子气,又比较老实。
赵元俨忙了一天,看着任非清美美的看书、睡觉,不由得有些“嫉妒”,他坏心的捏起任非清的一缕头发,然后再她的脸颊来回轻扫。睡梦中的任非清,只觉得有些痒,不耐烦地用手摸了摸脸,和幼猫一般,赵元俨觉得甚是有趣,继续逗弄,任非清干脆把脸藏在被子里。
“别装了,知道你醒了,起来陪爷说说话,成天就知道躲懒”赵元俨敲打道。
任非清继续赖在被子里不起来,她好不容易得了闲,才不愿意被折腾起来。
“再不起来,我掀被子了,或者非清喜欢更激烈一点的起床方法”赵元俨继续威胁道。
任非清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是遭报应了,以前都是她折腾别人,终于轮到有人折腾自己了,她睡眼惺忪地说道:“王爷,不休息吗?”
赵元俨作势要躺下去,任非清立刻睁开清亮的眼睛,坐起身岔开话题道:“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元俨看见任非清起身和自己聊天,倒也不难为她了,只坐在床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军旗旗杆无故折断。”
任非清倒是没想到出了如此大的事故,自古军旗断损视为不祥,遂问道:“是有人动了手脚,还是自然之力?”
赵元俨一挑眉,问道:“你竟然没说鬼神作怪?”鉴于任非清的“前科”,也怪不得赵元俨如此发问,他可是记着这个女人通晓术数,虽然她一直没有承认过。
任非清撇撇嘴,自己沏了一杯茶,见赵元俨一脸玩味地递上手中的茶盏,不由得面色一红,想起前晚的事,为了堵住他的嘴,复又给赵元俨倒了一杯茶,才继续说道:“原来在王爷眼中,非清就是这般水平。”
“非也非也,非清不在本王眼中”赵元俨顿了一下,又说道:“在本王心里。”
任非清一怔,看着赵元俨似真似调笑的表情,以及一双充满希夷的眼睛,同样半开玩笑道:“元俨之心,非清收下了,自当珍重。”
赵元俨没料道任非清如此答复自己,他有些拿不准任非清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沉稳多年的他,竟然也犹豫不决的时候,像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般,竟然把持不住,追问道:“可是当真,不后悔。”
任非清看着赵元俨如此这般喜形于色,心里一片甜蜜又略带苦涩,但终不忍心拒绝,遂点了点头。
赵元俨一把抱起了任非清转了一圈,他感觉此时空气都是温暖的,原来幸福可以这般简单纯粹,什么江山社稷、阴谋诡计,都不及美人一笑。当然赵元俨并不是色令智昏之人,他有自己的原则,在原则内可以无限宠着任非清,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爱,因为爱太过沉重,也没有承诺,每人心里都一杆秤,不需要承诺来加码,如此这般便极好。
赵元俨这会倒是规矩的很,一是任非清在他的心中分量慎重,他不想随意对待,二是此番是在军营,是以他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轻轻抱着任非清享受难得的温情。
一番缱绻过后,二人又回归正事,任非清靠在赵元俨的怀里问道:“军旗到底是因何倒下的?”
赵元俨轻哼了一声,表示对左鹤轩的不满,殿前司负责皇上的安全,禁军里面竟然混进了细作,他亦有管理不当之责:“小伎俩,地上有一层白霜和一条细痕,断口又十分平整,甚于刀口。只不过因为事发突然,没有人注意到罢了。”
任非清了然,侧头问道:“可是明胶?”
赵元俨捏捏任非清的鼻子,手感颇好:“就你聪明,不过非清似乎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呢?”
任非清不由得撇撇嘴,赵元俨这会倒是记性好了,这架势是要刨根问底,她只得交代:“我自幼甚少在家中,六岁便被任言送到山上学艺,只有中秋、春节才能回家小住。我师父诸葛晏人称‘桃花夫人’,待我极好,虽然性子有些古怪,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超过了家人,感情更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等等。”赵元俨打断道:“你师父人称‘桃花夫人’?”
任非清一脸不解地点点头,问道:“是啊,怎么了?”
赵元俨被任非清搞得有些混乱,复又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是男的?”
任非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却做着少见多怪的表情,说道:“是又如何?”
赵元俨不由得有些头疼,心里还有点不痛快:“你父亲就放心你跟着一位男师傅学艺?”
任非清浑不在意的说道:“自然放心,有丫鬟婆子跟着呢,而且你是没有见过我师父,见到你就明白了。”
赵元俨心里盘算着有机会要去拜会一下任非清的师父,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用眼神示意任非清继续说,能听她说幼年时期的经历,心里一方面高兴任非清终于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一点点,又有些心疼,她从小就流落在外,不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娇养在家。
说起幼年的经历,任非清还是心有余悸,只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桃花夫人”可是有够变态,自己没少吃苦,真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她继续说道:“‘桃花夫人’姓诸葛,单名晏,字重光,是诸葛奕的孪生哥哥,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所以我要把师傅唯一的亲人救出来。”
赵元俨低头不语:“你可知道诸葛奕因何被抓?孪生兄弟?”
任非清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自是信得过你,但有碍于门规,我没办法说出了,我只能说诸葛奕擅机关,此人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必将为祸一方。我至少是忠于大宋的,又能控制住他,他们兄弟都有些疯狂。”
赵元俨听任非清如此说,便知任非清可能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心里和明镜一般,便不再问下去。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躺下休息,只是堂堂荣王睡在小厮的软榻上,而任非清则睡在主卧内,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澶州南城
一连数日的急行军,任非清身子有些吃不消,刚刚到了韦城便发起了高烧,赵元俨白天跟在皇上身边,协助处理军政要务,晚上则亲自照料任非清。军队里可没有丫鬟、婆子跟着伺候,只有小厮和太监,任非清的身份不能透露,就是亲信他也不愿意冒险,而且照顾之事也不好假于人手,毕竟男女有别。
这些天,任非清一直近身跟着赵元俨,可谓是同吃同住了,赵青是贴身护卫,他心里最清楚,任小姐成为王妃是迟早的事情,王爷从未对旁的女子如此上心,就连对当年有婚约的寇皖筠小姐,也不过尔尔。
在韦城的第二晚,赵元俨直到亥时才回到房间,他一进屋先来到床边,摸了摸任非清的额头,还是有些烧,不禁皱眉不语。
微凉的手,放在额间自是十分舒服,任非清的嘴唇有些发白干裂,虽然烧的有些迷糊,却还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着赵元俨说道:“今日这般晚,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赵元俨先倒了一杯白水,试了试温度,才喂给任非清,边喂边说道:“你好好休息,养病第一,小脑袋别老瞎琢磨。”
任非清低头喝了两口水,便不肯再喝了,撇过头去不看赵元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这几日又要安抚皇上,又要照顾我,都有些瘦了。”
赵元俨抓住任非清的手,觉得略有些烫,担心道:“怎么服了汤药,还是不见好?为什么叹气,早知道如此,本王应该留你在京城。”
任非清浑不在意地说道:“你留我在京,我还是会想法子过来,我知道你烦心什么,帮你解决了可有赏?”
“本王,现在只要你赶快好起来,就没什么烦心的事了。”赵元俨宠溺地捏了捏任非清的脸颊,手感不错。
“我这病不用担心,再服个三五日药,便能好了。”任非清这两天躺的骨头都软了,难得赵元俨过来,才起身说说话,要不然也烦闷的紧。
赵元俨不禁怀疑道:“非清这可是‘病”,不是蛊毒犯了?用不用我着人把你大哥找来看看?”
“只怕蛊毒犯了,不若这般好过,王爷日理万机,就不用瞎操心我了,还是想想怎么劝皇上加快行军吧。”任非清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耐烦赵元俨如此婆婆妈妈。
任非清那点小心思哪逃的了赵元俨的眼,他寻思着这小女人病中都不安分,还是给她找点事吧,于是说道:“探子来报,诸葛奕被人劫到了檀州,进了辽军的营帐。”
任非清原本半靠在赵元俨怀中眯着眼,听了赵元俨这句话,立刻睁开眼,坐起身来,扭头用怀疑地目光看着赵元俨,似乎想从他这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赵元俨双臂一揽,把任非清重新带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不信任本王?还是这个结果和你预计的不一样?那诸葛奕应该是被谁劫走,又应该被劫到哪去?”
任非清躺在赵元俨的怀里,又想了一遍当初在古籣加寺耶律齐和她说的话,高人相助,难道指的是诸葛奕?不能够啊,诸葛奕就算被关入地牢十几年,也不一定就会帮助辽国,他毕竟是宋人,如此叛国可谓是遗臭万年了。而且师傅也曾递过消息,诸葛奕都等了这么久,不怕在多等一会,他到底是被劫走,还是自愿走的呢?萧太后如此精明,又怎么会用如此”来历不明“的宋人,就算诸葛奕有本事,又仇恨大宋,但没有足够的忠诚,没有哪个人敢擅用的,除非这中间还有什么旁的事情或者萧太后手中捏着诸葛奕的命门。
赵元俨见任非清半天没说话,呼吸匀称,以为她睡了,便把她放在床的内侧,盖上被子,自己脱了外衣躺在外侧。他用复杂地目光盯着任非清的睡颜,点了她的睡穴后,又轻轻撸开她的袖子,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白瓷一样的胳膊没有任何异常,只有一颗嫣红的守宫砂,难道自己猜错了?任非清并不知道火莲教的事情,或者她不是火莲教的人,那她的身份就更加是个问题……
翌日,午后,檀州传来主帅杨延昭伤情加重的消息,大军即日开拔,于戌时抵达檀州南城。自古檀州城就被黄河分为南城和北城,此时正逢战乱,城内百姓均以撤离,只有军队、县衙官兵和一些老弱病残留在城中,整座城池透露出大战之前的萧索。
辽军已经抵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