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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妃不卿》作者:月下清言
他,温文儒雅,实则腹黑深沉;
她,清丽单纯,确是诡谲多变;
她嘲他是“闲”王,他讽她是“刁”民;
一场不愉快的初见,成就一段千古传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任非清,赵元俨 ┃ 配角:王隽,宁陌,夜未央,夙风,公孙策,包拯 ┃ 其它:腹黑,阴谋,暧昧
☆、神秘商户
景德元年,谷雨前夕,江南多地发生洪涝,其中以江州、歙州最为严重。临近重灾区的池州汇集了大批灾民。池州城北一带满路泥泞,杂草丛生,被雨水冲塌的房屋、砖瓦散落一地,饿殍千里。而以青阳客栈为分界点的南城,境况则好得多,虽然清冷凄凉,但至少没有尸横遍野,这里有青阳衙役及地方湘军把守,严格控制难民进入的数量。
在南城青阳东路的北侧,有一座简单的庭院,古朴、安静,院墙内的枝桠、蔓藤已经被连日的暴雨冲刷的只剩下零星几片,透露出一种苍凉的感觉。院内书房里闪烁着橘色的光芒,带着一丝暖意,这一点点光明,仿佛暗夜里的希望。
一男子凭窗而立,身着白绸遥溃擦齑笮洌率┖嵋'为裳,看起来极为朴素,只是在烛影的映衬下,才淡淡的反射出银色暗纹。男子忻长的身形,透露出一丝沧桑与寂寥,儒雅的气质中有着成熟与稳重。此人,虽然很年轻,但给人以平和、淡泊的感觉,不骄不躁。
借着烛火的余光,赵元俨站在窗边看着江南四大商户的资料,摩挲着手中的竹纸,轻笑出声。站在一旁的暗卫统领赵青暗自擦了把冷汗,替收集情报的十三担心,看样子王爷是生气了。虽然王爷现在一脸温和,略带笑容,但深谙他性格的暗卫们都了解王爷的脾性。按着王爷的一贯作风虽然不一定会严惩他们,但光气势和眼神就足以让人胆寒。
“赵青。”平缓的语气,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赵元俨一边示意他起来,一边将手中的竹纸递给他。
赵青没来由的心里一紧,这回的加急情报自己并没有来得及看,而是直接呈给王爷了,可别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暗卫专用的蝇头小字主要介绍了本次赈灾需要游说的江南四大商户的背景……
此次江南之行,朝廷虽然调拨了赈灾款项,但粮食远远不够,几大商户似乎有意屯米,眼看灾民徘回在暴动的边缘,朝廷不能坐视不管。因此,赵元俨带着暗卫及圣旨秘密抵达青阳,为筹措粮饷、治理水患、安抚灾民做准备。
赵青看着密报,前几页都很正常,言简意赅地介绍了苏家、李家、司徒家的概况:苏家产业遍及苏州、杭州、歙州等地,以经营粮油为主,乃四大商户之首。家主苏万三是尚书左丞苏大人的近亲,属苏家分支,又与苏州知州冯晟交好。苏万三好财好古玩,为人亦正亦邪。
李家产业则主要集中在本次的重灾区江州、歙州,损失较为严重。李家以经营丝绸布匹为主,是江南最有名的绸缎庄。李家世代经商,家主李逸好女色,擅舞袖,与江州、歙州知州、知县及当地士族关系交好。
司徒家则以经营药铺为主,产业遍及最广,洪州、永州、池州、苏州、杭州都有其药铺。司徒家祖上曾在太祖时期在朝为御医,后逐渐退出朝堂,改营药铺。家主司徒商隐好文喜墨,为人正直。
当赵青翻到最后一页时,着实吃了一惊,关于聚贤楼老板的资料一片空白。江南民间曾流传有:“苏家米,李家绸,司徒药铺,聚贤楼。”的俚语。与其他三大家并名的聚贤楼并没有多豪华,但胜在清雅,常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而如此大规模的经营竟然没人见过其真正的老板,常年由主事夙风出面对外,关于家主的资料,只了解到姓氏,是男是女,年龄,喜好,背景一切空白。
单单一张纸,就勾起了赵元俨的好奇心,他了解暗卫的能力与手段,这个任家值得玩味,似乎低调的过头了。
“继续查。”赵元俨有着独特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暗哑,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到是衬合着他沉稳的气质。
“是”赵青干脆利落地回答并迅速通知加派人手查探聚贤楼。
青阳聚贤楼位于南城北路,此时楼内空荡荡的,连着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已经没有人出屋,更别提去酒楼客栈了,真真是百业萧条、人人自危。店小二打着哈欠,正准备打烊,这时一位身披蓑衣的白衣公子和一蓝衣护卫冒着大雨,进入店内。
店小二顿时来了精神:“客官您是在一层,还是到二层雅间?”
赵元俨淡淡地扫了一眼小二,觉得聚贤楼果然不同,小二长相斯文,行为举止有礼。而整间酒楼处处见竹,竹桌、竹椅、竹台且均雕有暗纹,即使在情况如此差的大环境下,依然雅致、整洁。
“二楼雅间。”
赵青言罢后,小二带着二人进入二楼临窗雅间,门上画着一枝梅,寥寥几笔,姿态肆意,突显现出梅的傲骨与圣洁。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四道精致的小菜及一壶温酒摆在了桌面上,赵元俨没想到大灾当前,酒楼还能如此奢侈,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用眼神示意赵青坐下,出门在外不用讲那么多礼数。
赵青压力很大,王爷心情明显欠佳,不由得他开始在心里默默地咒骂酒楼老板,并偷偷问候了人家祖宗八代。
赵元俨心情着实极差,遍地的灾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这里仅仅南城北城一路之隔的酒楼里竟然酒菜齐全,不禁让人想到是否官商勾结,让百姓流离失所。
雅间内的一主一仆一个心里忧国忧民面上却平和温雅,一个心里怒火不断却冷面拘谨,整桌菜食不知味。
而在聚贤楼从未开放的三楼隔断密室内,一主一仆正在悠闲地品茗对弈。
“小姐,你又输了,人总会有那么一两处不擅长的,好处不能都让你占了”说话的男子正是聚贤楼的大管事夙风。目测此人有三十上下,一身墨色长袍显得十分干练,身上没有商人的奸猾,却有种西北边关的苍凉之感。
而坐在他对面软榻上的小姐,素手执棋,低头沉思。这样一双手莹润白皙,仿佛暖玉一般,纤细的手指看起来格外柔弱,细碎的头发微微遮住眼,脸笼在背光处看不清容貌,却依稀能感到那如月光般的肌肤。
“不下了,不下了,总是输。”任非清把棋子丢进棋盒,又顺便就着软榻躺下,白色细沙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夙风对任非清的不知礼数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真打算和那帮商人同流合污,哄抬米价?”
“什么叫那帮商人,你我现在不也是商人。”任非清轻笑道,声音如泉水般干净、清澈,尾音处又带着一点南方女子特有的软糯。
夙风正色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离开我?”任非清反问道,她没有看向夙风,而是看着窗外连成串的雨滴。
这时窗子被猛烈的狂风吹开,呼呼的风吹散了桌上的纸,飞溅的雨滴砸在地上,门也剧烈地摇晃着。
夙风在心里苦笑一声,起身去关窗,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小姐呢,当初已经发过重誓,斩断过往,永不背叛。虽然已经跟了任非清几年,摸清小姐的脾性,却依然猜不透她的想法。
“夙风,你逾越了,此事我自有打算。我让你查探的事情,结果如何了?”任非清依然深陷在软榻内,虽然谈的是正事,不过她总给人一种很悠闲的感觉,仿佛事不关己。
“如小姐所料,此次朝廷果然派荣王赵元俨前来赈灾,据查,人应该已达青阳,具体落脚处不详,赈灾款三日后到。”夙风这个大管事不仅负责各地聚贤楼的监管,还担负着调查情报的任务。
聊完正事,气氛轻缓下来,夙风又恢复了散漫的样子:“小姐你没两天好日子了,终于有人替我管你了,我解脱了。哈,明天夙心就到。”
任非清不由得头疼起来,夙心是夙风的妹妹,这个管家婆碎碎念到一定程度了,把她当真正的大家闺秀伺候,如果稍不合意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到你愧疚为止。不过,她很庆幸当年收了这二人,他们很能干,聚贤楼能有今天的规模与夙风、夙心的努力密不可分。当然,她还极不情愿的承认,和任家的家势背景也息息相关,虽然被逐出家门,但当初如果没有家里的资本及人脉,就不可能有聚贤楼,而且家里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自己逍遥日子怕是不多了。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家了,不知道母亲的病有没有好些,任非清突然觉得很头疼,果然下雨天容易多想。
“定是你多嘴,青阳灾祸严重,人多眼杂,你就舍得你的宝贝妹妹过来吃苦。”任非清撇撇嘴,极不乐意。
夙风在心里偷笑,一脸宠溺地说:“夙心闹着要来,我也没用办法。”
“小心我把她嫁出去,再给你娶个恶婆娘。”任非清一脸邪恶的开着玩笑,夙风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只是嘱咐她早点休息。
一楼小二继续打着瞌睡,突然一阵寒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个冷战,抬眼吓了一跳,从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进一个身穿戎装的军人,来人浑身湿透,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小二顿时慌了神:“军爷,小店就要打烊了,而且医馆就在隔壁街,您看您是不是走错了。”
来人一把推开小二就要往楼上闯去,小二赶忙拦住他,大声呼叫:“军爷,二层是雅间,你这样闯上去,怕是要冲撞了客人。您且在一层歇歇,我去给您请大夫。”
正在二人争执的时候,听见动静的夙风和赵青同时走下来,本来这些小事不用夙风出面,可近日青阳分店的负责管事不在,回家探亲去了,夙风又怕楼下闹事惊扰到小姐,所以亲自下来,而赵青则是听到小二喊军爷所以才下来。
夙风把小二叫来:“怎么回事?”
“夙总管,这人硬要闯到二楼,而且看样子快不行了。”
“把人拦住,去请大夫。”
“我已经吩咐人请了,外面雨太大,估计还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到。”
“嗯,你下去吧。”
夙风刚想去和赵青赔礼,却发现赵青皱着眉,要把人带上楼,他一个转身,迅速拦到赵青的面前:“这位客官,大夫就要来了。”
赵青有些吃惊,他知道夙风功夫不弱,可这么快的身法倒是出乎意料:“这人我认识,一会我们带他走。”
夙风转身离开,返回三楼:“小姐,出事了,从楼下伤者的腰牌上看应该是朝廷负责押送赈灾款的御武副尉,看来赈灾款应该是被劫了。还有荣王就在雅间,他们把人带走了。”
“被劫?不一定,这事不用插手,旁观即可,赵元俨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咱们坐等人上门就好。”
雨势渐弱,任非清倚窗望向楼外,看着在雨中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恍如隔世。
房间内,赵元俨把茶杯重重地一放,滚烫地茶水溅了一手:“拿着我的令牌,去调集青阳湘军,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