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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殇眉头忽然一皱,握住非欢的手道:“二姐姐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自然是要替你高兴的。只是二姐姐你想过没有,你是真的喜欢太子殿下吗?”
非欢心中一惊,眸子里也写满了惊疑:“阿殇,你这是什么意思?”
墨殇握着非欢的手紧了几分,目光真诚:“我虽然年龄小,可是旁观者清。容我说句实话,二姐姐,怕你喜欢太子殿下也只是因为姐姐从小孤身一人,心中一直渴望能承欢于爹娘身侧。”
“不!”非欢陡然抽出了手,站起身摇头道:“不,不是那样的!”
墨殇见她激动,忙起身按着非欢的肩请她坐下,嘴上却仍继续道:“我认识太子殿下人要比姐姐早一些,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对待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如果有这样一位爹爹,阿殇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可能因为二哥和颢天的缘故,我心里也早已将太子殿下看做另一位爹爹了。”
非欢转过头去,紧抿着唇,脑中快速消化着墨殇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仍是固执地摇头道:“不,阿殇。我和你对他的感情是不同的,或许我还不懂,可我觉得就该是他,就是他了。从来没有哪一个男子会让我有那样心跳的感觉。”
墨殇年纪虽小,但实际上经历的事情并不比非欢少。听非欢这么说了,也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沉默了一小会儿墨殇也就告辞了。
“三小姐这就回去吗?奴婢送您吧。”琬纯一直等在院里,见墨殇出屋赶忙迎上。
墨殇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很自然地塞给琬纯一个红包。
琬纯谢了赏,欣喜地道谢,却听墨殇忽然说了一句:“我是怕二姐姐不幸福。”
琬纯闻言神色一黯,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她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一改常态地道:“您放心,就算是为了您,我也会尽力守护林阁主的。”
墨殇似是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有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琬纯连忙回屋打开了红包,里面除却一钱碎银子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今晚子时三刻,逍遥醉一聚。
这个时候,亲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正忙,没人能想到太子的家眷会在半夜偷偷溜出来。于是非欢便屏住呼吸大着胆子这样做了,而且顺利地没被任何人发现。
她如约到了逍遥醉,没想到见到的人竟然是南宫衍。非欢微微一怔,不由问道:“不是师父叫我来的吗?还是……玄落出事了?”
南宫衍俊雅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领着非欢从侧门进了逍遥醉的暗道,悠悠打趣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拐了你家孩子的贼人。玄落比原先可是壮了不少,你就放心吧。左护使在里面呢,阁主大人请进吧。”
非欢感激一笑,依言进了密道。才走了几步,一转身便看到一处装饰风雅的房间。楚兮正在屋里坐着,悠闲地饮茶。
“师父!”非欢上前几步,浅施一礼。
楚兮挥手让她坐下,亲自倒了杯茶给她,歉然道:“深夜叫你前来实属无奈,只是你即将入宫,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赶快告诉你。零殇剑有消息了。原来是皇家怕若丢了这宝剑会失去民心、动摇国本,于是派了效忠于皇室的武林高手护送零殇剑回了北方至寒之地,严加看护。”
北方至寒之地?似乎李颢陵他们就是在极北之处与辽作战。
非欢点了点头称自己会想办法,又和楚兮说了两句便匆匆回府了。
住进东宫的第二日,司徒沅意身边的侍女念昕忽然来到了韶倾阁,说是王妃传林夫人到玉墨楼,有事相商。
自从上次司徒沅意突然造访之后,非欢便一直下意识地躲着她,好像那样就能把自己窝在一个壳里。
人的**都是没有止境的,那时候选秀,她想着只要能陪在李泽轩身侧就好。可进了王府,她也会不自觉的和王府里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想要得到他的垂怜,想要他的眼中能容纳得下自己。
忐忑不安地迈入了玉墨楼的门,按照规矩请了安后,非欢便一言不发地立在原地。
她本以为司徒沅意要难为她,谁知却听鹂音响起:“妹妹多礼,快来这边坐吧。今儿我找你来,可是有事央你的。”司徒沅意语气亲和,还说有事求她,这可远远超出非欢的预料。
她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没想到意外地见到了另一个女子。非欢不由一惊,这人不就是上次唤司徒沅意姐姐的那人?
见非欢疑惑地看着那女子,司徒沅意便柔声解释道:“这是我家中最小的妹妹,今年才十三岁,可鬼主意倒是不少,便也被我叫来帮着想主意了。”
见非欢落了座,司徒沅意才示意念昕拿来一本精致的册子。原来是诚贵妃暂理后宫,觉得后妃品级太过繁杂,便打算删繁就简,让太子妃也多帮着出出主意。司徒沅意一时之间取舍不下,便叫人来帮忙。
这样亲密的事,非欢是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司徒沅意会找她来。这是信任?是拉拢?还是警告?
三人商讨了一个下午,初定下八个品级,由下至上为:才人、良娣、嫔、婉仪、淑媛、妃、贵妃、皇贵妃。把原先同品却不同的称呼都删了去,的确是简单了不少。
按照规矩,龙潜时候的侍妾刚入宫时,都要比正常选秀入宫的妃嫔高上一截。也就是说普通人选秀入宫都是先封为才人,而非欢一入宫就该被封为良娣。几人商量期间,司徒沅意便戏称非欢为良娣了。非欢虽是笑着应下的,心里却有些别扭。
翌日,宫里突然传出了诚贵妃的口谕,宣皇太子庶白氏、侍妾林氏一同到锦春宫觐见。原来是诚妃想看看新媳妇。
出发之前,非欢对白芷晴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两人便分别上了轿子。她们二人待选之时关系尚好,入了府后白芷晴也常邀非欢叙话。只是非欢下意识地有些抵触她,不愿与之有过多接触,她更是从未主动去寻过白芷晴。
非欢心里不愿意承认那种感情会是嫉妒。
轿子才行了一半的路程,白芷晴便折回了东宫,称是身子突然有些不适。非欢也不去管她,兀自去了锦春宫。
诚妃见非欢着了一件碧色的榴花宫装,自是十分欢喜,拉着非欢上了暖炕问了好些事情。提起非欢还未和李泽轩圆房,诚妃便有些不满:“这太子早就该立了,若不是有人提出我儿近年来无子,难道还会等上那么久?”
诚妃向来是个笑面孔,只有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会面露忧色。非欢很少和长辈相处,能有这等机会在李泽轩的母亲身侧说话,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了,因此好一番逗诚妃开心,直让诚妃喜欢她喜欢到了心坎里去。
临走的时候,诚妃的一句话让非欢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说,一会儿李泽轩来请安的时候,就会和他提他们圆房的事。非欢想过可能就是这几天了,但没想到这么快李泽轩就会来。
给诚妃请安的当天晚上,李泽轩便出现在了韶倾阁的门口。
可非欢不愿意。
虽然她心里是喜欢李泽轩的,但她不喜欢这种让他们在一起的方式。她宁愿如李泽轩所想,等她长大一些,再自然而然地来亲近她。因此看到李泽轩的时候,非欢露不出欢喜的神色来。她想,自己可能是有些矫情了。
李泽轩见她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虽有些奇怪,却并不直接问,而是先随意找了个话题:“韶倾阁,是个很美的名字,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非欢点了点头,却不想去解释“韶倾”的含义。这份寓意只要她自己懂得便好,因为她是有私心的。
有的时候她会感到自卑,她怕自己的这份心意得不到丝毫回报。许是因为自尊心,她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有多坚定,更不想让他可怜她。
见非欢不说话,李泽轩还以为她是紧张,便主动牵了她的手进屋坐下。
福兮正欲倒茶,被他摆摆手止住,转眸看向非欢,浅笑道:“给我泡一杯茶可好?”
非欢自是点头应允,起身泡茶的时候,心里却在反复琢磨他自称的那个“我”字。以前他总是自称本王,如今当了太子倒自称“我”,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该自称“朕”了吧。
非欢心里忽然生出一抹骄傲来,他的夫君,将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尽管她并不想进入皇宫那个精致的大牢笼。
从某方面来说,非欢其实是个懒人。比如泡茶。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她一概不懂,对她来说泡茶就分三步走:一,把茶叶拿出来;二,把茶叶倒进茶壶;三,倒热水。虽然觉得有些丢人,可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李泽轩在一边悠闲地看着她,但笑不语。
她记得在湖心亭茶楼看人家倒茶的时候都是一上一下的,就照葫芦画瓢一般模仿了起来。还好茶水没有洒出来,不算太丢人。
他看着她提着碧色茶壶的手,见她手腕白皙透明,宛如明玉。倒茶的时候,美丽的手腕承启转合,配着那青绿的茶色,煞是好看。
起起伏伏的茶叶,又好似人生。
他心念一动,不由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腕子,拇指则缓慢地在她腕上摩挲着。
她情窦初开,哪里懂得男女间那些说不清的暧昧,只觉得整条手臂都被他弄得麻麻的,这种酥麻的感觉很快便传到了全身。
李泽轩见她如此敏感,不由哈哈一笑。非欢见他笑了,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神情显得有些慌乱:“殿下快些松手罢……这茶可是要溢出来了。”
李泽轩剑眉微挑,笑意不减:“小丫头,你敢命令我?”说完不待非欢回话,便蓦地起身堵住了她微启的唇。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吻,非欢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他。手上一松,便不自觉地放下了茶壶。
许是感受到她灼热的目光,李泽轩也睁开了眼睛。见非欢那般望着自己,便伸出手去合上了她明亮的双眸。
她不知所措地承受着他的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他的体温……越来越热。
他环住她温软的身子,忽然说了这样一句:“你还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非欢看不到李泽轩的表情,也不知道他说的来得及是什么意思,心里只是在想“你还小”三字的含义。她小,她哪里小?是年龄,还是那里……?
她脑中胡思乱想,嘴上也就胡说了起来:“后悔什么?”
她本是个问句,听在李泽轩口中却成了“有什么好后悔”。于是他一手勾上非欢的玉颈,另一只手托住非欢的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
这个只属于他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非欢脑中一片混沌,早已记不起自己之前那小小的不情愿。她只觉得他带着她飞了,飞到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方,是她之前从不曾接触过的云天。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让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好像做了神仙。
突然之间,就好像开天辟地一般被人生生凿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非欢这一生都难以忘记。
就算是为了这份痛楚,她也要竭尽全力地去爱他,爱这个让她甘愿婉转承欢的男人。
第十八回
自那夜之后,李泽轩虽说不是常来,但二人到底是比之前常见了许多。
非欢用过晚膳后,听说今晚太子殿下仍宿于玉墨楼,情绪便有些怏怏。
福兮见她面色不豫,便出言劝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