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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不下去这姑娘在大堂上咬着牙挨板子,下来还要挨鞭子。
明珠冷笑一声,微扬着下巴颇为高傲,“招什么?”
京兆尹叹了口,半蹲下平视着明珠,“杀人偿命,横竖都是死。你这样硬咬着不忍,岂不是自讨苦吃?”
明珠盯着京兆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没、有、杀、人!”
“你!”京兆尹站起身,指着明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冥顽不灵!冥顽不灵!”说罢重重拍了下牢门,丢下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大牢。
明珠长舒了口气,重重倒在草席上。触到的伤口锥心的疼,可明珠却享受这样疼痛的活着。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明珠眼睛微眯,手紧紧攥着,最后却松了下来。她想,若这次能活下来,那就和慕青一起远走高飞,再不回来。殊不知此时下定的决心,却在接连失去至亲后立刻更改。
慕青将常大夫的尸身送回了济生堂,长生愣怔的看着被白布盖着人,手颤抖着揭开一角,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师父,死了?长生大张着眼睛,泪不自主的滑落。他还记得师父临去宫里前还说,等少东家来了就要回扬州,好好过几年舒心日子。他轻摇着常大夫,手抖得厉害,“师父,少东家昨个送信来了,他明日就到,你醒醒啊!你不是要回扬州吗?师父!师父!”
慕青双手无力的垂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冷笑,“穆王爷,别来无恙啊!”说话间目光瞟向被白布盖着的人,啧了啧嘴,“那女人的心可真够狠。”
“鬼见愁。”慕青咬牙切齿的喊出鬼见愁的名字,突然朝他飞扑过去。
鬼见愁此时伤势痊愈,慕青哪里是他的对手?二人过了百余招,鬼见愁懒得再玩,眼看着剑尖就要在慕青胸口穿透,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林烬飞身上前隔开鬼见愁的剑。他“嘿嘿”一笑,“原来刺客在这。”
鬼见愁一拧眉,暗骂苏月凝没用,竟让林烬杀了过来。他看着林烬身后跟着的羽林卫,冷笑着扬声道:“穆王爷,你果然串通羽林卫,看来居心不良啊!”
“你!”慕青眉头一拧,出手章法更乱,还好有林烬从中周旋,否则非受伤不可。
鬼见愁自与林烬交上手,便觉吃力起来。他四处找着出路,却发现四周被羽林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林烬看出鬼见愁所想,拉过慕青一起退进济生堂,接着大喊一声“撒网”,便好整以暇的坐收渔利。
渔网将鬼见愁罩在其中,渐渐收紧。林烬大笑着迈出店门,刚要下令将人带回去好好审审,哪知同来的副将江胜突然将手中长剑刺进鬼见愁心口。接着用力一抽,血花四溅。林烬一步越过去,眼看着那鬼见愁就要咽气,急道:“快说,是不是你给皇上下的药?你下了什么药?”
鬼见愁圆睁着眼,血水从口中不断涌出,他含糊的念着:“好狠……好……狠……”接着便咽了气。
林烬用力拍打着鬼见愁的脸,目光一转,瞪向江胜,“你为何杀他?”
江胜垂首,看起来甚是恭敬,“属下听闻鬼见愁武艺高超,怕他挣开,是以下了狠手。”
“你!”林烬喘着粗气,气愤江胜自作主张,只恨不得现在向皇上上表卸了江胜的官。江胜抬了下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临出来前,苏月凝见了他,特意叮嘱诛杀鬼见愁,绝不要让他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要他做到,那林烬的位置就是他的。现在他做到了,似乎还抓到了什么把柄。这样想着,他嘴角的笑更是敛不住。
林烬看着江胜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江胜回神,忙道:“没有。”
林烬本就不喜欢他,此时更不愿多看他一眼。只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复命吧,我处理完这件事就回去。”说罢目光移向了常大夫的尸身。
江胜见林烬不再理会自己,带着羽林卫消失在了街头。百姓们尚不知发生何事,人便已散尽,独留地上一摊未干的血迹证明刚刚的厮杀。
林烬走到榻前,刚要揭开盖着常大夫的白布,长生突然拦在榻前,“不许对我师父无理。”
林烬愣了一下,有些不悦,“你师父枉死,难不成你不想抓到凶手?”
长生诧异的看着林烬,“刚刚那人不是?”
林烬摇头,将白布揭开,看着那柄匕首和匕首刺入的深度,笃定道:“下手的是个女子。”
“苏月凝!”慕青不假思索。除了苏月凝,谁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脑中灵光一现,“莫非给父皇下药的也是她?”
林烬摇头,“这个我说不准,但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父皇岂不是很危险?”慕青心中一急,脑子乱成一团,“我要去告诉父皇!”
“你疯了!”林烬扯住慕青的衣袖,阻止他离开,“苏月凝现在正得宠,你没有确凿证据,现在去和皇上说这些是自掘坟墓!”
“我……”慕青心乱成一团,林烬拍了拍慕青的肩膀,将心中捋出的一条思路说给了慕青。他并未避讳长生,这件事情,他们需要长生的帮忙。
“常大夫是在皇上醒了之后被苏月凝带走的。也就是说当时常大夫一定了解皇上被下的是什么药,且真相可以威胁到苏月凝。”林烬说着顿了一下,“只是问题是,那是什么药?”
长生认真听着,脑中灵光乍现,“会不会是息神?”
林烬和慕青对视一眼,“息神”这个名字简直闻所未闻。
“前几日师父回来过一趟,要我帮着找古籍,最后在一个残本上找到了一些微少的记载。”
“那残本呢?”林烬眼中亮起了光,说不定那就是他们要找的。
长生紧了下拳头,“残本被师父带走了。”
“那就是没了?”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长生看着他们的神色,握了握拳,“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
“多久?”林烬眼睛一亮,却在长生说出时间之后眼睛晦暗几分。
“至少半年。”长生抿了下嘴,解释道:“息神是自西域传来的,百年之前盛起,后逐渐式微。中原有关它的记载逐渐减少,直至消失。至于西域,应该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你要去西域?”林烬看着面前略显孱弱的青年,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长生郑重的点了点头。无论结果如何,至少为了师父,他应该走一趟。
离了济生堂,林烬回宫复命,慕青潜去苏府。却谁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十九章
慕青回了西厢,手不及推开门,那触目的白色便让他一阵心悸。他一把将门推开,院内的黑漆棺材孤零零摆在正中,苏月仪抱着苏离跪坐在一旁,不时的往火盆中放着纸钱。
苏月仪抬眼看着呆愣在门边的慕青,这么多天的坚持立刻崩塌,“慕大哥!”苏月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翠姨娘死了,姐姐被抓走了。”
“什么?”慕青张张嘴,一连窜的打击让慕青有些措手不及。
“今日会审,慕大哥,你快、快想办法救救姐姐啊!”苏月仪抽抽噎噎,只怕明珠有什么三长两短。
慕青眉头一拧,“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离开没几天。”
慕青拳头一握,微眯的眼睛带了几分狠意,“好快的动作。”说罢一拂袖,立刻往大理寺赶去。
偌大的公堂,明珠直直的跪在那里,清冷的面色带着刚毅与不屈。
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卿端坐高位,一旁的听审坐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那老人须发皆白,可眉目端正,特别是一双眸子,就像鹰眼一般犀利,明明是文官,却总是掩不去那一身戾气。明珠仰脸垂眸,对堂上三司问话均以一句话回之,“我没有杀人,药是夫人那里的。”
“混账!”那老人愤愤拍着桌子,“你这贱人!心肠怎么如此歹毒?害人性命不说,还想栽赃嫁祸?”
明珠冷笑,目光移向那老人,带了几分不屑,“萧丞相是在护短吗?”
萧相脸色微变,冷笑道:“这丫头倒真是伶牙俐齿,看来不吃点苦头,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明珠此前没少吃苦头,此时亦是无惧,“哦?难不成萧丞相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你!”萧相目光转向御史大夫,示意了个眼色。御史大夫立刻道:“来人!掌嘴!”
衙役出列,走到明珠跟前。明明是面无表情的脸,明珠却能看到那衙役灵魂深处的狰狞。明珠目光扫过堂上所有的人,嘴角微勾。
萧相一拧眉,“你笑什么?”
明珠不语,正眼看着那衙役。那衙役被明珠盯着浑身不自在,扬手便是一连串的巴掌。血顺着嘴角溢出,明珠的脸庞立刻肿起个巴掌印。
堂上继续追问:“招还是不招?”
明珠冷笑一声,“我招了,你们不信。却偏偏要我说谎。”明珠上翻着眼,盯着御史大夫,“大人是想屈打成招吗?”
“你!”御史大夫气结,“继续掌嘴!”
那衙役听令,刚举起手来,大理寺卿立刻叫了停。他没有去看萧相铁青的脸色,问道:“你说是从苏夫人那里拿的药,可有人证?”
“有。”明珠吞下血水,“夫人身边的梓熏。”
“好。”大理寺卿点了下头,“传梓熏上堂。”
不一会传唤的人便将人带上公堂,在看到被带来的人的那一刻,明珠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她不是梓熏!”
那丫鬟恭敬的朝堂上叩首,“民女是同梓熏一同服侍夫人的梓言,梓熏前几日害了病,是以夫人便叫民女前来回话。”
大理寺卿点点头,“既如此,那本官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梓言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犯人称药是从苏夫人那里取的,可有此事?”
梓言道:“确有其事,药是夫人前些日子服用后剩下的。那天明珠说如夫人的药用尽了,便来向夫人讨药。夫人知道如夫人害得寒症,可夫人却是热症。夫人不敢把药给明珠,明珠却硬说没事,还趁夫人不察,顺手带走一包药。”梓言说罢还觉不够,补充道:“之前一直听闻明珠与如夫人不和,还当是传言,哪知她竟这样狠心!”
“你胡说!”明珠气愤的朝梓言飞扑过去,却被衙役拦了下来。
大理寺卿看着明珠,“你可有话要说?”
明珠死死盯着梓言,刚刚的急躁一扫而尽。萧如燕摆明了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她背后的萧家且不说,单是萧相一人便足以把她压死。
“我无话可说。”明珠目光看向萧相,凌厉的眼神直达人心底。萧相似乎听到了她心底的毒咒。她说:若我今日活下来,他日定当如数奉还。
“本王有话说!”慕青大踏着步子进了公堂,一旁的差役忙在一旁备好椅子。慕青看着明珠脸上的巴掌印,心狠狠揪了一下,目光凌厉的射向梓言,“这位姑娘,明珠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这样诋毁她?”
“民女说的句句属实。”梓言没想到突然跑出个王爷来,顿时乱了心神。
“属实?”慕青冷笑,“据本王所知,明珠和如夫人感情甚好,不似主仆,倒似姐妹,且主屋的人从不与如夫人所住的西厢来往,试问明珠与如夫人不和的传言从何而来?”
“民女……”梓言眼神闪烁的看着慕青,慕青接道:“并且本王还有一事纳罕。明珠没药了,不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