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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鸠声声+番外 作者:宫人草(晋江vip2013.8.7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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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南得意冲着宛若说:“你看,就你俩想赶我走,故意说我吓人。”

    宛若抿嘴一笑,说道:“那你在这休息,总不适合吧。”

    “我好久没有听你抚琴了,你到晚翠亭,给我弹琴,我就在旁边的躺椅上,靠靠。休息、陪你两不误,你看怎样?” 子南说。

    宛若欣然点头应允了。

 13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二)

    湛蓝的天空澄清又缥缈。

    入秋后,日头似乎变得慵懒,半晌午了,才在山峰顶上,露出橙红的脸盘,洒下软和恬静的柔辉。

    秋天踮着脚步,轻轻地走近,零星的落叶悉悉索索,去往晚翠亭的回廊两边的花园里,菊花争芳斗艳,红黄紫白,花姿绰约,妖娆美丽。

    晚翠亭的檀木案几上,赫然已经摆放好了宛若的落霞琴。落霞琴是宛若及笄之年君父送给她的一把古琴。琴长约三尺六,宽约六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琴漆有断纹,状如梅花。

    相传,这古琴是周昭王赐给爱妾延娟的。周昭王有一对姐妹花爱妾,名曰延娟、延娱。延娟擅长抚琴,延娱擅长起舞,两姐妹因此宠冠六宫。周昭王南征北战都不忘带上她们,以解鞍马劳顿之疲乏。

    周昭王末年,南下攻楚,所乘船只在汉水沉溺,周昭王溺死,两姐妹也未能幸免于难。美人香消玉殒,这把琴却并没有随之沉江寝声。之后这把落霞琴流落到了民间,被宛国的一名士大夫得到,献给了宛君,宛君就把她给了宛若。

    宛若相信琴是有生命的,这把琴虽然出自纸醉金迷的宫廷,带着金戈铁马的喧嚣,但它依然美丽而含蓄,小小的琴弦里,有着艺人的精致,宫廷的奢华,美人的风骨,经过岁月的沉淀,仿佛有了一份从容的优雅,琴声越发苍松、脆亮了。

    宛若在案几前坐定,落霞琴的琴轸,悬空在桌子右侧外面的,宽头朝右,窄头朝左,最细的线朝着宛若,徽位点和最粗的弦在对面。宛若左手按弦,右手弹弦,低眉信手,琴声飞扬,如潺潺流水般泻出。那是一首轻快的江南采莲曲,名曰《扬荷》。宛若弹奏出的琴声透澈,时而丰富圆润,时而透明如珠,时而明亮铿锵,时而宏实宽润,时而尖脆纤细。听着琴声,眼前仿佛展开着一副画卷:波光潋滟的荷塘,弥望着着田田的叶子,层层的叶子中间,粉红的莲花,立在凝碧的波痕上,娉婷袅娜。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荷塘里泛舟采莲的女子与出水荷花相映照,人面娇媚,荷花妖娆。余晖掩映,湖水清澈,荡漾。她们哼着轻快的小曲在荷花淀里,穿梭。

    那流淌的琴韵潇洒脱俗,清和淡远,绮丽缠绵。

    子南靠在躺椅上,眉头轻蹙,突起的眉骨下,那对黝黑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宛若,眼神里流露着醉人的缠绵。

    一曲既终,宛若含笑用目光问询。

    子南说:“若,你的琴韵虚静高雅,清亮绵远,已经达到了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境界。”

    宛若难掩欣喜之情,追问道:“当真?”

    子南说:“传说,伯牙曾跟随成连学琴,虽用功勤奋,但终难达到神情专一的境界。于是成连带伯牙云游四方,让他感受大自然的灵气,领会最高境界的琴艺。一天,师徒二人来到了蓬莱仙境,成连借故划桨而去。伯牙在岸边左等右盼,始终不见师傅成连回来。此时,四下无人,天地静谧。北雁南归,长啸晴空,乱石穿空,惊涛拍岸,此情此景,伯牙不禁神思飘摇,心弦触动。于是,他拿出古琴弹凑,瞬间进入忘我境界,融入天地万物,逍遥天地无极。他终于彻悟到那种天人交融的境界,终成一代琴艺大师。”

    “伯牙抚琴的境界,岂是小小年纪的我,所能达到的。虞,你就会哄我开心。”

    “古琴的造诣不在年岁的大小,这得看性情和悟性,有的人一辈子弹琴,只是登堂而不能入室,就比如我。”

    “那你来弹一首,我看看你登堂入室了没有。”宛若作势要虚位让贤。

    子南急忙说:“别,别,我那点小伎俩,拿出来卖弄,岂不是布鼓雷门。我还是躺着享受吧。”他清茗一口茶,躺着,闭目养神开了。

    宛如又再一次坐定,玉手滑动,十指轻挑,叮冬声响起,

    古琴朴实低缓而又沉静旷远的音韵在花园里缭绕,淳和淡雅,意趣高雅,这般恬淡、平和。

    在悠扬的古琴声中,子南竟然暂时忘却了烦恼,拂去了感伤。轻微的鼾声响起,他进入了梦乡。宛若见状,将自己的翠羽披风解下,轻轻地走到跟前,爱怜地给他披上,她刚要转身,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呢喃着说:“别走!”

    宛若顺从地俯□子,将头伏在他胸间,他用手臂揽住了她。

    她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厚实而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地一起一伏。

    那是一种安全而坚实的感觉。

    太阳暖融融地照着,花园里寂静无声,几叶红枫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然后轻轻地掉落,似乎都不愿意去惊扰这对缠绵的恋人。

    迷迷蒙蒙中,子南梦见他和宛若正泛舟采莲,采莲的小船在荷丛中小心地穿梭,桨儿不时触碰到高擎的荷枝,宽大的荷叶上里,滚下一滴滴的水珠,滴落在宛若轻薄的紫英裙上,画出一个个小小的透明圈圈,像一只只调皮的眼睛,眨巴着,分享他们的幸福。不时有荷丝缠绕着她的柔腕,菱角牵拽着她的衣裙,牵拉掰扯,他们俩手忙脚乱,宛若咯咯的笑声清脆如铃。

    兰舟往深处潜进,惊起了白鹭一只只。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头大兕,一头撞翻兰舟,来不及半点挣扎,他们都掉进了荷塘里。转眼,宛若就在河水里淹没,不见踪影。他歇斯底里地喊叫,却发现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他正要一个猛子潜到水里寻找。一个激灵,他就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汗,风吹过,后背凉飕飕的。

    他吁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他怀疑自己忧思过度了。醒来,手心里依然攥着宛若的纤手,睁开眼,宛若正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目光如波光潋滟的湖水。

    他眼睛又迷蒙起来,耷拉上了眼皮。小呼噜声均匀地想起,似乎又睡着了。

    当然,他根本没睡着,那都是装的。

    一觉醒来,他早已没有睡意了。他不是担心,宛若恼他把美妙的琴音当催眠曲,而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宛若将要问他的许多为什么。

    过了一刻钟,宛若实在耐不住了,试探地说:“虞,你醒着吗?”

    子南不吭声。

    宛若没好笑地说:“好了,别装了!你根本就没睡着。哪有人睡着了,还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

    “除非你把许多为什么,打消了,否则,我就一直这么睡着。”

    “你瞧你真不害臊,越大越像个孩子了。”见子南不应声,她幽幽地又说道:“你要不想说,我就不勉强你了。”

    子南一骨碌坐了起来,又蹦地躺回去,□道:“哎呦,我头有点晕,你看看我有没有发烧。”

    宛若将手心抵在他前额,探了一下,又把手心放在自己的额头,感觉一下,说:“正常!”

    “不会吧,你再多放一会儿。”

    “好着呢。”

    “那你摸摸我的脸颊。”

    “也好着呢。”

    “耳朵。”

    “也不热呀。”

    “下巴。”

    宛若突然醒悟,拍了他下巴一下:“去你的,又使坏,竟然算计我。”

    “你不知道,你这柔荑般的手,拂过的地方,仿佛有高山流水的琴韵在流泻。”子南陶醉地说。

    “少胡诌,就你这木头脑壳,怎么敲都只是砰砰声,还高山流水?”宛若轻轻地敲着他的脑门说。

    “琴都是木头做的,我这木头脑壳,就是能制作好琴的木头,怎么的也是白桐之类的。”

    “好,以后,我就把你这脑壳,当琴来弹。”宛若说着,作势还要敲他。

    子南赶紧躲避,两人逗乐着,笑着滚做了一团。

    笑过之后,宛若很认真地问:“前年的时候,你就说,你要学会鼓瑟。这样我们就可以琴瑟和鸣,你现在的技艺进展的怎么样了。”

    子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你知道的,君父年老,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很多压力也需要我来担当。我没有多少闲暇时间。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加紧练习。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操琴,我鼓瑟,享受那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诗意生活。”

    说到这,想到目前的处境,子南心里的愤懑和苦痛又排山倒海的压来。他把宛若揽进怀里,紧紧地搂着他,他感受到这一刻来得那么真实,他爱了八年的女孩,就在他怀里,她娇羞,妩媚,她不谙世事,生活在纯净的诗韵生活里。

    可飞霞阁外面,早已风生水起,战争可能一触而发。

    一切紧张局面皆因那自以为是的天子,他凭什么劫掠别人的幸福,他行盗匪行径却号称天子,他敢恣意妄为,不就是因为他有一支虎狼之师吗?他虞子南二十岁,就带兵打仗,与野蛮的土著,争夺土地,和觊觎虞国资源的入侵国战斗,他从不曾畏惧过,他真的想会会天子的所谓“六兽之师“,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像传说的那样神乎其神。

    难道厚重的铠甲包裹之下的人,就成神了,就不可战胜了?年轻气盛的他,不信!

    天子为了维持独霸天下的实力,禁止列国开采铜矿,装备军队,但他知道,他君父在武陵深处有多处采矿点,秘密制造了大批的装备,用于防范战争。

    他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竭尽全力,排除万难。只要他坚持、坚信、坚强,他和宛若百年好合,花好月圆的美好结局,一定会实现的。

 14琴瑟在御 莫不静好(三)

    花园里一对恋人,相依相偎,恩爱缠绵,此情此景,让站在绣楼上的宛若的母夫人和展眉看了,慨叹之余,竟是悱恻在心,夫人的眼泪止不住簌簌往下来流,她嘴里喃喃道:“多般配的一对璧人呀!”

    展眉也啜泣不已,侍立一旁的问心,不明就里,只觉得惊诧。

    她不好开口问什么,奉上一杯花茶,道:“夫人,您喝杯茶。”

    国夫人摆摆手,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对展眉说:“你看这丫头,我是高兴的,你哭什么呀?”

    展眉知道自己失态,急忙掩饰道:“展眉和宛若公主一起长大,展眉也和夫人一样不舍。”

    原来,夫人听说,子南星夜奔波赶来宛国,累坏了。心里惦记,就过来看看。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其实,在夫人心里,子南就跟亲儿子一样。他对子南的好,一点不逊于宛麒和宛麟。

    对展眉的掩饰,问心将信将疑。她已经洞察到异样,从王宫戒备森严,到国夫人这两天来,不同往常的举止,她总觉得发生什么事了,而且这事应该与宛若公主有关。国夫人一向端庄,娴雅,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当,一直风韵犹存。这两天来,她脸上看起来特别憔悴,用浓妆都掩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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