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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祭 作者:流云南行(晋江2013.08.14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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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巫虚天师时,眼神皆变得肃穆,包括王在内。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突然他双眼一翻,直直的看向我,仿佛晴空一道闪电。此时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眼睛,他双目如电,长须飘拂,那一瞬间我只觉得灵魂被抽空。而就在我惊恐的瞬间,巫虚天师再次缓缓的闭起了眼,他说:“昔年,大邑之末,帝辛登基为天子,天下称为夷王,好酒淫乐,宠信美女。然夷王最宠爱乃是一个妖媚至极的女子,狐烟。夷王对狐烟无不遵从。当时满朝文武上表奏请夷王端理朝政,而夷王却变本加厉,他敛收民税用于铸造楼台,并在崒岭大展乐舞游戏,以酒为池,悬肉为林,让那些浮浪男女裸身相逐其间,白天纵情玩乐之后,晚上还做长饮,百姓怨声载道,而四方诸侯也有不服者,夷王设置了残酷至极的刑法用以震慑人民,…然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他身边有个惑主妖女。王,难道您忘了那女子是何人了吗?”他的声音沉稳而不可忤逆。
  
  巫虚天师的话如同一道符咒,轻易的摧毁了王父所有的迟疑,我看到王父萎靡的身体慢慢伸直。
  
  此刻,玉明殿的大门轰然打开,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殿外。太子慢慢从殿外朝我走来,他的身后是空无,他一身素白,就连面颊和唇角都苍白一片。
  
  太子与空无在我的身边跪下,他们说“请君上收回成命。”“请王父收回成命。”
  
  敬王看着殿下的两人眉目微微紧锁,太子说道:“王父,夷王昏庸无道史有之,绝不是因弥萨祖母蛊惑。夷王曾囚禁先祖樊王;后来王父献美女善马,夷王才放了先祖,几个美女便赎回了先祖的自由,还有他的种种作为引的朝野振愤,才会导致灭国。您忘了吗?当年弥萨的祖母却是个有口不能言的女子。”
  
  敬王听罢太子的话语,眉头微微一蹙,而后他转头,目光落在了空无身上,他说“原来空无也来了,你想说什么,也说与孤听。”
  
                      
  



☆、第八章  郑宫云雨幽月魂

  
  空无微微抬头,目光直视敬王,“齐姜夫人虽为那大邑狐烟之女,但自夫人来了这郑国,却是敛尽光华,一直独自生活在宫中,却因公主弥萨的降生最终死于火刑。。。。。。”
  
  我回头看着空无,看着他那一张一合的唇角只觉得天旋地转,火刑。。。我的母亲在我降生的时候已经死于火刑。。。现如今冷宫中的女子不是我的母亲又会是谁?此刻整个玉明殿在旋转着,我已经听不清空无之后的话语。我凝望着他俊美而淡漠的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空无!”巫虚天师打断了空无的话语,也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师父。。。。。。”空无停止了叙述。
  
  此时我只看到巫虚天师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道〃那么,我们便来看看,此女是否命不该绝。”语罢甩袖离开。
  
  太子与空无的话语丝毫动摇不了王父以及老臣们的心,我如期被锁入天牢,甚至没有机会再见我母亲一面,我有那么多的疑惑想要请她解答,为什么人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她不是安然的活在幽思殿中吗?
  
  我在侍卫的围押下走向了天牢,巨石堆砌的大门上蹲着两只面目狰狞的石兽,它们狞历的毫无生命的眼睛,注视着从这里进去的每一个人,石兽那微微向上弯起的嘴角像极了王后那来意不明的笑。
  
  此时大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耀出了一世界的白,就连那本该狰狞恐怖的石兽都变得温和了,我站在石兽面前忘了前行,侍卫自身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整个头都埋进了雪里。身后传来侍卫们的哄笑声,我亦低笑着自地上爬起,我问:“你们笑什么?”
  
  “我们笑什么与你何干,一个罪犯有什么资格同我们说话!快走!”侍卫上前再次推了我一把,我轻轻闪开了身体,我说:“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巨大的石门已经打开,看着黑暗的巨门,我抬头踏入,四周瞬间充斥着浓重的汗味臭味,以及一切腐朽的味道,我知晓这是死亡的气息。甬道带着无懈可击的酷历,吞没了一切人间该有的明亮色彩,唯独石壁上的油灯泛着昏黄的光,我走过漫长而冰冷的甬道,走进了这个宛如地狱一般的地方,两侧的囚室里发出了尖利的嚎叫声,如同一把把利剑想要刺透这无尽的黑暗,无数只粗壮而残破的手臂伸出围栏在空气中漫无目的的抓挠着,铁链碰撞着石壁,当当作响,整个地狱仿佛都在颤动。
  
  “闭嘴!”可是侍卫的吼叫声丝毫不起任何作用,瞬间便淹没在了囚徒无尽的嚎叫中。
  
  而后侍卫自腰间抽出长鞭,“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向他们。我听到他们发出了一声哀嚎,那一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到鼻尖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侍卫们似乎对这些嚎叫声情有独钟,在听到他们痛苦的嚎叫声后,他们抽打的更加用力,一鞭、两鞭、三鞭……囚犯们不断的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如同野兽被恐惧追逐,在天地间躲无可躲的绝望哀啼。我的心随着他们起起落落的鞭子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别打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大叫一声。
  
  侍卫停下手中的鞭打,那条血淋淋的鞭子僵直的停在半空中,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不相信那一声叫唤是发自我的口中。“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发号司令!不打他们,那我就打你!”话音刚落,那条鞭子便要挥起,马上就要落在我的身上,我无措的蹲下身,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住手!”有人在喊,声音破碎而沙哑,我竟听不出是何人。我回头看向入口,却看不到那人的面容,看到的只是一个人影,他的周身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黄。你是谁,是天神来拯救我的吗?
  
  人影自石门朝我走来,一步一步的走近这黑暗中来,他对着侍卫大喊:“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她!”
  
  侍卫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立刻垂手而退,匍匐下跪。神情恭顺如同一个最温顺的侍从:“外傅大人,小的知错。”
  
  那人却不再理会侍卫,只是对我说:“弥萨,别怕。”
  
  是空无,竟是空无。是来送我的吗?黑暗中,我没有说话,只是朝空无漾出了我最美的笑来,我不知道空无是否能看到。
  
  空无轻轻握着我的手,此时,我竟发现一直空无的手竟在轻轻的颤抖。
  
  “空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我回握空无,指尖冰凉。
  
  “弥萨,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空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说着,如烟雾般的声音在整个天牢弥漫着,连同空气都有了甜怡的味道。
  
  我们自甬道中走过,我挺直了腰,在囚徒们野兽般的叫喊声中缓步前行,不知为什么,好似只要空无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可怕,在天牢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囚室,地上铺着新鲜洁净的稻草和干净的被禄,壁上的油灯将这一隅照的如同天堂。
  
  我踏入囚室,看着空无轻轻一笑,“再见了…”原有千言万语,可是在我看到空无后,一切的一切都只化作一句再见,再见了空无,再不相见。
  
  空无淡漠的脸上也扬起一抹笑意来,他伸出手,穿过围栏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弥萨,烟霞池边我对你的承诺,你可还记得?”
  
  我摇头,身体朝后退了一步,拒绝空无的碰触,空无伸出的手僵直的停在半空中,我说“我从未与你去过什么烟霞池,更加不知外傅口中所语之承诺是何物。弥萨已经到了,外傅请回。”
  
  空无收手负背而立,而后轻轻点头“我明白。”
  
  空无,你说你明白,你明白什么?明白我为何拒绝承认我们曾一起在烟霞池边看满池芙蕖,是怕王父发现大臣口中的那道白色鬼魅是你。还是明白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认识我,弥萨与你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
  
  此时空无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并未离去,他说:“弥萨,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抓着围栏看着空无“我母亲。。。”我说不出话来,连带声音都开始微微的发抖。
  
  而空无已经知晓我想问什么,他轻轻点头:“你母亲,齐姜夫人其实在你刚降生的第二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齐姜夫人原是同你母亲一起从大邑来了郑国,她是你的乳母,齐姜夫人死后,她摈弃了自己的姓名,代替你母亲而活。”
  
  听到空无的回答,我只觉得眼中有泪滑落,原来,原来我的亲生母亲早已经死去,而现在在我身边陪伴我的女子,她甚至摒弃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姓名,爱我如己出。我弥萨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如此待我。。。。。
  
  “帮我照顾我母亲。”我请求。
  
  空无点头,而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最后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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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菖蒲年方十六,父亲为以故大司马邺廷,九年前宫闱政变,她的父亲站错队伍而最终被敬王以谋朝之罪满门抄斩,九族连诛,八岁以下孩童得以幸免却被剥夺了姓名,邺家独留她一人,时年菖蒲七岁。她已经在这个牢中暗无天日的生活了九年。第一次见到她便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
  
  “仙女。”这是少女菖蒲隔着囚室的围栏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蹲下身看到了隐没在黑暗中的她,面黄肌瘦不成人形,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半矜持掩盖着另一半的忧伤。
  
  “你是谁?你叫什么?”我问。
  
  她松开抓着围栏的手,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再次问道“你是仙女吗?”
  
  我自顾笑了起来,连眼角都沁出了泪来“我是祸害,是妖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鬼怪。”
  
  少女注视着我,她说“不,你说的不对,母亲说过,面由心生,像你这样美貌的人,必定也有一颗美丽的心。”
  
  我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的身体朝后方退去,而后抱着双膝将脸埋进的臂弯之中,声音低低的“曾经我叫邺娘,父兄被杀之后,连带姓名也被剥去。”
  
  无名么?“典术云:尧时天降精于庭为韭,感百阴之气为菖蒲,故曰:尧韭。方士隐为水剑,因叶形也,我唤你菖蒲可好?”
  
  菖蒲骤然抬头,脸上挂着莹莹的泪珠,口中一遍一遍的呢喃着“菖蒲…菖…蒲…,我真的可以叫这个名字么…”
  
  我看着菖蒲眼里的亮光点头,“可以。”
  
  菖蒲时常泪水漪漪,自天牢中吹过的风、摇曳的烛火,和那落入灯油中的飞蛾都会诱发她的哭泣,那些黑暗而阴冷的日日夜夜,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渡过,我时常看到她蜷着双腿坐在角落中,看着自己双手不发一语。
  
  无数个寂寞而森冷的昼夜,菖蒲静坐于囚室的草堆上看着自己的手,那幼时嫩白如脂的小手现如今已经变得瘦骨如柴且脏而粗糙。她从手上似乎可以看到她九年的时光是如何漂泊如何奔流,最后在阴暗潮湿的天牢中逐渐腐朽,她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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