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拿起剑,起身走出房间,外面天色尚明,但是一个人没有。
她径直的走向月离风的房间,好像根本不知道世上有敲门这事儿似的,抬脚就把紧闭的房门踹开。
这一声踹门在她看来无足轻重,但是房间里的人却是淡定不了,因为此时此刻,月离风正在换衣服!
他的中衣刚脱下来一半,一旁衡贺正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等着月离风更衣,却没想房门突然从外被踹开,一时间,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凉音双臂环胸抱着剑,她倒是没想到踹开房门能碰见这样的事儿,微微蹙起眉头,脸上倒是现出几分意外,视线顺着月离风的脸向下,自他身上溜了一圈,然后自然的转过身,不耐道:“快点换,老娘有事要办,得赶紧走!”
月离风脱衣的动作僵滞了有半分钟,而后淡淡的垂下眼帘继续着脱衣服的动作,只不过顺势的转过了身体,背向着门的方向。
将中衣脱掉,他肌理分明的上身露出来,仍旧有不少的红疹,但也如楚凉音那般,已经变成了淡红色,不再狰狞!
随手将脱下的衣服扔掉,他举止淡然优雅,那墨黑的长发如同顺滑的绸缎一般搭在肩背,形成一道迷惑的弧度。
“衣服。”扔掉了脏衣服却不见衡贺将新衣服送上来,月离风微微拧眉,侧头看向衡贺,眉宇间有些许愠怒。
衡贺依旧处于愣怔状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凉音站在门外的背影,他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够像她那样,看到了男人的身体之后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衡贺已经想不出词来形容她了,奇葩啊奇葩。
“衡贺。”月离风语气加重,衡贺瞬间回神,赶紧的将衣服递上去,一边暗暗摇着小脑瓜,暗叹公子的节操算是没了。
淡定的穿上衣服,整理妥当,月离风转身坐在椅子上,兀自的倒了一杯茶,那神态悠然,举止风雅。
似乎知道月离风换完了衣服,楚凉音转身大步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抬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视线一转,定定的看着月离风,“启程离开这儿,老娘有事儿要办。”是命令的口气,绝不是商量。
月离风那稍显细长的眼眸恍若一汪清水,楚凉音还从来没发现,月离风的眼睛还他妈水汪汪的。
“师叔有事尽管去办,师侄暂时不想离开。”他语气轻淡,满眼良善,不带有一丝的不恭不敬。
楚凉音的下巴绷了绷,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茶,砰的放在桌子上,“不行,老娘喜欢上你的马车了,非得一起走不可。”她这理由有点可笑,但是表情认真,且带着一点不耐,看来她的忍耐要到极限了。
月离风的唇畔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他看着楚凉音,那完美的脸庞恍若雕琢一般,“那马车送给师叔了,只要师叔觉得好的,师侄有的,定不私藏。”他如此大方,叫别人情何以堪?
楚凉音已经有些暗暗咬牙了,此时她如此想拉着月离风一起走,较之以往的态度相差甚大,“不行,有马车也得有哼哈二将。”这一次,将理由上升到了衡贺尔蒋的头上。
在一旁收拾月离风衣服的衡贺身体一僵,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月离风似乎很不解,眼露疑惑,似乎还有点嘲笑,“师叔怎的对师侄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感兴趣?衡贺尔蒋也想带走?这么说,除却师侄,师叔都想要据为己有了?”
楚凉音霎时有些哑然,似乎找不到反击之词,那边衡贺悄悄的转过脑袋,偷瞄着这边,想查探一下事态发展。
点点头,楚凉音很大方的承认,“是啊,师侄身边所有事物皆良品,当然,你不算其中。所以,想借用一段时间,但是又想师侄也离不开这哼哈二将还有那舒服的马车,那老娘就勉强的带着你吧。”她一副慷慨之像,好像给了月离风天大的施舍。
月离风轻笑出声,好似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笑话,微微颌首,下一秒脸上笑容尽失,就恍若变脸一般。
“尔蒋昨日将师叔发生的事都如实的禀报给了师侄,师叔想必是要参与摩耶神教的事,恕师侄不能奉陪。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师侄也应该与师叔分道扬镳了。”他语气友善,面色却丝毫不见暖意。
楚凉音微微眯起眼,暗咒一声脏话,突然砰的一下将手中宝剑砸在桌子上,那不禁摧残的桌子发出吱嘎两声,桌面现出几丝裂痕,想必坚持不了多久了。
衡贺一听赶紧跑过来,先将桌子上的茶具端走,那可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若是这客栈的,砸了就砸了,这些茶具都是上等的,可不能碎了。
月离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剑,垂下眼帘遮住眸子,“师叔打算使用武力胁迫师侄么?”
楚凉音冷哼一声,倒是不再藏着掖着,“这么和你说吧,月离风,老娘知道你眼线多,查个消息杀个人的都不在话下,老娘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这是唯一一次老娘觉得你的能力有用,所以,你必须跟着老娘走,不然,老娘可就真动手了。”
“既然师叔想求师侄办事,那么不需要有所表示么?”月离风好似没听到楚凉音威胁的话,居然讲起了条件来。
楚凉音眉梢一挑,满眼藏不住的讽刺,“月离风,你最好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老娘可没求你,而是要求你。给你两个选择,跟我走呢还是跟我走呢?看来你没得选,赶紧收拾,老娘马上要启程!”说罢,她霍的起身,拿起宝剑转身扬长而去,也不管背后视线如刀,恍若未闻。
☆ 036。 下地狱
天上阴雨蒙蒙,从半夜时天空有暗哑的闪电出现后,小雨就开始淅淅沥沥了。
精致华贵的马车在小路上行进,也因着天气的原因,马儿的速度不是很快,踢踢踏踏,泥泞的地面被它踏过的地方,均泥水四溅。
衡贺一身防雨的蓑衣斗笠,虽然下着雨,虽然迎着风,但是他依旧固守在这个位置,哪怕天上下刀子,他都坚决占住这里,那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车厢,他没有一点向往之意。
车厢里,果然比外面好很多,淡淡的松香漂浮在空气中,舒适宜人。
好似昨日重现般,楚凉音依旧占据着最舒服的位置,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好似已经入睡了。
月离风稳坐一端,姿态一如往常优雅的恍若雕像,对面靠着车门位置就是尔蒋了,他脚边还放着那盆已经渐渐凋落的黑牡丹。
“吁。”外面突然传来衡贺的声音,而后马车缓缓停下,马儿不再踢踏,车轮不再滚滚,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也听得清楚了。
“七师叔,有个红色的鸽子一直在跟着我们,好像是宁小姐的信鸽。”衡贺的脑袋突然出现,头上戴着大斗笠,显得他脑袋更小。
躺在那里的楚凉音蓦地睁开眼,扭头看向衡贺,脸色明显有些烦躁,“抓来。”除了宁昭然没别人,身在外地陪着美男,还得遥控指挥她,思及此更烦。
“哦!”衡贺答应一声,收回脑袋,之后就听到他在外面扑腾的声音。
“好了好了,别再挣扎了,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衡贺在抱怨,之后就两手捧着那一身淡红色的鸽子钻进了马车,尔蒋顺手接过来,将鸽子腿儿上的小竹筒拆下来递给了楚凉音,做的顺手又恭敬。
坐起身,将竹筒里的纸条拿出来,扫了一眼她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尔蒋顺着鸽子的羽毛,一边瞧了一眼楚凉音,观察脸色。
月离风至始至终闭着眼睛,面色平静,车厢里发生的一切都恍若未闻。
“见色忘义。”楚凉音低低的咒骂一声,然后将手里的纸条握紧,再次松开手,一堆粉末自手心掉落。
尔蒋暗暗唏嘘,也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让她那么生气。
“月离风,摩耶神教的流云堂长老被断了脊椎骨,而且是一掌了结。掌印紫中带黑,属于哪门路数?”她微微蹙眉,除却少林寺传说的什么金刚指,好像没有哪个门派有这样的武功,更何况少林寺的金刚指只是传说,据传言,已经有几十年没有人练过了。
那边月离风睁开眼,稍显细长的眼眸有着点点水雾,许是因为闭眼时间过长吧,有些朦胧感。
淡淡的摇头,“以掌法见长的门派世家不过一二,但皆没有如此狠毒的招数,一掌拍断脊椎骨,想必只有武林中少许几位能做到,比如师叔。”他前半句回答的真真切切,下半句就将楚凉音带上。
楚凉音倒是没生气,反而挑眉,略有兴致道:“师侄能明白老娘实力,也算开窍了。发动你的眼线去打听打听吧,除却大齐武林,没准是别国也说不定。”被月离风含沙射影楚凉音倒是很高兴,不过说到别国,楚凉音这么多年也四处的走过,周边国家自有武林高手传奇门派什么的,但是一向不与大齐武林有瓜葛,所谓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从不干涉。如果真是别国门派跑到大齐来兴风作浪,无论是朝廷亦或是武林,均得插手。
月离风唇角上扬,扯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眸子里有淡淡的讽意,“完全可以,师叔有需要,师侄定当全力以赴,不过会用多少时间,师侄可不敢保证。”
这俩人一言一语,那边尔蒋捧着鸽子开始往角落里缩,眼珠子在俩人身上来回转,有些惶恐。
果不出尔蒋所料,他眼前一花,鼻端窜过一阵凉风,下一刻再看,楚凉音已然不在原位。
楚凉音倾身在月离风之上,一手搭在他的肩头,一手擒住月离风的手腕举在上方固定在车壁上,姿势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亲热。
俩人之间的距离完全可以忽略,楚凉音俯视着月离风,因为姿势原因,月离风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她,俩人对视,呼吸胶着,这场面哪是一个诡怪可以形容的。
“月离风,别跟老娘玩那套。这事儿赶紧办完赶紧拉倒,你以为老娘愿意每天看你这张脸啊?痛快的把这事儿办完了,你就可以滚蛋了,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也算做了件善事,没准阴曹地府记你这一笔,日后下地狱能少受点折磨。”楚凉音指名道姓,话落一边唇角翘起,眸中带笑,俯瞰众生之势秒杀一切。
月离风看着她,面上笑容不再,眼眸如同寒冰刺骨,冷冷的看着她,整个车厢内温度骤降。
尔蒋捧着鸽子靠在角落,因为注意力都在那俩人身上,无意识的手收紧,使得那小鸽子不停的挣扎。
“楚凉音,自古有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自诩正义无双,可在天下人眼里,你又是什么?说我会下地狱,我不反对,但是我会在那儿等着你。”月离风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三个字从他嘴里而出就好似一把匕首,锐利又冰冷。
楚凉音听闻无谓一笑,“好啊,那就看看咱们俩有没有那个缘分在地狱相见了?不过先甭管日后如何,先把老娘的事情办好,说不准,日后下了地狱,老娘还能替你求求情。”
她慢慢松开手,月离风被禁锢在车壁上的手臂恢复了自由,同时楚凉音也起身,放在他肩头的手也松掉,身子一动,下一刻返回原位坐下,不经意的抚了一把肩头的长发,她笑的眉眼弯弯,那风情夺人眼球。尔蒋有瞬间愣怔,而月离风却恍若未见,恢复端正的坐姿,那被楚凉音捏过的肩头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