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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凌灰鼻子土脸,躺在华贵的马车上哼哼唧唧地回老家去了。
只有南朝太子闷闷不做声,老好人做到底,和其他三国一一道别后,回了南朝。
闹剧冷冷收场,最后每个人只不过是,呵着白气,缩着脖子,散场回家。几国多年表面的和平也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叫上官翎曦的女子给搅乱了。
日阳高照。
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眸,入目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美面容。
他微翘的睫毛下,细长的桃花眼透着丝丝邪气,眼角下长着颗红色泪痣,蛊惑人的眼球,漂亮的嘴角略微泛白微微向上翘着,光洁的额头上点缀着黑色朱砂印记。
震惊,错愕,不敢相信,表情连续变换,复而杂,最后欣喜,狂喜。
“流之。”翎曦孩子气地哭了出来,猛地直起身抱住床前有些虚弱的男子,小脸摩擦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存在。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不熟悉的是那冰凉的体温。
瞪大眼睛:“流之你……”
“澜儿……”温柔地抚摸着女子的长发,萱流之的眼神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对不起……”
“流之,你什么意思?”轻轻摇晃着头颅,双手抓紧他的长衫。
“澜儿,我们只剩下七日的时间,这七日我将不会再有遗憾。”男子笑了:“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哦,难道澜儿打算就这样浪费余下的六日?”
天山雪莲,千年发芽,千年绽放,却无法解去我身上所有的五蛛毒,没想到皇兄会舍出一半,延我七日性命。
如今,能与澜儿厮守短短几日,萱流之今生无悔,不会再有遗憾。
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揪的生疼:“流之。”
“傻瓜,笑一笑。”捏捏她挺翘的小鼻子,宠溺道。
小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钻进他宽厚且冰冷的怀抱:“七日,足矣。”
失而复得的七日相守,二人满足的闭上双眼,紧紧相拥。
告别皇宫,回到萱流之的后山别宅,翎曦再次换上了嫁衣,在只有三位宾客的情况下与爱人拜堂,成了一对真正的夫妻。
其中包括月人、冰河还有翎曦意想不到的人,萱君止,华贵的嫁袍也是他派人连夜载制的。
那夜萱君止喝得烂醉如泥,眼神却一直很清明,不知是不是翎曦的错觉,感觉他的眼神始终悲恸,总是哀怨地看着自己,如同深闺怨妇。
自己的谪仙楼被他夺了,所有产业全被敲诈个一干二净,为啥这人一脸幽怨的看着她?该怨的应该是自己吧,翎曦有些莫名其妙。
她可不认为额头上坏个疤的自己还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迷倒萱君止。
萱流之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的澜儿是个万人迷呢,能娶到你,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他们如同一对平常的小夫妻,温馨的生活着。清晨,男子为爱妻点妆描眉,梳理青丝,绾髻。女子哼着小曲忙碌在厨房里,做些美味的菜肴,精美的小点心。
夫妻间相敬如宾。
有时候也会拌嘴,当然那是翎曦单方面的,萱流之会笑着包容她的一切。
碧波湖上的红木游船里,他们共湖面美景,笑着畅谈初遇时光,那时候的流之是多么贪小便宜,无论她生意经营的好坏都要上交三千担杂粮,狡诈如同一只黑色的九尾狐。
船舱内,他们相拥滚地板,他竟然让小菊花在自己面前绽开。
想到流之漂亮的菊花,翎曦只能眼馋的舔舔嘴角,仰天长叹,自己为啥没有穿越成为男人。
城外的菊花圃内,他们完成了第一次的“约会”。
“‘约会’为何物?”萱流之挑起桃花眼,好奇地问道。
翎曦笑曰:“就是和亲密的爱人,做最亲密的事。”
于是,花丛中,二人第一次打了野战。翎曦扭动着酸疼的腰身欲哭无泪,暗恨萱流之想法龌蹉,全然不怪自己话没说完整。
那天清晨,天很蓝,鸟语花香。
萱流之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伸出日渐消瘦的修长手指,抚上挂着泪痕的小脸,微笑道:“澜儿,今生有你,真好。”
“流之,如有来世,我们缘能相聚,我希望走在你前头。”
她朦胧的泪眼注视着他,把他的面容深深刻在脑海中,手指摩擦着额头上狰狞的伤疤:“流之,是不是很丑。”
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
抓起他的手,停留在伤疤处:“流之,请在这,做上你的记号。”
烧红的银针刺入女子刚掉噶的额头,涂抹着颜料,翎曦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细细看着爱人的每一寸,每一个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银针从男子手中缓缓滑落,他慢慢闭上了双眼。
轻轻的声音,余音绕耳,“澜儿,我爱你,但不会独占你,希望你能再次找到一个爱着你的人。”
至此,他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第95章 出大兆,报血仇
城外十里杏花村旁的一片小树林内。
垂柳下站立着一名清雅脱俗的男子,闻听到马蹄声,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略微单薄的身子站得笔直,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与雪白的长衫成鲜明的对比,儒雅却不失英气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微微泛白的薄唇弯着浅浅的弧度,漆黑如幽潭的黑瞳内复而杂,好似能将亵渎他的人深深吸进去。
看到远处奔跑而来的女子,威严的表情霎时融化了,笑容暖如三月春风。
这样的他飘渺的宛如仙帝。
意外的人出现在这里,翎曦呼吸一滞,拉紧马栓,薄唇翘起温婉的弧度,翻身下马。
月人冰河识趣的调转了马头,拒绝当电灯泡。
“不能留下来吗?”萱君止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却难以掩饰其中的一丝不舍。
“对这里,已恋无再恋,念无再念,余事绕心久久不绝,再待下去只会徒增些伤悲罢了。”悠悠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怕是不会再来了吧。”
“不会再来了吗?”萱君止黑瞳潋滟,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翎曦额角的刺青:“你这样对待自己,又如何不念,不恋,不绕,不伤。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白皙如玉的额头上,绿藤攀爬,翠叶茂密,荆棘而生,盛开着朵朵娇艳如血般的蔷薇花,那是一个“流”字,流之闭上眼前,亲手印上属于他的最后印记,狰狞伤口也巧妙的被掩盖上了。
是嫉妒吗,也羡慕吧,如果可以,他多么想在这里刻上他的印记,告诉世人,这个女子是属于他大兆国帝萱君止的。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依稀记得九年前,他登基不久出使天靖,一名刁蛮任性的小女子偷偷地爬上了他的床,本该忘记的记忆,却在几日前勾起。如今当年的小女孩已蜕变,变得美丽而耀眼,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定会强占只有九岁的她,毫不犹豫的。
这就是错过了。
“你……”翎曦迷茫,愣愣地看着萱君止思绪飘散千里,不知如何言语。
从怀中掏出一串水晶手链,阳光透过叶子洒在珠子上,泛着美丽的光泽,晶莹剔透,如同现在的翎曦,美丽而纯净,剔透而耀眼,让人移不开眼睛,想霸道地独占。
“我……”疑惑地看着男子,再看看修长手掌上的水晶手链:“这是我的,怎么会在你那里。”
显然,翎曦已经忘记这串珠子的由来了,只是宝贝地接过它,惊喜地带在手腕上,微微眯起眼睛,恋慕着发出碰撞声响的链子,开心地笑了。
即使她忘记了,萱君止的心依旧暖暖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宝贝着它。
“……是故人送的吗?”试探性的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想来,萱君止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如此小心地待一个人,说完,眼底还有些期待、希冀,如同渴望得到糖的孩子般。
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翎曦还是老实回答了:“很漂亮啊,每一颗珠子都是雕刻之沥血手笔,光滑而圆润,花蕊精细,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吧。有些羡慕那个被爱着的女子啊!”又懊恼道:“可是我却忘记是从哪里得来的了,注意到它时,已经在行囊里存放了好久。”
“很喜欢它吗?”心情有些清爽。
“很喜欢,谢谢你帮我把它找回来。”
“呵呵,”男子笑了,捏了捏女子挺翘的小鼻子,半真半假地道:“是被我找回来的,就当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如何?”
摸了摸被捏得泛红的鼻子,她再次想到了流之,他常做这个动作呢。
“好。”
翎曦笑眯了眼,“青山绿水,你我相见无期。”摇了摇手腕:“我很喜欢。”
“翎儿……”
翻身上马,拉住马栓,女子转头:“嗯——”
“如果再见……”拉住女子雪白的皓腕,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待到缘来。”迈步,走向林子深处。
翎儿,如果再见,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掐断你翱翔在天空中的翅膀,囚禁也好,软禁也罢,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萱君止的鬼,入萱家皇陵,永远别想逃离我的禁地。
他霸道的宣誓着。
明明是缓步前行,眨眼间走出数百米,飘渺如仙的白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内。
翎曦傻了,愣愣地坐在马背上摸着被吻过的唇,碰触清凉而柔软,淡淡虚渺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鼻息吐在脸上的余痒还在,身旁还残留着他独特的清香之气。
她竟然,被吻了。
这个认知,让半天才反应过来的翎曦七窍冒烟,精致的五官如冒烟的红色小火车头般,羞得不得了。
颤抖着手抓紧马栓:“驾!”这个地方她连一刻钟也待不下去,因为这里是她被可怕男人亲吻的证据。
鸡皮疙瘩掉一地。
心底深处,是畏惧着他的。
轻轻的一个吻看似平常,却强势而霸道,忽略不掉,喘不过气。直觉告诉她,必须快些逃离他,永不相见。
树林里,一切恢复了从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传出虫儿的低鸣声。
抛掉身后的一切,望前方。
路还很长,有数不清做不完的事等着她,流之已成为心里最美好且凄美的回忆。爱人临终的遗言是让她幸福,不要被束缚。她的流之一如从前,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况,都在为她着想。
流之……
扯唇微笑:“我爱你,一生不变。”
“小姐。”月人在幽静崎岖的小路上扬手大叫,纯净的小脸笑得眉眼弯弯。
冰河万年冰封的面容也扯出了点点弧度,示意她快点过来。
斜斜勾起唇角:“目的地,黑荒原。在这之前,必须了结心里一桩事。”
月人冰河面色一凛,眼中杀意爆闪,握着随身携带的冷兵器紧了又紧,望向天靖国土的方向。
“小姐,是该让他们为阴山寨子的百姓偿命了,任他们多活了两年,月人早已等的手痒不已。”小丫头偶尔流露出的那份冷酷狂傲的劲,像极了翎曦。
冰河夹紧马腹,首当其冲。
月人四剑客并没有接触过阴山寨子的农家百姓,事一旦涉及到翎曦,他们就会不留余力的去拼杀,去维护自己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况且,寨子里侥幸生还的小包子们早已成为他们的弟妹,三娘如同最亲的嫂嫂,这仇必须报。
三人浑身一股肃杀之气,飞驰而去。
一路上畅通无阻,萱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