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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几天前,十几个小包子们拜了冰河为师。
他们最怕的也是冰河,浑身一颤,缩缩脑袋一溜烟消失在林子内。
直起身子,翎曦这才将视线移到白衣男子身上,慢慢放松身体,尽量使自己保持平常。
与前几次不同,此时的他没有戴那无一丝温度的银色面具,儒雅而不失英气的脸上有些高深莫测,微微泛白的薄唇弯着淡淡的弧度,却无丝毫的笑意,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与雪白的长衫成鲜明的对比。
林立在翠绿色竹林间的他,竟有些飘渺之态。
翎曦却无法将他和飘渺的神仙相提并论,只有接触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可恨可怕,简直就是挂着仙蒂光环的地狱使者,披着羊皮的饿狼。
“不知皇上驾临,寒酸的院子玷辱了圣驾,孩子们不懂事,还望皇上莫要见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宅院内,她懒得去揣摩,也不想去猜,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何必自找霉头。
“不碍的,朕微服民间不易透露身份,唤我白止就好。”清雅的声音温润如玉,却不失威严,与戴面具时判若两人。
翎曦怀疑他是不是双重性格了,昨晚和今日的差别怎出会这么大。
“呵呵……”清润的笑声,萱君止缓步走来:“别致的小院子别有一番韵味,澜弟好兴致,好性情。”
‘澜弟’?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昨天还还一脸阴霾的想杀她,今天称兄道弟,这变得是不是也太快了……
男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摇了一下又一下:“怎么,为兄私自来访劳扰,澜弟莫不是不欢迎?”
生气的前兆。
翎曦连忙挂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里,哪里,白兄能来是这院子的福分,岂敢有不欢迎之理。”
飞过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白衣翩翩的儒雅男子潇洒的摇着扇子走人,无奈后面的红衣人只能哭丧者脸跟在屁后,脑海中将那欠扁的嘴脸意淫一百遍,她总算见到和储烬寒同样自大的男人了,古代皇帝是不是都臭味相投啊。
一边走一边想,以至于忽略了前面停下的身影,红润的面容直接撞上比墙还结实的后背。
“哎呦——疼……”
惨叫声响彻整座竹林,可怜的翎曦被撞退两步,泪流满面,委屈的摸着鼻子惨兮兮的看着满脸戏谑的萱君止。
撅撅嘴,在也忍不住委屈的破口大骂:“走的好好的,干嘛停下,想撞死我啊。”
滑稽的面容,委屈的口吻,惨兮兮的样子,逗得萱君止哈哈大笑,身前这个女人比他那些无趣的宫妃好玩多了,没事可以用来消磨消磨时间。可女人不是用来惯的,下一秒,满面笑容的脸化为阴郁,直勾勾的盯着一脸委屈的女子。
说风就是雨的情绪,翎曦内牛满面,不情不愿的脸夹带着恭敬,口服心不服:“皇上恕罪。”
合上折扇敲打上小脑瓜:“下不为例。” 话锋一转,温润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再次传进耳膜:“朕再说最后一遍,此次微服民间,不易暴露身份。”
抿抿红唇:“白兄……”翎曦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满意的点点头:“午时了,今日的午膳就在这用。
撇撇嘴,好大不满,说是微服私访,还不是摆个臭皇帝的架子。
想是这么想,面上还点狗腿的奉承讨好,像个老太监般在前面引路,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女子极力隐忍心底的愤愤不平,萱君止无比受用,第一次见面觉得她不过是个冷宫的弃妃罢了,不屑一顾,再一次见面女子经商的潜力让他惊诧讶异。冷眼旁观她在自己手里翻风起浪。
最后,慢慢的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
是什么呢,也许是她的镇定自持冷静作风,也许是昨夜那清透犀利的目光。
自从她出现,他的生活不再乏味,内心深处有了丝丝涟漪,今日才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这里。
眸底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既然如此,就让她的命留到自己失去兴趣的那一刻吧。
天空一道轻盈的身影直线下坠,悠哉跟在白衣男子身后的翎曦总算有了反映,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长满毛毛的可爱小动物。
一只成年的小喜鹊,漆黑的眼珠闪着黑宝石般的光泽带着点点惊恐,扑腾着翅膀想逃离钳制它手掌,翎曦一眼便瞄到了翅膀下血淋淋的伤口,眉毛挑了挑,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半空中,一只小身影来回盘旋,落在竹枝上,唧唧喳喳不停的叫唤,警惕的看着地上的两个庞然大物。
手心里的小东西也不安份的叫起来。
轻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脑瓜,美丽的脸上绽开轻柔的笑意:“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有情人终究会在一起的对不对?”
从怀里掏出白瓷瓶,倒出一颗通体雪白的小药丸塞进鸟儿的嘴里,在倒出些伤药粉沫涂在伤口上,细细的包扎起来。
表情是很少流露出的温柔,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点点的碎光,放飞手中的小喜鹊,看着它摇摇欲坠的飞起来,与那位焦急等待着它的恋人比翼双飞。
红唇喃喃低语:“流之,我们会像鸟儿一样……”
声音很低,萱君止还是听的清清楚楚,脸上满是阴霾,犀刊的目光紧盯飞走的小鸟,恨不得将它们碎尸万段。
“我们走吧,到开饭的时间了。”翎曦无所觉,轻快的笑着提醒着男子。
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的莹君止愣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会嫉妒。
是嫉妒皇弟,还是嫉妒那自由飞翔的鸟儿。
平复下思绪,缓步向前走去。
婆娑红罗女 第071章 千里驹 播种马
萱君止是不受宅院里人待见的,自从冰河和翎曦出现后,孩子们眼观鼻,鼻观心,都明白俩个大哥哥不喜欢那个白衣哥哥,自然不会在与他亲近,这些小包子早已被翎曦和四剑客查毒到深入骨髓了,为了讨好他们几人,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更别提一个刚见过一次的白衣男了。
翎曦一张英艳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眉眼间夹带着些许戏谑,连连叹息,真没白疼这帮小豆丁们,知道什么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冰河别看他平时骚闷的不做声,人却精明的很,翎曦在商场上的事全都知道,自然也知道饭桌上这个不受欢迎的人是谁,可惜人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好得罪,否则以冰河的个性早就大打出手了。
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聪明的小包子们把头埋低低的,快速扒拉着白米饭,最后一起放下碗筷相互使个眼色,灿灿笑道:“哥哥,我们吃饱了。
妮儿抹抹嘴上的饭粒:“那个,妮儿去读书。”
“我和妮儿一起去念书……”
“狗儿去练武……”
十几个小包子们一哄而散,那仓惶逃跑的模样就像身后跟着一只凶恶的大老虎般。
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如同大赦,眼尖的跟着小包子们跑出厅堂,不再逼留。
屋里的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门外此起彼伏的吐气声自然没逃过他们的耳朵,空旷的大厅内气氛更加的诡异。
萱君止越来越黑的脸,翎曦浑身一个激灵,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并且迅速扩大,立马收起幸灾乐祸的表情。
放下碗筷,冰河皱了皱眉头,竟然转身走了……
瞪大双眼,翎曦就差破口大骂了,真**的没良心,全跑了,她这一家之主怎么会当的这么失败,每次遇到火坑自己就是那倒霉的垫背,没人拉她一把。
此时空旷的大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翎曦突感一股阴风吹进脊背,凉飕飕的,灿灿转过头,傻傻的笑起来,那笑容要多蠢就有多蠢。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脸的玩味。
在人们心目中帅气的翎曦正在吞着口水,小心的伸出手:“嗨,需要添饭吗?我来帮你。”
笑容越来越深,回答的很干脆:“不必了。”
再次吞吞口水:“喝水吗?”
“我不渴。”
“那,你要什么……?”瘪着嘴,缩缩脑袋。
漆黑的眼底风起云涌,面上却暖如三月春风。
恐怖的表情,她都快哭了,也在恨自己太没出息,人家不过冷个脸而已,她就吓得如同老鼠见了猫,大大的胆缩成了小蛇胆。
轻轻勾起‘小老鼠’的下巴,俊美儒雅的面扎慢慢贴上来,男子眯起了眼睛,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清雅的声音吐出恶魔般的话语:“如果朕没记错,九年前你曾偷偷爬上朕的龙床,今日我们把当年该做的事做完,如何?”
凤眸越睁越大,翎曦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那不是她好不,真正爬龙床的小妮子早就投奔她娘亲去了,本小姐可是无辜的。
况且腹黑男说的话可带着大大的陷阱,他没有说我,改用的是朕,如果真让被他做了那事,她可就不是单单皇商那么简单了,分明就是要把她扔进后宫里,和他的妃子斗个你死我活,他在无聊时能看看热闹。
真是可恶又可恨,说话还带玩陷阱的。
例嘴干笑两声,双手护在胸前:“那个,那个,当年我才八岁,小毛孩子不懂事,况且您都一脚将我‘踢’了下去,在床上躺了十多天,该罚的也罚了,该惩治的一个没落下,皇上是不是该消消气了。”
翎曦这个太极打的相当不错,特意在‘踢’字加重了音,还给了他一个不要上床的台阶,面前这个皇帝太爱面子,哪有女人会拒绝他,不委婉点回绝他定会大发雷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当时已经惩罚过她了,您火是不是该灭了,自己都了认错,别再拿那么久远的事情开玩笑了。
二人都明白,这并非开玩笑,萱君止是来真的。
男子眼底闪过丝异样的光彩,**的鼻尖轻轻嗅着雪白的脖颈,低沉略带动情的声音蛊惑着她的耳膜:“那时候翎儿还小,现在的翎儿长大了……”
浑身一颤,翎曦倒抽一口冷气,丫的,这个男人太会**了,现在她算明白为什么当时的小翎曦爬他床了,自己都忍不住了。
可她不能对不起流之。
“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帝王肚里能撑龙舟,那时候翎儿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欲诉无门,当皇上的咋都这么无赖呢。
“再也不会?”脸上泛起丝丝涟漪,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头昏脑胀的翎曦忽略掉了萱君止的异赏,小鸡啄米似得不停点头:“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募地,男子站起身来猛地将近在咫尺的身子按倒在地面上,声音清冷:“你在拒绝朕?”
浑身一僵,知道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又生气了,也不忍让了,心一横,挑着柳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到处都是草。”
话音刚落,男子冰冷的面容瞬间暖如初春,深幽的眼神闪过丝丝明了,好似终于解开了多日的心结般喃喃低语:“好词,好马。”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女子:“不过是一颗被弃下的小草罢了,为何要转过马首,为何?”
哈哈一笑,心情愉悦的走出大厅,消失在庭院内。
揉揉被摔疼的**,翎曦愤怒的对外面伸伸舌头:“和储烬寒一样的自恋,认为自己是那匹千里驹,却不知道你们就是到处播种的种马,被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