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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着。”顿了一下接着道:“淑姐姐,哦——!不,现在应该是庄妃姐姐了,说我这西桦宫啊,竟闹鬼,没事竟跑出些蟒虫毒刺。”玉手抓出抹布袋子里的冰凉细滑物,甩手撇在地上,冷冷道:“可惜了,本宫从不知道怕是什么,就喜欢调教这些不听话的畜生。”
数只奄奄一息的黑红色毒蛇摔落在地上,猩红的蛇信子无力的吐在嘴外,胳膊粗的身子缓缓翻滚着,漆黑的小眼睛闪着阴毒的光泽,警惕的盯着每一个人。
“啊——!”殿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数名妃子眼露惊惧,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蛇,蛇······。”
皱了皱眉毛,翎曦怒喝:“住口,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官大一级压死人,头顶上没皇后,翎曦贵为后妃之首,心里那点不安烟消云散,浑身畅快的不得了。
话音刚落,殿内静悄悄的,几名尖叫的妃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中依然透露着恐惧。
“大家都是姐妹,几条畜生而已,妹妹平生呢还就喜欢和它们打交道,是谁送给妹妹的呢,妹妹也总有一天要回礼不是,否则又有人说本宫不近人情,不懂规矩。”缓缓的说着,犀利的凤眸注视的厅中每一个人,在瞄到一直稳如泰山的德妃,惠妃,丽妃后,翎曦轻轻的笑了。
第067章 雾中花,水中月
夜无眠,起身梳妆,对镜点唇画眉。
烛光摇曳,淡金色微光中,镜中人儿犀利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娘娘真美。”站在身后的碧雪手持桃木梳,轻柔的打理翎曦漆黑如墨的长发,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翎曦浅笑,拿起身前的金簪子,轻柔的插在发鬓之上。
金步摇,贵妃鬓,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看清了也就罢了,看不清岂不是一场空,看不清的温情,想抓也抓不到,到头来一切都是梦里幻想。
在外人看来,她这个一人之上的皇贵妃风光无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男人自从将她带入这个高墙后就变了,变得越发的朦胧不清晰,如海市蜃楼般飘飘渺渺,他不再偷香窃玉,不再小题大做,每每留宿西桦宫却从未碰过她分毫,二更一过,便悄然离去。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翎曦心里同时又多了丝丝凄楚,自己终究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贤妃,淡雅若菊,素净同荷,清丽似芙蓉,娇弱似温室里的一朵小白花,惹人心怜,这一位千娇百媚,清丽脱俗的女子数月前三千宠爱在一身,却在自己出现的同时打破了,众妃箭矢理所当然指向了自己。温室里的小白花至此深闺简出,淡漠一切,实则是被爱着她的人捧在手心里。
缓缓的闭上眼眸,翎曦讽刺的笑了,自古帝王最多情却也最薄情。森林里的独处如梦境般悄然闪过,他再也不是那温柔体贴的男子了。
接过碧雪递过来的茶碗,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流入喉咙,干渴的喉咙瞬间缓和了许多。
敛下眼睑,放下茶碗:“碧雪,你不用在跟着了,本宫想独自出去透透气。”
碧雪微怔,急忙道:“大半夜的,娘娘这可使不得,还是奴婢陪着您吧。”
悠悠叹口气,翎曦微微一笑:“碧雪,本宫只是乏了累了,想独自出去走走,难道你家主子在外如三岁娃娃般,会迷了路,走哪都要人跟着?”
碧雪犹豫了,抿了抿唇,拧了拧手中的帕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般,盯着翎曦道:“那娘娘可要早些回来。”
翎曦缓步穿梭在散发着清香的残败花园内,踏着满地的花瓣,足尖轻点,飞掠上长春宫墙边的柳树上,屏住呼吸,眯起眼眸注视宫内的一举一动。
此时,不到三更,寝宫内泛着淡淡金色的光亮。
“银翘,皇上陪着贤妃娘娘,今日不早朝,你小心伺候着,千万别惊动了其她娘娘们,咱家去朝殿宣口谕。”三公公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入耳,随后持着白拂尘冲冲而去。
空气瞬间被抽走了,树上的翎曦险些跌落,紧紧攥着玉手,丝丝血珠顺着指尖滑落,亦无知觉。
自己看得清,摸得透,明白那个男人不能爱,给不起,伤不起,以为自己放下了,可心里那抹强制掩下去的悸动为何悄然浮上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鬼魅般的身影眨眼间出现在殿门处,缓步进入。
空旷的大殿内了无声息,昏暗的烛火摇晃着黯淡的光泽,驻足,翎曦转头望向那扇近在咫尺的檀木雕花大门,呼吸一顿,慢慢的走过去。
她只想看看那从未出现过西桦宫的女子,是否如传闻中那样温柔可人,那因貌美而闻名四国的天下第一美人纤灵芯如何楚楚动人,为何能捉住储烬寒一颗漂浮不定的心,让那个男人深陷其中。
透过门缝,翎曦呼吸一滞。
垂睫,在缓缓睁开,翎曦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输了,输的的凄惨无比。
当亲眼见到,翎曦才知道什么是淡雅若菊,素净同荷,清丽似芙蓉。她袅袅如烟,朦朦似雾,好似要消失在凡尘中的仙子。
何谓一笑倾城,在笑倾国,天人之姿。
偌大的寝宫内,一女子娇柔浅笑的依偎在储烬寒的怀中,请执着储烬寒修长宽大的手掌扶上自己微凸的小腹上,一双清透的大眼睛深深看着凝视自己的天靖帝王。
“寒,你还没给皇儿取名字呢,你说过等皇儿出生,芯儿就是他的母后。”
“朕还没想好取什么名字。”储烬寒的声音中透入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腹部。
心,募地静了,翎曦望着床上那一对璧人,微微一笑,笑容清透而洒脱,慢慢的向殿外走去,寝殿内时不时传出女子悦耳的娇笑声,翎曦却无法在关心他们说什么了。
她输了,败了,丢了心······
可她要留住高傲的自尊,她的尊严不容许这个男人玷污,剥夺。
慢慢游荡在百花惨败的花园内,翎曦深深吸一口气,如若自己也是一名男子,也会被纤灵芯俘获吧,也难怪储烬寒绞尽脑汁的将强悍的她带回宫中,为他的心上人遮风挡雨。
清晨,第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在翎曦脚下,微微眯起凤眸,修长白皙的手掌遮在额前,她忧郁多日的心霎时畅快无比,黑夜已过,朝阳再现,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抬起头,仰望四周高墙红瓦,属于她的天地是这座宫墙外,她上官翎曦生来不是被人当箭靶子的,一个多月了,她在不出现,月人他们定会进宫抢人了吧,是时候逃离这宽大牢笼了。
第068章 救歹人,笑谎言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一股冰冷的气息夹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
床上的翎曦募地睁开眼睛,突地银芒一闪,一支寒光闪闪的长剑割破黑暗的寂静,冰冷的刀锋眨眼间抵住躲闪不及的脖颈。
翎曦早已预测到危险的到来,却无力闪避,滴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冷声喝到:“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大院。”
“不许叫,起来。”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发浓重,纤细的身子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拉起,滴着血珠的长剑抵住白玉般的喉咙。
“我没想叫。”脊背靠在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血液瞬间染满了翎曦背部的衣衫,男人身上令人做呕的血腥味中丝丝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紧拧的秀眉慢慢抚平,淡淡道:“他们追来了。”
殿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御林军喧哗声响起。
抿了抿唇,翎曦轻声道:“厅中向左拐,是后门,你在不逃,就晚了。”
男子挟持在细长脖颈的长剑抖了一下,割破了她的皮肤,体力不支的瘫倒在翎曦身上,握着长剑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喘着的气息一声比一声粗重。随后用尽全身力气举起挂在翎曦身上的左手,扣住留着血珠的脖颈,力道逐渐收紧。
薄唇微微勾起,翎曦嗤笑:“你还真是不老实。”玉手成刀状,打下企图掐死她的大手。
黑暗中,男子眼中错愕一闪而过,暗道流年不利,高大的身子慢慢滑落在地。
此时西桦宫的殿门被大力的敲打着,发出咚咚的巨响声,粗犷的男人声显得格外焦急:“娘娘,属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刺客,请娘娘快点开门。”
“娘娘,娘娘,快开门,您不要紧吧。”
厅外闻声的碧雪,手持泛着黯淡光泽的烛火站在寝宫门外,声音里阴阴透着惊慌:“娘娘······!”
咬了咬唇,翎曦眼波一转,像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顺手在男子宽大的胸膛上点了几下,止住流淌的血液,持起男子滑落在地的长剑,划破胳臂。
割肉声传来,血溅三尺,翎曦微微笑道:“如果你能在御林军闯进来之前,躲到床下,我就救你。”随后单膝跪地,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胳膊,尖叫道:“来人啊,抓刺客······”
瘫倒在地的男子惊讶于翎曦自残,听闻她的话,呆愣瞬间,求生的欲望超越了身体的极限,慢慢移动到床下。
尖锐的求救声刚落,御林军哗啦如流水般冲了进来,数十只火把将整座西桦宫照的如同白昼,寝宫内极为血腥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翎曦脸色苍白如鬼,雪白的衣衫上布满猩红的血液,细长的脖颈上细肉微翻,滴落丝丝血珠,下垂的胳膊鲜血如泉涌般外冒,床下片片殷红流成小河。
浑身打着哆嗦的碧雪,哇的一声哭起来,连忙跑到翎曦身前,扶住脆弱的娇躯,泣不成声:“娘娘,娘娘,您怎么样。”随后转头怒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抓刺客,请太医,娘娘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待的起。”
众人若梦初醒,御林军霎时乱作一团,前门后门乱窜,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大批涌入寝宫内······
正午,偏殿内,躺在床上的翎曦微微眯起眼睛,侧耳倾听太医与三公公的对话。
那个男人终究是没有来,从三公公和御林军只言片语中,翎曦猜测他从昨夜到今日清晨一直守在贤妃身前,他挚爱的芯儿惊吓过度,动了胎气,不难想象,刺客是从贤妃寝宫逃窜而来。
缓缓抬起右手腕,一串剔透的手链闪着晶莹的光泽,那是黑衣刺客在躲进床下后抛出来的水晶手链,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
翎曦突然想笑,她只是和储烬寒斗气,才救了刺客,而刺客居然说要报答她,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储烬寒,你听到了没,他要报答我呢,那么救你命的我,你又回报了我什么,我上官翎曦不是只知道一味地付出,却不求回报的伟人。”
太医老脸上溢出不自然的汗珠,强颜欢笑,抖动着双唇:“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喜脉,娘娘已怀有将近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满地忙碌的宫女太监霎时跪倒一大片:“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喜娘娘喜得龙脉······”
轰——!翎曦脑袋炸响了,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勾起的讽刺弧度越来越深,她有喜了,她至今处子之身,太医诊断她怀了储烬寒的孩子,多么可笑而又滑稽的谎言。
玉手紧紧攥成拳头,翎曦恨得咬牙切齿,储烬寒你为了保护你心爱的芯儿,非要将我推入后宫这万劫不复的火坑吗,储烬寒,你,狠。
三公公甩着浮尘,同情的看了眼床上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