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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丽的红影如柳叶般跃上树荫内,狭长凤眸微眯,紧盯着相府那华丽的宅院。一丝精光划过眼底,贝齿咬唇:“月人那个粗心的笨蛋。”
整座宅院看似与从前无二样,可暗处埋伏的守卫与从前相比,多了不止十倍。目视这森严的守备,翎曦的面容也越发的凝重:“相府那老头打算干什么?月人呢,月人到底去哪了?”
黑色信鸽煽动翅膀,飞过柳枝。翎曦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准备飞入相府的小鸽子。拆开别在腿上的信件。
“就绪”
狭长的凤眸如刀锋般凌厉,单单两个字,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如果月人巧遇听到他们的谈话,现在已是凶多吉少。
红唇咬破手指,翎曦深冷一笑:“上官老头,如果你胆敢动月人一根毫毛,我让你相府七百六十一口全部给她陪葬。”手指快速在纸张上加了八个字:“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信件原封不动挂入小鸽子腿上,放飞。
无声无息的飞下柳枝,翎曦转身跃进相府边上的小巷子,急身奔向相府后院。
相府后院是茂林重生的后山,山后是深不见底的陡崖。后山地界开阔,枝叶重生,翎曦对那一带很熟悉,以前她和月人就是被赶入后山的小竹屋,在那里度过了五年。而且山后四周全部是悬崖峭壁,没有人敢从陡崖边上跃入相府。所以翎曦断定,那里守卫必定不严密。
几个转弯,翎曦轻松的进入后山。
身轻如柳叶般,快速穿梭林内。一个转眼的功夫,便看到了她和月人从前住过的小竹屋,如今的小竹屋已被拆的七零八落。
毕竟住了五年,翎曦对这个小屋子还是有些怀念的。
缓缓闭上眼眸,不在去看那间小竹屋。空中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证明月人曾经来过,而且还打斗过,她必须尽快救人。
俯身躲在草丛内,双眸直视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房屋。
数名身着铠甲,腰间挂有长刀的护卫,围绕着房屋站了一圈。翎曦皱紧眉头,这里是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她几乎可以确定月人就是在此地被俘。
如今,这里守卫森严,她要如何才能接近房屋呢?
不远处,一名手提灯笼,手捧茶水的婢女匆匆走向房屋。
翎曦邪邪的弯起唇角,一记手刀劈向婢女后颈,拉近草丛中。手法利落,轻巧熟练,转眼的功夫便换上了婢女的衣衫,手捧茶水接近灯火通明的房屋。
“站住,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禁止出入吗?”长刀出鞘,其中一名男子喝到。
“是相爷吩咐奴婢送些茶水,没有相爷吩咐,奴婢又怎敢擅自作主。”
男子上下打量了翎曦一眼,合上长刀:“进去吧。”
“是。”微微欠身。
低着脑袋,翎曦轻手轻脚进入门廊,拐个弯,缓步走向厅正门。
“站住,到这里就可以了,东西交给我,你下去吧。”厅正门口,两名少女厉声道。
“那就有劳姑娘了,奴婢告退。”
顺着门廊缓步前进,拐到不起眼的拐角处,翎曦一个闪身,悄然掠上房顶。身体紧紧贴着瓦片,轻轻的掀开一片砖瓦。
屋内,一位两鬓微白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信件,沉声道:“消息已走漏。”
闻言,厅内数人脸色巨变。
“相爷,这该如何是好?”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眼露焦急之色,急切道。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端坐椅子上的上官丞相久久凝视这八个血字。片刻后,缓声道:“此人目前并不会对你我不利,只是·····。”
“相爷,只是什么?”
“朝堂之上,要出老妖精了。”上官老头面色凝重,紧锁眉头。
一位身着蓝色长袍,尖嘴猴腮的男子,思量片刻后,缓声说道:“信之为大将军,实萧何所荐,今其死也,又出其谋。故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语。相爷,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本相如何不知,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我还有别的路可退吗?”老丞相怒拍桌面,大声喊道。完全失去了一国之相往日的威严。
“这······。”众人哑音,沉思不语。
听到这里,翎曦总算听出了些眉头。她刚刚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在信件上加上了八个字,没想到他们真的是要谋反,推翻朝政,在立新政。
嘲讽闪过眼底,上官老头官居丞相,在天靖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越老越爱折腾,他就不怕把命折腾进去。好好当几年大官,告老还乡,一辈子平平安安不好吗?
做人不懂得知足,见好就收。贪心不足蛇吞象,早晚有一天他会被大象踩死:“哼,这老头真是蠢到家了。”
翎曦是越来越瞧不起今世的爹了。
双眼眨也不眨的继续盯着房中看。谁当皇帝,她上官翎曦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想知道月人是否生还,被藏到哪里去了。
捏紧拳头:“月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第019章 俘月人,夜对决
“咳,咳······。”
几声咳嗽,房梁上的翎曦瞪大双眸,快速扫视厅中每一个角落。瞄到厅中的一口大木箱,上面滴着几滴鲜血后,翎曦双手紧握成拳头,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
听闻咳嗽声的厅中众人,神色一凛,接连看向角落中的大木箱。
“丞相大人,这名女贼会不会是留下那八个血字的神秘人派来的?否则怎会如此碰巧,这个时间闯了进来。”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略微思索说道。
“大人,就把这名女贼交给下官,下官一定会让这女贼招出实情,”
老丞相抿一口茶,坐在椅子上沉思片刻,缓缓道:“来人,把那女贼带过来。”
木箱上,几条粗大的锁链被打开。沉重的铁锁链:“咣当——!”一声摔落,大理石地面出现点点裂痕。
厚实的大木箱,在两人合力的搬挪中慢慢掀开。
房梁上的翎曦,凤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攥紧的拳头,几滴血珠顺着指尖蜿蜓滑下。她把月人当成妹妹一样看管在身边,如同自己的宝贝。这帮不知死活的混蛋居然敢把她的妹妹锁在那么厚重的大箱子里,还加上几条百十斤重的铁链。
“丞相老头,我看你是活够了,想早点去见判官。”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翎曦如同饿狼扑小老鼠般看着老丞相。
箱子内的月人身着黑色夜行衣,头发散乱披在后背,无力蜷缩在箱子底部。虽然蒙着面,翎曦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月人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
“出来,丞相大人与诸位大人要见你。”一男子狠狠揪住月人的长发,将她拉出箱外,推倒在地面上。
月人闷哼一声,单手捂着腰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愤恨的看着厅中一众人。
“你这女贼,死到临头了还敢对丞相大人这般无礼。来人啊!把这女贼眼睛给本官挖出来。”尖嘴猴腮的男子怒道。
“呸——!高居官位的丞相大人居然通敌叛国,你们全是同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我侥幸得知,明天说不准天下人就全知道了”。
“你你你——!把她舌头一并给本大人割了。”男子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颤抖不已。
“等等”。丞相慢条斯理的度着步子走了过来,眯起浑浊的老眼是笑非笑道:“姑娘,本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本相也希望姑娘能给本相指条明路”。
瞪起漆黑的大眼,月人疑惑道:“此话怎讲。”
月人虽然抱着必死之心,但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希望自己活下去,追随小姐左右,她还不想与小姐阴阳两隔。
看到月人眼中的求生欲望,老丞相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八个血字立于月人眼前:“姑娘可曾认识这个。”
八个字惊的月人浑身僵直。小姐的字迹她早已刻入心里,眼前这八个字赫然是出自小姐之手。按血迹干的程度来看,出笔还不到半个时辰!这么说,小姐就在这附近,小姐来救她了。
月人一系列的表情被老丞相尽收眼底。浑浊而又闪着精光的老眼微微眯起:“姑娘武功高强,当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可造之才。本相也是惜才之人,如若姑娘为本相所用,本相定不会亏待于姑娘。”
知道小姐就在这附近,月人心里一下就轻松了许多。小姐心思缜密,定不会像她这样如此莽撞落入他人手中。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小姐的强悍,小姐的霸气早已成为她依赖信任的对象。从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小姐出马绝对就能摆平。想到这,月人讽刺的勾起嘴角:“我看丞相大人是想知道,写这血字的人是谁吧?”
“哈哈——!本相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本相?”
“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出卖我们家‘大人’的。”内心泛起丝丝狡诈,月人睁眼说瞎话,把小姐说成大人。她可不想翎曦成为丞相的追查对象,就让朝中某个官当替死鬼好了。
老丞相不悦,声音略显低沉:“姑娘······。”
“死老头,死了那条心吧,就算我死,也不会背叛我的主子。”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
“砰——!”
话音刚落,屋顶巨大的响声惊扰了所有人。
一直躲在屋顶的翎曦虽然知道月人不会背叛她,可当听到月人以坚定的口吻回绝丞相时,心里还是一阵感动。感动之时,裂开裙摆的布片蒙上脸,一脚踹破屋顶,飞身落到月人身旁。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了厅中的所有人,数名男子接连恐慌的看向翎曦,心知刚刚他们的对话已全部泄露。
“大胆女贼,你是何人,竟敢夜闯丞相府!来人啊,快来人。”尖嘴猴腮男子高昂刺耳的声音略微夹带着焦急。
“小姐。”月人喜出望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翎曦。
翎曦扶起月人急声道:“我们走。”说话间,数十名手拿长刀的侍卫踢门而入。
“快,把这两名大胆的女贼拿下,本官重重有赏。”
而月人身前的老丞相,单手拔出墙壁上挂着的长剑直奔翎曦要害,怒道:“哼,大胆女贼,我丞相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拿命来。”
面纱下殷虹的薄唇轻蔑一笑:“老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两只手指稳稳夹住已到达胸前的剑尖,轻轻一甩,长剑已脱离丞相的手。随后飞起一脚,老丞相口吐鲜血,倒在冲到门口侍卫的怀中。
单手搂住伤痕累累的月人,足下轻点飞上房顶。
暴怒的丞相不顾身上的伤,连忙站起身来吼道:“别让这两个女贼跑了,无论死活,都要给本相抓回来。”
翎曦还是低估了如今相府的守卫,望着身后密密麻麻追赶的人群,就算平时胆大包天心思缜密的她也不禁冷汗徐徐。如若不是从小生活在丞相府后山,她早就慌不折路了。
急身掠进山林,本以为安全了的翎曦突地停下奔跑的脚步,眯起狭长的凤眸,玉手紧紧握住剑柄。
月黑风高,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一股冰冷的气息迅速蔓延开来。
“小姐。”月人不安的轻轻唤道。
突地银芒一闪,一支寒光闪闪的长剑割破黑暗的寂静,寒芒眨眼间出现在翎曦眼前。
感官在一般人之上的翎曦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