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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命。
雄狼听闻雌狼哀鸣声,撇下上官紫须和柳烟飞奔而来,瞪目呲牙,怒声大吼,不管不顾冲着杀害妻子的凶手飞扑而来。
发狂的狼王,翎曦大叫不好,飞速抽出长剑,想躲却无处可躲,只能拼尽全力的抵挡它竭尽全力的疯狂一击,它力大如蛮牛,被撞倒轻着断骨,重则内伤。
刚和家人重逢,就点在床上相认,她还真是悲惨。
银牙紧咬,紧握剑柄,心里叹倒霉,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于它。
“小心!”熟悉的紫色身影一闪,高大健壮的身躯宛如泰山般挡在女子身前。
“砰——!” 巨大的碰撞声震人心肺,钟离焕被撞退数米,拄着战刀半跪在地,嘴角溢出丝丝猩红。
发狂的狼王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身子都被撞飞了,滚了几滚,落在了上官紫须和柳烟的脚下。二人脸色比烂掉的黄瓜还臭,一人给了狼王几脚,虐待完了击杀。
两只狼王皆毙命,小狼们一哄而散。
钟离焕站直身子,衣袖擦干嘴角的血迹,转身前去整顿军队。
翎曦愣愣的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和钟离焕接触甚少,她却很清楚男子的个性,宁可将打碎的牙吞咽到肚子里,也绝对不会吐出来,吐血,哪怕是一滴,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可见他伤的不轻。
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跑上前去问他‘要不要紧,伤到了哪里,我扶你回去’,不如一刀杀了他。
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这厮,太爷们了。
将士们早已在黑大森林里炼就了一身野性,发起狠来不比野狼差多少,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战斗,七名重伤,三十余名轻伤,无死亡。
翎曦很欣慰,如果有一例战死,她会好几天吃不下,睡不下,承认自己太过妇人之仁,本身她也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不过是想守着最亲近的家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普通女人的心愿,如此而已。
拖着许许多多的战利品回城。
黑大森林中奇特的动物太多,城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是肉就吞食,从不会在意那是什么肉,数千只狼被抬回来,将士们满脸喜色,扒皮、抽骨、割肉,今晚又可以开荤了。
郡主馆后院,偌大的空地上燃烧着巨大的篝火,上面翻烤着数不清的野狼,肥嫩的鲜肉上冒出黄**的油,肉香飘十里,勾人肠胃,食欲大振,打耳光都不肯松嘴。
近万人围着火堆旁;他们切磋武艺,兴奋的唱着军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水全部是翎曦命人酿制的烈酒,坛坛含酒精约有六十度。
翎曦不禁被气氛感染,随着将士们一同牛饮,一同吃肉,豪爽敬酒,来者不拒。
将士们也被女郡主豪爽的个性震的心神动荡,哈哈大笑不再拘谨,相互叫嚣。
最后,万名铁血将士喝的烂醉如泥,一口一口的狼肉往嘴里塞,口齿不清喊着粗话,呼噜噜的睡着了。
放倒了他们,翎曦才脱开身,来到一直用灼热眼神紧盯着自己的上官凝身边。
“翎儿……”上官凝抱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小妹,激动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
味的哭泣,唤着她的名字。
叹口气,翎曦无奈拍着姐姐抽动的脊背,连声安慰:“好了,乖,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而后,彼此说了好多话,相互告知九年来身上发生的大小事。
翎曦的话一切从简,不想让女子太过担忧自责,惊心动魄的场面基本上一句话掠过,要么干脆不提。
上官凝只是红着眼睛,滴着泪水:“翎儿真的长大了……”细细说着几年来的一点一
滴,最多的不过是儿子秦孜风,和多么思念她这个妹妹。
在瞅瞅正和起玉盈拼酒的月人,二人早已醉的抱在一起耍酒疯,唱着不伦不类的歌。
很难想象,大兆京城第一才女赵玉盈酒品这么差。
十几个红娃们不知酒滋味,人人跟着喝了些,最后卧在一起呼呼大睡。
二哥、秦景绪、钟离焕和四剑客痛饮烈酒,大有不到千杯不罢休的架势,让翎曦惊诧的是,这七个人酒量一个比一个好,每个人不下喝了五百碗了,一个个精神的不得了。
二娘娇笑声异常刺耳,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掐腰:“碗不过瘾,就这样来。”
几个极其自负的大老爷们哪容忍得了女人轻视,一个个捧起了坛子往肚子里灌,比喝水还嚣张。
坛已见底,啪丢在地上,谁也不逊色。
翎曦探头探脑,惊疑不定盯着几人的肚子,素手一伸,摸上了柳烟的小腹,末了还抓了抓。
其他六人强忍住脸上的笑意,憋得脸红脖子粗,转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的。
温吞的脸白了绿,绿了青,青了紫,紫了黑,柳烟双手握拳,额头青筋暴跳,银牙打磨:“上官翎曦,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浑身一抖,翎曦缩缩脖子,灿灿笑道:“哪有,哪有,本姑娘十九岁青春年华,大好时光,怎么会活腻味,嘿嘿嘿嘿嘿……”
连忙收回手,后退几步:“我只是在想,那么大一摊子酒,你们也不用跑茅厕,都到哪里去了?”
闻言,几人一愣,哄堂大笑。
莫名其妙的翎曦也跟着笑起来!
高兴的同时,她总是惦记着钟离焕的伤势,回来这么久,连喝了十几坛子的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黎明前一刻,几人依靠在树杆上先后打起了呼噜,高大的紫色身影一步三摇的回了属于他的宅子。
入目的是白墙红瓦的四层小别墅,样式简单不奢华,院内种了满了青竹,不大的小池塘内飘荡着些许红色游鱼,几朵碧莲浮荡在水中,巨石堆积成的假山上面爬满了爬山虎。
建这栋房子时,翎曦与他起了争执。
钟离焕要求农户型小二楼就好,不要太过奢华,理由是不喜太过繁琐的东西。
翎曦不愿意了,怎么华丽怎么建,最后双方居中,建了个四层简单大户型别墅。
一心挂念着他伤势的翎曦尾随在他身后,静静的站在竹林幽幽的宅院门口处。
婆娑红罗女 第032章 畅而谈,钟离焕
大门口来回度着步子,时不时伸头看看里面的动静,翎曦不知道是否该进去,进去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那家伙自尊心极强,超级不好应付。
“谢谢你救我了?”
他定会认为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废话,回击,“客套了,都是一家人。”
“你的伤不要紧吧?”
自强又自负的纯爷们,这不是打击人吗!还不如在补他一刀来的实在。
“嗨,你没醉啊…”
想法一出,翎曦想去挠墙,这话也大**了,人家大大咧咧的站在你面前,屁话还用问吗?
“你怎么回来了,大家还在……”
“你怎么会跟来?”他定会挑挑眉毛,一句话将她顶的哑口无言,她不是自找没趣吗?
正宗的闷罐子男,有什么事都装在心里,不吐不外泄,受了内伤也不吭一声,强装强忍着没事人似得,和大伙拼了好几十坛子酒,简直将命往西天送,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不珍惜自己的人,猛地抓脑袋,翎曦觉得她快疯了。
她什么时候因为个男人如此苦恼过,大家伙的脾气简直了……如何应对的好?
一阵风吹过,微醉的她头脑清醒了许多,团子逐渐往圆形发展的小身子映入脑海。
“对了,团子!”
素手敲敲脑袋,她咋忘了团子没准是他亲生儿子呢,这也只是个可能,钟离家谱系过多,老祖宗能生能养,旁支外支子孙数不尽数。
温泉里曾问过小丫,今年她才不到五岁,一年又八个月前,钟离一家被诛,她才三岁,启武国说出‘钟离’二字都会被杀头,团子死去的娘亲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提一个字,没有告诉小丫,最后郁郁而终,小丫也就知道个一知半解,最请楚的不过是团子姓钟离。
她还美滋滋的以为帮钟离焕找到了儿子,听了秦景绪一连串的叙述,才明白钟离家有多复杂。
如此,一直没对钟离焕说出团子的事,想找个机会将小丫带去,认认看,未免自己干错事。
不过,是钟离的血脉倒是真的。
打定主意,翎曦终干找到了借口进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夜里风大!”男子甘甜如美酒般的嗓音至二楼窗内响起,飘进了她的耳膜。
浑身一颤,也大丢人了吧 ,自己在门口徘徊了半个时辰,莫不是人家早就发现了她?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深更半夜在男子的房门口走来走去,想办法进去,自言自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被偷听去多少,这是她上官翎曦两辈子干出的最丢人的事,老祖家的脸都丢光了。
这回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硬着头皮往里走吧!
装饰典雅的房内,简单而舒适,能看出主人性格比较随意,每一处都弥漫着男子血性的气息,不像二哥身上特殊的香草味,也不像冰河身上清清冷冷的味,却能迷惑着所有人的感官,特别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此时钟离焕随意的依靠在床上,衣衫半敞,露出八块腹肌,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绸缎般的色泽,包裹着上半身隆起的肌肉,不像熊武那般铁疙瘩般的肌肉,匀称而美型,张扬的长发垂直而下,脸色有些疲惫。
美男在美,翎曦都无法细细的去欣赏,他右胸上的一块青黑色印记大过贤明,上面缠绕着厚厚的绷带,白色的绷带上印出丝丝血迹,显然是被狼王抓伤的。
女子私自破门而入,钟离焕有些意外,正常的女人入男子房间,都会先敲敲门吧?
急怪系上缎带。
“那个,这个,我……关”键时刻,翎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随意坐。”比起翎曦的不自在,钟离焕淡若平常。
依靠在深紫色的沙发上,手指焦虑的敲打着腿部:“你……”
看出了她的不自在,钟离焕套上紫色大褂,挑挑眉毛:“小伤而已,不用自责。”
“我……”
“红罗郡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优柔寡断了,有什么事尽管说。”男子面带笑意。
抬起头紧盯他的面容,“你成过婚吗?”
男子眼底的哀痛一闪而过,身子微凝,只是瞬间翎曦还是快速捕捉到了,不用他回答,心里已有了答案。
“她早已死在那场灭门的屠刀下了。”许久,钟离焕还是回答了她:“是我没能力保护她。”
声音轻轻的,语调平平,可那紧握不断颤抖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团子逐渐恢复光泽的小脸,越来越像眼前的男人。
犹豫了下,抿抿唇:“如果……我是说若果……”斟酌着话语:“你有听说过我捡了两个孩子回来吗?其中一名男婴,刚满一岁,叫团子,据说他是钟离家后人……”
拧眉,疑惑:“钟离家后人?”
忙点头:“照顾团子的是名唤小丫的女童,我只是想让你去确定一下,万一没错……
果真是……”
下面的话即使翎曦不说,以钟离唤的精明也明白了她话里全部的意思,努力回想当年的情景。
当时爱妻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同时旁系兄弟的侍妾好像也有孕,如果真是钟离家后人……证明当年未有落网之人除了他和韩青,还有第三人。
脸色一肃,站起身来:“他们在哪里?”
突然间变严肃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