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都被他的三味真火给烧了。”
慕忧心一颤,想冲出去。王母迅速的拉住她厉声问“慕忧,你不能出去,还嫌不够乱吗?难道你想害死他?”
“母后,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慕忧使劲把眼泪咽下去“我会把他劝回去的。”
王母看着她一怔,松开了手。也好,她的慕忧该长大了。
九重天上,红孩儿一身火红战袍,身上的三味真火越烧越旺。天将也不敢上前,二郎神已经去南海请观音了,他们只能拖延时间。
“红孩儿!”慕忧快速跑过去,众天将企图拦住她。慕忧从袖子里拿出王母给的令牌:“全都退下!”
众将略一犹豫,退出了九重天。
“阿暮。”红孩儿眼睛亮亮的,像是看到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他快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慕忧恢复原形后有点矮,只到他的胸前呢!红孩儿笑说“跟我回家吧,阿暮。”
“笨蛋!”她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扰乱天庭可是大罪!你不怕死啊?”
“我不怕,为了阿暮,我什么都不怕。”红孩儿低低笑起来。他打上天来的时候,特意支开了他老爹老娘,他的新娘子,要自己去抢。
“红孩儿,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她艰难的开口“你会去吧,娶别的女孩子,忘了阿暮……”
红孩儿的笑僵在脸上,他黯然的看着她说“我红孩儿认定了你,这一生都只有你。”
慕忧吸吸鼻子,从袖中取出来时王母赐的“酒”。顾自倒了两杯,一杯给了红孩儿“人间夫妻成亲都要喝合欢酒。那天我们只拜堂,还没来得及喝那合欢酒。”
慕忧看进他眼眸深处“喝了这杯酒,阿暮,就是红孩儿的妻子,永远。”
红孩儿扯出一个微笑,然后与她挽手喝了那杯“酒”。
从今以后,阿暮就是红孩儿的妻子。
**
南海那样的平静,不时有微风吹过竹海。红孩儿静坐在观音身旁,一脸淡然。那日的酒,是月老的忘情水。他一闻到那味道就知道了,他没有喝下那酒。他知道阿暮也没有喝下去。只是他们都固执的以为对方都忘了自己,可是谁也忘不了谁,谁也不愿忘了谁。
“红孩儿,静心。”观音见他走了神,轻声提醒道。她的眼里带着温温悲悯。当日见她怜他与慕忧一片痴心,才愿渡他成仙。只是这修仙路上困难重重,他,受得了吗?
而慕忧,亲自跪在凌霄殿前认罪。玉帝王母不忍罚她去天牢受炼狱之苦,只把她关在与南海相对的雪山上面壁思过三万年。
她站在雪山顶,淡淡的看着远方。她终于理解七姐的痛苦和快乐。
母后说喝了忘情水就会忘了以前的一切,她没有喝下那杯忘情水,她舍不得忘掉那些过往。可是红孩儿喝了,或许他已经忘了她,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痛苦了,这样真好。
万年间,她每天都坐在雪地里回忆在迷雾森林的日子。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当初装着七姐爱情的瓶子,现在里面装着的,是她和红孩儿的感情。红孩儿要是知道她这么喜欢他,他又要得意了吧。
她没注意到身边的雪被炙热的火焰慢慢融化。她回过头,看见一身火红战袍的人正嚣张的用三味真火化掉了山上的积雪。
见她呆在原地,他笑着拥她入怀,说“阿暮,我来找你了!”
———— 第五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这位小哥,能不能行个方便给你家主子通传一声,说……有故人来访”白色覆面纱之下,隐约见得一张红唇轻轻开启。她穿着十分普通,可是站在那里,让人无端端挪不开眼睛。
“好的,姑娘稍等”看门小童匆匆赶进门,不一会儿,小童出来将她带进府中。那位女子不疾不徐的踏进张府,轻车熟路的走入大厅。
张知寒看到那一抹身影有一瞬间的失神。待回过神来,他笑问:“不知阁下是……”
“知寒,是我”她掀开白纱,笑着。那一张脸,张知寒再熟悉不过。不想过了五年,她竟出落得比以前更有一种韵味。
“五年了,知寒,你认不出我了吗?”她再度开口,引得张知寒一阵恍惚,他道:“怎么会认不出你,暮雪,即使沧海桑田,即使你湮灭成灰,我张知寒都能认出你。”
她靠在张知寒怀里,冷冷一笑“是啊,不管我变成什么你都能认出来。所以,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如梦似幻,打开了张知寒记忆的阀门,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暮雪,是在东风阁。
东风阁是整个大上海最大的夜总会,因为它的主子花姨与日本人有交情,所以在动荡不安的大上海,东风阁才能屹立十年而不倒。
每逢十五,东风阁都会有一场拍卖会。拍卖会上往往会有一两件拍卖品,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然而有一月的十五号,东风阁拍卖的,是一个叫暮雪的女人。
**
“奇怪,这次的宝贝怎么还不上来?”东风阁里已有一些人等得心烦气躁。因为以往摆放拍卖品的圆台上此刻却挂了一层白纱雨花帐。里面隐约坐了一个人,面容身形皆看不清。
张知寒悠然的在厢房里喝茶,不急不躁的等着。他有预感,这一次的宝贝,肯定比以往那些宝贝有意思。
不多时,花姨加快脚步走向圆台,喧哗的声音戛然而止。花姨对着帐里拍了拍手,一阵悠扬的竖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花姨揭开帐子,只见一位绝色美女坐在花堆里弹奏竖琴。
“她是我的干女儿,暮雪,今天东风阁要拍卖的就是她”花姨长满尾纹的双眼扫过在座的客人,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要知道她花了十年时间,才调教出一个暮雪,人力不说,光是财力就不下三万。这次她非得连本带利的捞回来,她清了清嗓子,张口:“这次的起价是,十万。”
暮雪穿着蓝色的长裙,不施粉黛,不上红妆。她就那么静静坐着,眼里带着死灰一样的寂灭。
“我出二十万”寂静的人群中蹦出一个声音顿时引爆了整个会场。
“三十万”
……
“我出一百万”洋行赵老板索性一出高价,一锤定音。花姨敲过三锤,仍没有人出得起比一百万更高的价钱了。花姨深吸一口气:“我宣布——”
花姨一句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就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本将军出两百万来买暮雪姑娘,谁若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他说着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枪上。
他是上海王——沈路勋。他擦了擦手中的枪,原本还有人跃跃欲试,一看到他的动作立马安静了下来。
见价钱足足上升了两倍,花姨一喜,笑道:“如果没有比两百万更高的,那暮雪就归沈将军所有了。”如此问了三遍,仍然没人敢应,花姨就欢天喜地的将暮雪推到沈路勋怀里。
“等一下,沈将军”张知寒从厢房里探出头来“我出五百万,希望您能把暮雪姑娘让给在下。”
沈路勋停下脚步,五百万,足够他支付半年的军饷了。他看了看暮雪,又舍不得放弃到手的美人儿。
“一千万”张知寒再度开口,沈路勋一咬牙将暮雪推了出去。张知寒轻笑,将一千万的支票给了沈路勋,然后带着暮雪回了张府。
后来她成了张家大少爷张知寒的夫人。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家室,居然做了张知寒的正室夫人。许多人都说她好运,可是一年之后暮雪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暮雪失踪之后,张知寒很快又娶了他的表妹为妻。
**
“暮雪,这五年,你去了哪儿?过得还好吗?”张知寒激动的扶住她的肩膀,一脸担忧。
她看着那张儒雅的脸,眼泪一颗一颗落下,她双手紧紧握起,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泛白。她说:“知寒,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你没有去找我,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
“当年你和子游跌下青崖生死不明,我……”张知寒泪眼迷蒙的她,眼里涌起一层水雾。
“相公,她是谁?”内堂中忽走出一个身穿粉红旗袍的漂亮女人。她看到暮雪之后,面色阴沉走到张知寒身边,不安的看着幕雪。她就是张知寒后来娶的妻子——罗云烟。
暮雪听到那声“相公”,美丽的双眼骤然瞪大,她指着罗云烟,哭道:“你娶了她?知寒,难道你忘了,你说过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你怎么可以食言。”她艰难的的深深一呼吸,道:“知寒,就算你要娶,也不能娶罗云烟这个女人。你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事?她……”
“你住口!”罗云烟粗暴的大吼,张知寒一愣,他面前的云烟还是那个温柔安静的女人吗?还是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该住口的是你!罗云烟,当年我与子游不是被你害得么?”暮雪瞪着她,毫无惧色“你敢说那批杀手你派去的吗?”
张知寒讶然“什么杀手”
“五年前你让子游送我回家祭祖,是罗云烟买通威行镖局的杀手来追杀我,却没想到会害死了子游,还害我跌下青崖,九死一生。”暮雪站在张知寒身边一字一句说道。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张知寒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不,不是的……”罗云烟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摔在凳子上“相公你别听她胡说,她骗人的……”
暮雪冷笑一声,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陈旧的字据“我早就知道你会不承认,这是威行镖局的杀手生意单,上面可是你亲自签的字。上面还盖着你罗家大小姐的私人刻章。罗云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罗云烟被噎得无话可说,张知寒冷着一张脸,当即将罗云烟软禁了。
“暮雪,对不起”张知寒拥她入怀,心痛不已。从前暮雪就瘦,如今他抱着,觉得好似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她温热的眼泪慢慢冷却,她看着长宁院的方向,恨意不知不觉涌上心头。春天里的风吹过来,夹杂着还未走远的冬天的寒冷,吹在身上乍暖还寒。她依稀记得,她与张子游初识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
☆、忆往昔
在这一片寒冷的水里,她竟觉得自己好像被阳光裹住
暮雪是被张知寒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张夫人,因此她在张家倒不至于受人看轻贬低。只是她不爱说话,不爱笑,成日只是静静的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春日里阳光正好,暮雪终是走出了房门。
“好多喜鹊”暮雪站在细柳树下呆呆的望着头顶飞过的喜鹊,喃喃说道。
“大嫂若喜欢,子游派人抓些回来如何?”她正兀自发呆,身旁一个清冷的声音反倒吓了她一跳。她回头,只见一个面容俊秀却是一脸淡然的男子站在她身后,她认得他,他是张知寒的弟弟张子游。
暮雪低下头,轻声道:“不必了,它们自由自在的多好,何必把它们关在金丝笼子里孤独终老。”
“大嫂说的是,子游愚钝了”张子游淡淡的说着,眼睛忍不住看了她两眼,之后就是令人压抑的沉默。暮雪不爱说话,张子游生性冷淡,这是合府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他们俩个干站着,众丫鬟也不敢贸然上前说话,只好也跟着他们一起站着。
“子游哥哥!”不远处一个眉清目秀,穿金戴银的妙龄女子一声大喊打破了这沉默。她飞快的跑上前来亲昵的挽住张子游的手。她就是罗云烟,张知寒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