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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番外 作者:龙门说书人(晋江vip2013.04.01完结,伪多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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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想来魏园里哪个不是玲珑心肠的出色人物?只是太执着于飘渺的正道,是而总不见容于这沧桑的世俗,反被外头浅薄见识的人误解看轻。

    陶五柳且先嘱咐阿弱多歇息,就先出门去了,门外等着焦急的魏冉正坐在台阶上,折了梅枝比划剑法,适才先见着林锦儿出来,可阖上了门不让他进去,这会陶五柳又出来了,又将房门阖上了,还朝他道:“她大病初愈,魏兄你晚些再同她说话罢。”魏冉只好作罢,百无聊赖,陶五柳又问道:“魏兄,我一直没得空问你,三公子是在哪里歇脚?”

    魏冉没咸没淡道:“多半在外头镇子上住客栈罢,我没跟他一路,我只管我老婆!”

    “那你们去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谢姑娘受了重伤?”陶五柳一问,魏冉就一五一十把在苗疆遇着什么天下堡余孽朱二小姐的事给说了个大概,总之是九死一生,连环杀劫,至于阿弱是怎么受伤的?魏冉当时只听到了虞园外轰鸣声,后来看见溪上竹桥断,只能猜着道:“我想是那竹桥炸了,我老婆这才被竹片儿刺到了心脉,受了重伤!偏偏这老天不长眼,怎么齐三公子就半点伤也不曾落着?”

    陶五柳明白了大概,却不听魏冉罗嗦了,只道:“我有一事劳烦魏兄,请你往外镇客栈走一探,打听打听三公子住哪,或见着宁晓蝶、阮娘、薄娘子中的一个,同他们递个消息,不可再进神农门来了,这回门中有了防备,尤其我大师姐陶芙蓉最晓得神农门几百年的毒阵机关,十分厉害,恐怕连我也不能阻挡。”

    魏冉一听这个,只道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说和魏园中人磕磕碰碰的,但也不至于狠心到任由他们送死,于是起身拍了拍衣上尘土,打保票道:“谁让我魏冉最仗义,见不得血光之灾,我这就走一趟,报信去!”说着魏冉就走了。

    且说魏冉一迳大步出了神农门,到了镇上,却打听到这里只有一家玉福客栈,寻到这客栈门首,却犯了难,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有近百间房,三公子住在哪间哩?

    魏冉琢磨了半晌,总不能一间一间敲门去,但要问掌柜的,肯定魏园中人又不是真名实姓地住下,他这人性子又直又泼,瞧见一个小二端着金盆热水要拾阶往楼上送,魏冉索性就劈手抢了那金盆,将水悉数往地上一泼,拳头敲起金盆底,咚咚如锣鼓般,大喊道:“着火啦!客栈着火啦!要逃命的赶紧着!挤得慢了可别把命给挤没了!”

    这魏冉嚷得骇人,店小二、掌柜都吃了一惊,以为遇着失心疯!上前就要拉拽着他往外赶,谁料魏冉也会些功夫,滑溜鱼似的钻在二人臂下,逃脱了,一路敲着金盆就往楼上跑,间间房前嚷一遍,真惊得整个客栈住客都惊慌失措,一扇扇开了门提了包袱往外跑!楼梯上挤得人仰马翻的,玉福客栈一霎乱哄哄、吵嚷嚷,跌脚摔瘸的,踩鞋骂娘的,各色狼狈皆亮了相。

    这时魏冉如只猿猴般,攀在楼上木栏外头站着,既躲着廊上噔噔逃命的人儿,又能居高临下遍览各处,半晌,才见着南边廊道里,宁晓蝶从一间房走了出来查看,魏冉忙将金盆猛地一敲,如大钟鸣!魏冉这才扬声喊道:“宁兄!原来你住那儿呢!”

    说完魏冉就在玉福客栈这木栏干上如演百戏杂耍的,一溜儿飘飘荡荡疾走,将摔下去时就抱着廊柱,堪堪绕了半圈,着实大胆!到了宁晓蝶跟前,这才一跃下了栏干,晃了晃手上盆儿道:“怎么样?我这招金盆寻人记演得还不错罢?”

    宁晓蝶原先听着魏冉熟悉的声儿,就晓得有鬼,这会出来一看果然是他,倒搅得这客栈人挤人、闹腾腾的,他抱剑在胸前,摇摇头笑道:“我还真是服了你的手段!果然马有马道,车有车路,螃蟹还能横着走!”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齐三公子在哪呢?我刚从神农门来,陶五柳叫我带话呢!”魏冉嘿嘿然说着正经事,宁晓蝶一听,这才带他进了三公子的房间。

    这会午时才过,齐三公子昨夜陪着阿弱并未好眠,正补觉呢,就被魏冉那大金盆锣响给吵醒了,正没好气,方梳洗毕,换上件不曾熏香的素净衣裳,愈发不悦,他只拿着柄熏了香的红骨金钉绞纸扇,兀自扇着冷风生起郁闷来。

    这神农门实在不大顺眼,阻隔他与阿弱相见不说,还派人跟着他踪迹,害他连香都不好熏了,如此可恶!若他将这神农门连根拔起,岂不快哉?齐三公子邪魔入心,转念一想,——旁的门派都动得,惟这神农门以歧黄之术施济四方,放眼武林,只此一门,铲除容易,再要兴建却难,总算压下恶念。

    齐三公子只得骞着眉,啜着口清茶下火,这时宁晓蝶已敲着门,领着魏冉进房来了。

    宁晓蝶只禀说陶五柳托魏冉带话,魏冉不请自坐在齐晏对面,又倒了杯茶润了润喉,这才将话敞亮了说道:“陶五柳要我同你们说,神农门要对付你们,尤其是陶芙蓉会用几百年的老阵,贸然闯进去的话,准保被毒死,你们就别鲁莽了。”

    齐三公子浑然不在意,只问道:“她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魏冉晓得齐三公子只会问桑香,道:“她好得很,醒来了,说话清清楚楚的,就是不大记事!只说自己姓谢,还忘了我是谁!只认得陶五柳一个!而且脾气更坏了,冷冰冰的,她眼睛要杀人似的!”

    齐晏一听阿弱记得自己姓谢,先是一喜,再听闻魏冉说她不记事,不免疑心,三公了不明白当中内情,一时魏冉又说不清楚,只得道:“今晚我要去看看她。”

    “你怎么听不懂人说话呢?说了布了毒阵,叫你别去了你偏去!”魏冉朝齐三公子瞪着眼,齐晏冷冷道:

    “这世上我想去哪还没人敢拦着,要是有人自作聪明布了毒阵,我又何妨送他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睡着了,所以她不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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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A金B瓶C梅

全文免费阅读 75花盛酒梦

    却说南药房前院林锦儿等一众顽劣弟子;在东西训堂各等着叶教习、陆教习来教课,却半天都不见人;各各闹翻了天,掀墨砚抹脸的;丢医书砸人的,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不拘于一堂内;索性东西训堂全部的猢狲闹在园子里;比试起高低来。

    陶五柳听见前头乍乍呼呼动静;过来看了眼;就晓得是林锦儿起的头、才有这无法无天局面,他不禁想起从前自个儿亦是领头闹事的;摇头一笑,就不去拘着他们了,只进了正堂问那些忙着拣药、磨药的药侍童子,为何管事的都不见人?

    药侍童子笑嘻嘻道:“掌门请秋婆婆还有两位教习去了飞檐堂,多半是要宣读神农门下一任掌门是谁,我们这还押了宝,想着大师姐毒术最高、二师姐医术最强、三师哥威声最响!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呢?”陶五柳听了不由心中叫苦,师傅还真是半点也不含糊,午时才跟他说了打算,转眼就召人宣读了——若晓得师傅让他陶五柳做继任掌门,不止这些小的,尤其是神农门的一众长辈,恐怕都要吹眉瞪眼了罢?

    陶五柳这边没有掺和,那边飞檐阁,神农门有头脸的,济济一堂,右边坐下秋婆婆以及两位教习,三位一等弟子依次坐在末座,左边客位先坐了青枫道人、楚凤瑜,接着是神农门几位多上不管门中事务的师伯师叔。众人被掌门陶敬亭召来,入座奉了茶,空等了半晌,虽无明示,但见诸位都来齐了,也晓得和掌门之位有关。陶芙蓉和陶盛文互相递了个眼色,陶清清则莫名眼睛红肿,低着头不想被人瞧见。

    不多时,药侍陈南之推着坐木轮椅的陶敬亭出来了。陶敬亭面色苍白,诸人忙起身来行礼,陶敬亭摆手请坐,一众人方才衣裳窸窣重新坐下。陶芙蓉头一个关切道:“师傅,您身子可好些了?”陶清清瞧见师傅身畔的陈南之,有些怨恨,但还是收拾心绪,亦关切道:“师傅,您可有觉得松快些了?”

    诸人皆是问候起来,陶敬亭摆手道:“还撑得住,劳你们挂心了。”他的声儿虽弱得如游丝,但还算清楚分明,诸人中最沉不住气是陶盛文,以退为进道:“师傅您以静养为上,有什么话不妨等您养好了身子再说,若是什么要紧事,也可叫陈药侍代为通传,不劳师傅您走动。”

    陶敬亭点点头道:“我晓得盛文你孝顺,但此话事关重大,非我亲口说不可,我也请了剑宗青枫道人并少主楚公子前来作个见证。”

    青枫道人拂尘搭于左臂,点头示意,楚凤瑜亦起身向神农门诸位见了个礼,方才坐下。而右首秋婆婆心直口快道:“您的意思是要宣布继任掌门,迟早也是有这么一天,即便不请剑宗名宿来,我等也定会听从掌门的意思!”诸位师叔师伯皆纷纷应是。

    掌门陶敬亭沉吟片刻,终于慎之又慎道:“此事我斟酌良久,方才下定决心。掌门之位事关重大,神农门上下听我宣令,我百年之后,本门掌门令牌将传给弟子陶五柳。”

    此语一落,满座哗然,几位师伯师叔纷纷道:“掌门请三思,陶五柳已非我门弟子,饶是他天资聪颖,百年难得,可他叛出师门,是谓不忠不孝!改投杀手之流,草菅人命,是谓不仁不义!我神农门数百年屹立武林,为同道敬重,决不能尊奉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作掌门!若传出去,恐为江湖群雄不齿!”

    众人纷纷乱乱相劝来,陶敬亭只摆手道:“我神农门并非以忠孝仁义扬名江湖,君子务本,我派若没有个震慑江湖的歧黄圣手,恐怕并不能见容于江湖黑白两道,我思之再三,方有此打算。”

    秋婆婆一直默不作声,此时亦不免道:“虽然掌门您用心良苦,可五柳那孽徒未必安于本门,不如芙蓉、清清、盛文三位弟子,虽无大圣手之才,但足以保住本门基业。”

    陶敬亭看了这三位弟子,道:“你们三位都要以为师傅偏心,但我是看着你们几个长大的,视如己出,一视同仁,谁做掌门,本都一样,只是依师傅的意思,须找最能胜任的。”

    陶盛文终于按捺不住,道:“师傅,我等兢兢业业修习医毒十余载,且对神农门忠心耿耿,自问我们当中三个任一个都能胜任掌门之位,若是师傅您让大师姐或二师姐做掌门,我半句怨言都无,只偏偏让陶五柳来当,我难免不服。”

    陶芙蓉并陶清清都是这个意思,亦纷纷道来。陶敬亭看一眼这三位弟子,从来芙蓉计谋最深,清清感情用事,盛文心狠手辣,但他万想不到是哪个处心积虑对他下毒!背弃教养恩情不说,一心盼着他这个师傅早死,让出掌门之位,当真令人心寒!

    陶敬亭面色惨白,缓缓闭上眼沉思,耳边这三位弟子你一言我一语义正辞严、诸位门中前辈亦是不停不休地谏言阻止,陶敬亭头疼欲裂,却只忍耐强撑,眼前忽似回到十年前,四位喜爱弟子都还娇小童子时,精乖顽皮的模样。

    恍惚记得有一回祝寿,四人鬼鬼祟祟合送了一份寿礼给师傅,原是一坛花盛药酒——这花可不是寻常的花,原是花蛇胆泡在兰花酒里,饮了此酒本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可有一机关,就是这花蛇若是喂食了些草药再挖出胆来,饮了可就说不准功效了。

    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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