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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着情意,一个有着其他女人,商场上算计,终究还是算计人心。
“怕没几个男人,会为着一个替别人生了女儿的女人,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斗到底吧。”刘若筠起了身,悠悠地抚平衣裙上的褶痕,“冒着人财两失的风险,不如退一步求财另寻佳人。”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不起波澜的湖面,“这才是生意人的算法。”
两人沉默了半晌,刘若筠像是思虑已定,“逐阳信任你么?”
“信。”
“嗯。回去吧。”主事依言悄无声息地消失。
刘若筠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唯一的变数,就是傅岩逍,说她对正妻有情吧,照样包妓纳妾;若说无意,却又护得周全得紧。就算是情报像是雪片一般纷纷飞来,没有见到人之前,傅岩逍这人确实是难以琢磨得透,她身上有太多的矛盾之处。寻个时机会上一会才能作准确判断,能不能合作。
合作呵,勾起一个含义不明的笑,略微带了些苦涩,这一盘棋里面,各有算计,且看谁能赢。
作者有话要说:我特意不等明天,今晚抢先更新。就是想说一句话!夜深人静之时,会更有效果~~
嗯,蹲墙角画圈圈诅咒霸王我的人!!!
欢喜冤家
拢春最近很忙,忙着劝架。最近府里吵成一团,贝凝嫣,织艳,封悔殊三个人凑在一起,如果织艳与封悔殊同时存在一个空间里面,能够看到对方,不用一个时辰,必定会是鸡飞狗跳。
但是,如果两个人在一个时辰内,看不到对方出现,又会怎么样呢?
江南接近十一月时,已经开始酝酿第一场雪,一日比一日清冷。贝凝嫣一向畏冷,傅岩逍就千方百计地回想以前各种的取暖手段,将沙发也弄了出来,其他的椅子什么的,都仔细交待了下人全部铺上厚实暖和的垫子。织艳和封悔殊都乐意白日里与贝凝嫣一起呆在笃思楼里,简直是温暖如春啊。
只是这一日,都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封悔殊都没有出现。贝凝嫣倒也没太在意,冬日寒,贪睡恋床也是正常事情,每日里让傅岩逍起床就是一个大工程了。
织艳意兴阑珊地拔弄着琴,调不成调的,只能称之为噪音。贝凝嫣将手中的字贴临完,才搁下笑,抱起放在手边的暖手炉,“怎么今日里这么没兴致?”
织艳皱了皱眉,“太冷了,提不起精神来。”
贝凝嫣莫名其妙地瞄了她一眼,外面冷是真的,这屋里,被傅岩逍那个夸张的人弄得像个暖房一样,哪里算得上冷!
“小姐少爷都回来了,是不是要准备用膳了?”拢春爽利地大步转进来,精气神十足的模样,“哎呀,还是爷有心思,这房里可是比外面暖和得多了,你们多加件衣服出门才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么,傅岩逍日前才告诉她,萧忠那边的事情办妥了,这几日就要回来杭州,直到过年,都不会再派他出门了,可以一家三口好好团聚。他们成亲五年,聚少离多的,比傅岩逍和贝凝嫣见得还少。以后按着傅岩逍的计划,是要让萧忠接手度假山庄的事情,定是又会时常出门在外,现下这两三个月的相聚就显得极为珍贵了。
拢春笑嘻嘻地准备下楼张罗午餐,像是想起来什么事一般,折了回来,“夫人,封姑娘那边刚才传话过来,说是身上不爽,今日就歇着不过来了。”
贝凝嫣刚披上外袍,听她这么一说,手里系衣带的动作停了一停,“莫不是受凉了吧?拢春你晚点按着这边的布置,也给她那院里弄一套,让她和封崖也暖和些,有什么不明白的,派人去问岩逍。”
拢春应了声就先下去了。织艳忽然道,“凝嫣,你陪着孩子们吧,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这人啊,就整天会闹,也不知道这回是整啥妖蛾子出来。”
看着这人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着急,嘴上却仍是不饶人的埋汰,贝凝嫣笑着摇摇头,也不点破她。等织艳急匆匆地出了笃思楼里,贝凝嫣看着她略显急切的背影,不自觉地想起来在黄山时傅岩逍的话,欢喜冤家啊,明明关心得很,非要通过这种别扭的方式来表达。若是岩逍在此,看到这般情景,怕又是会不放过机会要取笑一番。
这一念头才转过来,她顿时惊觉过来,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跟着傅岩逍相处得久了,也被她带得这般八卦爱瞎操心。而且,竟然会隐隐掠过这样的念头——若织艳与封悔殊当真是动了情,也会很幸福的吧。
织艳急匆匆地奔到封悔殊所住的院落门前,才停下脚步,自己干嘛要这么着急啊!那个死女人平时生龙活虎壮得跟牛一样,一点都不需要替她担心。肯定是因为上次自己生病了她一直在床前收了性子悉心照顾的原因,自己欠了她一次,这次刚好还回来。
她自我安慰寻了个靠谱的理由后,端着平日风情万种的姿态,缓步跨入院门。但是没有人迎接她,就连寻常用膳的客厅里,也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不会是病得起不了身吧?这么严重啊。这般想着,步伐又不自觉地加紧。
转入女眷居住的地方,才见几个丫环在忙着。不过她们忙得稀奇,不是在准备饭菜,而是在准备热水热汤。病了也不用喝药么?织艳心里隐隐生了几分怒气。“你们这是在忙什么?悔殊病了不去请大夫熬药?”
她脚步轻软,几乎没有声音,那几个丫环正专心致志地忙手上的活儿,忽然听得她含了几分火气的质问,吓了一大跳,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直到织艳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才有个有眼色的机灵地赶紧回话,“织艳姑娘,这,这个,如夫人是经痛。”饶是平素口齿伶俐的小丫头,在冷艳美人的逼视下,加上这又是难以启齿的羞人之事,答得是吞吞吐吐的一点不利索。
自从是定了主意入青楼,织艳就是完全当自己是没脸没皮的了,嬉笑怒骂半点不入心,迎来送往的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唯独这次,想起方才自己急冲冲的奔来,隐生怒气,竟然就是这让人哭笑不得的经痛。这下好了,几个丫环被她吓到,不知所措地站着,脸上竟然微微热了起来。清咳了几声缓和心情,带了些许尴尬,“这样啊,你们熬些红糖姜汁,一会送过来,我先去看看她。”
封悔殊脸色苍白一脸的病容蜷缩在被窝里,看样子极其痛苦。织艳不由生出一丝怜爱,这人何曾这般没有生气过。总是张牙舞爪的浑然不像她的娇媚模样,见惯了被她气出来的红润脸色,乍一见这苍白无生气的面容,才恍然想起,她也只是一个不满二十的女子,也会有柔弱的一面。
封悔殊抬眼望过来,见是织艳,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不和凝嫣她们用膳,我没有胃口就不过去了。”
织艳心里一酸,有些后悔以前老是逗她取乐,她才不满二十啊,就连生病,怕也是不会指望有人能心切关怀,静悄悄地将自己缩在坚硬的外壳里,别人看见的,全是她的笑容与快活,而人后的辛酸与苦痛,就一个人默默承受。现下寄居贝府,傅岩逍与贝凝嫣她们自然是拿她当好友相待,但终究不是近前能够贴心相托的人。她现在这般难受,也只是让人递了话说身上不爽不过去用膳,若是有亲人在侧,她必然也会缠着索求安慰吧。
本应是软语安慰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几圈,出来的竟然是,“见过笨的,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明知自己身子,昨天竟然还要胡闹喝冷酒!”
封悔殊脸慢慢涨红,满是不忿,待要反驳却又无从驳起,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这个毒舌的女人,就不应该对她抱有幻想!
织艳走到床前,看到旁边放有热水,拧了热毛巾,替嘟嘟哝哝的封悔殊仔细擦了额上的虚汗,又擦搓着她的手心,待封悔殊凉冰冰的手终于有了点热度才放开,坐在床侧,“你忍一会,我吩咐她们煮了红糖姜汁,你喝两碗身上暖和起来就不会这么难受。”
封悔殊哼哼唧唧的,依然苍白着脸,“当女人真痛苦!”
“那可不会,你看,凝嫣不是甜蜜得紧么?不过,你说,岩逍会不会也有痛的时候?”织艳一脸正色地八卦。
封悔殊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想到傅岩逍虽然没有长得硬朗五大三粗,但也完全看不出来身上有女人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身材单薄长相一般的瘦削男子,每月也有不能避免的麻烦,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我想不出来,哈哈哈!我实在是无法想像啊。”
织艳眨了眨眼,还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适合她啊。
封悔殊在织艳的虎视耽耽下,硬着头皮喝了两大碗热乎乎又呛口的红糖姜汁,加上一碗红枣枸子粥,肚子涨得不得了,唯一的好处就是手脚都暖和起来,除了腹中仍隐隐作痛之外,倒没有了此前的虚弱。
织艳陪着她简单用过午膳,看她仍是不太舒服,心下怜惜,“你睡一会吧,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
“肚子痛,睡不着。”封悔殊可怜兮兮的咬被子。
咦?这算是什么,撒娇么?看她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织艳差点忍俊不禁。憋住笑,“我也倦了,就在你这歇一会吧。”说完脱了外衫鞋袜,掀开锦被一角躺了上去。
她方才睡下,封悔殊就像个八爪章鱼般贴过来抱住她,“织艳织艳,我刚才发现,你怎么那么好看,就连解个外衫都带着风情。”
织艳的身体一僵,语气淡淡的,“不过是傍身技艺罢了,久了倒成不自觉的习惯。”
封悔殊心下懊恼自己口无遮拦,嘴比脑快,触起这冷美人的伤心事,环抱着织艳的双手紧了紧,“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经历的,就算当时痛苦难熬,但熬过去之后再回头看,就会感谢曾经的经历。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日子总归是要越过越好才对。”
“没想到你这个只长岁数不长心眼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觉悟啊!”织艳边说边腾出手来替她揉着腹部,“好了,我替你揉着,一会就不痛了,赶紧歇着。”
封悔殊这次没有跳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难得的贴心服务,“那几年我带着封崖那小子逃出家乡,虽然很苦,霉运似乎永远都逃不开,但总觉得尚有一线生机,会有希望的。遇到再难再苦的事情,这么一想,就开心起来。”她渐渐的倦意上来,声音渐渐地低下去,“有那些日子对比着,现在就像是置身天堂一般。”
封悔殊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这一觉睡得悠长酣甜,身边的人早就起身离去,唯独枕边仍留有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她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另一个人用过的枕头上,偷偷地笑。枕上满是让人放松的气味,她已经有多久,没有这般安宁睡去,日日里担心吊胆颠沛流离逃亡的生活,导致了太过警觉的后遗症,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以前总是以气死她为最终目的的女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温柔相待,缺失太久的温情,没想到是由这个人来给予。之前总爱与她抬杆,只是好奇这个向来冷着脸没有显露过真性情的女人,究竟有没有其他的更改民情绪,除了赚钱攒钱外,还有什么能够引起她的兴趣。没想到她只是面冷心热,有着这般温柔体贴的一面。
她望望窗外摇曳黯淡的灯光,织艳偶然间泄露的另一面,更引起封悔殊探究她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