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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车震
一入到车内,贝凝嫣被傅岩逍用力一扯,身不由己地跌入她怀里。几乎没有停顿地,略带惩罚性的吻便落了下来,直吻得她就快喘不过气来时才稍稍松开。
看着紧揪住自己衣襟,鬓发微乱,原本淡色粉唇被吻得微微充血而显得红滟,眼波迷蒙潋着动情的波光,呼吸急促而胸口起伏,这样的贝凝嫣,几乎让傅岩逍无法自持,声音因隐忍欲望而显得略为低沉,“瞒着我出来,嗯?”
贝凝嫣横她一眼,微仰起头,凑上来吻住她,看着傅岩逍一脸美得冒泡的表情,不怀好意地一笑,然后,用力一咬。
“啊!”傅岩逍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又不敢推开怀中乍开毛的发怒小猫,方才还气势汹汹借问罪之名行揩油之实的大灰狼顿时变身小白兔,被美女揪着耳朵审问,“商号里有事你瞒着我,嗯?”连用词和语气都和傅岩逍方才的一模一样。
傅岩逍只顾嘶嘶吸气,摆出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就算明知她是在装模作样,贝凝嫣还是有些心疼,刚才那一下咬得有多用力,她自然清楚,看着对面那人的唇上渗出了血丝,跪坐起来,舌尖轻抵,安慰性的一吻,退开的时候,看到傅岩逍脸上甜蜜的表情,心里一甜,拧拧她的鼻子,“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了!”
“你也瞒我!”
“啪!”勇于揭露不公平事实的傅岩逍被一巴掌打在头上,“你要不是先瞒着我,能有这事么?!”
马车走得很平稳,傅岩逍靠着厢壁,贝凝嫣跪坐她身前,家教良好的缘故,腰背依然是挺直的,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垂在身侧,从马车天窗透进来的光,投射在贝凝嫣身上,将她的脖颈及下巴的曲线勾勒出来,镀上淡淡的一层光,有着奇妙的光影效果,就像是难得的艺术珍品一般夺人心弦。
傅岩逍偷偷吞了下口水,她现在总算是明白日本男人为什么会觉得,女人跪坐着的时候最性感,无论是坐着站着或者躺着,那种身体线条给人的感觉,都不如跪坐着的时候强烈,让人看着心痒,蠢蠢欲动的色心一直在挠。她像是入了魔一般,“凝嫣,从这里到府里,要半个时辰呢。”
贝凝嫣知道傅岩逍胆大胡闹,尤其是对于爱做的事情这一方面,更是都不用研究春宫图就能够有层出不穷的花样,但她也远没有料到,这人能胡闹到这一地步。外面车夫只隔着一道门,了不起再加一层帘子,她都能够动这个心思。
只是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牢牢控制在傅岩逍的指尖上,跪坐着的姿势,让她反应过来傅岩逍意欲何为之后,来不及撤退,也无法撤退,简直就像是送上门去任她妄为一般。她不得不承认,对自己身体的了解还远远不及傅岩逍,那人的触碰,总是能够轻易撩拔起她身体里的火,将她最深处的渴望一点一滴地诱发出来。在傅岩逍之前,她从来就不知道,此处彼处,被人用手轻抚而过时,会带来让人战栗的快感。
马车磕到路上的石头,突然轻晃了下,尽责的车夫听到自家夫人“啊”的叫了半声,像是痛苦又像是夹杂着愉悦,随后是自家主子略显沉闷的声音传出来,“走慢点,走稳点。”但是,老实的车夫心里奇怪地想,自家夫人若是刚才晃那一下磕着了喊出来是很正常啦,自家主子在吩咐完“走慢点”之后,才发出痛哼的声音,这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点啊!
作为对傅岩逍狼子野心要“走慢点”好有更多时间折腾她的报复,贝凝嫣咬了傅岩逍肩头一口;作为被咬一口的报复,傅岩逍在贝凝嫣腿间作怪的手动得更为猛烈。这种冤冤相报的行为,直接导致了贝凝嫣为了堵住时常要冲口而出的呻吟,而不得不主动热烈地吻着傅岩逍,舌头紧紧绞住缠绕住她的唇舌,才能压下声音,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她们正在里面做些有益身心的激烈运动。
直到入了城,恍惚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确定车夫听不到里面细碎的呻吟,贝凝嫣才停止了热吻的行为,伏在傅岩逍的肩上,贴在她耳边轻声求饶,“岩逍,我的腿麻了。”
傅岩逍的手还是趁机猛地动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拿出来,在贝凝嫣尚氲氤着□半羞半怒的眼神下,取了随身带着的帕子替两人将欢爱的馈赠品擦拭干净,还贱兮兮地将帕子收入袖中。
贝凝嫣脸上带着运动之后的健康红晕,稍微整理了下衣衫和头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傅岩逍像个急色鬼一样,兼之是在马车上,连衣服都没有解开,就单刀直入了,只是她需要借着整理这个动作,来掩饰一下她的慌乱与羞涩。
傅岩逍体贴地替她揉着小腿活血,方才一路都只能保持着跪坐在她身前的姿势,任她为所欲为,有心想说话,又怕车夫听出不对来,一直忍耐到入城,腿麻得想让她咬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几口才能泄心头之恨。只是这个罪魁祸首一脸心疼的神情,多少让她心里畅快了些,心里还是在嘀咕:现在懂得心疼了,早干嘛去了!而且居然在车上就要了她。
傅岩逍知道胆大妄为过后,就是秋后算帐,有着这样的自觉,她分外卖力地侍候自家娘子,揉小腿就只是揉小腿,不敢摸到大腿上去,顺便还附赠了捶肩捏背,端的是一个上佳的奴才相,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也没把贝凝嫣惹笑,只是沉着脸不吭声。
傅岩逍只好将肉垫的服务也一并提供了。“别生我气么?”她从背后搂住贝凝嫣,贴在耳边轻声道歉,“我也是一时情不自禁么,谁让你太诱人了。”
贝凝嫣在她怀里拧着身子,别别扭扭地让她抱着,一听这话,恨恨地掐一下傅岩逍的大腿,“反倒是我不是了?!”
很好,说话了,只要肯搭理她,就行了。“不是,不是,是我不好,不应该对着你的时候定力总是为零!”傅岩逍大义凛然地认罪。
贝凝嫣脸涨得通红,用手肘撞一下傅岩逍,“你这个流氓!”
傅岩逍厚着脸皮亲上去,“嗯,我是流氓,只对娘子一个人流氓!”
马车恰在此时停了下来,老实车夫在外面禀了,“爷,夫人,到了。”傅岩逍扶着贝凝嫣下车,正准备牵着她往笃思楼去,怎料贝凝嫣一巴掌打在她手上,“时辰尚早,你乖乖地去商号理事吧!”
傅岩逍很见机地顺着她,“好,好,我先去商号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了,就赶回来陪你们用晚膳。”
贝凝嫣淡淡一笑,温柔贤淑款款柔情地装作替她系好冠带,手上的劲可一点不小,勒得傅岩逍差点透不过气来,还不能大声叫嚷,只好扭曲着脸,小声求饶,“娘子,娘子,你总不能谋杀亲夫啊。”
贝凝嫣笑眯眯地收了手,傅岩逍只顾大口顺气,没有察觉贝凝嫣脸上一抹算计的笑意,哼,喊得那么动听,早干嘛去了!
傅岩逍以为这就算是秋后算帐了,贝凝嫣别扭一下,等她从商号回来就雨过天青了。只能说,她太天真了!太过天真的人总是要吃点苦头才会认清现实,所以,傅岩逍现在膝下搓衣板,头上顶苹果,跪得端端正正,现实的残酷,终于让她的幻想破灭了。
贝凝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嘴角含笑,看着傅岩逍一脸苦瓜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就乱来!不过说到这个乱来,她的怒气其实并不是由于今日那一场欢爱而来的,而是,她忽然发觉,从她们刚开始一直到现在,傅岩逍在床上表现是非常之轻车熟路,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多少个女人呢。就是突然而起的念头,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没法去问出口。“知错了么?”
傅岩逍刚想点头,随即醒悟到头上还顶着苹果呢,“知道了。”
“错哪里了?”
傅岩逍沉默,她本来就不觉得情之所至有什么错的,女欢女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就算地点上面,呃,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但也不算是错啊,所以坚持不能出口认这个是错的,否则以后可就对不起自己了。她可是还有着很多可能会让贝凝嫣羞得脑充血的招数未试过呢!
贝凝嫣见她不答,也不在意,反正她的目的也不在这。“你哪里学到这般胡闹的!”
傅岩逍差点脱口而出,电视上啊,幸好她还没有跪晕了头,这个东西,你跟贝凝嫣讲,她也不懂啊,到时又会牵扯出一堆问题来。她一直也在寻思,要找个机会向贝凝嫣坦白身份,把这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又哪里能说得清楚的,还不如瞒着呢,她现在是傅岩逍,另一个时空发生过的事情,都已是算前世,没有必要扯到今生来。
贝凝嫣幽幽叹了口气,“我今日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你了解甚少,我所知道的傅岩逍,只是你所愿意展现让我知道的。”没有宣之于口的是,她心里因为这藏了多少不安,与拢春口中的萧小姐之间的差异,虽然勉强有着她决意与过去决绝这个理由去解释,但仍旧是有许多不解之处,比如说,琴棋书画由原来的精通到现在的不通,以及寻死前后变化,太过于迅速,拢春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并不会对此产生什么焦虑,因为那是她家主子,无论怎么变,都是她家主子。可是,作为枕边人,作为相托一生的人,她不能不去深究这其中缘由。
傅岩逍把苹果拿下来,站了起来,挪动着跪麻的双腿姿势别扭地走了过来,伸手抱住眼前这个幽幽叹息的女人,“你所知道的傅岩逍,就是最真实的我。你只要相信,傅岩逍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能够遇上贝凝嫣,然后,爱上贝凝嫣,与贝凝嫣相守一生。”
贝凝嫣紧紧抱住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说这些话来哄我。”眼前这人,无论做的事情如何过火,如何的与她所认知的世俗礼教不合,怎样惹她生气,总是有办法能够轻易让她原谅。她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将那个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岩逍,你,你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傅岩逍吓了一跳,一时语塞,若是前世今生算起来,贝凝嫣当然只能算是她曾经经历过几个女人之一,但若只论傅岩逍的,自然只有她一个了。“自,自然,只有你一个啊。”
贝凝嫣眼神一黯,“我知道你不可能只有我一个的。”
傅岩逍也很为难,她到唐朝来,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神迹,只会认为是借尸还魂,换了是她自己,一想到借尸还魂,都会觉得心里毛毛的,要一个生活在二千年前的人接受,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实在不能够冒这个险。吓着贝凝嫣事小,人一旦心里藏着个秘密,就会有忍不住说出来的冲动,就算是贝凝嫣由于彼此的感情,最后释怀,但这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这事传出去,虽然她唐朝历史学得不怎么样,但是总归比人家多知道一点事情,尤其是关于大的政局改变方面,这样才是糟了个大糕呢!但是要瞒着看得把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人,这滋味也不好受。“傅岩逍只有贝凝嫣,真的。你要相信我。”
贝凝嫣刚想说话,傅岩逍握着她的手,“凝嫣,我们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以后,只有傅岩逍与贝凝嫣,再没有萧小姐,刘若谦,或者霍逐阳。”
这话就又绕了回来,一提到霍逐阳,贝凝嫣总是自觉矮了几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