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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兄弟,我看啊,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高昌于阗到了,北方那边也是有声有色的,现下你又要动身去看东北的情况,总有一天啊,这杭州贝府,就不只是杭州首富江南首富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呢,能成个全国首富。”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附过来悄声道,“我说,你是不是要再努力努力了,早日和贝家小姐生个一男两女的,日后这诺大家业也好有人继承。”边说还边向女眷那边瞥了两眼。
幸好傅岩逍没在喝水,否则必定是得喷出来,在心里哀叹道,是她失算了,她就应该早知道以贺大可这粗中有细的性子,还有那么爱操心她的事情的趋势,肯定是得问问这子嗣的事情。
幸好傅岩逍也早就准备好了太极推手,“这事急不来的啊,我常常奔走在外,和凝嫣又还年轻呢,这也得看老天成全不成全对不对?”
萧忠憋笑憋得很痛苦,只扭曲着脸痛苦地看着那讨论得煞有介事的两个人。
贺大可满不在乎道,“我说老弟啊,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你日后有得忙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听老哥说一句,还是早点要个孩子,贝家小姐总是独守在府,有个孩子陪着,也不那么难过了,这女人啊,日日是深锁在府,我们又总是在外不能陪着,好歹有个孩子陪一下这日子容易打发些。”
傅岩逍心里一动,在这个时代里,能有贺大可这般想法的男人是很不容易的了。望了眼贝凝嫣,只见她沐于初春阳光中,微风轻轻拂起几络发丝,脸上带着温婉笑意,侧着脸认真地听着贺家嫂子和拢春说话。察觉到傅岩逍投过来的视线,美眸也转了过来,对着她嫣然一笑。
傅岩逍心里美得冒泡,回转头只笑笑对贺大可说,“妍儿就是我们的女儿了啊,不要说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话,既是冠了傅姓,就是我傅岩逍的女儿。”
贺大可也不多纠缠这个话题,只是嘀嘀咕咕的说不管亲生不亲生,也是要开枝散叶才对。
正在这时,容德摔了一下,妍儿跑过来将这白白胖胖平日里最熟悉的小弟弟扶起来,有模有样地对着他的小手和膝盖上吹气,细声细气地安慰着说,“容弟弟,吹吹就不痛了的。”
萧容德得到了漂亮小姐姐的安慰,只将涌了上来的眼泪含着,也不哭了,只扯着妍儿的手咧嘴笑着。拢春见得自家宝贝儿子摔着了,忙不迭地起身赶过去,“哎哟,小祖宗,你还不会走路就光想着跑了。”贝凝嫣见妍儿正在哄着容德,也是起身尾随着过去。
傅岩逍见这一幕,一拍脑袋,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昨天还特意为这些孩子扎了几个风筝要拿出来玩的。吩咐丫环去车上取了来,自己先向孩子们玩的方向过去了。
等到风筝取了来,四个小孩子都围了过来,把方才各自安慰着自己的娘亲抛在了脑后,嚷嚷着要放风筝。妍儿很是自豪地抱着傅岩逍的腿,大声宣布,“这可是我爹爹准备的哦。”
傅岩逍和贝凝嫣看她小人得志的小模样,不由得相视一笑。贝凝嫣微蹲下身。“让爹爹给妍儿放起来再玩好不好?”妍儿眉开眼笑地让自家娘亲牵着站在一旁。
其他的小孩唯恐落下了自己的,争先恐后地嚷着,“傅叔叔,我也要我也要!”
傅岩逍看着他们笑了笑,“不要急,大家乖乖的,每个人都有。”一转眼看到妍儿如临大敌生怕自家爹爹手上拿着的风筝要被别家小孩抢了去的表情,不由得一乐。果然是要和其他小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妍儿才会尽显小孩心性。拧转头对贺大可和萧忠喊道,“喂,你们两个,快过来帮自己家的孩子放风筝,风筝我可是帮你们准备好了,总不能还赖着我替你们把风筝放起来吧?”
傅岩逍将线团交给贝凝嫣拿着,自己一溜烟往前跑开,乘风放开手,贝凝嫣手势娴熟地顺势收线,又往后面跑了几步,待风筝略平稳些后才又放了下线,这才交给早就手痒心急得不得了的妍儿。
傅岩逍喘着气跑了回来,“看不出来啊,你手势纯熟得很,比我强多了。”
贝凝嫣轻笑着,望着天空中各色的风筝,“以前,嗯,以前常玩。”她将视线放得远些,见着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忽然想起傅岩逍的浮云说,以前的种种,也如白驹过隙,浮云遮眼,是应该放开了。微侧了脸看到傅岩逍长身立于身后半步,神情上看不出悲喜来,只是像是在想着心事,稍减了之前的开怀,猜她又是以为自己想到霍逐阳,悄悄地伸手过去牵住她垂在身侧的手,傅岩逍手一僵,然后又稍微用力地反握住,脸上露出笑容,往前跨了半步与她并肩站着,眼里都透出笑意来。“若是喜欢,日后常来吧。”声音里都是无限的欢喜。
两人牵着手静静地站了一会,看几个孩子玩得正开心,这里又有贺大可夫妇和萧忠夫妇看着,傅岩逍便提议沿着湖边走走。
“凝嫣,这一趟我们都出去了,我打算让贺大可坐镇杭州,代理这里的一干事务,安伯呢,让他帮着贺大可些,他儿子不是说要过来接他回去怡养天年,待我们回来后,给他一份厚礼便让他回乡去吧。萧忠呢,要去柳州一趟,看看那边的造船情况,回来改进下我们的船厂。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贝凝嫣只笑着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袍襟,容色温婉如水,“嗯,你安排就行了。”
傅岩逍听出这话里的信任与依赖,情难自已地拢了贝凝嫣入怀,“这一趟过去,到了三山浦,大概需要五个月时间,正好是那边凉爽的好时节,在姐姐那里住上一阵,如果你愿意,可以看看那边的雪景,只不过,这样就得在那边过年,等四月里雪融了才能回来。”
贝凝嫣略想了想,“这边交给他们倒也放心,你也好几年没见过他们了,就在那边过年吧,而且这皮毛不是冬天的时候才更多好的么?”
傅岩逍满是兴奋,“到时你和妍儿可以下海玩水的,我给你们烤鱼吃,吃过的人都要竖起拇指赞一声的!”越说越是神往,“或者,等到冬天,结了冰,我们可以去凿冰抓鱼呢。”
“嗯,路上应该也会有好风景吧,我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贝凝嫣也被她兴奋的样子感染了,带着期待地应道。
“一定会让你们有个难忘之旅。”傅岩逍郑重承诺。
两人回转方才放风筝的地方,远远地,妍儿就连蹦带跳地跑了过来,“爹,娘!”
贝凝嫣蹲下来给她擦拭额上的汗,“轻着点,别摔着了知道吗?”
妍儿开心地点点头,手舞足蹈地道,“我见到漂亮阿姨了,她还帮我捡风筝的!”
咦,哪个漂亮阿姨?傅岩逍和贝凝嫣同时抬头望过去。织艳正手里举着妍儿的风筝站在不远处,微微笑着看着她们一家三口。
傅岩逍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织艳,两人也是有一段时日未见了,一时惊喜地喊道,“织艳!”
贝凝嫣看她一副欢喜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妍儿在绕着她手摇,“娘,上次是漂亮阿姨帮我骂坏人的!”贝凝嫣学着傅岩逍捏捏她的小脸蛋,“知道了,我们过去吧。”
走得近了,贝凝嫣也不禁恍了下神,为着眼前这女子的飒爽大方与那几乎算是浑然天成的冷艳容貌,带着让人只觉舒服而不轻浮的妩媚与风情。这样的女子,恐怕更容易得到傅岩逍的喜爱吧,坚定独立,又是在红尘中打滚的,见识与揣摸人的心思自然是极好的,也难怪她有空会跑去贪欢阁里呆着。
织艳看着传说中杭州第一美人的贝凝嫣走近,也是不禁在心中惊叹,温婉大方,举手投足间足见大家闺秀的风范气度,既有绝色容颜又是温柔如水,秀外慧中,那双眼眸更是轻盈如水,勾人得很,难怪傅岩逍心里只存了她一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两人都是打量了对方一番,贝凝嫣被妍儿一扯,倒是先回过神来,含笑向织艳打了招呼,“织艳姑娘。”
织艳见的人多了去,基本上,每人与她说话时,那神态与语气,都可以判断出是不屑还是鄙夷,或者是轻浮狎玩,贝凝嫣语气真挚诚恳,神态里又满是赞赏与感激,看不出一丝的作伪,倒是真心的欣赏与感激了。说不感动那便是假的了,她自入娼门,见惯了男子的轻浮孟浪,见多了女子望向她时的鄙视不屑又暗中羡慕,只是贝凝嫣这种淡漠她的身份,单纯对她是感激与欣赏的女子未曾见过。这一点上,她与傅岩逍倒是相当的般配,傅岩逍看她时,眼神也是这般的清澈无杂念,只纯粹地当她是朋友。心里就觉出暖意来。盈盈笑着应了“傅夫人,我常听岩逍提起妻儿多好多可爱,妍儿是一早见过,夫人却是初见了,果然是恰如其分,啊,不,应该说,岩逍所说的,不及你们的万一。”
贝凝嫣微微一愣,一是因着织艳唤的是“岩逍”,二则是因为傅岩逍居然会在织艳面前这般来形容她和妍儿,纵是明知傅岩逍对她动情,但是,这话由旁人来说,滋味却是完全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送~!虫吱的《当局者请专一,旁观者请博爱》
这文发了两个月了,平均下来,其实还算是日更了~!
青楼见JQ暗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被你们雷翻了。。。
所以,滚来更新了。送~!
鉴于你们都是凑字数,所以这三人送一章~!
地盘,小渊和小六子~!
顺便说一下,20号开始恢复更新~!
这两人攀谈起来,却是织艳起的话题,谈的不过是琴棋书画,大感投缘。两个人平时也是找不到如此相投的来谈这些话题。贝凝嫣常侍在府中,与人接触甚少,傅岩逍又是个只懂棋其他都不通的,贝凝嫣最得意的却是琴艺,平日里对着傅岩逍时有抚琴,她又是似懂非懂的,书画一途更是一窍不通,难免有些落寞之感。而织艳虽是在青楼,但这些东西不过是用来讨客人欢喜的伎俩而已,又有哪个人会全心地纯粹只是钻研交流这些,所谈的不过是哪个客人喜欢哪一派的指法喜欢哪一首曲子哪一幅墨宝,说白了,也只是钻研客人心思罢了。
傅岩逍见这两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谈得不亦乐乎,完全忘记傻站在旁边的她和妍儿。她还好些,只是苦笑一声,静立一旁发呆,妍儿等了一会,见漂亮阿姨和娘亲都没空理她,嘟着嘴扯了扯贝凝嫣衣角,贝凝嫣只是摸了下的头,嘴上哄道,“妍儿,乖。”她不乐意地用手指绕着头发,闷闷不乐的。傅岩逍见她这般模样,向她招了招手,挤眉弄眼地让她过来。
第二日,贝凝嫣起来后便让人收拾了琴房,焚了香,又吩咐厨房准备些精致的点心送过来,府里人都在奇怪自家夫人这一架势像是要招待哪一家的夫人或者小姐,但也从来没听说过夫人和哪家的女眷来往啊。等到织艳姑娘被一顶软轿送入贝府,府里顿时翻了天,都纷纷猜测说这夫人是不是要张罗着给傅岩逍纳妾了。
傅岩逍这几日都忙着安排要启程的事情,每每要到掌灯时分才能回府,今日照例是回来了到笃思楼看看,一进笃思楼,只见奶娘哄着闹别扭的妍儿,妍儿一脸不乐意,见她踏入厅中,飞扑入她怀里,闷闷地说,“阿爹,娘坏,都不理妍儿了。”
傅岩逍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