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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乐滋滋的样子,赵思尧心里不太痛快,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先天不足,历来体弱,对于官宦之家的来往一直参与甚少,自然与官家子弟相交不深,举家迁至江南,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着,本来并无不同,只是这几个月与何夏墨相处下来,竟是越相处便越觉得相投,感叹上天还是待他不薄,能有这一可无话不谈无需防备的知交。但这别离话一说,对方竟是喜不自胜,多少让他有些不快。只不过何夏墨是尽然的欢喜,没有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神态出来,否则恐怕赵公子就要气怒攻心直吐血了。
不过何夏墨的下一句话却让赵大公子喜形于色。“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夏墨本是喜欢四处周游的逍遥性子,这一两年,正有意要往江南去,到时正好可以叨扰。说不定,到时要让赵兄多多提携讨生活了。”
赵思尧心情大快,却不肯轻易放过何夏墨,挑眉毫不客气地道:“你无心仕途,不用拍我马屁仰我鼻息。你这人心思玲珑,谁能欺负得了你。我可是听说,”赵思尧停了一下,才促狭地打趣道“听说你最近常留心各地物价,尤喜扬州金陵,莫不成是有意到风花雪月之地,留一出才子佳人的戏?”
何夏墨眨眨眼,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她勾着嘴角,笑嘻嘻地看着赵思尧,这种表情,似乎是昭示着她内心的那一点点得意。用看似亲切实则欠扁的语气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赵兄。还望日后你到了杭州,替我多多物色,我所求不多,只需一妻二妾,正妻温柔娴雅,妾室一冷艳逼人,一娇媚入骨即可。”
两人相视一眼,不由抚掌大笑。
近日来远离了网络和电脑的何夏墨日日腹诽对于宅人来说古代娱乐活动太少,相对于古人拿琴棋书画当饭吃的修养,她又显得不学无术,无一精通,好吧,棋这一道,在赵思尧的陶冶指导下,渐有精进,颇能打发时间,但却不是她所热衷的群体游戏,不够热闹。扑克倒是好选择,却不够斗智斗勇,而且她也不敢在萧府的人眼皮底下闹腾。日日谋算以后大家各奔东西之后,要多弄些花样,麻将,扑克都要弄出来作为聚众娱乐的手段。但她最有兴趣的,还是21世纪中她最爱的桌游。尤其是三国杀,既勾心斗角斗智斗勇又能玩出各般花样,娱乐性极强,又不会显得太过于不学无术。在唐朝这个军事强大的时代,大家热情肯定更高涨,她还幻想着日后推行能像穿越文里说的那样赚大钱,但多年从事与文化艺术相关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如果开始时没有强大的后台与资源来支持迅速占领市场威吓住各路商人,顺利赚得第一桶金,这些东西技术含量低,在古代没有专利权保护的社会,不需多久,便会遍地开花,花开得再好,也和她这个将种子带回来的园丁无关了。
所以赵思尧首次坦承身份并告知即将启程赶赴金陵,她心思一转,便打起了这个未来杭州父母官家公子的主意来。她的打算也非常简单,当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当然,关于自己的身份,也要有个万全的说法。不过在说之前,还是先探下口风,古时士农工商,经商是最为末等,许多官家子弟是不屑参与的。
想及此,她清咳一声,面上却有些许尴尬,一是有着要利用朋友的小愧疚,二是担心赵思尧若是果然轻贱商人,那她的第一桶金就算黄了,取不了巧。
但赵思尧是什么人物,在官场上,大都是他替父亲谋算,对于揣摩人的心思极为精准,何夏墨虽然心智在现代是近三十岁,但这点道行在他眼中亦不值一提。看她思虑良久,忽喜忽忧,未曾开口便有尴尬之色,便知她定是有事相商,但又恐伤了两人交情。两人相交之日虽尚短,何夏墨豁达随性,不拘小节,在不知身份情况下却能施于援手,所以所商之事,定然是与谋算无关,那就定是与世俗礼教之见相关。当即坦然道,“夏墨是不是有什么新巧想法,但说无妨,我自认不是拘礼之人。”
定心丸一下,何夏墨当即惊喜交加,去了顾忌,她将三国杀的具体玩法,有多少张牌子,各有什么属性功能,都一一讲解,听得赵思尧心迷神醉,击掌叹道“好一个三国杀。妙极妙极!”一边故意上下打量何夏墨,“这个主意太妙了,为何夏墨却似有难言之隐?”
何夏墨干笑两声,心里骂道,这个主意当然妙了,不妙的是要让你赵大公子来把它经营打响,卖个好价钱,把金娃娃养肥了给我玩。心知在这个官场老油条也瞒不过去,嘴上也就老实说了“预计不久之后我也要离开洛阳游历山水,既然无意仕途,但为生计盘算,自己无一技在身,虽薄有家财,但总有用尽之时,日后夏墨打算从商。江南为富庶之地,如有可能,在外游山玩水一段时间,便打算前往江南经商。”
一听及此,赵思尧打趣道,“莫不是夏墨以为我亦是那等愚人,轻贱商人?若没有商人苦心经营,让物资流通,繁荣百姓生活,又何来太平盛世的衣食无忧。”
何夏墨心下一松,一扫刚才的不安,立时神采飞扬,虽然被打趣了,但也畅快。当下便告知自己打算,从推广从官宦大户着手,如何中高低档步步深入经营,从制产销一体到中高档制品材质工艺,一直说到模仿现代桌游经营店来开办专门玩三国杀的实体店铺。直讲得口干舌燥,回过神来时,虽然夏时日长,但也已是日落西山。
赵府的仆从神情焦虑,有心要催促一下公子早早归府,一边却又不敢打断二人谈兴,只急着贴身小厮在原地团团打转。
赵思尧却已完全惊叹何夏墨对于经商的构思。当即同意,并约定三日后在茶楼相见,到时备齐文房四宝,将三国杀的具体制作完整写下,并先画出一副完整的牌,以便日后到了杭州进行制作经营事宜。至于各出成本几何,利润各占几成,何夏墨坚持出资五百两,如有不足,便由赵思尧补上,而由于经营推广具体操办均由他操办,利润分成要七三分,赵七她三。赵思尧却坚持五五,最后二人各退一步,赵六她四。
回府的路上,与来时相比,赵思尧的离别之情一扫而空,代之以满怀的喜悦与期待。
而何夏墨更是欢天喜地,自由之门就在眼前,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而她在21世纪的理想生活,每天闲来无事,调戏美女吃尽美食游遍天下,似乎也是实现在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写东西的时候难免有些疏漏,还请朋友们多多指正。
顺利出逃逍遥行
待得把银两和三国杀的事情安排妥当送走赵思尧后,何夏墨直接定下出走日期,七月初一,借去白马寺上香之机,两辆马车提前暂寄白马寺,各人收拾的行李细软,提前分批送过去。一到白马寺,就立刻换车出发。
接下来的十来日,萧府众人心情既兴奋又焦虑,直到七月初一,每人只带着上香用品,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而刘府别院管家,直至三日后才发现人去楼空。却也不敢声张,一来,刘府主宅那边对别院几乎是不闻不问,怕是刘府老夫人或夫人示意萧府人离开,却不愿背上毁约的声名,如果报上去,这恶奴欺主的黑锅就背定了;二是若是萧府之人自行离去,照顾不力的罪名也落实了,两边讨不了好去。只好悄然安排别院的仆役逐渐请辞。这样一来,在刘府管家滴水不漏的安排下,别院众人走的走,散的散,四年下来,当刘府发现已人去楼空之时,却也无从追寻。
而萧府众人离开洛阳后,一路南下,直往桐城。萧府众人中,大多是离桐城不远的地方,奶娘与管家已无家人,却选了在桐城两人结伴终老。一路行来,为了安全着想,从不夜宿露营,宁愿少赶路,多行几日。同时少不了何夏墨见景心喜,游山玩水一通,行程自然耽搁不少。等回得桐城,已是近了冬至。管家和奶娘却没有入住桐城,只在奶娘原来家的小城里安家,离桐城却有半日车程。萧林与绿竹是自幼被卖到萧家,家人却早已寻不着,按何夏墨的打算,是要让萧林和绿竹与管家奶娘住在一起,认个干亲,以后好奉送老人,作为一家人生活。
却没有人同意。萧林和小丫头执意要跟随何夏墨,四处周游,也好一路照料,管家和奶娘也认为萧大小姐身边应该要有人跟随,并且要胁说如果何夏墨不同意留下他们两人,那么就管家和奶娘随行。何夏墨大惊失色,哪里肯依,却又无法摆脱,连日唉声叹气。
此时已入冬天,开始时有落雪,冬天出行恐有大雪封路之忧,本来几个月的舟车劳顿,五人已经疲倦不堪,便在这小城里安顿下来,开春之后再作打算。管家与奶娘本来还想劝何夏墨就在此定居,与他们一起生活,但也明白劝不过来了,最终一人退一步,萧林绿竹随行。
这一路折腾,路上花费,给返家的三个买屋置地,直到在奶娘家乡买屋置地安顿下来,已是所剩不多。何夏墨知晓管家以前帮忙萧父打理商店,对于经营颇有一手,就琢磨着要给本钱管家日后自行经商。心知管家与奶娘必然坚持不收,却也想出来一个办法。
除夕夜。
他们住的是两进院子,前面是厅堂外庭,进得院落后,便是主人所住的内宅。在吃过团圆饭之后,何夏墨唤了管家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上对坐片刻,直到管家出现不安的神色,才开口道,“萧叔,我知你以前跟着爹做生意,经商上难不倒你。这是五百两银票,你收着,做个经商本钱,也好养家活口,置的田地,自有佃户耕种,你们收租过个平淡日子是无妨,若日后生得一女半子的,要教导成人,开销自会更大。”
管家惊得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安,“小姐,这万万使不得,老爷当年。。。”
“你先听我说。我是有条件的。”何夏墨毫不客气地打断每次说正事,管家必来的推却戏码。见得何夏墨眉头皱得死紧,管家知道这是她不耐烦的象征,便不再打断。“日后我四处游历,说不准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能时时去给爹娘扫墓,为人子女者,岂能不尽孝。这个钱,既是给你的本钱,也是让你们有个养家的依靠。日后你和奶娘的子女,便算是萧家的旁支,须得年年给我爹娘扫墓上香,替我这不孝女尽个孝道。二来,若是日后我游历归来,也算还有个依靠。”何夏墨适时地摆出了哀戚的表情。心里暗暗发笑,这招对管家和奶娘最为有效,他们根深蒂固地要效忠萧家,只要是对萧家有利的事情,必定不能推辞。而虽然她对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毫无亲情可言,但是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体,便要替人家尽孝,在其位,谋其政。
而另一方面,她盘算了下,扣掉留给管家的五百两后,身上的银两已不足一千两。身边还有些珠宝首饰,和管家奶娘合计了下,萧府原来备的嫁妆,稍微大件的,在洛阳就偷偷当掉了,不好拿出去当掉的,就扔在了刘府,加上刚到洛阳时,刘府送过来的一些精巧物件,还有除去从萧府带去的,大约价值有一千多两。从萧府原来的备的嫁妆中,挑选了几件适合奶娘用的留着,再选了两件精巧细致的,价值高的,作为萧府旁支的传家宝外。其余的将一些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