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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嫣只好硬着头皮凑过去,众目睽睽之下一口一口地把苹果吃掉。
第二个节目就色情很多了,把新郎的裤腿从大腿根处扎起来,把鸡蛋鸭蛋鹅蛋各几个放进去,由贝凝嫣伸手探入傅岩逍裆部把蛋掏出来,一次掏一个,然后问:谁的蛋,傅岩逍得老老实实回答,一直到成功掏出鹅蛋。贝凝嫣简直被吓蒙了,站在傅岩逍面前,小手死命扯着傅岩逍腰间的衣襟,迟迟不肯伸手进去。傅岩逍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快点,要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越是害羞他们越是起劲。”贝凝嫣听她这么一说很是无奈,只得战战兢兢地把小手探进去,快快地把蛋掏出来,等成功掏出鹅蛋时,已经紧张羞愧得满额是汗。
本来傅岩逍是非常地配合着大家闹洞房的,但是大家玩得兴致高了,就有几个迷于新娘子美色又见新人不反抗,登时色胆包天,唱着摸新娘子的小调喊着要摸新娘了。“一看新娘手,二看新娘脚,三看新娘腰,新娘要不亲手送,我们就要伸手掏……”
一听得这孟浪小曲,贝凝嫣脸色便迅速由红转白,惊慌无措地看向傅岩逍。傅岩逍看她被吓成这般,也是觉出这几个人是要借闹洞房之名行揩油之实,脸色一沉就要发作。
以赵思尧为代表的一行人也觉出不对来,他们一心想要闹洞房,也不过是要逗逗两个准新人,看他们被逼一次次在众人面前亲热,看他们无奈又羞怯的神色。却也从没打算过要趁机去揩新娘的油,惹得新郎不快。朋友妻不可欺么,况且傅岩逍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是踩到她的底线,她就算当场不发作,秋后算帐也是够受的了。现下看这拔人要求甚是过分,傅岩逍又是一副你再不帮忙收场我可就不客气了。本来么,这些人原本也是不敢如此放肆的,但是刺史公子这么带头一闹,酒意上涌色心抬头,才有这么一出,也算是因他而起了。赵思尧心念思转,又看到傅岩逍看似无意实则刻意地把贝凝嫣护在怀里,神色不善地瞪着他。当下只好出头打了个哈哈,赶忙圆场道,“咱们杭州是鱼米之乡斯文之地,哪能学这乡野地方的粗俗法子,需得文闹不得武闹。”
那几个起哄着要摸新娘的小子见刺史公子出来说话了,色心再大也不敢当面冲撞了刺史公子,新人不能发作,但是旁人可是能够出手收拾他们的,心下纵有不服也只是嘀咕了几句便不吭声了。一边的喜娘刚才也是被吓着了,这下见得刺史公子出头弹压住了,也赶紧出来圆场将略僵的气氛活络起来,“好了好了,闹也闹得差不多了,该是撒喜床了,小子们可是要警醒着点啊,帮着撒喜床的嫂嫂来给新人露一手好的!”
撒喜床在古代是闹洞房的最□,一般撒喜床嫂嫂应是新郎宗族中的嫂嫂,傅岩逍孤身一人,便是由贝府在商号的同僚中选出一个能言会道的,能唱曲会编词,头脑灵活善于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女眷来担当。这撒喜床时,嫂嫂手托盘子,盘内铺红纸,红纸上放栗子、枣、花生、桂元等物。新娘坐在床上,嫂嫂抓干果往床上撒,边撒边唱。闹洞房的众人听了嫂嫂的歌唱,也随声附和。
这位选出来的嫂嫂却是个性子泼辣敢言敢闹的,一路唱着,还引导着众人逗趣新人,当然重点是戏耍逗弄着新娘子。只见她唱得一会,引了两个童男童女压床,故意引着众人加入应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下句众人可有相对?”众人大声接道“新郎压新娘新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嫂嫂笑着从托盘中挟了一颗饺子送到新娘嘴上,贝凝嫣咬上一口,馅却是半生不熟的。嫂嫂眨眨眼,问道,“生不生?”
贝凝嫣压住恶心感,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生。”
嫂嫂又拿了一个麻将牌递给她,唱道,“是什么?”
贝凝嫣头埋得更低了。“一索。”
嫂嫂便高声唱一句“愿早生贵子,一索得男。”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会清空评的,大家如果回复打分的话,尽量多写几个字,否则会被系统自动删除的。
好了~大家看期待好久的闹洞房吧~
洞房花烛暗动情
待得撒喜床游戏完毕,喜娘好不容易把闹洞房的众人都请了出去,让新人喝了交杯酒,完成了最后的新婚礼仪后,终于吁了一口气,拭了拭额头的汗也退了出去,留两个新人独自相处。
两人一时静默无言。待了片刻,终是傅岩逍清咳一声打开僵局,“这也是累得狠了,天气又热,我去让丫环们准备着,一会你先沐浴吧。”
热水是一直准备着的,傅岩逍吩咐了下去,不一会,丫环们便来请贝凝嫣自去沐浴。傅岩逍才静下心来想着事情。只是想着想着,又闪现出方才挑开盖头时贝凝嫣那惊鸿一瞥,竟是这般的绝艳无双。平日里只是见她容颜精致,但总有着散不开的哀怨,又是一副端庄守礼的模样,不是她的所好,即使是日日相对有了怜惜之心,也未曾动情。只是方才那一瞬,却是眉目似嗔含情,令人一时别不开眼去。想着想着,又忆起此前相处的种种,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来以为自己此后再难以动情,现在这般情况,终究是有了些心动,可算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呢?转念一想,有些许好感又如何,贝凝嫣既有心爱之人,又已有了女儿,放在21世纪里,都难以相守,何况是她那般生活在封建社会中,自小就受三纲五常人伦道德熏陶着的大家闺秀。必是只心心念念待霍逐阳回来便一家团聚从此相守的,自己又何必自生烦恼,只当是一时情迷,既无可能,便也看淡了吧。
待两人都椋梳洗完毕准备就寝时,已是子时过半。遣退丫环,关了门,拿出宋芝庭一早备好送来的证明贝凝嫣清白之身的落红锦帕,递给已上了床坐在里侧的贝凝嫣。略略不好意思地说,“你且收着放下,明日给了丫环也就是了。今日里且将就一宿,明日便可把妍儿接过来了,我就在榻上过夜吧。”
本来贝凝嫣以为两人既是女子,同床共枕也是无妨,虽然不习惯与人同床,但慢慢也就自然习惯了。这下听得傅岩逍说要睡在榻上将就过夜,明明应该松一下口气,却又有着不甘,难道自己是个不值得亲近的?枉自己还心里挣扎了一番,但看这人却是从来未曾打算过与她同床的,一时之间只是觉得傅岩逍嫌弃自己才不肯同床,自己生着闷气也就不吭声地递了一床薄被出来,自顾自地睡了。
傅岩逍哪里知道自己原本是好心替人着想体贴地表示睡在榻上,佳人却觉得自尊心受损生着闷气呢。便是笑呵呵接了薄被,往榻上一躺,也是被折腾得累了,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只剩了贝凝嫣郁闷得直咬被子,一会想着今晚妍儿独自睡不知睡得可好,一会想着傅岩逍居然毫不领受自己的好心,夹杂着担忧和气闷,慢慢也敌不过困意睡着了。
这原本对寻常人来说应该小登科的洞房花烛夜,对这两个人来说却显得比平常的日子里更是沉闷,一个终究明了自己稍动了心却又决意放开,一个心绪混乱不明所以只隐约有着对傅岩逍不愿亲近的小小怨意,各怀着小心事独自睡去。
第二日一早,丫环们早早候在房外等着侍候主子梳洗。这一日,是要新人去拜见各个长辈的。贝凝嫣心事重重的睡得不是很踏实,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但又因为自此可以摆脱两府的控制,而显得精神焕发。傅岩逍在榻上窝了一夜,也是觉出有点腰酸背痛的,打着哈欠不自觉地伸懒腰舒展一下憋屈了一晚的身体。丫环们看着这两个主子,暗笑不已。自是认为这两个新人昨夜里折腾得太厉害,所以才会有这般情形。
从铜镜里看见丫环一副八卦和颇有深意的了然眼神,贝凝嫣脸红了红,别开眼神,慌忙扯个话题“妍儿醒了没?”
替她梳髻的丫环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世界里,丝毫没有反应,倒是旁边倒水拧毛巾准备着替自家小姐擦手净脸的丫环应了一句“小小姐一早就醒了,嚷嚷着要找娘亲呢,只是奶娘说不要打扰了小姐和姑爷,所以正在听雨轩那边哄着呢,等着小姐姑爷起来后一起用早膳。”
一听得妍儿正在哭闹,贝凝嫣忙不迭地吩咐着“快去把她抱过来这儿。”
丫环们却是迟疑地看着傅岩逍。昨儿个才大婚,当了现成的便宜老爹,一大早起来,自个媳妇又急急地要见女儿,怕新姑爷有甚不悦。平日里虽是傅岩逍与妍儿也甚是亲近,但那是未曾成亲啊,如今成了亲,看姑爷的性子,也应是不会错待这俩母女,但毕竟可能是会有个疙瘩在。所以听得贝凝嫣似乎一时没醒悟过来的连声催促,丫环们有些担心又不能明说,只一个劲在将眼神往傅岩逍那边滴溜,给自家小姐作暗示。
贝凝嫣正自疑惑丫环们怎么动也不动,待抬头看清她们这些小动作,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好笑。“去吧,不打紧的。”对着丫环吩咐完,转过来看着已经打理好的傅岩逍道“岩逍,一会和妍儿用过早膳,我们需得到两府去请个安,你看先去哪家?”
傅岩逍想了一下,“先到贝家吧,怎么说也是同出一脉。”停了一停,又笑着说,“我先过去把妍儿接过来吧,你慢点,不着急。”
贝凝嫣闻言心里泛起些许甜意,为傅岩逍的处处替她着想体贴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旁边丫环急忙转开视线。心下大喊,乖乖,小姐与姑爷一大早就这般浓情蜜意,恐怕着,姑爷对小姐是疼到骨子里去了,人不是说这个爱屋及乌嘛,可不就在姑爷身上体现着呢,因着对小姐上心,连带着对小小姐也是疼爱得紧。日后自家小姐可算是从黄莲水里换到蜜罐里去了。
贝凝嫣从楼上下来,未到饭厅便听得妍儿的笑声传来,间或有着傅岩逍宠溺的逗趣声,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多少个日子了,都没有过这种一大早便能有这般的轻松愉快,总是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各种烦扰之事,整日里都是不安定,连带妍儿,都是不敢肆无忌惮地欢笑,总带着怯怯的意味。加快几步转进饭厅,平里侍候妍儿用饭的奶娘和丫环都静立在桌旁,傅岩逍将妍儿抱在怀里,举着筷子指着桌上的餐点,问喜不喜欢,若是妍儿笑着猛点头,就取过来放在面前碟中,若是扁着嘴不出声,就自行跳过转到下一个。
傅岩逍一边侍候着小妍儿一边嘴欠地逗着“小孩子要多吃萝卜糕才会长得漂亮可爱哦,小妍儿真一点不吃啊?那就不可爱了啊,以后也变不成美人的哦。”
妍儿嘴扁扁的,像是在抗议说她不可爱。贝凝嫣绕到她们面前,先是嗔了傅岩逍一句,“你啊,不要成日在妍儿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继而笑盈盈地转向女儿,“妍儿来娘亲这里,不理这个坏蛋。”
妍儿见了笑逐颜开的漂亮娘亲,直伸手要抱,小脸亲昵地蹭蹭贝凝嫣的脸,咯咯笑着,也跟着控诉道“坏蛋,坏蛋。”
“那坏蛋喂的点心要不要吃啊?”傅岩逍坏心地拈起碟子里刚为妍儿挑出来的枣糕,在妍儿面前晃了晃。妍儿急急着“要,要。”漂亮的小脸一脸紧张,生怕傅岩逍不给她吃。
“那我还是坏蛋么?”让她就着手咬了一口糕点又收回来,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