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贝凝嫣像是终于清醒,趁着他撑起身子忙着解裤子的时机,使劲全力一把将他推开,迅速地抱着妍儿直躲进床的里侧。这才开嗓子喊“救命啊!”妍儿被她突然的大喊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紧接着也放声大哭起来。
何宝山猝不及防地被她猛一推跌下床来,顿时欲火加上怒火,当下爬起来扑向贝凝嫣,狞笑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就先把这小杂种给处理了。”却是劈手夺过妍儿,随手往床上狠狠摔了下去!贝凝嫣惊呼一声,却是敌不过他的气力,妍儿被狠摔在床上,只听“砰”的一声沉闷响声,像是撞到床柱,哭声立即没了。
贝凝嫣死命往妍儿的方向摸索过去,却被何宝山拖进怀里。忧心着妍儿的情况,素来柔弱贝凝嫣不知道从哪得来的力气,拼命地手脚并用踹打着何宝山,“放开我放开我!”
何宝山哪里想得到平时弱不禁风的贝凝嫣这么有力气,登时手忙脚乱,脸上被抓了几道,而且拼命乱蹬的贝凝嫣,又意外地踹到他的命根子,他疼得脸色发青,也发了狠,挥手就是一巴掌,也顾不上欲火焚身,只往贝凝嫣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从他潜入房中,直到把贝凝嫣打得无力招架只抱头蜷缩成一团,也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只听到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外面的人喘着粗气提着灯闯了进来。他心里“咯噔”一下,就着来人手中的昏暗不明的灯一看,居然是傅岩逍!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岩逍看他跨骑在贝凝嫣身上,心里火气直冒,劈手就将手中的灯砸了过来。人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何宝山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欺身上前的傅岩逍双手扼住脖子硬生生从贝凝嫣身上拖了下来。
何宝山刚才惊吓过度,被傅岩逍扼住喉咙,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使劲地要掰开傅岩逍的手。不过傅岩逍本来也不打算是掐死他,把他拖下床来,就松了手,何宝山刚直起腰拼命喘气,傅岩逍的拳头也到了。一下把他打得退了两步,傅岩逍踏前一步冲过去,两人便扭打在一起。
贝凝嫣在傅岩逍把何宝山从她身上拖下去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忍痛缓缓爬向妍儿,把傅岩逍刚开劈手砸过来的气死风灯提着,灯光下,妍儿额头被撞得青肿了一大块,小脸发紫,呼吸急促。她手忙脚乱地掐着妍儿人中,不住声地喊,“妍儿,妍儿,快醒醒啊,你别吓娘啊!”小妍儿却依然是唤不醒。
她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上半身几近□。看唤不醒妍儿,便转过来一迭声地喊傅岩逍。“岩逍,岩逍,妍儿晕过去了!”
傅岩逍正满腔怒火地和何宝山扭打在一起,听她慌乱悲痛的喊声,不由心下一沉。何宝山知道今晚事已不成,还是要赶紧逃命,趁着傅岩逍闪神的时机,一拳打在傅岩逍腹上,直打得傅岩逍弯下身去,就头也不回地慌慌张张往外跑。
傅岩逍也顾不上追他,只急忙奔到床前,“妍儿怎么了?”
贝凝嫣见她过来,惊惧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依靠,扑进她怀里哭着道“妍儿刚才被摔在床上,背过气去了!”
“我去叫宋大夫过来!”傅岩逍转身就要向门口冲去,没料到贝凝嫣方才扑进她怀里时揪住了她的衣襟,当下一个趔趄。看清贝凝嫣小手紧揪着她的衣襟,满脸都是惊惶无助。不由得柔声劝慰,“我去请宋大夫过来,何宝山不敢再过来了的,你也赶紧找件衣裳披上吧。”她语气温和,看到贝凝嫣几近半裸地伏在她胸前,神情却有些许不自然。
贝凝嫣心神定得一定,发现自己半裸着伏在傅岩逍胸前,虽明知她也是女子,脸上也忍不住烧了起来。但现下可不是羞涩的时候,她急忙松开手,“快,快去请义父。”
正当她站起身来提着灯下床要拿衣衫披上的时候,傅岩逍又从门口折了回来。
刚才贝凝嫣半裸着伏在她胸前,从她的角度,也看得不多,所以除了少许不自然之外,也没有太多的反应。现在,贝凝嫣半裸着,手上提着灯,她这一转回来,视觉冲击可猛烈多了。她匆匆忙忙地低着头从贝凝嫣身侧经过,快快地把妍儿抱了起来,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直接抱妍儿过去,这样比较快。”
贝凝嫣早就羞红了脸,只轻轻嗯了声。但担心女儿的心情终究还是强烈了些,又急忙补了一句,“你先过去,我一会就赶过去。”
等到贝凝嫣赶到宋芝庭诊治妍儿的房间时,宋芝庭已经处理好了妍儿的伤,也开了方子让下人去煎药。贝凝嫣一进房便急走几步扑到床前,一迭声地问“妍儿怎么样了?”
“凝嫣,你放心,妍儿只是一时受惊过度,加上被摔下来时撞到床柱,一时闭了气,我已为她施了针,一会就会醒转过来。”宋芝庭笑着安慰她。这时有人过来向安伯禀报说何宝山一众人等已经都绑起来了,问要如何处置。
安伯向傅岩逍递了个眼色,两人转身踏出房门。
“你觉得要如何处置何宝山?”安伯压低了声音问道。
傅岩逍挑挑眉,“打他一顿,记得,不要把人打死了,让那些人小心点打,让他三个月起不来床的程度就行了,等天亮了再把他送去官府。”
安伯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不能报官。”
傅岩逍火气一下又上来了,“为什么不能报官!”
安伯一脸无奈,“事关小姐名节,这事断不能传扬出去!”
“真的不能报官?”傅岩逍话里满是无奈与不忿,怒火却也是渐渐熄灭。就算在现代,大多女性受到性侵后都选择打落牙齿和血吞,少有人会报警起诉,只为着担心日夜活在别人指指点点和不屑的眼光中。何况是在唐朝这样的封建社会里。三纲五常,女子名节至重,若是这事传扬出去,最大的受害者却是贝凝嫣,即使是□未遂,但她的名节也是毁了。即使自己依期迎娶,但闲言闲语却是免不了的,报官,就是把贝凝嫣往死路上逼。而且依照唐律,□也不过是判个两年。这个代价太大了,贝府付不起这样的代价。
她揉揉眉头,“我进去看看凝嫣和妍儿,这事就由安伯你来处理吧,记得一定要打得他三个月下不了床!”她话里满是杀意,安伯不由得一惊。
“岩逍,你,你不会。。。”安伯吞吞吐吐的,这话他一时之间也难问出口,但是不问个清楚得到肯定答复他又不能安心。
“不会,我和凝嫣的婚事一定会如期举行的,安伯你放心吧。”傅岩逍笑笑,这一笑又扯动她脸上的伤口,痛得她吡牙咧嘴的。
“你也让宋大夫给上点药吧。”安伯放下心事,对傅岩逍的好感又进一层。如果不是她事先猜知何宝山会兵行险着,要来这一招,所以暗中安排了人手,最近几日又都是晚上悄悄过府过守着,今晚,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激灵。
同行出游,画舫对奕
傅岩逍草草处理了伤口,进得房来,宋芝庭已经先去睡了,折腾了大半夜,他也累得够呛。房间里只剩下几个丫环,屋外院落里散着几个护院家丁,惊魂未定警惕地巡查着。
贝凝嫣坐在床前,一直看着妍儿,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妍儿醒不过来。旁边的丫环劝了几句她先去休息,妍儿一醒就立刻去禀报。她一直摇头不允,丫环们也只好闭嘴了。
傅岩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把手搭在贝凝嫣肩上,“别担心,你义父的医术还信不过吗?当年都能把我从鬼门关拖了回来,妍儿不过是受了惊,睡一觉就好了。”
贝凝嫣听得她柔声安慰,一直空落着满是担忧的心稍稍被抚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开始依赖傅岩逍,只要傅岩逍在她身边,似乎一切的事情,都能够如她所料般发生。大家都说妍儿会没事,义父也再三保证妍儿只是背过气去,等过一会便会醒转过来,但她就是放不下心来,总是惊惶不安,觉得妍儿会醒不过来。现在傅岩逍只是手轻轻按在她肩上,清亮柔和的声音低低地劝慰一句,却莫名地给了她信心,让她相信妍儿一定会如她所说般会没事的。
“岩逍,我好怕。”贝凝嫣略转了下身,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妍儿身上转移,她坐着,傅岩逍站着,她转过身来,把脸埋在傅岩逍的腹间,闻着傅岩逍的气息,许多以前未曾对人诉说过的感受,却想说给她听,因为她一定会懂的,而且,她知道怎么让自己安心。
“怕什么呢,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都不用怕了。”傅岩逍轻轻拍拍她的头,像是哄孩子一般保证。
“嗯。妍儿真的不会有事么?”
“妍儿会好好的。”
“你保证?”
“嗯,我保证。”
“岩逍,我好累。”
“嗯,那乖乖睡一下吧。”
“不要。”
……
不知不觉中,两人人的姿势,从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贝凝嫣抱着傅岩逍的腰,把脸埋在她腹间,变成了两人并肓坐着,贝凝嫣靠在她肩上,紧揪着她的衣袖。傅岩逍搂着她,让她可以靠得舒服一点。
几个丫环从看到自家小姐抱住未来姑爷的腰时,就已经悄悄退了下去。“这样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妥当么?”
“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反正过一阵就要成亲了啊,有什么打紧。”
“但毕竟未成亲啊。”
“哎呀,难道你好意思站在旁边看他们恩爱?”
“哪有!羞都羞死人了!”
“也不算孤男寡女啊,小小姐也在里面的!”
……
赵思尧看着傅岩逍怒气冲冲的憋屈样,不禁觉得好笑。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一副要死不活对啥没兴趣对啥都热衷除了吃喝玩乐观山赏水之外,现在终于开始有点人样了。可喜可贺啊!看来贝家小姐的影响力真是无远弗届,激起了傅岩逍的烟火气,有趣啊有趣。
话说小妍儿第二天醒过来,哭哭啼啼的,一副受惊过度的小白兔样,除了贝凝嫣,谁稍稍接近她,都会惊恐万状哭闹不休。额头上又淤青了一大块,本来粉雕玉琢的粉嫩小娃儿青紫了那么一大块,看着就让人生气!傅岩逍好不容易才安抚好的贝凝嫣看着小妍儿这个样子,又是伤心欲绝,一大一小抱着哭成一团。气得傅岩逍又跑过去把本来已经被打得很惨的何宝山又痛殴了一顿,才把他扔回何家。
最生气的是,还不能把他送官法办!原本想阉了他的,但是宋芝庭和安伯都坚持不同意,一个说这样太过阴毒狠辣,一个说目前时机不宜与何家彻底结下深仇,而且连贝凝嫣也不同意!
她气得脑袋都疼了!
“一想到就只能这样放过那个人渣就生气!”傅岩逍怒气冲冲的。一身月白绸缎常服,本应该衬得人儒雅温文的,偏生配着她那铁青的面色,显得阴森了几分。
赵思尧收了笑意。“你都把他打得至少三个月下不了床,还不满意?”语气少见的凌厉。
傅岩逍嗤笑一声,“他处心积虑算计凝嫣,若不是这次我们故意放松了防卫诱他入局,只消再晚片刻,怕贝府现下就等着办丧事了吧!他这次得了教训,按他阴狠的性子,等日后你还怕他不暗算那俩母女。欺凌妇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