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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点绛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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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芝庭见事情演变至此,心下大是不安,更是发愿要尽力救治。

  傅岩逍靠在门上,注视着停在不远处暮色之中的马车。心知那是贝家小姐贝凝嫣的车驾,一时心潮起伏,明知命运终究会将两人绑在一起,但现下却不明所以。一个是濒临绝境的灾民,一个虽是坐拥巨额财富却受制于人的富家小姐,两个人究竟是如何有的交集?总不能是她自己跑过去跟别人说“我是傅岩逍,我们注定是要成亲的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所以,你嫁给我吧。”要真这样的话,别人不把她当疯子才怪。

  她望着马车兀自出神,想到此处,便不由带出了一丝笑意。恰当此时,贝府将要给灾民充饥的口粮准备好了,贝凝嫣要亲自施粥,让贴身丫环搀扶着下了车,甫一站定,抬起头来,便看见夕阳之中傅岩逍含笑立在门边。

  两人的眼神对上,一个是因长久被软禁而眉间拢着轻愁薄怨,似水秋眸中隐悲带苦,清减的身量却带出了楚楚风姿,更显得如临风扶柳弱不禁风,绝色的姿容再加上楚楚可怜的神色,却是最易激起人的保护欲;一个却是大病未愈,久居破庙,陷于绝境略显窘迫却又似是不以为意,只算得上是眉目端正却在此境地中仍能从容而笑。

  一见之下,两人心中均是一时为对方所惊,很快就别开视线。贝凝嫣是丫环招呼着要去施粥,傅岩逍却是因为宋大夫替所有人诊断完毕,就她一人未曾诊治了。

  宋芝庭看着傅岩逍带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让他诊脉,饶是他见过识广,却也不由得心中叹服。任何人到了傅岩逍这般的境地,怕都是不能保持着这份淡泊从容的心态。岂不知傅岩逍虽然在唐朝过了近两年,仍然只是将当成是一段旅程,虽然珍惜着这第二次的生命,却只是当成是意外赚到的,赚得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老天爷要把她收了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旁人可是都没有她这般奇迹般的旅程,在看过享受过21世纪的现代生活后,还能到唐朝来一次观摩民俗民风之旅。她这两年来,看到的都是无污染纯天然的景色,比之21世纪的各处风景区,虽然条件艰苦,但胜在毫无人工雕琢。

  一搭上脉,宋芝庭的脸色就变了一变,似是惊讶,又似是疑惑。傅岩逍自知是他诊出自己的真实性别,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肯定了他的推测。宋芝庭定了定神,便凝神静气地专注于脉象。良久,才叹一口气。

  拢春在旁边看着大夫一会惊讶一会疑惑然后又转为凝重,早就按捺不住急急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宋芝庭道:“小姑娘,你家这两人,可都是棘手,不过刚才那小伙子虽然病势凶猛,却也是易医治的,唯独这个。。。”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像是拿不准应该怎么称呼,稍顷又接着道“唯独这个公子,却是有些难办。他先是大病初愈,后又受惊受寒,又不能静心安养及时救治,寒气已侵入肺腑。”

  这下不但拢春萧忠大惊失色,就是刚安顿好自家老小跑过来关心一下傅岩逍病情的贺大可也是一惊,不停恳求着宋芝庭想法救治。

  宋芝庭沉吟半晌,“我这有一个方法,但是从没有试过,也是听人说过,若是你们愿意一试,老夫自当尽力。只是过程中,这位公子就要受些苦了。”便将治法一一向众人讲解。因为傅岩逍寒气已入肺腑,现在若不将寒气逼出,即使用再多的药,也只能是治表不治里。唯有先蒸药浴,连蒸三日,每日两次,每次需要半个时辰,将这寒气逼出再行诊治,下药对症再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有可能全愈。

  三人一听还是有可能治愈,一下之间喜不自胜。

  傅岩逍心想,你要是治不好我,那我这随时挂掉的病秧子,又怎么会有后续一连串的作为?因为心中不急不虑,反而比那三人更容易看出这个法子的难以施行。

  “宋大夫医术在下自是信得过,但目前却是难以办到。在此岩逍先谢过宋大夫,若是日后有机会,再请宋大夫施手相救吧。”三人顿时呆住,听傅岩逍言下之意,却是不愿意治的。

  宋芝庭又皱起长眉,虽知傅岩逍已是明了此法施行不易,“但若是再不医治,再过些时日,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待得目光一转,却又起了喜色。“公子且等一等。”便急匆匆地往贝凝嫣走了过去。原来他刚才想着怎么能够赶快对傅岩逍医治,他一生之中,只醉于医术一道,四处行医,既是为了报药王的知遇之恩,也是存了能够多听多看多学的意思,所以一直未曾成家。但凡沉迷于某一事物中的人,看见奇症自然忍不住手痒跃跃欲试,想方设法医治,你不让他医他磨也要磨着你让他医。

  傅岩逍这一病症,他是头一回遇到,又在以前听得过有人用这方法成功治好过人,更是心痒难耐。但这又需要条件的,首先,且不说傅岩逍是女子之身,即使她是男子,要蒸药浴,在这破庙也是无计可施的,更不用说医治过程中要用多少珍贵药材,要费多少银子给他调养。宋芝庭虽行医多年,但也无多少积蓄,以自己之力断断是没有办法安排好这些的。所以他前面比傅岩逍几人还要看着愁苦。刚才他转眼中无意看到贝凝嫣,就像看到一线曙光,他没有办法,傅岩逍也没有办法,但是贝家可以啊,贝家富镇一方,找个地方,出点药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贝家小姐同意,他就可以着手准备医治傅岩逍了。

  傅岩逍看他往贝凝嫣走过去,两人低声交谈,似是商议着什么,便也心下透亮。这下她可就想到办法能和贝凝嫣有所交集了。招手示意贺大可近前来,将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下,也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向贺大可全盘托出。

  贺大可听得满脸喜色,不断点头。

  原来傅岩逍盘算的是贺大可也算是经商奇才,现下贝府家业逐步被贝凝嫣的两府亲人控制,应该正是需要培植对贝府忠心的可靠之人,现在他们均为贝凝嫣所救,这救命大恩自是要以死相报。贺大可既有经商天分,忠心方面也无问题,只等一会宋芝庭说服贝凝嫣救她,便顺势让贺大可过去请求进入贝家商铺,一是可以得展才干养家活口,二是可以报得大恩不拖不欠,三是日后待她病愈之后,也可借着贺大可进入贝家商铺去学习营商之道。

  这边贝凝嫣听得宋芝庭细说经过,不由得抬眼望向宋芝庭所说的需救之人,发现正是方才带笑立在门边之人。心中暗想“病重至此,却有如此态度,若是不救,此不可惜?”

  主意既定,柔声道“宋叔叔,要准备些什么,你吩咐便是,凝嫣自当尽心去办。”便唤了管事过来,让他听从宋芝庭吩咐,需要准备些什么都尽快去办不得有误。

  宋芝庭心下大慰,带了管事过来见傅岩逍,仔细吩咐着要寻一处僻静宅院,备好各式蒸药浴所需器具和药材等等。待得管事表示听明白了告退时,贺大可便依照此前安排,跨前一步拦下了管事。

  “在下贺大可,本是温州商人,于行商一道亦颇有建树,现下蒙贝小姐搭救,也不能平白受了这恩惠,望管事的能替贺某向贝小姐转告一声,贺大可愿为贝家尽一份力,若贝小姐不嫌弃,有用人的地方,但请吩咐。这样贺某也可自力更生,照顾家人,省出口粮以救济更多无力营生的灾民。”贺大可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又合情合理。管事不由得多看他几眼,颇带赞许之色,便应下了,说是定当转告,明日安排好傅岩逍治病安养之后再来给贺大可回复。

  是夜,贝家大宅。贝凝嫣和贝府管家安伯听了管事的禀报。安伯听到贺大可的名字时,脸上不禁闪现出一丝惊讶。贝凝嫣看在眼中,温言相询:“安伯认为如何?”

  安伯抚须朗笑道,“小姐果然是行善德,得福报。”原来贺大可在江南商道中,颇有传奇色彩。白手起家,为人处事又干净利落,贝家曾起过招揽之心,但贺大可当时自家家业风生水起,自是谈不拢。现在自家小姐无意中救得这人,又得其忠心相报,对付那两家为自家小姐保得这份家业又多一分胜算。

  贝凝嫣见得安伯对此人评价甚高,心中却想起另一事。“宋叔叔执意相救之人,似是与贺大可交情不浅,贺大可待这人,也极是亲厚,安伯你若是贺大可是可用之人,倒也不妨可多观察此人,看看是否也能招揽过来。”当下便将自己对傅岩逍的所观所感说了出来。

  各自煎熬

  第二日,管事的带来消息。傅岩逍感叹贝家不愧是世代营商,处事安排可谓是精打细算,滴水不漏。

  原来安伯与贝凝嫣商议之后,作的安排是为傅岩逍和贺大可共同安排了一处宅院,一来是可以妥善安置贺大可的家小,让他死心踏地无后顾之忧地替贝府出力;二是将傅岩逍算计在内,让她可以安心静养,恢复之后,便跟着贺大可一并给贝府做事。至于他们两家所居宅院,算是贝府给他们两人的福利。

  忙了整日,这两家可算是安顿了下来。贝府为他们准备的宅院,是一处二进的小院,两家人,合计八口人,却是刚好能够住下,一点也不浪费。宋芝庭交待的药材,也一一送了过来,宋芝庭将药材分包好,交待拢春自明日开始便要给傅岩逍蒸药浴,早晚各一次,将实施的顺序交待清楚后,还留了另一个方子,说是傅岩逍药浴之后,让她服用的。交待完毕也就先行告退,明日等傅岩逍两次药浴过后,再来诊脉以调整方子。

  傅岩逍原以为所谓蒸药浴,不过是跟桑拿浴差不多,也不以为意,还颇有些喜滋滋地期待着。所以一大早被拢春从床上挖起来也没有发作她的起床气。但是看到她将要蒸药浴的排场后,她呆住了。这,这,这,这不是蒸桑拿,这是蒸馒头好吧!她何止是无语问苍天!她简直是想问候老天爷祖宗十八代了!但是在拢春先是温和期待后转为暴虐的眼神,她还是乖乖地爬进了那个现在正不停地冒着热气的蒸笼中。

  在大灶上架着的大锅里,煮着一大锅水,药味顺着水不断地冒泡飘出来,在锅上直接铺着一个类似蒸笼底的东西,上面架着一张类似安乐椅的玩意,安乐椅延长的木杆架在灶沿上,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在蒸药浴的过程中掉进锅里被煮了。在安乐椅周边围着几层席子,上面盖着一个就像蒸笼顶的东西,是防止热气散得过快用的。这个分明就是加大号的蒸笼嘛!傅岩逍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在里面大呼小叫,“拢春拢春,让我出来吧,我快被蒸熟了!”“拢春拢春,你发发善心放过我吧。”“拢春,我就快死了。。。”。。。。傅岩逍从一开始的嚎叫,到最后的有气无力的哼哼,拢春都不为所动,开始还软言相慰安抚她一会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后来听得傅岩逍喊得有气无力,脸色便越来越沉重,眼眶都红了,再不敢搭腔,怕自己真忍不住让她提前出来。

  看傅岩逍这般的受罪,她不是不心疼,而是不能心疼。若是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以身相换,代傅岩逍去受这个罪。但她不敢拿自家主子的命开玩笑,若是蒸的时辰不够,寒气散不出来,按宋大夫交待的说法,“不能发于外,必结于内。”如果散不出来,到时必定更会深入肺腑,傅岩逍就真的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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