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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申请和离。
和离的话,凝嫣脱开与她的关系,却能保有自由之身,霍逐阳为了保她们周全,定是会竭尽全力。谁料得霍逐阳竟然是趁机要求判妻!傅岩逍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只有怪自己了。
贝凝嫣自进来起,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傅岩逍,她是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要断情绝意,会不会力争到底,还是会退缩顺水推舟。
霍逐阳是压抑不住的高兴自得,目光一直粘着贝凝嫣,虽然有着趁人之危之嫌,但是,他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何况,这还是傅岩逍自个制造的机会,如果不是她招惹了朝上大臣,招来祸事,他这一辈子,怕也不能与自个的妻儿团圆。当然,他另一桩高兴的事是,傅岩逍竟然是女儿身,这般说来,凝嫣仍是清白之身,只是顶了个傅夫人的幌子而已。这个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会欢喜的。
刺史大人看着堂下诡异的三人,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开始。但公堂之外,喧嚣声四起,他皱了皱眉,惊堂木一拍,“霍逐阳,你要求判妻,有何依据?”
霍逐阳正色以答,洋洋洒洒的,字字句句都是指责傅岩逍,非为良人,自己与贝凝嫣既有婚约在先,当年自己无能践约,置她于两难之地,如今算是风光归来,哪里能任由她再受苦,恳求大人主持公道,判婚约生效。
待他说完,刺史大人看向傅岩逍,“傅岩逍,霍逐阳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话说?”
傅岩逍垂首应道,“草民无话可说。”
她这话一出,堂上堂下,一下全安静了。开玩笑,大家都以为今日势必会争得你死我活精彩非常,岂料她竟然不作申辩,全数默认了。略略安静了一会,下面的人回过神来,又是七嘴八舌地指责傅岩逍狼子野心。风流就算了,现下居然是要用自家妻子的家财去讨别人欢心。
刺史大人清咳几声,颇觉得尴尬。只好问贝凝嫣,“贝凝嫣,霍逐阳与你有婚约在先,七年前事出突然,你与傅岩逍成婚在后,如今之事,你可有话说?”
贝凝嫣在听到傅岩逍那一句回答时,心彻底凉了。
霍逐阳看她死死盯着傅岩逍,神色凄然,似悲似苦。心里也打起鼓来,这下看刺史大人问她,担忧她说些什么话来,被有心人听了去,日后生出事来,心急之下,急忙插话,“大人,这些事,女人家哪里好意思说。”
看刺史大人并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因他插话而面生不悦。他便继续说下去,“我与凝嫣自幼青梅竹马,彼此心意相通,现在既然傅岩逍认了草民所言皆为事实,还望大人开恩判草民与贝家的婚约有效。”
他别有用意地看了依然沉默着的贝凝嫣,“更何况,傅岩逍本是……”
“大人。”贝凝嫣神色一动,知他想要揭出傅岩逍本是女子身的事实,忽然开口道,“民女请求大人判民女与傅岩逍和离,从此只求自由之身,与霍家的婚约,既然七年前因事未能践约,民女又已另嫁,自然是作不得数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傅岩逍猛地抬头,看向贝凝嫣。贝凝嫣却不再看她,目无焦点地虚虚望向堂上。
霍逐阳一窒,满是不可思议,他不明白,既然傅岩逍是女子之身,贝凝嫣为何死守着,不肯让婚约生效,他满心打算着,申请判妻,此事于贝凝嫣闺誉无损,再加上以傅岩逍的女子身份相要挟,自问是万无一失,怎料得贝凝嫣竟是死不松口。
“民女与傅岩逍虽然夫妻失和,情份已尽,但对这世间之情,也是大感失望,且望大人能够体恤民女,待得心情平复之时,再来思量这婚嫁之事,何苦再生一对怨偶。”贝凝嫣神色平静,真的像是万念俱灰,对这男女之情看淡的模样。言语间却颇留余地,听在大家耳中,却是以为她不欲匆忙再嫁,而是要再考察考察,慎重行事。
傅岩逍黯然神伤,贝凝嫣话里透出的意思,却是对她失望至极,从而对世间感情产生怀疑。
刺史大人听她所言,也是心下喟叹。问过另两人意见,傅岩逍自然是没有立场说话的,霍逐阳心知不能逼得太紧,只要贝凝嫣得了自由之身,他再重新追求努力表现获得佳人芳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至于傅岩逍么,她本是女子之身,又是祸事上身,根本就不算是对手。
看热闹不成的百姓们嘟哝着散去。这一出大家以为会很精彩的戏码,居然这么平淡地落了幕,最后刺史大人依着贝凝嫣的意思,判了傅贝合离,却没有判婚约有效,贝凝嫣恢复自由之身,可自由婚嫁。
傅岩逍与霍逐阳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轻轻落下,都是松了一口气。
贝凝嫣没有注意霍逐阳,却看到傅岩逍脸上轻松的神态,心里如被针刺,她果然是,要断情绝义,不再眷恋。怕是这婚事一作废,恢复了自由身,就要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她从府衙里出来,想起当日在这里看到傅岩逍与刘若筠那一幕,彼时自己是在马车上等着傅岩逍出来,那一幕看得自己醋海生波。现在,两人已经毫无关系,再见到这样的事,也不再有立场去生气心酸了吧。傅岩逍想着刘若筠,刘若筠又对霍逐阳青眼有加,霍逐阳却是死盯着她。
而她呢?世事太无常,恩爱总成空。她勾勾嘴角,日后就当个看客吧,她倒是要看看,毫不犹豫就舍弃了她的傅岩逍日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太忙。
如果在应该更新的日期里,超过晚上九点半仍未更新,就肯定没有更新了,等日后空闲点再补上。
为免大家苦等更新,特此告知,大家见谅。
傅岩逍的下场(上)
“傅岩逍,你这是什么意思!”刘若筠黑着脸,就差没有像织艳那般掀桌了。
傅岩逍脸微微动了动,想笑,又笑不出来。当日从衙门里回去贪欢阁,织艳知道她与贝凝嫣竟然合离,脸色可是比现在的刘若筠还黑,本来准备好的一大桌酒菜,生生掀翻。“你个白眼狼,你给老娘滚出去!老娘这里没你的地!”
织艳浑然忘记了,傅岩逍才是贪欢阁的真正老板,一挥手,就让楼里的虎背熊腰的打手们,将这昔日的贵客背后的大老板扔了出去。
“没什么意思啊。”傅岩逍现在不用担心那母女俩被牵进来,对这刘大小姐发火也不在意,闲闲地挑拔离间,“贝凝嫣与我合离也不愿意践行婚约,这不是摆在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拒绝霍逐阳的么,只可惜有些人硬是不识相而已。”
刘大小姐一时语塞。傅岩逍摊摊手,“我可是没有违约,可惜有人不上道。”
“你和贝凝嫣,是为了配合这个假合离的么?”刘若筠像是不经意地问。
傅岩逍心里冷笑一声。“这个么,你这话就奇怪,官府明文宣告,这能假得了?”
“不是吧?!”刘若筠失声喊了出来。
傅岩逍就等着她问呢。“我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趁着机会还她自由身又不损闺誉,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呃,这个。”刘若筠这下倒是不好意思了,两女成婚,当年怕也是便宜行事。“你们感情那么好,其实一直这样也不错啊,各得其所,不会被人拘着。”刘若筠若无其事地闲扯。
傅岩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胸怀大志的。”
刘若筠对着这油盐不进的傅岩逍,一时也没有办法。这人像是天生来克她的,要套些什么话,得到的却全不是自己想的。
“我说啊,你有空来八卦我的事,还不如多操心下你的事,有人不识相,你不抓紧点想办法逼他就范,还怕以后不成笑话——驿帮刘小姐的夫婿,竟然是苦追其他女人求之不得才不得不选来成亲的。”傅岩逍不怀好意地笑,霍逐阳你会釜底抽薪,难道我傅岩逍就不会火上加油地替你找麻烦?
刘若筠没有答话。
“我说,你不就是要找个人成亲而又不拘着你,又不见得你有非君不嫁的情意,不如考虑一下我?”傅岩逍颇是无赖地开腔,看似是笑眯了眼,眼中殊无笑意,“你看,我和贝凝嫣也是当年有协议,一演五年也没有人瞧出不对来,怎么样?”
“那岂不是更大的笑话?别人不要的,我巴巴捡了来。”刘若筠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像个没事人一般,“若是你像当年一般,是个未婚之身,我倒是可以考虑的。”这话说得倒是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再说了,我家里尚有长辈作主,岂能任由我嫁个与妻子和离的男人?”
傅岩逍不置可否。
刘若筠继续八卦她来满足好奇心。“看不出来,贝家小姐当年那么大胆,敢和你协议成亲,她就不怕这事败露?”
“哪里,你都不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相信霍逐阳已经身故,两府又要谋她家财逼她下嫁,她不和我合作,还能怎么着?当年她可是一门心思要死守着等霍逐阳的。”看着刘若筠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傅岩逍不紧不慢地说她真的想说的话,不遗余力地挑拔离间。“所以啊,你还是赶紧下手吧,你以为贝凝嫣为着什么会与我合作?还不就是因为霍逐阳。”
刘若筠一怔。这一点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那她干嘛不直接践行婚约?”
傅岩逍一撇嘴,“被人救下,非得拖延几年才回来,他倒是风光了,但是她受的几年苦,哪里是说过去就过去的?!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肯定是要给他点苦头吃,否则这口气实在是难咽。”刘若筠脱口而出。待看到对面傅岩逍一副“这不就行了”的神情,一时恍然。“你是说……我明白了。”
傅岩逍挑拔成功,心满意足地正准备告辞,刘若筠却非常不耻下问地请教,“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办才能体体面面的?”
傅岩逍这下可是真的有点吓着了,刘若筠那么精明厉害的,竟然会请教她要怎么谋算一个人?!心念电转间,主意已定。“我给你出主意不难,但是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刘大小姐毫不含糊。
“暂时没想到啊。”傅岩逍欠揍地笑,看到刘若筠脸色睛转多云,赶紧接下去,“想到时自然会跟你说。定是你能做到的,放心。”
刘若筠略一思忖,“好。办不到的事情,休怪我不践约。”
傅岩逍笑嘻嘻的,这般那般地面授机宜。对于陷害霍逐阳,她可是不遗余力。
看着傅岩逍离开,刘若筠收了笑意。语气淡淡的,“去城西。”
城西一处私邸里,刘若筠坐在下首,上首坐着两位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虽然穿着普通人的服饰,面上的气势与神色,却是久居人上的倨傲。
“我想,世女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才是,你们驿帮代主横插一脚,坏了大人的事,可不是我们能担待得起的。”位于左手位的稍微年长一点的男子终于开口。
“两位大人放心,这事虽然不在我们计划内,但也不妨碍,傅岩逍绝对是逃不脱的。”刘若筠看似恭敬实则是暗指他们管得太宽了。
年轻一点的冷笑一声,“刘小姐这话就奇怪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刘若筠愣了一下,看向左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