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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副狠厉的样子让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既然道理不在她这一边,她便不讲理了。
此时孟老夫人终于不能袖手旁观:“笙儿你怎么这般维护棠于意,今天这事无论是谁看都是棠于意的错,有下人看着两人一同离开的,总不会是茱萸强迫棠于意!他棠于意是主子,说要茱萸,茱萸怎么敢反抗?你总要讲道理!”
孟华娆不知其中因由,虽然也不待见茱萸,却也见不到孟华笙如此不讲道理:“孟华笙你也不要过分,茱萸怎么说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今天被棠于意辱了清白,你难不成还要怪她?”
孟华笙脸色不变:“既然你们要和我讲道理,那我便和你们讲道理。先前我已说了,不许茱萸通房,可是今天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孟华笙说话不算话么!”
众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便又想说棠于意的不是来遮掩。谁知孟华笙却转身拾起了棠于意的衣裳,里衣,中衣,外衣,一件一件给棠于意穿上,她那样认真仔细,仿佛世间只有眼前这一个人一般。
孟老夫人在旁看着,脸色有些铁青。
待棠于意穿戴整齐,孟华笙才转过头来,眼睛微微眯着,似乎在笑:“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我再也不能容你,否则其他丫鬟以为我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有样学样,都来爬我的床。”
孟华笙平时不过是冷,可是如今这样笑里藏刀的样子实在比以往可怕百倍千倍,茱萸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知道这是要杀鸡儆猴,哪里还敢有其他的想法,连滚带爬地去抱孟华笙的腿,谁知孟华笙往旁边一侧,并未让她碰到。
“小姐!小姐!茱萸知错了,茱萸再也不敢了,茱萸不敢了!茱萸给小姐做牛做马,求小姐饶了茱萸吧!”
“茱萸,”孟华笙缓缓蹲下身,眼睛直视着茱萸,贴在茱萸耳边道:“我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是一次,我知道你一直在我的饮食里下毒,我知道你一直偷偷到荣寿苑去透露丹霞苑的情况,我甚至知道你和焦俊安在暗中苟且,这些事情我知道并且容忍了,我想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偏要往死路上走,我先前已经告诉你我不能容忍了,你却还是要这样做,你说我该怎样处置你呢?”
茱萸听了这一番话,已经完全吓傻了,她以为她一直隐藏得很好,可是竟然却却被孟华笙看在眼中。她不再奢望孟华笙可以放过她,所以她转身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孟老夫人的脚:“老夫人救我,救救茱萸,茱萸全都听您的!”
其实走到这一步,茱萸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只是孟老夫人毕竟也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可是她的恻隐之心如同往常一样并未起到什么作用。
孟靳得了孟华笙的命令便迫不及待地把茱萸拖了出去,立时外面便传来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有些闷,也让屋子里的人头皮发麻。
“笙妹,饶了茱萸吧,她不过是……”
“你是孟家的什么人,这里并没有你说话的的地方。”
焦俊安脸色不太好看,三夫人也有些难堪。此时已经没有人敢出来说话,因为他们发现孟华笙此时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她现在仿佛就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会攻击任何站出来说棠于意不是的人。
“刘妈,去把茱萸带走。”这一次孟老夫人的恻隐之心好像比往常要坚定些。
然而等刘妈再进屋的时候,脸色却苍白得很。
“怎么了?”
刘妈嘴唇抖了抖:“茱萸已经……已经断气了。”
孟老夫人转头看着孟华笙,嘴张了张终究没有说什么话。可是孟华娆却并没有忍住。
“孟华笙你真厉害,棠于意做的错事,你只一味维护,反而把茱萸打死了,你真厉害!”
孟华笙听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转身对孟靳道:“把她带进来。”
然后众人便看见了血肉模糊的茱萸,刚刚她还是活着的,年轻貌美,而现在只是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
五夫人大概从未见到过这样血淋淋的情形,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如果还有人不知规矩,这就是他的下场。”
孟华笙说完,并不看其他人的表情,转身把棠于意的胳膊绕过脖子,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现在药劲儿并没有过去,若不是孟华笙如此,棠于意想站起来也是十分难的。他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孟华笙的身上,让她走起来有些困难。
伏碧想要帮把手,却被孟华笙格开了。
两人缓慢而坚定地离开了这间屋子,一步一步,没入黑影中。
孟老夫人本以为茱萸这颗棋子用得很好,事实上的确是很好,只是这一次孟华笙太过狠厉,只怕十个茱萸也是成不了事的。
“三夫人,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一次不但没成事,反而还给棠于意立了威,只怕以后这丫鬟婆子还会怕他。”
三夫人知道孟老夫人此时心气儿不顺,说话自然要斟酌一番:“这倒也未必,笙儿虽然不说,可是心中怎么说也是有嫌隙的,这步棋也不算错。”
“棠于意……棠于意。”孟老夫人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两句,脸色蓦地变得萧飒了许多。
*
两人走了许久,孟华笙也没有说话。棠于意苦笑了一声,声音也是苦的:“以后我在这孟府里怕是没有什么名声了。”
孟华笙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名声不能让你在孟府里生存。”
棠于意低头看着孟华笙,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孟华笙也抬头,眼睛中没有任何情绪,然后猛地松开了棠于意的胳膊。没有了支撑的棠于意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这一下跌得很重,棠于意很久才缓过劲儿来。
“回去好好刷刷你的皮,我嫌脏。”
棠于意疼得呻吟了一声,而孟华笙却已经不理他,独自进了屋。
棠于意洗完澡进屋时,孟华笙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棠于意觉得今天十分不顺,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正要到榻上去睡,却听孟华笙背对他道:
“上床睡。”
棠于意一愣,也明白了孟华笙这是为了堵上其他人的嘴,阻止今天这样事情的发生。他上了床,孟华笙在里面,背对着他。
“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孟华笙没有理他,又过了一会儿,棠于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孟华笙依旧没有理,棠于意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喜欢自讨没趣,于是识趣地闭了嘴。
第二天,焦俊安便离开了孟府,因为孟老夫人觉得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只不过碍手碍脚而已。
知母
28。
棠于意早上起来,叫了孟华笙一声,谁知孟华笙一点反应也没有。棠于意以为她还是在生昨晚的气,所以便先出了屋子,谁知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孟华笙竟然一动都没动。
孟华笙从未起得这样晚,棠于意急忙上前拍了拍孟华笙,谁知一碰她的额头,发现她竟然又发烧了。
“华笙,醒醒!”
孟华笙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棠于意急忙叫了伏碧进来照顾,又自己去抓了药熬好给孟华笙喝了。
折腾了整整一天,孟华笙才算是退烧了,棠于意一直在旁守着,傍晚才清醒过来。
“喝水么?”
孟华笙看他一眼,然后便又闭上眼睛,似乎并不愿意看见他。
棠于意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实在是没有什么眼色,便转身准备离开,谁知却见孟华娆进了门。
孟华娆对棠于意笑了一下,并不十分友善,有些像是嘲讽。
她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孟华笙,笑道:“怎么说病就病了,昨天让人把茱萸打死的时候不是还挺厉害么,把茱萸打成了肉泥,血肉模糊的,你胆子也大,也不怕她晚上来找你报仇。”
孟华笙眯着眼睛看着孟华娆,声音平静:“有事么。”
孟华娆哼了一声,道:“老夫人听说你病了,特地让我来看看你,你可要好好养病,千万别因为做了缺德的事情再睡不安稳。”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孟华笙闭上眼,不再理会孟华娆了。
“孟华笙我瞧不起你。”孟华娆说完径直转身离开了。
“现在恨死我了吧?”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因为棠于意而引起的,他怎么说都会有些愧疚。
“恨你很久了。”
这一晚棠于意依旧睡在床上,只是他并没有睡着,暗中观察着孟华笙的状况。她睡得并不安稳,哭了一阵子,又开始说梦话,只是说什么却听不太清。
第二天一早,孟华笙便坐在床上发呆,棠于意与她说话她也不理。然后她忽然下了床,没有穿鞋子便往外跑。
棠于意知道孟华笙有惊悸病,心知不好,多半是犯病了,急忙叫了伏碧去找人,他便又去追孟华笙。
他刚跑到花园,便看见远处几个护卫围着孟华笙,而孟华笙像是疯了一般横冲直撞。他快步跑过去,孟华笙见了他竟然冲他跑过来,然后死死抓住他的衣领。
棠于意稳住她,却听她喊道:“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没有办法!我不想的!”
棠于意把她的头按在肩膀上,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
孟华笙渐渐安定下来,棠于意便把她带回了丹霞苑,很快她便睡着了。棠于意这才去熬药,可是熬好药回来时,孟华笙却又不见了。
孟靳让府里的护卫丫鬟到处去找,整个孟府都人仰马翻的,可是却并没有找到孟华笙。天快黑了,孟靳担心孟华笙跑了出去,便又带了人到府外去找。
棠于意觉得孟华笙大概就在府里的某一处,所以便挨个院子找,尤其是荒废了的院子。
他转过一个弯,却见孟华娆正迎面走来。他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孟华娆已经发难。
“在找孟华笙?她莫不是被茱萸带走了吧。”
“带走了,我也会把她找回来。”
孟华娆嘴角弯了弯,不过并没有什么笑意:“你们两人也真是登对,一个强迫婢女,另一个就直接杀人灭口。”
棠于意不想和孟华娆多做纠缠,侧身越过她,却又停住,背对她道:“眼睛见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不要被别人利用了。”
棠于意找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院子里都是杂草,屋子的窗户和门都用纸糊住了,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却发现了一扇窗子开了一道缝隙。
棠于意推开窗子,发出了一声十分刺耳的声音。他并未多想,跳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很黑,等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便见缩在墙角的孟华笙。
他蹲在她面前,轻声道:“这么凉,怎么坐在地上。”
孟华笙没有抬头,声音有些闷:“棠于意,我好累。”
棠于意一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又发烧了:“是因为我么?”
孟华笙使劲儿摇了摇头:“不是,我一直活得很累,在孟府里努力支撑。”
棠于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许久才道:“回去吧,发烧要喝药,伏碧和孟伯还担心着你呢。”
“等等,我要给你看一个东西。”孟华笙拉着棠于意在墙壁上摸索起来。
摸索了一会儿,原来密丝合缝墙壁忽然无声地向两边移开,露出一道一人宽的缝隙。从这道缝隙中有风吹过来,必是别有洞天。
孟华笙首先进入那道缝隙之中,而棠于意却并没有动,因为他怕一旦进去,事情便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也许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