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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点重重,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隐藏了秘密,这让丁崖觉得有些混乱。
明珠夫人忽然拉住他的手道:“我没有骗你,他生前曾叮嘱过我不能弄丢赤龙珠,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我性命不保!”
“所以夫人才如此急切的要找回丢失了的赤龙珠?”
明珠夫人用力的点点头,握住丁崖的双手又紧了些,冰冷颤抖的手宛如秋水一般柔弱,她颤抖的道:“还记得那天我们在藏珠阁内发生的事吗?我想是他的魂魄来找我了……我将他最爱的明珠弄丢了,他一定……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丁崖心想难怪明珠夫人会对鬼神之说如此深信,原来之前她曾经在赤龙珠内窥看到单狂人的魂魄。但这一切是否真的是单庄主死后在作怪呢?他心想先安抚明珠夫人不安的情绪再说,便道:“夫人,也许是有人在故作神鬼,想要吓唬夫人,你不要担心,我会尽快查清此事。”
明珠夫人点点头,此刻眼神涣散的道:“昨夜,我似乎感觉单狂人回来找我了……窗外站着他的影子,我一夜颤抖不眠,就怕他推门而入。后来我推窗去看,窗外居然根本就没有人!”
丁崖不解的摇摇头,“自从赤龙珠失踪后玄武镖行和司马追风应该加派了人手保护夫人,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可能疏忽到有人走到夫人窗前都未曾发现。为何夫人会有如此错觉?”
明珠夫人摇头不解,满脸忧愁:“难道是赤龙珠丢失之后我心神不宁,所以才会产生如此幻觉?”
丁崖点点头安慰明珠夫人,然后告别明珠夫人离去。
夜,很快来临。夕颜盛放得如火如荼,白得犹如一只只鬼魅的魂魄,在绿色的滕迈上随风飘摇摇荡。
明珠夫人依旧无法入睡,她的目光透过枣红色的丝绸被子朝窗外的方向打量,十根纠结的手指紧握住冰冷的缎面发抖,此刻她几乎要叫出声来,原来那个黑影又再次出现在了窗外。明珠夫人喉咙发紧,一双手正慢慢从她的身后探出,她差点失声叫唤,只见那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冲她摇摇头。
明珠夫人看见来人不由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丁崖,不知他是何时潜入了自己的卧房?只见他朝窗外的黑影指了指,然后拔出红色魔焰破窗而去。屋内明珠夫人失声大叫,一片白色窗纸被刀划破,然而窗外空无一人,只见曲桥上莲花灯柱的灯火照耀,似乎有一道黑色鬼影闪过河塘。丁崖歪嘴一笑,举刀刺去。
此刻曲桥对面迎面而来一人,诧异的躲过丁崖致命的一刀。透过桥上的灯火才看清来者竟然是逆风行,见他诧异的目光看着丁崖,大叫:“丁崖?你怎么会在这儿?!”
丁崖见此人是逆风行,不由叫道:“有人闯入了明珠山庄!”
逆风行大惊,居然有人敢在玄武镖行眼皮底下造次,连忙打了个响哨通知四方埋伏的人四处寻找起那个神秘人。
此刻屋顶上的李霆也翻身跃了下来,形如柳叶,落定后对丁崖和逆风行道:“四处无人!是不是看走眼了?”
丁崖摇头。
李霆道:“此刻,你怎么会在明珠夫人房中?”
丁崖叹道:“我怀疑有人想对明珠夫人不利!”
逆风行大惊,不由诧异的道:“何故作此猜测?”
丁崖道:“有人故弄玄机,想要装神弄鬼吓唬人!”
众人寻觅了一段时间仍旧毫无收获,丁崖心想如此耽搁的时间越久找到的机会越渺茫。当他回到明珠夫人房内,只见司马追风已然赶来,诧异的看着丁崖道:“发生了什么事?”
丁崖道:“刚才明珠夫人房外似乎有人!”
司马追风诧异,握紧手中的柳叶剑道:“你确定?!”
丁崖点点头,司马追风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便对明珠夫人道:“夫人,你怎么样啦?”
明珠夫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满脸不安的看着司马追风道:“追风,看来我们要加派人手啦!”
司马追风点点头,然后看着丁崖道:“你又是如何进入夫人的房中的?”
丁崖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后道:“之前夫人说夜晚看见有人影站在窗外,我当初以为是夫人的幻觉,心想是不是有人在夫人的食物或香炉中放了些能够迷幻人的药物,所以让夫人产生了幻觉,于是我不动声色的躲入夫人的房间,希望能够替她找出原因。”
明珠夫人点点头道:“没想到,并不是我的幻觉……真的……真的有人在窗外!”
丁崖点头道:“刚才各位都在哪儿?”
李霆道:“明珠夫人房子四周都有镖行的人把守,而我当时则守候在房顶位置,并未发现异样!”
逆风行道:“我在河塘附近埋伏,也未发现异样,倒是你赶来才发觉有人进入,不过并未见过你所说的黑影。”
司马追风道:“我当时在前厅巡视!”
丁崖诧异,“那就奇怪了,按道理黑影不可能瞬间消失才对!”
明珠山庄内一片喧哗之后,众人在山庄内又重新搜查了一遍仍旧没有收获,丁崖四处查看也并无自己心中怀疑的暗道。
看着石柱灯笼里忽然扑入一只飞蛾瞬间便被烧焦,丁崖不由眉头一皱,这真是一场飞蛾扑火的行动,到底是谁在暗做鬼影呢?丁崖心思混乱低头看着绿色的荷塘春水发呆,心想此人能在玄武镖行眼皮底下行事果然有些厉害,就连逆风行如此厉害的刀客都没能察觉到此人的行踪,难道真是自己眼花看错?可是丁崖心里明白他没有看错,明珠夫人也没有看错,当时窗外的确有人影。
离开明珠山庄之后,丁崖一路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明珠山庄的诡异事件一波接连一波,这让丁崖无从下手,如今窗外人影一事更让丁崖念念不忘,毕竟是自己亲眼所见绝不可能眼花看错,当时那窗外的确有个人影,可是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他的用意又何在?赤龙珠身上究竟有着什么秘密?他想绝非明珠夫人所说那般怪异,那宝珠内藏着的一定不可能是人的魂魄,而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因为他已经破解了对方如何在石室消失的秘密。
这一路想着,人已经走到一处卖混沌的小店,此刻炉中星火冉冉,四周十分安静,擦得光亮的桌子上没有几个客人在吃东西。丁崖觉得经过明珠山庄这么一闹腾自己倒是有些肚子饿了,于是便要了碗混沌,要了一只白斩鸡,再要了二斤白酒准备小酌一番。他不紧不慢的饮着杯中的酒水,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突然仰头看着明月叹道:“跟了我这么久也累了吧!何不走出黑暗,一同饮上一杯?”
黑暗的小巷里闪出一个人影,此人一把锋利的柳叶长剑不由分说的刺向了丁崖手中的酒杯,丁崖飞身掠起,一脚踩在板凳上,一脚弹开了他快速而来的利剑,然后站在桌上潇洒的仰头喝下那杯酒。司马追风咬牙一怒,只见他手中的柳叶剑随风轻盈晃动,宛若瞬间飘落的随风柳絮,剑锋忽然甩向了丁崖的脸上,这一次丁崖不再回避,而是主动出击,把刀利落的挡住他缠绕而来的利刃上,快速袭到他的面前。柳叶剑和普通的剑不一样,即便剑身被丁崖挡住,可是四周的剑气却宛如随风摆动的柳丝,不动声色的划向丁崖的身上。
丁崖双手运足力气,催动红色魔焰发出一股红色气流将那些无形的剑气一一打散,然后歪嘴一笑道:“你准备就这么一直打下去吗?”
司马追风收回了他的剑,只见他双手怀抱柳叶剑不紧不慢的走来坐下,然后把剑搁在桌上,看着丁崖一副闲暇的模样道:“明珠夫人一月之期将至,你可有打探到什么?”
丁崖歪嘴冷冷一笑,“你关心的恐怖不是赤龙珠的下落吧!”
司马追风不语,然后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似杀人一般冷厉。
丁崖并未回避他杀人的目光,反而含酒微微一笑,“天下美人都一样,而天下英雄却不同,不过你甘为美人而委屈自己确实难得。”
司马追风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丁崖叹息,半翘着腿看着明月道:“明珠虽美,但却有泪。”
司马追风不解,被丁崖摸不着头脑的话搞得有些气愤,“你是何意?为何老是缠着明珠夫人?”
丁崖微微一笑,并不着急回答,倒了一杯酒给司马追风,慢吞吞的笑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丁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明珠夫人也不是我的所好,所以司马兄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司马兄心里怎么想的?”
司马追风道:“明珠山庄失窃,夫人日夜心神不宁,我只希望你能早些替她找回赤龙珠,然后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
丁崖点点头,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究竟哪一个世界才是属于自己的呢?有的时候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明白我这次来明珠山庄的使命是什么,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世界太久!”
“放肆!你怎可如此说明珠夫人?”
丁崖歪头一笑,“是你多想了,我说的‘你们’是指你和云公子。”
司马追风看着丁崖亦正亦邪的笑容,月色清冷照耀着他闪烁的黑眸,不由让人有些猜测不到他的心声。
司马追风道:“丁兄,我知道你并无恶意,只是你离夫人太近总是不好的!”
丁崖哈哈一笑,然后对司马追风道:“我听夫人说你在明珠山庄已经有十四年的时间了,为何在同一个地方呆那么久也不腻呢?”
司马追风道:“身为护卫我一辈子都是明珠山庄的人,哪儿会有什么自己心中的世界呢?所愿所想都只有明珠山庄罢了。”
“呵呵,我此刻开始有些佩服起单狂人了,他可真是个奇人,竟然为这么多人画地为牢。你就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还是明珠山庄本就有着你所爱所想的东西呢?”
丁崖的话点到即止,并无敌意,司马追风也不是笨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渐渐放松身心,举手饮下一杯道:“我跟随单庄主有十多年的时间,庄主喜好收集明珠,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直到他遇见了明珠夫人……明珠夫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聪慧的女子,她美丽的光泽胜过夜明!”
丁崖点点头,“看得出来,不过司马兄,单庄主已死,你为何不敢带明珠夫人逃离这个牢笼呢?”
司马追风诧异,转头看向他道:“牢笼?!”
丁崖仰头看着飘忽不定的黑云萦绕,此刻月儿朦胧,似有醉意的道:“是啊!起码明珠夫人是这么认为的,她曾经告诉我明珠山庄只不过是一个冰冷黑暗的牢笼。”
司马追风无法相信,摇头道:“明珠山庄卧有万千珠宝,只有这些珠宝才能衬托出明珠夫人的高贵,她怎么可能说明珠山庄是个牢笼呢?”
丁崖摇头不知,“或许是因为我是个陌生人吧!心想总有一天我是要离开的,所以她会这么跟我说。”
司马追风神情有些低落,竟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饮下,“没想到夫人心中是这么想的……可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丁崖道:“我这个人其实很简单,衡量活着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看活得开不开心,即使有上千珠宝围绕,但那都是死物,还不如一季花开绵香来得醉人,哪怕花儿总有一天会凋零,美人总有一天会老去,伤心断肠的事总会来临,但总比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