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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棠点点头,正色道:“两种血液混在一起,我就无法施刀替他放血,将体内毒性分离干净,所以只能暂时用紫晶结印阵困住他体内的鲛人血,将它们汇聚于心房一侧保存。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方法,除非我们能找到鲛人的眼泪,只有鲛人的眼泪才能清洁他体内的鲛人血。否则的话……丁崖必死无疑!”
烈城隍点点头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鲛人的眼泪,那什么地方有鲛人的眼泪呢?”
杨棠拍拍手中折扇,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等等!”元武抱头叫道:“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鲛人的存在呢?再说那东西是生活在水里的,我们如何去找?”
花舞魅也看着织夜道:“没错,鲛人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这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呢?”
杨棠道:“我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毒,这真是世间罕有之物,我想这应该不是唐门的毒,或许是从百草翁那里得来的!”
织夜点点头道:“梅花山庄富甲一方,有什么是他们得不到的,再说……既然这个世界上有鲛人血,那么就一定有鲛人的眼泪,我们不如即刻去百草斋找找看!”
众人点点头,立马启程去往百草斋寻找解药。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一行人匆匆赶到百草斋东翻西找起来。藤架上排放着各类医书,一些奇异形状的绿色植物爬满了藤架的空隙,角落里堆放的是晾晒好的草药,药柜里一抽屉都是药材,还有些奇异的玻璃器皿排放在桌子上,手术时用的刀具、铁钳、针线一一整齐的排放在一侧,唯一凌乱的只有那张药桌上堆积如山的书籍。
之前烈城隍和杨棠二人曾来过百草斋,当时因为百草翁的死而未太过留意四周情景,如今到是十分仔细的查找着百草斋内的物件,此刻杨棠突然留意到百草翁死前卧倒的那张药桌上有一本染血的册子,不由从书堆里捡起翻阅起来。
此刻元武大叫:“你们快来看——”
众人闻声赶去,只见那供奉着的药王神像后面居然有一个暗格。
烈城隍问元武,“你是如何发现的?”
元武咧嘴一笑道:“我是个赌徒,遇神拜神。刚才我一跪在那蒲团上,便觉得蒲团内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不由用手按了按,这药王神像就自己移动了,谁知后面居然出现了这个暗格!”
杨棠笑笑道:“这是神农尝百草,看来这百草翁真是聪明,这里除了他这个大夫是不会有人拜药王的,再说就算小偷进来也不会去拜药王的,所以他把重要的东西藏在这药王神像后面的暗格里。可是这个暗格四周密封严实,又无缺口,如何打开?”
众人不由一一上来查探,都摸不着头脑,不知要如何打开这个神秘的暗格。此刻杨棠手握那本染血的册子,双目凝视着那药王神像道:“这是一尊神农药王。”
织夜点点头,“神农尝百草,所以后世把他供奉为药王。”
杨棠点点头,然后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那神采奕奕的药王道:“你们看,神农尝百草,可是他的百草放哪儿去了?”
烈城隍焕然大悟,惊讶的道:“没错,这尊神农像手里本该有着的草药不见了?”
众人均是点点头,但一时又不明白其中奥妙,只见杨棠看了看四周,然后从药匣子中找出一根甘草,随手插进神农像握紧的手中,忽然从那神农的嘴里吐出一股气体来,众人不由退后掩住口鼻,只见杨棠笑道:“不用担心,不是毒气,应该是暗格里面充满气体,那些气体紧紧的把暗格封死了,当神农的手里插入百草之后触动了机关,那些气从神农嘴里吐出。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一个气门暗格,靠气体来锁住里面的暗格的门。”
果然如杨棠所说,只见那原本密封不动的暗格咯吱一声自动打开了。杨棠上前取出暗格内的一只精致的檀木盒子,然后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个朱红色的檀木盒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被杨棠这么轻轻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众人不由屏住呼吸,只见檀木盒子里面用白色丝绸包裹着一块长方形的物体。
杨棠瞧见这块白丝道:“鲛绡纱!”
花舞魅只觉这块娟白的丝绸与众不同,发着鱼鳞般的光芒,质感宛若丝绸又似皮质,却不料居然是一块传说中的鲛绡纱。据说这鲛绡纱乃是鲛人纺织成的布料,这么说鲛绡纱里面裹着的有可能就是鲛人眼泪。
这梅允安乃是梅花山庄的小梅公子,话说当年他的武功不凡,人也长得俊俏翩翩,然而不知为何却患上了这嗜血的怪病,后来病情严重到见人就想吃对方的血,梅展天为了弟弟梅卧雨的安全便让他搬出梅花山庄,二人还因此而大吵一顿,梅卧雨一直都很疼爱自己的侄儿,各处寻遍名医医治梅允安的病,可是都说梅允安患上的是无可医治的怪病,全都束手无策。后来他找到了百草翁,为了避免梅允安的病情被人知道,他还替百草翁在江南建了百草斋,目的就是要他秘密帮梅允安医治,可是即便是百草翁还是无法替他治愈病情,这么多年来他依旧需要靠吸人血过日。百草翁觉得梅允安的病例着实罕见,于是便也全心研究,希望能替他找到解救的良方,可是屡次服药失败的梅允安已然再也不相信百草翁了,最后还忍不住杀了他。百草翁一死,梅允安就越发觉得绝望了,自己的病看来是医治无望了。所以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小梅公子得了嗜血的怪病,只当他年少游历去了。
忽然水宅中传来一声尖叫,只听里面的人大喊:“丁崖哥哥——救救我!我是婉茹!”
丁崖眉头一皱,看着一旁疯了似的梅允安道:“你抓了邵婉茹?”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在乎她,现在她被我困在水宅里,而且里面还堆满了炸药,那根蜡烛还在晃啊晃的……她随时可能会没命哦!”
“你这个疯子——”
三人不由同时看向梅允安,只见他忽然双手挥舞如鬼魅,已然朝三人攻来。
丁崖道:“我去救婉茹,你们对付梅允安和梅展天!”
烈城隍和杨棠点点头,只见丁崖已经飞身朝水宅跑去。
水宅附近的地上有机关,上一次他们触动了机关林中就发射出弓弩来,这一次他十分警惕,未敢贸贸然踏入。之前他看到水下有东西游过,难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什么大鱼,而是梅允安带着猎物潜水回来?
看来只有走水下是最安全的。
他飞身纵入水中,然后游向水宅,只见他爬上水宅推开水宅的门,邵婉茹果然被困在里面,她一看来者是丁崖,连忙开心的叫道:“丁崖哥哥——真的是你!”
刚才邵婉茹被困在水宅,迷迷糊糊中忽听得外面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只觉是丁崖的声音便不由大呼救命。
丁崖点点头,没想到梅允安会再次向邵婉茹下手,看来梅允安袭击邵婉茹并不是巧合,他一早就准备用邵婉茹来对付自己。他连忙吹灭了点燃的蜡烛,然后伸手过去替邵婉茹解开捆在身上的绳子,就在此刻一把匕首猛的插入丁崖腹部,情况混乱,丁崖还来不及思考,便已中招。他不由瞪眼大吃一惊,只见邵婉茹双手握着匕首,浑身颤抖的看着她,她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双眼如同另一个人一般,哈哈笑着看着丁崖跌倒在面前。
“婉……婉茹……”丁崖只见那匕首之上的血已变成黑色,匕首涂抹了蓝色的剧毒,他此刻浑身无力,嘴唇发黑,面色苍白,只觉一股刺拉拉的痛正往身体里钻。
邵婉茹痴痴笑着道:“丁崖哥哥,我也不想杀你,可是……我不杀你你就会杀死梅郎,我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啊!”
丁崖诧异的看着此刻已然变得陌生的邵婉茹,吃惊的道:“梅郎?你说的是……梅允安?”
邵婉茹颤抖的点点头道:“三年前我与梅公子游湖相遇,便一见倾心。不仅如此,我二人还在梅花树下盟誓定情,他发誓要娶我为妻,可是后来却忽然不见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是梅花山庄的人,只以为是他负心于我,三年来我都活在痛苦之中,日日思念却又痛恨着他,可是我的心底还是有他,根本就不能将他忘记,只盼他能再次与我相见。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只要能再见他一面,我也能立即为他而心醉……那一日,他突然来找我,还告诉我这三年来他从未忘记过我,更未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他三年前突然得了怪病,本以为可以医治,但却一直无法治愈,他害怕会伤害到我,于是便一直不肯来见我。我心思念念,一心想的全是梅郎,又怎会负他而去?”
丁崖摇头叹息:“婉茹,是他要你来杀我的吗?”
邵婉茹眼神一片发空,呆呆的笑道:“是啊,那日他来找我,告诉我他要杀了你替他二叔梅卧雨报仇,倘若你不死他爹和他都会死,梅郎是没有办法了,才要我出手的。他说,丁崖哥哥你的武功高强,倘若梅花桩对付不了你,便要我杀了你。你是绝对不会提防我的,所以我得手的机会很大……为了不让你生疑,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便故布疑阵假装来南麟堂偷袭我,这样你们做梦也想不到我和梅花山庄有关系,呵呵……”
“婉茹……”
“我本以为你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可你终究还是来了!”
“婉茹……不要一错再错了。”
邵婉茹猛地摇了摇头,满嘴狰狞的笑着,“我已回不了头了。丁崖哥哥,为了能和梅郎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我们已错过了三年的时间,我不想再和他分开了,你放心……你死后我会时常去拜祭你的!”
邵婉茹高举手中匕首,眼神涣散,宛如疯了似的一头扑向丁崖,她手中的匕首啪嚓一声刺了下去,人也一起趴倒在丁崖的怀中。
不过这一次邵婉茹并没有起来,因为她已经永远都不会起来了。
丁崖一阵吃惊,邵婉茹下手的力道偏离了几公分,匕首落在了他的腰旁,并未刺中他。他努力推开怀中的邵婉茹,只见邵婉茹翻身倒地,额头上呈现一个螺纹般的凹洞,殷红的血慢慢的流出,那上面插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飞刀——幻葬刀。
丁崖大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烈城隍和杨棠已经制服梅氏父子。原来杨棠在打斗中忽然瞧见水宅这边情形不对,前去救人的丁崖不知何故居然倒在地上,而一旁邵婉茹正双手握着匕首披头散发的朝丁崖刺去,杨棠一早猜测邵婉茹有事瞒着他们,此刻便不难推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随手抽出一只刀夹上的幻葬刀朝邵婉茹额头飞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丁崖性命。
丁崖冲她二人点点头,已然毒性发作倒地不起。
“婉茹——婉茹——”
梅允安见杨棠出手杀死了邵婉茹不由一阵痛心难过。
杨棠道:“邵姑娘真是傻,居然会为你这样的人杀人!”杨棠说完手握幻葬刀,一只手按住梅允安的脑袋将他喉咙仰起,另一只手握刀从他身后一刀抹去,一刀便割断了梅允安的喉咙。只听他喉头咯噔一声闷响,血顿时从他喉头涌出。
杨棠道:“你杀了这么多人,该尝尝血流光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了。”说完已然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任他倒地挣扎。
那梅展天瞧见儿子这般受苦,不由痛声大叫:“允安——爹来陪你!”说完脖子抹过烈城隍架在他身上的刀,也跟着而去。
烈城隍看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