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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棠瞧见大怒道:“我地俯神医还没那么厉害,无法让你一天之内就伤创全好,你这是要去哪儿?”
织夜道:“各位,织夜多谢各位搭救之恩。不过……我要去取回我的刀!”
“黑夜流星斩?”杨棠眉头一皱,她早已听闻江湖之中黑夜流星斩的厉害,这黑夜流星斩可是把极其厉害的暗杀之刀,生死只在一瞬之间,她又岂会不知?
丁崖瞧着织夜单薄憔悴的身形,又瞧瞧他被血浸湿的衣襟,不由摇了摇头道:“织夜,你的心情我能了解,可是你如此状况实在只适合安心休养,倘若再做厮杀,只怕……”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杨棠便已接了过去,“到时就连我这个地府神医也救不了你啦!”
杨棠瞧着这个浑身是伤,右手又残缺的织夜不由有些生气,面对这样一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她真是要被活活气死,自己辛辛苦苦才把他救活,她可不想一番心力被白白浪费。
织夜道:“刀客不能无刀,我必须找回它,它跟我的性命一样重要。”
丁崖道:“那好,我替你去找回黑夜流星斩!”
“你说什么?”织夜诧异的看着丁崖,他曾用这把刀去刺杀过他,而他居然肯为自己冒险把黑夜流星斩找回?
织夜低头淡淡道:“你我萍水相逢……又何必呢?”
丁崖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虽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我不想看着一个自己佩服的刀客失去他的刀,再说……我也是时候去找那个雇你来杀我的人啦!”
丁崖此话一出,烈城隍和杨棠都不由吃了一惊,本以为织夜是丁崖的朋友,却不料织夜竟然是受人雇佣前来刺杀丁崖的,而丁崖不仅不出刀对付织夜,如今居然还肯为织夜奔波去寻那黑夜流星斩。
想到这杨棠不由有些佩服起丁崖来,这般热血男儿,虽然有些傲慢,但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心中不由对丁崖有所改观。
只见织夜眼神尚有犹豫,一旁花舞魅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你若不肯说出此人姓名,只怕他不仅不会放过丁大少,也会再派人来杀你!”
丁崖心想唐门门主巫小鹏已死,那么唐门应该也只是受人之托前来追杀织夜,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居然有如此大的能力重金聘请杀手织夜,又能与江湖唐门搭上关系。
织夜沉默了一会,道:“梅花山庄!”
织夜此言一出,一旁花舞魅不由一阵诧异,梅花山庄乃是江南富甲一方的大庄,难怪他们有财力重金聘请杀手织夜。梅花山庄可不是一般之地,需知他们做的是江湖生意,大庄主梅展天善于机关设计,那山庄之内的机关设计更是精妙绝伦。
丁崖点头道:“难怪了……梅二爷的‘梅扇叠雨’独步天下,而唐门的暗器功夫也是绝佳,巫小鹏手下的绝活也不少,二人也算挚交,更何况以梅花山庄的财力要请唐门出手并不难,不过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居然碰上了锁魂刀!”
丁崖说完,瞧了瞧烈城隍手中的刀。
烈城隍道:“不知你和那梅花山庄有何过节?为何他们如此劳师动众只为杀你?”
丁崖道:“我一回到江南就遇上了梅二爷,梅二爷和我多年之前早有过节,这次见我回来便带了几位朋友来招呼我,结果被我杀死!”
丁崖将他与梅卧雨、吴克、冷和“塞北老翁”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轻描淡写的带过,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带了几位朋友来招呼我”,然而烈城隍听在心里却不由心惊,想必那将是一场生死厮杀,否则曾与丁崖有过过节的梅卧雨又怎会贸贸然朝红色魔焰出手?
她道:“想必梅二爷请了极为绝佳的高手来与你对决!否则的话他知道你的厉害又岂会轻易出手?”
丁崖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后淡淡的道:“当时与我对决的有四人,梅卧雨、吴克、冷和‘塞北老翁’。”
听完丁崖说的几人杨棠不由眉头一皱,需知这梅卧雨、吴克、“塞北老翁”都是些极难对付的高手,更何况他们中间还有近几年江湖中的新晋刀客冷。据说这冷的一把澜沧刀可是极其汹涌的神刀,刀法澎湃,宛如潮汐而至,难道他也败在了丁崖手里?心想他也只能是败在了丁崖手里,不然丁崖此刻又怎么能在这里说话?
杨棠道:“难怪梅花山庄的人要追杀你,你一回来就得罪了这么多人,还是真是个煞星呢!”
丁崖一直以来都被人视为煞星已然习惯,自然是没有在意。只是这一句煞星倒是让一旁的花舞魅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在江南生活已久,自然是知道丁崖失手杀死他妹妹的事,因此他被江南一带的人叫做煞星。她于心不忍,便道:“杨神医,你这般说话可就不对了,江湖本就是如此,那梅卧雨自讨没趣,丁大少出手杀了他也无过错。何况他们又是以四敌一,倘若丁大少败下阵来被他们杀了难道就叫应该么?”
听花舞魅这般说,杨棠这才仔细去瞧花舞魅,杨棠本就生来有些傲慢,对别人也是爱理不睬的,方才花舞魅披着水银色斗篷匆匆进去,却也没有仔细端详,此刻仔细瞧去倒觉有些窒息,只觉这天地之间还有这等妖娆妩媚的女子?不过花舞魅的妩媚也只对男人有用,在女人眼中看来她的妩媚只能被人憎恶。
杨棠倒也不愿与她一番见识,不屑的冷冷一笑,转过头去。
烈城隍自知杨棠脾气,杨棠此人是傲慢得极,遇见不想理的人便是如此一副恶态。
她道:“既然知道是梅花山庄的人派来追杀你们的,依我之见,那黑夜流星斩也定是被梅花山庄的人拿走了。我看……不如入夜潜去梅花山庄一探虚实。”
丁崖点头道:“也好,反正我也该和梅大爷见见面了!”丁崖说道梅大爷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
入夜之后,丁崖和烈城隍踏着晚风匆匆跃上树梢,只见不远之处乃是灯火幽明的梅花山庄,此刻梅花山庄内的梅花正在凋谢,凄红色的一片梅血入地,二人静观片刻,却不见有人走动,只觉偌大一个梅花山庄本应热闹非凡才对,为何会空无一人?
不过丁崖想来梅花山庄庄内机关出名,自然是不需家丁看守,于是便对一旁烈城隍道:“这梅花山庄以机关出名,我们要想入内并不简单,你我需处处提防才是!”
烈城隍本也不是个鲁莽的人,她深知其中的厉害,便点了点头。
只见一阵冷风又起,二人借助风声嗖的飞身而入,轻轻落入院中,脚下梅花翻滚着跌落在鞋面之上,忽然一道道暗箭嗖嗖划过空中,冲着二人身上刺来。二人欲飞身掠起,然而脚下却突然升起一只巨大的渔网,瞬间便将二人困在其中,只见此刻周围的灯笼忽然明亮起来,二人才瞧清楚自己已经掉入敌人的机关设计之中,二人一阵挣扎,只是抖落了渔网内的红梅花瓣,却无法挣脱出去,这渔网是用坚韧的牛筋混合制成。就在此刻远处已然传来家丁敲锣打鼓的叫嚷声,“有人闯入山庄啦——有人闯入山庄啦——”
丁崖冲网内的烈城隍瞧了瞧,二人神思交汇,只见他用四肢撑起束缚住他们的渔网,给烈城隍腾出空间来一刀劈开了牛筋渔网。二人脱身落地,轻巧的滚落两下便已隐入花草之中。只听身后赶来的家丁大叫:“贼人不见,快去通报庄主!”
两人逃离渔网牢笼之后,只觉这梅花山庄处处机关暗器,不可小看,于是也更加机警起来。花海绵香,曲道幽暗,不知不觉二人便到了一处冷僻的宅子,这宅子的格局独特,乃是围水而建,无桥梁通往,四角屋檐犹如飞起的鸟翼,张扬跋扈的伸向暗夜的天际。忽然房沿四周的铜铃铃铃作响,二人不由心中一惊,此刻无风,铜铃暗自响起,必有杀气。二人屏住呼吸,躲在花丛之中,窥看那水宅四周状况,只见一阵破风声起,四周树木沙沙作响,似有物体从远方踏叶而来,忽然那水下涌起一股黑色的暗浪,水如梭过,哗啦啦朝着水宅而去。二人顿时一惊,难道是什么水怪不成?
忽然哗啦一声响动,只见那水下的东西居然不见了,二人心中不由一凉,都不敢再有呼吸,呆了许久并未再见到那水中的怪异之物。二人相互看了看,都不知道刚才所见的到底是何物?是水怪?大鱼?还是……
就在此刻水宅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声,二人听到这撕声力竭的叫声不由得心中一惊,立马朝那水宅方向跑去查看,忽然,一阵阵弓弩声嗖嗖的从林间穿过,直刺向二人,二人挥动手中神刀及时闪躲。原来这片湖水四周的林木之内居然藏有弓弩机关,一旦有人踏足这片土地暗箭就会无端飞出。二人瞧水宅幽暗,已然无心逗留梅花山庄,只怕再做停留会遇上更多危险,便已然飞身离开梅花山庄。
夜静得可怕,刚才撕裂的叫声已然消失,黑色的湖水一片宁静,那水宅里的门缝内缓缓伸出五根苍白的手指,手指骨节消瘦,明显,留着长长的指甲。只见从那门缝里透出一半被白发掩着的脸来,苍白,毫无血色,一双黑瞳如同绝望的地狱,阴森森的张嘴狞笑着。
话说丁崖和烈城隍夜探梅花山庄已然吃了不少苦头,心想这梅花山庄果然厉害。
回到竹院之后,只听院中传来一阵笑声,只见院中青竹之下摆着一桌酒宴,杨棠、织夜、花舞魅、元武和邵婉茹五人正在对桌欢饮,谈笑风生。
二人一阵诧异,入得院内,只见元武举着酒杯朝他二人跑来,开心的道:“终于回来啦!怎么样?红梅山庄情况如何?有没有拿到织夜的刀?”
丁崖站在那儿,一副冷厉的看着元武,然后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元武喝着杯里的酒,哈哈大笑着道:“还说呢,你匆匆赶去救织夜也不同我打声招呼,让我很是担心。要不是花舞魅回了一趟望仙居,我还找不到这儿来呢!”
“丁崖哥哥!”正在替他们斟酒的邵婉茹放下手中酒壶,朝他跑来,然后看着他道:“我好是担心你啊,所以才拜托元武大哥带我来找你!”
丁崖朝她点点头,并无多言。倒是一旁烈城隍素来孤身一人,见丁崖身边有这么多人围绕一时间反到有些不适应起来。
邵婉茹瞧着她道:“这位就是元武大哥口中所说的烈老大了吧!”
邵婉茹说话间已然朝烈城隍走来,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我听了你的事迹,好生佩服!今日终于见面了,如果小刀能在就好了,我也好像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烈城隍被她握住的手只觉一阵不自然,她本不是个喜好热闹的人,如今反觉不适。只见一旁杨棠煽着手里折扇朝她走来,把手中酒杯递给她道:“我瞧,这梅花山庄一行应该不轻松。二位,不如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丁崖和烈城隍点点头,待得二人入座,织夜便道:“丁崖,如何?”
众人都瞧着丁崖,丁崖摇头叹息道:“我与烈城隍夜探梅花山庄,一无所获。不仅如此,梅花山庄机关暗器诡异,设计精妙,我们一一中伏……我想梅花山庄还有更为厉害的机关!”
花舞魅道:“既然如此,不如暂时先缓一缓。”
丁崖道:“我想经过昨夜他们应该已有防范,下次再去恐怕不那么容易了。”
众人心中一沉,只见烈城隍道:“我心中一直念念不忘那间水宅,只是好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