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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种感觉比此刻的萧清远更痛苦,因为萧清远只剩下一具肉体,而他的心灵却要与之纠结,看着自己无法自控的杀戮,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害怕,此生以来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拥有了强大的能力却要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这是丁崖最不愿意的事情,他宁愿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也不要被别人控制。
萧清远突然咯吱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小刀,小刀的刀还在他的左肩胛上,没入深深的一刀,但萧清远苍白的脸上并无任何痛楚,他反而咧嘴发出诡异的狞笑,他握在手中的鬼头斩突然在他的手中转动,只见他挥刀一刀砍向了小刀。小刀大叫不妙,他知道这一刀倘若砍在身上,自己非得痛死不可,他可不是尸魂,他还知道何为痛楚。只见他连忙双手拔刀,飞身倒退。不过萧清远没有给他退去的余地,只见成为尸魂的他以近乎鬼魅般的速度奔向了小刀的身后,然后举刀砍向了正在急速倒退的小刀,面目狰狞好不吓人!
小刀突然闭上了眼睛,他从未想过尸魂的力量会如此可怕,对手已经超出常人的能力,或许这一刀他非得挨不可。
就在此时,丁崖飞身过来,举起红色魔焰攻向了小刀身后的萧清远,高声大叫:“小刀,卧倒!”
小刀眼前一片黑暗,突然弯腰趴倒,与此同时借助原本倒退的惯性已经从萧清远裆下滑了过去,而正面与萧清远为敌的取而代之正是丁崖。丁崖举刀砍向了鬼头斩,两把刀相互碰撞,擦磨出火石之光。鬼头斩发出诡异的嘶鸣,一股黑色的烟雾随着丁崖的刀爬上了丁崖的手臂,丁崖挥手一震,那刀柄上的红色宝石突然发出灿烂夺目的红色光芒,妖娆的,烈性的,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势头直逼向萧清远手中的鬼头斩。那黑色的烟雾被红色的气流破开,然后消散,与此同时,红色的气流快速爬上了萧清远的手臂,然后蔓延到他的双眼上。
“大哥,我来助你!”小刀说完已举起手中“凤凰”,“啪”的一声朝萧清远的脑袋砍去。
那刀刃没入萧清远的脑袋,只见他的脑袋此刻像是被破开的西瓜。不过萧清远并没有死,因为他本已死。只见小刀抽回手中“凤凰”,萧清远破开的脑袋突然冒出黑压压的墨气萦绕在他的头上,他歪着脑袋嘲笑着二人,即便这个肉身再怎么被摧残,他依旧毫无知觉,因为他是尸体。
二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尸魂萧清远,只见一旁的霍云哈哈大笑着说:“这就是姑娘赠予的力量,他不仅仅是一具尸魂,而且还是一具尸身不毁的尸魂!丁崖,我看你们要如何对付?你们就算再厉害也终究会筋疲力尽而死,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鬼头斩,就算你们手中的刀有多厉害,此刻都对付不了这具尸魂的!”霍云说完哈哈一笑,飞身离开。
小刀怒道:“蓝月河真是可怕!她居然赋予了萧清远这么强大的力量!大哥,我们该如何对付?”
丁崖道:“霍云说得没错,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累死……不过尸魂是没有思想的,我们想办法引他入局,先困住他再说!”
小刀突然灵机一动道:“大哥,还记得那些死尸草吗?不知道死尸草对这具尸体会不会有用?”
二人相互看了看对方,心中已有共识,便都飞身跃上城墙,引那具尸魂前去死尸草中。
话说烈城隍别过丁崖小刀二人,便匆匆去找蓝月河,虽然她此刻手中没有锁魂刀但蓝月河仍旧顾忌她的“锁魂幻影”,如此说来她还没有换心成功才对。
一间狭小的囚牢内,一个紫衣女子头裹着一条紫色的轻纱,纱轻柔如水榭盖过她乌黑的发髻,由一只游龙弯月簪将轻纱插在发髻间,再从她高挽的发髻上垂下遮住她苍白的面容,额前一侧的长发低落的垂在胸前。她的双眼微微眯起,注目着透过囚牢天窗照射进来的丝丝光晕,轻尘微微飞扬,穿梭在光晕之中。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影悄无声息,月何痕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时走到自己面前的。她的双眼发愣,盯着对方那双幽怨的蓝瞳看。
“你是何人?”月何痕诧异的问着对方。
那女子便是蓝月河,此刻她一身蓝色的衣裙,幽怨的双眸看着她,然后幽幽的道:“明月何处寻?明月本就是没有痕迹的东西,为何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会记挂?”
月何痕大怒:“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儿?这儿又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何人?”
蓝月河嘴角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揭开月何痕脸上的紫色轻纱,只见她用手指轻柔的抚摸着月何痕憔悴的脸颊,几近痴迷的看着月何痕,幽幽道:“人类真是可悲……你内心有那么多的痛苦,为何不让我来为你解决?”
月何痕突然浑身颤抖,蓝月河的手指是冰冷的,她的指尖没有一丝温度,她的身上只有脂粉的惨淡味道,她本如一具死尸。
蓝月河突然看着她呵呵一笑,然后挥舞着一只衣袖,只见衣袖内突然飞出一只紫色的蝴蝶,她便是千千派去追踪月何痕的紫蝶,此刻这小东西翩翩飞舞,萦绕在蓝月河的脸颊边,然后温顺的停留在她的肩头。
月何痕诧异的看着眼前妖魅诡异的蓝月河,颤抖的摇头,她用这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相信此刻眼前所见的事物,仿佛自己已经身处阿鼻地狱,而这眼前的便是鬼魅妖魔。
“这个世上也只有你的心才最适合我!我找它已经找得太久了……”蓝月河的手突然离开了月何痕的脸颊,然后笑着说。
月何痕颤抖的摇头大叫:“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蓝月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看着月何痕道:“这么美的人却在这个人间活着等死,这岂不是件很残忍的事情?来吧,你的烦恼和痛苦让我来替你一一解决,只要你把心给我,你就解脱了!”
月何痕诧异的摇着头道:“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把心给你?”
蓝月河认真的看着她道:“因为,我需要你的心,这样我才能活下去,真真正正的活下去啊!”
月何痕听完,突然垂下脸颊,只见黑色的阴影遮盖在她的一侧面颊上,她突然痴痴的道:“活下去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蓝月河诧异的看着她,然后道:“活下去当然重要,这三百年来我所做之事无非便是为了活下去。”
月何痕道:“这个世间如此冰冷,和我梦想的并不一样,如果活下去对你来说如此重要,你可知道活着还有些事比活着本身更重要,一旦破灭,便只剩下永无止境的麻木和心绝。既然如此,那便把我的心送给你,如果你能给它温暖。”
蓝月河一阵诧异,她原本以为她会哭喊,会求救,会和她之前杀死过的所有人一样充满恐惧,不过月何痕没有,此刻她似乎出奇的内心平静。蓝月河伸手去触摸她的胸口,她的心已是冷的,这个世界上并无可以温暖它的事物。
此刻她突然懂得月何痕为何会这么说,倘若一颗心死了,那么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一种痛苦,无尽的折磨。
“好吧,让我来替你温暖这颗心,把它交给我。”蓝月河说完挥手袭向了月何痕的胸口,月何痕抬头,双眼无神的看着此刻的蓝月河,她那双幽怨的眼瞳此刻散发出无尽的蓝色光芒,充满了欲望和血腥。月何痕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一点点从自己身体里脱离而去,最后连它都要背叛自己。
这一生,终于解脱了。
烈城隍、丁崖、小刀三人穿过碎叶城的空旷街道,一路奔向了城门的最高处。碎叶城是个城中城,在三人经过第三道城门砖瓦的时候烈城隍突然叫住他们,丁崖、小刀二人低头看去,只见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葱翠的草坪。
“有何不妥?”丁崖不解,看着烈城隍问。
烈城隍用手指了指那块草地道:“有没有闻到一股异常的幽香?”
小刀俯身趴在地上嗅了嗅道:“好像是从这片草地上散发出来的。”
丁崖不解,“此草居然散发奇异幽香,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说完取下腰间的刀,蹲下身,用刀尖慢慢将那草地之下的土壤撬起。直到这时三人顿时一阵愕然,原来那些草是寄生在尸体上的毒草,看来它所散发出来的诡异幽香也是有毒的。
小刀不解,连忙用手臂掩住口鼻,道:“这些草为何如此怪异?难道这也是蓝月河布下的陷阱?”
烈城隍道:“蓝月河竟然以尸养毒,看来这地下埋葬着的就是擅闯碎叶城的人。”
丁崖道:“这蓝月河如此诡异,我就去与她会一会,看看她除了这些毒草、绣花针之外还能有何能耐?”
烈城隍冷冷一笑道:“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她……”说着又看了看丁崖腰间的红色魔焰道:“虽然你身上有红色魔焰,不过它也万万不是蓝月河的对手!”
小刀冷冷一笑道:“我就不信那蓝月河能有如此厉害!大哥,就凭你我兄弟二人手中的宝刀,再加上锁魂刀的威力,难道还会怕那个妖女不成?”
烈城隍摇摇头道:“可惜……锁魂刀被蓝月河给偷走了,锁魂刀是蓝月河唯一克星,倘若她这次换心成功,只怕锁魂刀也会毁灭一旦!”
“烈城隍,难道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们的吗?为什么你执意要追杀蓝月河?而蓝月河为何要偷走你的锁魂刀?”
烈城隍冷冷一笑,然后对丁崖道:“这件事,你无需知道。”
看着烈城隍冷漠的回答,小刀摇头不解,对丁崖道:“大哥,有些人自视甚高,看来我们不适合同她一路,我们自己去找蓝月河好了!”
丁崖对这个所谓的烈老大依旧抱有戒心,心想小刀之言也不无道理。于是双手环绕在胸前,看着烈城隍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各自去找蓝月河好了。不过我有言在先,等你找回了锁魂刀我一定会和你一决高下,我想真正看看传说中的锁魂刀到底有多厉害!”
烈城隍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那好吧。”说完她转身独自离开。
丁崖看着烈城隍孤单而去的身影,对小刀道:“看来她也是个孤僻之人,孤僻之人生性都是如此冷傲吗?呵呵!”
小刀眯眼笑笑,“大哥,我觉得她和你很像!”
“哦?”
“难道你不觉得吗?”
丁崖摇头笑笑,然后问小刀,“你想到了如何过这死尸草的方法了吗?”
小刀道:“大哥,你这么快就替这草取了名字啊!而且还是一个吓人的名字!既然我们走不过去,为何不飞过去呢?”
丁崖道:“好法子,那就飞过去!”
说完,二人施展起轻功,飞身掠过那草坪,破风踏浪而去。等他二人立于城墙之上,只见眼前的碎叶城已是另一个模样,远处的碎叶城隐藏在一阵浓雾之中,虽然看不清城之全貌,但是身旁广阔的视野还是令二人惊住了,这空城居然如此之大。倘若不是因为有这三百年的传说萦绕于此,或许本该是个繁华的市井之地。
“呵,大哥,咱们的‘老朋友’来迎接咱们了!”小刀咧嘴一笑,只见他手指之处站着一个魁梧身材的高大汉子,此人便是那霍云。
霍云?丁崖心中诧异,但见霍云身上并无配备兵器,只是站在那儿迎接他们。
“我们又见面了!”丁崖道。
霍云摇摇头道:“我们本不该再见面!或许很快我又要把你们的尸体埋葬在草下。”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