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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残阳失子心痛,一场寿宴瞬间变成了丧礼。
残阳之下,日红如血。
离开了萧家庄,小刀一路摇头叹息:“真没想到一场寿宴会变成如此结局!”
元武也点头感慨,“不知那萧残阳是否能承受得了这般打击?晚年丧子,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寿宴之上。”
丁崖摇头道:“世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苦楚,他人又岂能都知道?”
“嘻嘻……丁公子心中的苦楚又是什么?”一块巨岩之上,一个妙龄少女嬉笑着坐在上面,她一身艳彩罗衣,唇红齿白,一抹桃花色淡淡的染在脸颊上,一双灵巧的眼眸颇有几分熟悉,但是丁崖之前与她却从未谋面。
少女笑着跳下巨岩,脚步轻盈,如一只空中飞舞的蜻蜓一般,亭亭玉立的站在三人面前。
元武哈哈一笑,跑过去看着这少女道:“落日,断岩,美人。”
少女拂袖噗嗤一笑,然后指着元武道:“还有,色鬼!”
元武摇摇头道:“不,我是赌鬼。”
少女不屑一顾的看着元武道:“好赌的男人八成都好色,可好色的男人却从不说自己是色鬼!”
小刀拍拍手赞叹道:“对极了!姑娘你说得对极了!”
元武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无趣的站在一旁。
少女笑着用手指缠绕着胸前的一抹长发,百般风情的道:“姑娘我有名字,我叫关关!”
丁崖双手环绕在胸前,淡淡一笑,看着关关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关关听完,拍手道:“丁公子真聪明,居然知道关关名字的由来!”
元武不屑的道:“哼!这个我也知道,不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嘛……谁不知道啊?”
关关并不理会元武,而是双眼如星辰,溢彩流动的看着丁崖道:“丁公子,刚才在萧家庄可真是厉害,居然能够查到真凶就是家丁萧牧!”
丁崖冷冷一笑,“哦?这你也知道?那么你更应该知道真正查出凶手的人是烈城隍,而不是我!”
关关点点头,然后道:“丁公子可真是过谦了,不过丁公子既然有恩于萧家庄,为何不在萧家庄多住几日再走?”
“萧家庄此刻上下满是哀鸣,丁崖本就是个伤心断肠人,又何需再留在那伤心之地?”
“哦?原来如此,那么关关带你去个好地方如何?那里没有伤心和痛苦,唯有快乐!”
此刻三人更是不解这个关关的用意,究竟关关是何人?为何要出面阻拦丁崖等人去路?
丁崖道:“只有快乐的地方?这个世界上恐怕还不存在!”
“呵呵!”关关再次拂袖而笑,犹如一串银铃作响,悦耳动人。“公子可听说过无忧岛?那儿便是人间天堂!是个只有快乐的地方!”
“你是无忧岛的人?”丁崖问关关。
关关点点头。
元武道:“无忧岛是个什么地方?”
关关道:“让你流连忘返的好地方!”
丁崖摇头,因为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是只有快乐而没有伤痛的,除非这个地方本不在人间。
“关关姑娘,我看我们不同路。丁崖要上路了,姑娘请自便!”丁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关关看着他的背影呵呵一笑,然后叫道:“你不去无忧岛也行,我跟你们一路可好?”
元武一阵点头同意。
丁崖回身谢绝道:“男女有别。关关姑娘,我看你不适合和我们这帮男人在一起。”
关关还想再说什么,丁崖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刀,关关知道这个男人在拒人于千里,不过她仍是甜美的一笑,然后道:“那好,丁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丁崖点点头,带着小刀、元武继续赶路。
元武回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关关,然后问丁崖,“你为何不让她与我们同路?”
“与来路不明的女子同路,岂不危险?”
小刀突然噗嗤一笑,“大哥,你也太高看那小丫头了,她只不过是个姑娘而已。”
丁崖道:“小刀,你要记住小丫头有时候才是真正可怕的。”
“哦?”小刀不解。
丁崖又道:“你可瞧见她腰间的荷包?”
小刀点头,“瞧见了,一只翠绿色的荷包。可这又有什么?”
元武也点头道:“对呀丁崖,我看你是敏感了,女孩子身上带只荷包,而荷包里不过是装着些香粉或做女红用的针线,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呵呵……做女红用的针线?元武,你日后若再遇到她最好离她的荷包远些。”
“为什么?”元武不解。
不过丁崖也无心再做解释。
“哎——就说来听听嘛!”元武依旧紧追着问。
不过丁崖既然不想说,自然是不会再说。他只是沉默的走着,因为他的心里在想另一件事情。
萧残阳说到这,丁崖的嘴唇不由一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眉头一皱,轻轻的握住了腰间那把红色魔焰的刀柄,此刻宝刀卧在刀鞘内却频频发出微微的颤抖,丁崖突然感觉到了红色魔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害怕和畏惧,只因为一把失传已久的刀。
小刀拔出了手中的凤凰刀看着萧残阳道:“不管有多厉害的刀,总之我们找到真凶要紧!”
“是——”萧残阳点点头,然后命人按照丁崖的提议一一排查疑凶,除了刚才在台上表演的杂耍班此刻剩下的人仅有二十来个,有些是萧家庄的家丁丫鬟,有些是前来贺寿的江湖人士。
丁崖看向这二十来人,然后对身旁萧残阳道:“萧老前辈,令郎死之前身着单衣,应该是正准备更换华服前去参加宴席,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找他……屋内门窗无损,可想当时令郎是身着单衣见客的,能让令郎以单衣见人又不避忌的一定是身边熟悉的人才是,所以那几名前来贺寿的江湖之人不大可能是杀令郎的人,剩下的家丁和丫鬟就大有可能……”
此刻小刀突然发现一件有趣的事,他眯眼看向萧残阳问:“为何没见到萧公子的妻房?”
萧残阳摇头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家丑不怕外扬,我儿媳之前和清远有些争执,两人闹了点小别扭,于是便负气回了娘家!今日我大寿,本以为她会回来为我贺寿……却不料迟迟未见人影。”
“难不成?”
小刀正说到这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叫:“贺礼道——”
众人一阵愕然,此刻场面一片混乱,大家都看着那前来送贺礼的人,只见此人一身白衣翩翩,样貌清秀,一副富家公子的穿着打扮,此人年龄不过二十五六,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又似疲惫的倦容,只见他挥着手中的扇子看着萧残阳道:“晚辈受人之托,前来为萧老前辈送上一份贺礼!”
“风遥公子!你怎么会来?”
这风遥是何人?这风遥是有名的富家公子,为人儒雅,平日喜好游山玩水,从不与江湖中人士混迹,不过风遥此刻却肯给萧残阳面子,不仅如此,居然还奉上贺礼前来,不过他所做的一切却又都是为了别人,这不得不让人好奇,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能让这位风遥公子出马前来?
风遥笑笑,拍拍手中扇子,只见门外“咕噜咕噜”推进一辆木车,那木车上的居然是一具黑色棺木。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名叫风遥的男子,只见他此刻依旧面色不改,挥扇对萧残阳道:“萧老前辈,请接贺礼!”
江鹿见状一阵大怒,破口大骂着走上前来,想要伸手去揭那棺木上的帖子,却不料被风遥手中扇子一把给挡住。
风遥道:“雇主说明,只请寿星公接礼!”
“萧大哥!”江鹿转头看向萧残阳。
此刻一旁鲁大志也按耐不住,一把举着手里的剑要冲过去刺杀风遥。
一旁丁崖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风遥究竟是何人?为何敢抬着棺材前来贺寿?他难道就不怕死?还是他的这口棺材根本就是为屋内的萧清远所准备的?
萧残阳亲自上前去揭帖,看着帖子上的镏金大字,不由大叫道:“烈——城——隍——”
“啪——”的一声,众人纷纷退后。此时棺材顶盖突然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清远的妻子雅晴。
众人都是一阵不解,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人来,哭喊着冲向了那棺材里的女人,此人正是萧残阳的家丁萧牧。萧牧哭喊着唤着雅晴的名字,然而躺在棺材里的人已经死了。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丁崖突然明白过来,而此刻萧残阳也颤抖着身躯,指着萧牧问:“萧牧……少爷是你杀的?”
萧牧愤怒的转过头来,双眼通红的看着萧残阳,愤愤的道:“没错——萧清远是我杀的!倘若不是他发现雅晴和我的事,也不至于会死!”
“你……你说什么?”萧残阳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牧。
只见萧牧咬牙切齿的道:“我和雅晴本来就是一对,谁料萧清远居然看上了雅晴,并执意要娶雅晴为妻……我迫于门户之见不能和雅晴在一起,后来便屈身进了萧家庄做家丁,为的便是能和雅晴在一起。”
“什么?”众人均是一片愕然。
只见萧牧看着雅晴的尸体,痴痴的道:“后来萧清远发现雅晴与人私通,但他并不知道我就是那个人,于是他逼雅晴说出奸夫是谁。哼哼,雅晴当然不会告诉他,于是他们便发生了争执,最后雅晴跑回了娘家。”
萧残阳听到这,已是满脸青筋暴涨,浑身发抖。
萧牧说完,冷冷的一笑,又道:“雅晴知道东窗事发,萧清远迟早会查出我来,于是我们便开始想办法对付萧清远,让他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我们的事来,后来让我无意中发现阿曼兄弟准备把鬼头斩当做贺礼进献,我们便开始了这个谋杀萧清远的计划。首先,我假装成为烈老大,夺走了阿曼兄弟手中的鬼头斩,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刀藏进萧清远的房中。”
丁崖不解,问道:“可是萧清远武功高强,你又如何能杀得了他?”
萧牧冷冷一笑,看着萧残阳道:“萧清远很紧张雅晴,我骗他说有夫人给他的书信,他便急切的打开信件来看,其实信函内早就涂抹了迷药,当他打开的时候便被迷药给迷晕了。然后我收起了那封信,拿出早已藏在床下的鬼头斩,再做成一个仇家寻仇的场面……让你们以为是江湖仇杀,这样就根本不会怀疑到雅晴和我的头上来。后来,我便用鬼头斩杀死了萧清远……鬼头斩不是一般的刀,到时候你一定会以为是江湖中刀派的人所为,更加不会怀疑是我做的了。当然阿曼兄弟也迟早会将烈老大夺刀的事传出去,到时候天下人都知道是烈老大所为,哼哼,烈老大是何等厉害!萧残阳你这把老骨头又怎会敢去找那叱咤风云的烈老大对决?倘若就算你真敢去,也是必死无疑……哈哈哈……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并不怀疑是烈老大所为!”
萧残阳看着萧牧道:“你的这条计谋很绝,企图把一场情杀制造成江湖中的恩怨,可惜这世上还有你料不到的事……”
风遥拱手道:“萧老前辈,可惜烈老大还是晚了一步,不然也能救得了萧公子!”
萧残阳拱手道:“风瑶公子,请你代为转告,老夫谢谢烈老大的贺礼!多亏烈老大替老夫找出萧牧这个真凶!”
风遥微微一笑道:“其实烈老大听闻有人胆敢自称是烈老大夺刀,因为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