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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钱赎回我的东西,但他们却把我赶了出来。」
当然啊!这举动摆明告诉人家他是凯子嘛!苗兰兰在心里翻白眼,王家经营当铺多年,对鉴赏珍玩古物的眼光自是不会差到哪,这个老人愿意用这么高的价钱来赎的东西,他们丢到黑市去,还怕价钱不会翻上好几倍吗?。
「为什么不能报官?」胡天命好奇道。
那还用说?苗兰兰心里想,第一是报官没用,本地城令见到王家人就像见到自己爷爷一样;二来……苗兰兰暗忖,这家伙被坑都不敢报官,要嘛那东西来路不明,要嘛他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这老头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她想象不出依老人这样的丰采和气质,又不敢报官,究竟会是什么来历?
「老夫不希望这件事曝光。」老人倒是回答得很坦荡。
「很可惜,对象是王家,而我只是个算命的,最多帮您卜卦,看看有没有希望,再多也帮不上忙。」苗兰兰已经拿出了龟壳,询问地看着老人。
老人笑了笑,「但是你铺子的招牌写着,各种疑难杂症的救星,难道替人卜卦,就能解决天下所有疑难杂症?」
为什么这老人家饶富兴昧的模样,让她想到某人?而这个某人现在正新奇地将她卜卦用的龟壳当陀螺转……她伸手拍掉胡天命贪玩的手。
那是一种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神态,有点豁达,有点玩味,有点高高在上,因为不像她生来庸庸碌碌,只想抓紧机会让家人活得更自在,所以根本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有趣的。
「是不能,但我也替人收惊、收妖、治治小病,如果有什么难题,就替他们卜个卦,指点方向,给个建议,有时那也是让人心安的一种方式,红尘俗世的烦恼不就这些?」
红尘俗世的烦恼啊?胡天命摸着下巴,他最近正在努力学习理解这个「红尘俗世」,发现这果然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啊。
老人点点头,很玩味也很感慨,然后他在苗兰兰前方的椅子上坐下,「那么就有劳仙姑替老夫卜个卦吧。」
苗兰兰又问了些关于生辰八字,和老人想寻回的失物的相关问题,最后把铜钱在龟壳里摇了摇,然后倒在桌上。
胡天命双手抱胸,在一旁看了只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真是太神奇了,这样真的能算命吗?
苗兰兰将滚落的钱币排好,看着钱币显示的卦象,撑起眉,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看着老人道,「这卦象显示,那样东西,其实您有本事自己拿回来,就看您愿不愿意做罢了。」
老人更觉有趣了,「这样也算方向?」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岂不是要人们依自己心中隐约偏袒的那个定见去做解释?
「人都是有灵性的,该怎么做,其实自己心里有数,只是拿不定主意,需要『神迹』来帮自己一把罢了。」
老人点点头,仿佛觉得自己上了一课,但是他接着叹道,「可惜,暂时我还不能自己拿回来。」
暂时?那何不等到能拿回来时自己去取?苗兰兰觉得老人真是闲钱太多没处花。
「那样东西对您很重要吗?」胡天命想,除了价值连城的宝物,会让人肯花大笔钱赎回来的,也可能意义深重了
老人点点头,神情却有些遗憾,「那曾是我送给我未婚妻的定情物,那是京城名满天下的老师父做的小玩具,也许你们听过他的大名,被誉为一代巧手神匠的李逢春,李师父生前十样最得意的作品之一,就是我赠给我未婚妻的小转心瓶,这个转心瓶有点不太一样,只有一个鼻烟壶大小,外壳是烟水晶,那烟水晶并非纯黑,而是像水墨一般,在白透的水晶里形成几道黑影,李大师却巧妙地将水晶挖出个中空内里,细致的刀工将原本是瑕疵的黑影雕成一幅水墨荷花莲叶图,再以象牙做内瓶身,雕刻出鸳鸯戏水,于是转动瓶身时,就像看着成对的鸳鸯划过荷叶与莲花间,所以我当年才想送给未婚妻。而那小转心瓶还有个机关,它的瓶塞是一道锁,因为是象牙做的,强硬打开只会毁掉瓶身,需要有一柄特制的钥匙,当年她把瓶子还给我,钥匙却不见了,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把那件伤心的东西留在身边,可总也舍不得转赠或丢弃……想不到最后,我会在万般不得已的情形下把它典当,这一切也许是天意吧!」老人一脸怅然地道。
胡天命还在想象那个什么转心瓶是啥样子,但在苗兰兰听来只有一个想法
有钱人把戏真多!
「既然都来了,」老人取出了一绽元宝,苗兰兰差点瞪直了眼。「老夫想请仙姑再替我卜一卦。」
那应该是真元宝吧?苗兰兰忍耐着拿起元宝咬一口试试真悔的冲动。元宝她当然不是没见过,昨天张员外就给了几绽,但是只问个卦却一出手就是元宝她该不会看走眼,自己把肥羊的生意往外推吧?
「您想问什么?」
「我想请你为一个人卜一卦,就是当年把转心瓶还我的未婚妻。」老人家顿了顿,「我想知道她还好吗?如果还安在,有生之年我们能否重逢?」说到这,他的神情显得哀伤而恍忽。
明明没他的事,胡天命看着老人的模样却也感慨了起来,以前他从不懂沧海一粟是何意,如今他才明白,凡人在世分明不到百载,却有那么多喜怒哀乐和烦恼,再美好的韶光,也不敌世事难料,一不小心就是错过,然后转眼白了头看看眼前不就有一个?如果他在地府再磨挡得久一点,这个胡天命醒来时可能都七老八十了,再怎么心痛也不见得找得到他的兰兰了吧。
「对方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有吗?越详细算出来越精准。」
「她可能隐姓埋名了,我和她都是京城人士,她本姓凤,闺名兰兰……」
「噗咳咳……」胡天命猛地呛咳起来,忠叔和护院们急急忙忙地替他拍背搧风递茶水的,好似对待祖宗那般。
老人原本就有些好奇,这年轻人看来不是一般市井之徒,怎么和一个下河区的算命的混在一块儿?
「哪个兰?」不像胡天命大惊小怪,苗兰兰一点也不觉得跟她同名有何特别之处。
「兰花的兰。」老人接着又道出凤兰兰的生辰。
「关于她的事,您可以多说一点。」
「我们可以算是青梅竹马吧,而且是自小就订了亲,但在我们成亲前夕,她家发生了变故,婚约取消了,她和家人为了躲避仇家,离开了京城,和所有人都断了联系。」老人说起了这段,眸中泪光隐隐闪烁着。
苗兰兰又问了一些细节,然后又摇起了龟壳,最后倒出钱币,排好卦,半晌,她道,「这人还活着,而且,您离她很近。」
有时候胡天命真想问苗兰兰,她是真的算出了结论,还是纯粹唬哢?
老人笑了,像证实了什么那般欣慰,点点头,「和我这些年来派人暗中查访的结果相去不远,但是我的人跟你一样,只知道她可能在雪松城。」
「……」苗兰兰心里一阵不爽,搞半天这老头在试探她嘛!
「别误会,老夫虽然查出她在雪松城,其实也不知她生死,老夫虽然不信鬼神,但这次却希望你是真的灵验,其实老夫观察你几天了,雪松城里人人都知道紫阳仙姑神通广大,老夫原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你似乎不太一样,你替人解决问题时讲求证据和线索,老夫认为这才是你灵通的主因,而且苗姑娘是下河区人士,对上河区也了若指掌,所以我想再额外委托你一件事。」
「……」操!苗兰兰这下连粗口都差点脱口而出。原来她遇到一个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的家伙!
见苗兰兰一脸防备,老人开朗地笑了笑,「苗姑娘莫见怪,实在是因为老夫原本就有意找雪松城人士替老夫办这件事,所以对许多人都做了评估,紫阳仙姑原本不在老夫属意的人选当中,但是经过连日多番观察,老夫认为你是合适人选。」
这老头那么神通广大好吧,其实苗兰兰就是紫阳仙姑,在下河区稍有影响力的人当中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您想委托我做什么?」
「老夫希望你帮我找到我让你卜卦的这个人,只要你能找到关于她的确切线索,我会即刻给你一百两,如果找到她的人,甚至是……」老人嗓音一哑,似乎不愿这个猜测成真,但仍是道,「甚至是她的坟,我会再给你一万两,找人的过程中需要的一切开销由我出,但是你必须让我知道你的进度和计画。」
一万两!苗兰兰双眼发出红光,宛如对狼虎豹发现一头肥滋滋的羊!
一万两,足够她在平三里买栋房,而且是足够塞下大杂院所有人的房子!到时他们就不用忍受王宗生三不五时的找碴,还可以给弟弟妹妹好一点的成长环境!
苗兰兰气势万千地拍案,「您的案子,我接!」
依苗兰兰过去的办案方式,胡乱找个人顶替也在她的选择当中她以前真的常干这种事,尤其对付上河区那些爱讨价还价,出尔反尔,给钱还给得拖拖拉拉的富人,不过一来,她认为老人不是能够轻易唬弄的对象,二来老人给的价钱大方,她认为拿多少钱就出多少心思是干这行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老人自称姓黄,现在暂时落脚在平三里安平桥边的安平客栈,黄老爷一开始就给了苗兰兰一百两的订金,苗兰兰见他这么大方,便决定每天到鸽子前先绕到安平客栈,向黄老爷询问关于凤兰兰的细节,顺便向他报告她的进度。
找人嘛,除了土法炼钢靠双脚走靠嘴巴问,也没有更靠谱的法子了。就黄老爷的说法,他的未婚妻当年为了躲避权势如日中天的仇家,极有可能隐姓埋名,隐居市井之中,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平字里,以及下河区。
「凤老太太的仇家势力有多大?」又是何方神圣?竟然需要让她隐姓埋名在市井当中?苗兰兰一直想问。
黄老爷却不多说,只是淡笑道,「你只需要知道,她的仇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垮台,不足为惧,也就是在她的仇家不再强大以后,我便开始到处寻找她的下话倍。」
听起来,凤老太太自己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大人物会忌惮的当然也是大人物,绝不会是无名小卒,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市井中,应该也很不寻常吧?可惜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苗兰兰最怕的就是她得到乱葬岗或城外坟冢去找墓碑啦!天生阴阳眼的人最恨去那种地方了啊!
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思,苗兰兰想到了个有点疯狂、十足扯淡的办法,胡天命虽然觉得这方法有点瞎,但仍是义不容辞地帮忙了。
苗兰兰做了几十张告示,宣布紫阳仙姑得到王母娘娘开示,要寻找特定岁次的老太太,替她免费祈福消灾,化解冤亲债主,她故意不讲明原因,只说王母娘娘怜悯众生,天机不可泄漏……
「亏你想出这种」看起来就让人起疑的计画!不过胡天命一方面又觉得,他家兰兰还挺有创意的,哈哈!
「如果我说明了原因,可能有些人懒,还不见得想自己上门,又或者自己去找信得过的大师,说得好像有什么秘密,每个人都爱情生命,要不也会担心一下自己家里上下的安危,肯定会来问一下的。」
告示做好,就是全家出动到处贴啦!胡天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