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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早已备好的药罐扔给了阿姝,“怎么?吓傻了?放心,不会再打你了,别愣在那里,快点过来给我上药……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活活被疼死……”
“啊?……哦……哦……”阿姝闻言方才回过了一点神来,赶忙坐到了孝瓘的床边,将手里的药罐打开,沾了少许,轻轻的向孝瓘的伤处涂去“怎么被打成这样……我……我还以为不会太过严重呢……”
孝瓘闻言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其实是不太严重的,将领失职也就只是挨一百军棍便可了事,孝瓘自幼习武,身子硬朗,一百军棍虽然不少,可一顿打下来也可以勉强承受,但问题是还有阿姝,这属下无故出营按照律法也是要重责一百军棍,可阿姝是个女郎,这一百军棍要是真的打下去哪里还有活路可言……万般无奈之下,孝瓘只能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了斛律将军,这才酌情处理,让孝瓘挨了一百五十军棍了事……
“李阿姝……”孝瓘在心里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将头扭向了正在为他上药的阿姝,很是无奈的继续说道“以后你要是再乱跑的时候,记得直接去做副棺材准备把我抬回邺城好了……”
“哪有那么严重……”阿姝闻言小嘴一撇,上药的右手略一用力,孝瓘便随即疼的直起了身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孝瓘不禁的恼声说道“李阿姝!你恩将仇报啊!”
阿姝见状不禁抿嘴一笑,随即,便又换上了一副歉意的表情,轻轻的拍了拍孝瓘的肩膀,柔声的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哪都不去了还不行么?快躺好……”
“这还差不多……”孝瓘闻言带着些许的委屈重新躺倒了床上,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拉过阿姝的一丝衣角像个小孩子一般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孝瓘在调养了一个月后,身体也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而随着年关的将近,晋阳也传来了圣旨,说是孝瓘的嫡母冯翎长公主,如今的静德皇后特意召他进宫过年
孝瓘坐在帐篷之内,看着这桌上的圣旨不禁有些不解,这静德皇后自册封以来,除了第一年将孝琬和孝瓘一同召进了宫去过年之外,就再也没有召他们进宫过过年,而那个时侯,他们也都还是一些小孩子。后宫规矩,成年男子是不宜进入,怎么今年突然就又独独召了自己进宫……思量无果,孝瓘随手将圣旨抚到了一边,罢了……自己从小便没有了生母,是静德皇后将他抚养成人,虽然不是亲生却也胜似亲生,自己的母亲想见儿子,这似乎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理顺了自己的思路,孝瓘缓步走去了斛律将军的帐篷,虽然圣旨已下,但斛律将军做为军中总帅,总是还要跟他说一声以示尊重
如此,三日之后,孝瓘便带着阿姝和一队骑兵向晋阳赶去,因为是召见孝瓘入宫,所以阿姝不能选择同行,在行了一日的路程之后,早已接到了飞鸽传书的孝琬便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去晋阳和邺城的分叉路口。孝瓘的意思是,因为段伯伯出征在外,自己又不能带着阿姝进宫,所以,便先让她暂时住到了孝琬的王府——河间王府
远远的瞧见了孝瓘一行人马的孝琬很是兴奋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朝着他们大步跑来,而早就得知了幼元有喜的消息的孝瓘和阿姝,也皆都纷纷的跳下马背,向正朝这边跑来的孝琬大声的恭贺
只见孝瓘和孝琬很是热络的将手臂挎在了一起,互相调侃了对方几句,才一起打打闹闹的走进了孝琬早已包下来的一间酒楼。知道了阿姝要暂住到自己的府上,孝琬是打心底里欢迎,说着幼元自从怀孕之后比以前更加的难伺候,好几次吵着非要吃阿姝以前做过的那种枣糕,可惜,孝琬就是怎么也做不来,前前后后厨房烧了好几十次,却连个枣糕渣子也没瞧见……
大家坐在一起又闲聊了一阵儿,阿姝因连日的奔波不禁有些劳累,便告别了孝琬和孝瓘,一个人先行回到了屋子。待阿姝完全离开之后,孝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犹豫了一会儿,才对孝琬低声的问道“自从母后入宫之后便很少召见我们兄弟,可这次母后却突然召我入宫过年,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孝琬闻言不禁偷偷的一笑,拿手轻轻的捅了捅孝瓘的肋骨,带着些许嬉笑的口吻调侃道“能会有什么事?还不是你的大喜事~你我兄弟同年相生,如今,幼元都已经有了身孕,你这里却是连八字都没一撇,母后替你心急,听说,此次召你入宫,就是为了你的婚事”顿了顿,孝琬又拿手指了指酒楼上方阿姝房间的位置,打趣的继续说道“你不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人家娶进门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谁说我要娶她了……”孝瓘闻言不禁面上一红,随即,没好气的白了孝琬一眼,心里却不由得一阵欣喜,李阿姝……如果真要把她娶回府来,好像也是不错……
第二日,孝瓘和孝琬、阿姝一行人在晋阳与邺城的交叉路口互相嘱咐了几句,便各自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行走而去
阿姝骑着马匹慢悠悠的跟在孝琬的身后,想着孝瓘临别时对她像个老婆婆一般的千叮嘱万咐嘱就不禁的失笑出声,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孝瓘就变得异常的唠叨
在河间王府的日子过的十分的单调,由于是客人的原因,阿姝除了陪着幼元聊个家常之外,便几乎足不出户。
过年的时候,远在边界镇守的段伯伯因为没有接到主上召回的特旨,所以只能呆在边界与将士们同乐,而阿姝也就只好呆在了河间王府过了个年关。所幸孝琬和幼元都没有把她当成外人,这也使阿姝的内心充满了感激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庭园里的各式花草也都开始悄悄的发出了新芽,又一年的春天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阿姝缓步的走在河间王府的长廊,想着也不知道孝瓘此刻在晋阳正做着些什么……
坐到了庭园中的石凳之上,阿姝很是无聊的数着花草新芽的数量,一个、两个、三个……好像每数一个新芽都是在数孝瓘离开的天数一般……加上今天,孝瓘他去了晋阳已经有整整二十二天了呢……
可是,阿姝这样心心念念的盼着,却依然没有将孝瓘早早的盼回,三天之后,听幼元说,晋阳那边回来了些人,阿姝便一大早的立到了门口,想着能够第一时间的见到孝瓘,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在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回来的人不是孝瓘,而是孝瓘的大哥高孝瑜……
再后来,整个邺城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文襄四皇子高孝瓘要迎娶荥阳郑氏的千金贵女为妻的美事。还听说,那家的女郎长得也是极好……
得知这些之后,阿姝便整日整日的将自己关在了屋子之中,孝琬碍于男女有别,也不好意思太过关心,只得托了幼元前去问候。而阿姝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在意,幼元问起,也只说是无事,在阿姝的心里,谁说的话其实都无所谓,如果事情是真的,她也要高孝瓘自己前来亲口告诉她……
这天的一早,阿姝才刚刚洗漱完毕,河南王高孝瑜便已经候在了她的房门之外。
其实,这河南王本来是以为阿姝听到了孝瓘要成亲的事情会主动来找自己问个明白,却不成想,这个李阿姝竟是一个这样沉得住气的女郎,自他回到邺城也已有五日,除了偶尔见到阿姝与幼元闲聊几句之外,几乎就不踏出房门半步,更不用说来找他问孝瓘之事,有时连孝瑜也怀疑,自己要找的那个阿姝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个……
只见面前的房门缓缓的打开,迎面走出了一个婢女,在给孝瑜恭敬的施了一礼之后,便又缓缓的退了出去。孝瑜立在门外,冷眼瞧了一下坐在里面独自缠绕着一团线球并不理会自己的阿姝,不禁面上升起了一丝不满,做势的咳嗽了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随即,便缓缓的开口道“李女郎……”
阿姝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线团,站起身来,朝着孝瑜浅浅的躬了躬身子以示行礼,而孝瑜见状也只是走进了屋中虚扶一把,随后,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之上,很是开门见山的向阿姝问道“李女郎可曾听说了孝瓘即将成亲之事?”
“略有耳闻”阿姝闻言回的平平淡淡,她不清楚孝瑜的来意,也不知道孝瑜想要对她说着什么,所以,她选择尽可能的沉默
“好……”孝瑜见到阿姝这般平淡的态度有些赞赏的点了点头,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本王是孝瓘的长兄,你与孝瓘之事,孝瓘已经全部告知了本王,本王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这么说吧,如今孝瓘已经奉了主上的旨意,择日迎娶荥阳郑氏郑太守家的千金为妻,若你愿意,待郑家千金过门之后,由本王做主,将你赐予孝瓘为妾,你意下如何?”
妾……阿姝闻言不禁淡淡的一笑,随即便开口问道“这可是孝瓘自己的意思?”
“正是”孝瑜答的干脆,顿了顿,又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阿姝的表情后,才又继续幽幽的道“本王知道孝瓘与你情深,他自己不好来跟你开这个口,所以,才让本王来与实相告,还望你可以理解”
“不妨事……”阿姝闻言很是不屑的淡淡一笑,随即便缓步的朝门口走去“他可以不好来开这个口,我可以亲自去晋阳问一问他”
“站住!”见阿姝想要离开,孝瑜不禁有些恼怒的站起身来,拿手指向阿姝的面前,冷冷的开口道“怎么?觉得侍妾之位还委屈了你么?据本王所知,你的母家一无权势,二无背景,以你这样的身份能够跟在孝瓘的身边已是万幸,况且,孝瓘做为皇子,将来少说也是一个郡王,在这朝堂之上,孝瓘的前程和将来的功利都要有一个强大的姻亲做后盾和支持,而凭你?又可以给他什么?”顿了顿“本王可以再退一步去说,看你也是一个颇有自尊心的女郎,即便孝瓘今日娶的是你,你可有见过哪一位王妃不是出自名门望族?远的不说,就说这河间王妃,那也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你说你一介布衣,即便抬举你当了王妃,你以后要怎样在别的王妃之间相处?别的王妃会看的起你么?当然,你可以说你不在乎,可是,娶了一个布衣王妃,别人……会连孝瓘一起看不起!到时候,你以为孝瓘还会喜欢你么?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爱情的存在就足够了,当无风无浪的时候,它的确十分美好,但……只要遇上那么点挫折,它便会变得脆弱不堪……本王的话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你执意要去找孝瓘,那本王便告诉你一声,他如今已经不在晋阳,这会儿,估计已经快赶到了荥阳郑氏处,你还不知道吧?孝瓘可是备了厚礼亲自去了荥阳提亲,你若想找孝瓘,不妨直接去荥阳见他好了”
“你说他亲自去了荥阳……”阿姝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一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孝瑜
“不错!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整日足不出户,怕是没有人告诉你”孝瑜说的一脸的得意,而阿姝则深深的皱了皱眉头,分别的时候,高孝瓘亲口告诉过她,‘此番去晋阳,也许是为了婚姻之事,而静德皇后又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可能已为我另择他人,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会如实禀明皇后,让她做主,成全你我,等来年开春的时候,我会亲自备上彩礼去段伯伯那里提亲’,呵……如今已是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