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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爷子抹了一把老泪,语重深长道,“老二,这事儿我从来没有和人说过,就连你娘也不知道,你们都怨我为何要处处维护着昊天,其实我还是很自私,我只是想为自己赎罪,我再也不想再夜里梦见大娘,她一身鲜血地哭着,让我还昊天的一切。”
“爹,事情都过去了,您放心吧,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楚老爷子抬头看了楚谦一眼,哀求道,“老二,算爹求你了,留着昊天的命吧。”
楚谦答应了,安慰完楚老爷子看着他睡下就出了大院子,他在小廊上站了许久,那湖面被夜风摇曳地起了涟漪,亦然的脸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慢慢地握紧拳头,下了一个决定。
……
楚昊天被抓去了商会会长府上,他狼狈地被压进去大厅的时候,商会的元老们已经坐好在等着他了,每个人都一脸的厌恶,那个亏得最多的还往他的身上啐了一口唾沫。
会长坐在高位上,让秦三把楚昊天嘴里的布团拿走,可是一拿开楚昊天就开始大叫了,“你们这群王八蛋,当初收我银子的时候他妈客气,如今竟敢这样对我!”
秦三见会长紧紧了皱了眉头,便识时务地朝楚昊天的背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把他给踹到地上去了,才臭骂道,“收起你的狗嘴,会长和各位元老都在,轮到你放肆么?活得不耐烦了!”
“秦三。”会长抬手,示意他停手,再眯起眼睛,盯着一身鲜血地蜷缩在地上的人,他的双手被捆在身后,衣衫被血浸染,双目却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恐怖得吓人。
会长轻咳一声,高声道,“楚昊天,我们商会当初相信了你,无视楚府的势力,把商会转移到青城,你口口声声说要带回来什么洋买家原来都是阴谋,就是为了让楚家独占市场,如今,茶叶价格大跌,好你个楚昊天竟然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还诬陷元老们收了你的贿赂,简直不知所谓!”
会长义正言辞地语罢,其他元老纷纷点头,都出言指责,“哼,狗东西,不知廉耻,亏会长如此相信你。”
“当初还欺骗我们说和楚家摆脱了关系,竟然私底下给楚老爷开了路,让我们血本无归。”
唾骂声一片,楚昊天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这群王八蛋,老子服了你们一脸仁义的演技了,会长,您就算要让我当替死鬼也得先还我五万两银子啊,还有你们几个,休在这里假惺惺的,老子看着就恶心。”
“哼,楚昊天,你还以为自己是大爷呢,要是咱当初不是看在楚老爷和你的关系怎会相信你的胡话,是你说看不惯楚南鹤在商会一手遮天,才煽动我们提价,怎么,如今人家发了大财就不管你的死活了,你也算活该!”
会长一听楚昊天提银子的事儿就心慌,如此看来,他的命真是不能留了,要不然他的位子就保不住。“各位长老不要再跟他废话了,秦三,把他压下地牢里去,让我今晚再好好审问。”
“老乌龟你敢?”楚昊天突然像疯了一样爬起朝会长冲去,却被秦三死死拉着,两个壮汉拿着木棍从后面走上来,得到会长的指示又将楚昊天暴打了一顿,粗大的木棍向雨滴一样落到楚昊天的身上,他吐出一口鲜血,苟延残喘,“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楚南鹤会来救我,你们等着吧。”
会长怒哼一声,“来人,把楚昊天压下去地牢!还有,秦三,你去看着,要是他不老实,就给我狠狠地打!”
“是!”两个壮汉和秦三应道,就生生地把楚昊天拖了下去。
“各位元老,究竟此事楚昊天和楚南鹤是否谋害咱商会,还待我进一步查清楚,各位长老不用担心。”
“会长办事,咱此等一直放心,只是,楚南鹤知道楚昊天在我们手上,用重刑的话,我怕……”说话的男子在商会的资历甚浅,此次提价也是跟随大家的决定,至于贿赂,他更加是没有收到楚昊天的一分钱,所以他还是不想让楚昊天死,要不然这件事就更没法解决了。
有些听着心虚的都纷纷道,“楚昊天在楚府一直不受待见,楚昊天用此计讨好楚老爷,想必楚老爷也是利用他罢了,现在人在我们手上,楚府却不表态,人要怎么处置,当然全权交给会长了。”
“好,既然大家信任我,我定不负众望。”会长朝大家拱了拱手,眯了眯眼,心里恨道,楚昊天,你不要怪我,要是你活着,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
楚府大院子厢房里,文氏坐在楚老爷子的床边,给楚老爷喂完汤药之后就欲抬步离开,楚老爷子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
“夫人,您还生我的气?”楚老爷喘着气道。
“没有,你如今比谁都矜贵,我哪敢生你的气呢?”文氏说的话酸溜溜的,她心底是不气了,但是一想起老头对莲月的好,心里就不爽。
“看吧,没事儿对人家多么的好,你都躺床上了,莲月有来看过你吗?”文氏越说越气,“哼,我让你对她好,她简直就是个荡…妇,她……”
文氏突然住了口,楚老爷子却瞪眼看着她,“夫人,您,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慢慢虐哦~~其实楚老爷子也是有苦衷的啦~~唉,哪个人活着没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呢?
☆、堕胎
偌大的房间里;楚老爷子沙哑的声音顿时被放大,“夫人,您;您说什么?”楚老爷子语罢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文氏见罢连忙上去扶着替他抚背,安慰道,“没什么,我刚才那只是气话,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操心了。”
楚老爷子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却无心究问,便点头躺下了;他刚刚合上眼,就径自道,“夫人,人老了就经不起折腾了,我只想好好地活着,等看见咱家的香火早日得以继承,我就瞑目了。”
文氏微叹了一口气,“会的,大奶奶已经很努力了,老二和亦然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倒是老三,总是吊儿郎当的,我看哪天得逼着他把无瑕娶过门才行。”
“唉,夫人啊,娶媳妇如同做衣服,合适才是最好的,无瑕固然是好,但总要老三喜欢才行啊。”
文氏站了起来,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你这老头,自个儿子的心我还不了解?你还是省点心吧,快休息。”
见老头不再作声,文氏又在床前坐了一会,她从怀中取出亦然给她的两片药材,仔细地端详了一番之后,做了一个决定。
……
第二天一早,楚老爷子还在房里呼呼大睡,文氏便出了大院子,去找白氏和亦然去了,她特地吩咐小丫鬟,如果老爷醒了就跟他说,莲月身体欠佳,她们去看望一下。
可是大伙心里都明白,此次去,文氏不做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
小廊上,绿眉挽眉和玉眉在后面跟着,亦然和白氏随着文氏,悠悠地朝后院走去。
“亦然,老二这么早就出门了?”文氏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亦然还来不及做声,白氏就答话了,“是的娘,老二还是和楚烨去的青城呢,来去匆匆的,似乎事态颇急,我也来不及问。”
“嗯,昨日大老爷被商会的人抓走,爹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楚谦也着急,所以一早就出去了。”亦然淡淡道。
“唉,真是省不了心,你们说我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就这么命苦,府上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眼看就要除夕了,真是闹腾。”文氏又埋怨了一轮,才道,“你们记住了,老头的身子不好,莲月的事儿别让他知道了,我此次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白氏听罢皱眉,追问,“娘,可您不是说要把奸…夫给找出来,然后好好惩罚一下莲月么?不让爹知道,我怕爹就不忍心让她走了。”
“可我有什么办法,她不在乎老头的命,可我在乎啊,至于奸…夫是谁,我一会自有办法逼她供出来。”文氏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抓着大袍的双手不禁紧了紧。
亦然听罢想道,既要惩罚莲月,又不能让老爷知道,那就只能逼她把孩子拿掉,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莲月之所以要回来,无非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老爷的骨肉,然后让老爷帮他养孩子,如果孩子没了,说不定她就会离开了,毕竟她在这宅子里活得真的很苦啊,至于奸…夫是谁,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答案,至于是不是,一会儿试验一下就知道了。
一会,几人辗转经过小廊,缓缓地进入后院,却没有在厢房门前看见下人,偌大的后院显得有些荒凉。
当时文氏给莲月分的两个下人一直没看见踪影,不知道是因为丫鬟狗眼看人低故意冷落莲月还是有别的原因。亦然想了想,朝绿眉低声吩咐了两句,然后绿眉就小步离开了。
文氏来到莲月的门前,连门都没有敲响,就哗啦一声,把门给推开了,相比于其他院子,后院的厢房就要寒酸的多,还涌出一股霉味,亦然微微地皱了眉头,跟着文氏迈进。
门响声把莲月吓醒了,她一惊一乍的声音从帘子里传出,“谁?谁来了?”
“是我。”文氏利落地应了一句,转眼又继续道,“听说妹妹生病了,却不肯看大夫,老爷一直惦记着,就让我来看看你了。”
“啊,姐姐。”莲月吓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文氏会来看她,“姐姐,莲月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又因为水土不服,所以身子欠佳,害姐姐和老爷担忧,莲月该死。”
莲月的声音战战兢兢,有些着急,却不敢在内室里出来,文氏嗤笑了一声,带着亦然和白氏逐步走近内室的床,隔着帘子,莲月听见脚步声越近,她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双手不禁扶上小肚子。
“姐姐,您不要进来了,莲月怕会传染给您,要是您有个不慎,老爷不会放过我的。”莲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呵,妹妹这是什么话呢,都是老爷的妻房,何来高低贵贱?不过,据我所知,莲月似乎有别的心上人了?”
白氏倒吸一口气,想不到娘会这么直接,莲月这回真惨了。
“啊?”莲月惊叫一声,心头在突突地跳,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招架不住,“姐姐,您说什么呢,莲月对老爷一片赤诚,这是真的,莲月只想和您一道好好伺候老爷,哪敢想其他的,姐姐您不要吓我了。”
“哦,莲月的真心真是日月可鉴啊,我想,要是老爷知道你为他怀上了孩子,他肯定会高兴坏呢。”文氏一针见血,凝重的气氛让亦然和白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姐姐,您饶了莲月吧,饶了我吧”莲月终于被吓坏了,整个人趴在床上痛哭起来,一手扶在肚子上,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我求您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爷的亲生骨肉,姐姐您不能害了我啊。”
莲月豁出去了,纸始终包不住火,要是此刻不承认,以后孩子总得出生的,既然文氏已经知道了,只好力求保住孩子了。
“哦?妹妹可不要血口喷人啊,你的相好亲口对我说你怀上了他的孩子,你就死心眼吧,人家都为了自保把你供出来了,你何苦要冤枉老爷呢,我算算日子,你回来不过十来天,就算老爷宠幸过你,这事儿也不可能发生,有我文氏在的一天,这家里绝不可能会收留这肮脏的野种!”
“啊……”莲月哭倒在床上,大声喊着,“不可能,你们骗我,他不会背叛我的,你们都是骗子,不可能的……”莲月双目无神,脸上挂着泪痕,呆呆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