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亦然脸色一别平常的凝重,白氏反而退了一步,脸上有些惧怕,吞吞吐吐道,“你,你想怎么样,我跟玉眉都在,你休想杀人灭口。”
“大奶奶,请您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要胡乱说话,我也是在听见柳眉喊救命之后才来的,我见房里温度特别高,夫人难喘过气来,才把她的纽扣解开了一个,并不是您说杀人灭口。”
绿眉连忙爬起来,帮亦然解释道,“是啊大奶奶,绿眉一直在房里给二奶奶梳妆,是柳眉喊了救命,咱们才来的,真的不关二奶奶的事儿。”
白氏顿时觉得自己无理,无可奈何地轻咳两声,便也不说话,绕过亦然,走到文氏的身前,轻轻地摇着她的身子,“娘,您醒醒啊,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亦然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楚谦不在,她更不能乱,要不然,等他回来,左右为难,受苦受难的可是他。
“大奶奶,您就不要叫了,还是等大夫来吧,夫人现在很是虚弱,万一您碰着那里,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白氏听罢也停了手,坐在长塌的一旁,缓缓地抹着泪,突然,白氏停了手,嘀咕一声,“嗯,这是什么东西?”
亦然看着白氏伸手,从夫人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东西,顿时就傻眼了,那一霎那,亦然的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嘲一句,这哪是什么意外!是□裸的阴谋!
☆、阴谋
白氏把绣满梅花的香囊放于手心之中,“娘何时有了这个香囊,为何我从没见过。”
亦然皱眉,盯着香囊上,自己亲手绣下的点点粉红,突然觉得触目惊心,这是她的香囊,在夫人晕倒之时出现在长塌上,无论怎么说,她也脱不了干系。
亦然的心有些乱,究竟是夫人的苦肉计,还是有人看不顺她,栽赃陷害,此刻说不清。
见亦然站定不说话,绿眉一眼就瞧见了白氏手中的香囊,眼中顿时闪过惊恐,“这不就是……”
下一秒,绿眉就脆生生地止住了话,没有有再说下去。
白氏觉着有猫腻,顿时站起来,逐步走向绿眉,严肃道,“绿眉,你是不是知道这香囊的来历,快说。”
绿眉看了亦然一眼,胆战心惊,不错,两天前,她确实把二奶奶送给她的香囊弄丢了,原本以为只是大意丢失,如此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现在一认,不仅她,就连二奶奶也会……
急促的脚步声越近,挽眉和柳眉带着大夫快步走进内室,封源在后担待着,挽眉的脸上全是着急,发髻上的小珠钗惊颤摇曳,不过柳眉,倒是处惊不乱。
见大夫来,亦然便道,“大奶奶,救人要紧,先让大夫把夫人救醒过来再说。”
白氏哼了一声,把手里的香囊紧紧地拽着,疑虑的眼神一直盯着绿眉,一会又瞧瞧亦然,想看出些什么来。
大夫连忙上前,给文氏把脉,前后观察一番,估计在路上柳眉已经把夫人病倒的经过告诉了大夫,所以大夫直奔主题,“夫人这是中毒,不过毒不深,身子遇热燥血,所以才会吐红。”
“什么?中毒!”白氏惊叫一声,一会,跑上前来抓住大夫的手,把手里的东西呈上去,“大夫,你瞧,是不是这个香囊搞的鬼,娘甚少出门,有谁能给她下毒?”
大夫点头,抓取香囊放到鼻子前一嗅,顿时释然,叹气道,“果然是红血花,此物生在边城的火岩山上,摘取后药性只会维持一周,长性极燥热,惟体质极度虚寒的人,在严冬时才可以用来泡澡,燃炉吸入,以保渡过寒冬,若是体质温热的人,只怕受不了,就像夫人一样。”
“大夫,那你快开药吧,娘等不得啊。”白氏一脸着急。
大夫摸了一把胡须,摇了摇头,“大奶奶,老夫爱莫能助,红血花能和冰寒草相和,不过冰寒草不是常见的药材,在边城那些人家那里才能找到,夫人估计一会就会醒来,不过一遇热,又将受不了。”
“哎哟,这可是急死我了,这冬天,娘身子虚弱,冷不得又热不得,这要怎么办啊。”
“大奶奶,这个香囊……”柳眉见罢,撅起嘴来,欲言又止。
白氏眼珠子一转,意识到外人在,轻咳一声,截住了柳眉的话,朝着封源道,“封源,先把大夫送出去吧,好好打赏。”
封源也明了,连忙把大夫请了出去。
白氏其实早就怀疑是亦然,以前娘是平安的很呢,她一来,娘就出事,凶手简直呼之欲出。
楚烨和楚谦不在,白氏顿时也显示出了当家主母的样子,让玉眉和挽眉把文氏移到床上,好生伺候着。
白氏端坐在长塌之上,枕头出还有文氏留下的血迹,白氏的心突然平静不下来,柳眉一直冤着脸站着,就等着大奶奶给她问话。
绿眉却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亦然一眼。
亦然一直安静地站着,脊梁挺得很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要来的始终要来,躲不过,就接招吧。
白氏看了手中的香囊一眼,“柳眉,派人去找老爷回府了么?”
柳眉眨了眨眼,点头,“回大奶奶,柳眉刚才跟封源去找大夫的时候,已经让门房的下人去叫了,大概老爷就在回府的路上。”
“嗯,柳眉,你说,你见过这香囊?”白氏在向柳眉问话,视线却投到了亦然的脸上,见亦然不以为然,稍稍地皱了皱眉。
“是的,柳眉见过,这香囊就是绿眉的,前几天我拿起来看过,还说这香囊漂亮,当时玉眉也在,大奶奶可以问玉眉。”
站在床边的玉眉,眉头紧皱,一直在听着他们的对话,这香囊她的确见过绿眉用着,但是那天晚上……
她当真记不清了,甩了甩头,白氏的声音便传来,“玉眉,你过来,柳眉说的可是真的?”白氏的话带着狠戾,亦然见着,平常游刃有余的绿眉,此时的身子竟然在微微颤抖。
亦然微叹一口气,唉,她也说不清了,要是别人嫁的祸,她尚且觉得无碍,要是是绿眉……
那一刻,那天她娘临走前跟她说的那句话,就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耳边萦绕,“楚府不是个逍遥的地儿,你小心被人冤了……”
玉眉是个老实人,也不会说谎话,战战兢兢道,“大奶奶,这香囊的确是绿眉的,可是……”
玉眉话音还没落下,白氏就猛地站起,指着绿眉,狠声道,“绿眉,你给我跪下!”
绿眉受惊,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却不吭一字。
亦然看着绿眉跪下,沉默着,细细地瞧着屋里的人的表情,她瞧见,柳眉突然双目一亮,继续道,“对了大奶奶,就在昨日下午,大夫人午睡的时候,我刚好从膳房出来,却看见绿眉鬼鬼祟祟从后院经过,大奶奶知道,后院可以通向府里的四个大院子,只是不知道,绿眉做了什么。”
柳眉装着糊涂,白氏却更加铁定,恶狠狠地盯着亦然,却朝绿眉骂道,“绿眉,事情已经败露了,你再隐瞒也是无用,快交代,如果你是受人指使的,尽管说出来,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绿眉支支吾吾,昨儿下午,她的确从夫人的院子出来,不过是到老爷的书房去汇报啊。
可是,楚府家规甚严,丫鬟比封源等小僮下等,不能随便到东房的大院子,更何况,她绿眉早就拨给了二少爷的院子,根本不是大院子的人。
面对白氏的逼问,绿眉只得伸冤,“大奶奶,绿眉没有做过,绿眉真的没有。”
见绿眉就快哭了,亦然叹了一口气,便道,“大奶奶何必为难绿眉呢?”
“为难?我这不是让她指出幕后的凶手,好让她戴罪立功么?再说了,绿眉是二奶奶你房里的人,她做了什么,难道你就不知道?”
突然,脚步声传来,亦然瞧了一眼窗棂,从缝中看见了楚老爷疾步前来的身影,淡淡道,“绿眉是我房中的人,我确信她不会做此等卑劣的事,只怕是有人栽赃嫁祸。”
“林亦然你这个毒妇,事到如此还容你狡辩?香囊是你房的,丫鬟是你房的,现在娘中毒了,你能说这与你无关?你分明就是对当年的事怀恨在心,想回来报仇……”
白氏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连隔着内室和厅子的珠帘都微微颤动,楚老爷子刚好一步踏进,白氏的话一字不漏地入了他的耳。
楚老爷子顿时瞪眼吹胡子,严肃道,“老大和老二不在,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大奶奶,你都在说些什么?”他一拂袖子,两手背负,怒气腾腾地走进来,老刘在后跟着,还有许多衣房和膳房小丫鬟和婆子躲在门庭后偷听。
白氏霎时心惊,冤屈着脸,朝楚老爷走去,“爹,您回来得正好,大夫刚刚来过,大夫说,娘是中了红血花的毒,装着红血花的香囊就藏在了娘常常午睡的长塌枕上,香囊是林亦然,您说,这里面的道理,还不够清么?”
楚老爷子摸了一把胡须,抬头,刚好对上亦然的视线,两人对视了两秒,楚老爷子就低下了头,不住地叹气,不对,这不对,亦然不应该是这么狠毒的性子,难道在府外活了八年,连性子都变了?
亦然却淡然,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成了狡辩,楚谦不在,她要想办法名节保身,这事儿,总有些不对,首先,绿眉如此做完全没有利益可在,要是想这样来陷害她,绿眉这个一拍两散的计,真是糟透了。
再说,绿眉每天都跟在她的身边,除了昨儿下午她午睡之外,绿眉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她从哪里弄的边城罕有的红血花?
绿眉跪着朝楚老爷挪去,拉着他的衣摆道,“老爷,昨儿绿眉的确是去了夫人的院子,但是没有进入夫人的厢房啊,当时柳眉和挽眉都不在,不过几个粗使丫鬟在门前守着,她们可以作证的。”
楚老爷听罢,顿时想起了昨日一事,绿眉是她派到二房去的,哪会帮着亦然做这事儿呢,而且,绿眉昨儿是到了他的书房而已,想不到却被人抓了痛脚,这……
楚老爷子听罢正色道,“大奶奶,你这可是冤枉绿眉了,我见今儿就是小寒了,所以昨儿把绿眉叫了来,二房的喜事刚刚落下,倒要准备些体面的年礼,这可是我的主意。”
楚老爷语罢,亦然顿时明了,原来绿眉昨儿去报告情况,被人抓了错处。
白氏不服,“爹,可是,那香囊是林亦然亲手做的,她自己也承认了,凶手不是她还会有谁?”
绿眉咬咬牙,“大奶奶,不是的,这香囊在两天前就不见了,香囊是二奶奶亲手给绿眉绣的,绿眉怕惹得二奶奶不高兴,便藏着没说,香囊是被人偷了。”
绿眉一喊,柳眉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这个小小的动作,进了亦然的眼。
☆、真凶
“大奶奶,不是的,这香囊在两天前就不见了,香囊是二奶奶亲手给绿眉绣的,绿眉怕惹得二奶奶不高兴,便藏着没说,香囊是被人偷了。”
绿眉此话一出,玉眉顿时心里一惊,想起两天前的晚上,那个走向绿眉床位的身影,是柳眉!
可是,她跟柳眉从小就在楚府做下人,情谊甚深,虽然柳眉平常为人比较犀利,但也一直照看着她啊。
绿眉和挽眉是后来才到的楚府,虽说她不想看着无辜的人受害,但是……
玉眉左右为难,双手不住地揪着手里的丝帕,眉头快能把苍蝇夹死。
楚老爷子干咳两声,正色道,“此事尚待查明,家丑不准外扬,谁也不准说出去!”
亦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