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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五十四章 江昊玄
第五十四章 江昊玄
在夏以彤揭榜的同时,消息已经传到了二皇子府。
庸王府
“曲大人,有人揭了皇榜。”府里,侍卫向统领曲岩彬禀报。
“人在何处?”曲岩彬急切的问道。
“应该快到王府了。”侍卫道。
府外,曲岩彬见一人手里拿着皇榜朝王府这边过来,是个女人,穿一套素色衣装,长发随意的盘着。曲岩彬快步迎上去,待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却是很震惊。她,很像一个人,两年前风云一时的燕无影。
但,眼前的女人,又和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不单是她右边脸颧骨处两道细长的疤痕,还有给人的气质,和两年前锋芒毕露的燕无影相比,她一张平静的脸庞,要内敛得多,要深邃得多。近身时,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
作为江昊玄的亲信,曲岩彬曾调查过燕无影,但没有正面接触过。又是两年过去了,一时间,曲岩彬也不是很确定。
“姑娘如何称呼?”曲岩彬开口问道。而他一双内敛光芒的眼睛,却是在打量着夏以彤,似想从她身上找出点端倪。
“夏。”夏以彤只答了一个字。
“夏姑娘可知,你长得很像一个人。”燕无影的本名也姓夏,是巧合?曲岩彬再试探的问道。
“不知。”夏以彤道,丝毫不在意曲岩彬怀疑的目光。
只是样貌相似而已?
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地从府里跑出。
“曲大人,王爷又冒血汗了。”侍卫对曲岩彬道。
“夏姑娘请随我来。”曲岩彬眉头一紧,在前面领路。先不说燕无影早在两年前已经死了,就庸王府和肃王府两相对立的立场,肃王府的人堂而皇之的进庸王府,实在有违常理。再有,这可是庸王府,能和江予辰相斗那么多年,绝对不是摆设。倘若真是燕无影,那也是自投死路。
谁又想得到,两年前的那一个月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不过,对夏以彤的底细,曲岩彬还是在心里头记着。
夏以彤跟着曲岩彬进了王府,首先入眼的,是广阔的院落,再是玉宇琼楼,奢华程度虽不及皇宫,却也是穷奢极侈,更非肃王府所能比。皇城里,能如此招摇的人,恐怕也只有江昊玄了。
可那又怎么样,人死了,还不是什么都没了。
夏以彤眼底划过一道不屑,亦是没闲情惊叹府里的景致和堂皇。
一路上,侍卫和丫鬟见着曲岩彬,全都退让到了一旁。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江昊玄所住的铅华苑。
苑内种了两棵合欢树,正值花开之季,绿荫如伞,红花成簇,清香袭人。可惜少了去欣赏的人,浪费了此花的美艳。
房间里,江昊玄死死的趟在床榻上,面色发黑,一点生气也没有。而刚帮他擦完身的布巾丢在铜盆里,原本清澈的水已经全黑,乌泽的水质还在荡漾,左右晃着的波纹散发着股股的邪异。
很显然,江昊玄是中了毒,而且还是夺命的剧毒,一只脚已经跨进鬼门关了。塌边两个御医在守着,却是一个脸比另一个更哀沉,江昊玄的情况很不乐观。
是江予辰暗中下的毒?
“王爷怎么样了?”曲岩彬问两个御医。
“毒还在扩散,气息越来越弱。”其中一个御医战战兢兢的回道。
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曲岩彬听得都有些厌烦了,他转向夏以彤。“夏姑娘,王爷要如何医?”
夏以彤走过到床边,江昊玄沉沉的躺在榻上,离死也就只差那么一步了。作为肃王府的人,夏以彤也见过江昊玄,但没有正面接触过,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站在江昊玄身边。
即使中了毒,即使沉睡着,那依旧是个俊美异常的男人。眉目如画,鼻子挺秀,薄唇,精致的五官令女人都为之嫉妒。眉里眼间,更是散发着只有皇室才有的高贵和骄傲。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和另一个男人有着几分的相似。
……江予辰……夏以彤死死盯着江昊玄,表情也越发的凌冽。
“夏姑娘。”直至听到曲岩彬的声音,夏以彤才弯身坐在塌边的椅子上。她先是查看了一遍江昊玄的气色,再是把脉,然后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夏姑娘,王爷怎么样?”曲岩彬问道。
“中毒多久了?”夏以彤问道。
“十七天。”曲岩彬说道。
十七天,那就是最多还有三天的命了,夏以彤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陷入深思中。
“毒已经渗透全身,而且五脏六腑皆已坏死,如此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夏以彤停顿了下,才再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像是抓到条救命绳,曲岩彬急问,等话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人又镇定下来。
“换血。”夏以彤道。
换血。听到这二字,不光是御医,就连曲岩彬也是一惊。医术里,是有换血一说,却是一命换一命,实乃邪门歪道。
“此法确能救王爷?有几层的把握?”曲岩彬也是急了,质疑的看着夏以彤,问道。如果真能救江昊玄,就算多死几条命也没无所谓。
“或死,或生。”换血一法,夏以彤也只是听商厘鹊提过,但在此之前,从没给人试过。几层把握?她心里也有底,只能是看江昊玄的命数了。
或死,或生。要生不得,便是一死。
夏以彤再回头看向榻上面如死灰的江昊玄,她平静的面容,甚是冷酷,更是融了几分嘲讽在里面。江昊玄,你可有想过,今时今日的自己会落得如此地步?再狂妄,再不可一世又如何,自己的生死,如今还不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不过,江昊玄,你可别就这么死掉了。
终有一天,她也会把江予辰逼到绝境,随之,夏以彤眼里聚敛起一层寒光。
没有察觉到夏以彤那细微变化,曲岩彬则是在犹豫她提及的换血。
“曲大人,不可,万万不可。换血乃旁门左道,三皇子贵为皇子,性命怎可胡来。”两御医劝道。
“等想好了再来找我,还有,他最多只剩下三天的命了。”不是自己的命,夏以彤无所谓得很。屋里弥散着一股稠浊味,令夏以彤很不舒服,她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外走去。
出屋,站在沿廊上,夏以彤又看到了那两棵合欢树,合欢、合欢,花正是娇柔。可不止那名字,更有红艳的颜色,她都很厌恶。
“夏姑娘,王爷中的是什么毒?”曲岩彬跟着从房里出来。
“黑色曼陀罗花。”夏以彤收回视线,道。
“黑色曼陀罗花?”曲岩彬重复了一遍,他从没听过那个花名。
“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夏以彤喃喃自语道。如此凄凉而又绝望的花,下此毒的,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夏以彤想起宫墙前,那个蓝服男子说的那些话,佘章程的小女儿,佘乐凌吗?夏以彤不认得佘乐凌,却是知道佘章程这个人。两年前,她还没被陷害成杀害璟贵妃的凶手,佘章程担任着礼部尚书一职,隶属于肃王的势力。从蓝服男子的话里推断,佘章程多半是死了,而且为江昊玄所害。
朝廷之事瞬息万变,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皇城不知又发生了多少事。
而究其过去的两年,那是燕无影在世人眼里已死去半年之久,璟贵妃一案曾被再次翻出来过,像是找到了什么新证据,证明杀害璟贵妃的另有其人。或许是过去了太久,又或者是相关的人都死了,更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最后不了了之。
人,都是善忘的,“燕无影”三个字逐渐被人淡忘。而谁才是暗杀璟贵妃的真凶,又是谁在背后操纵了那场阴谋,也没人再去追究。
不论是哪个朝代都一样,权术场里的真相,从来都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江昊玄寝室相邻的一间房,一个丫鬟端了盆水从里面出来,丫鬟经过夏以彤的时候,夏以彤不经意的扫了眼。铜盆里的水,也和江昊玄房里的一样是黑色的,却是来得更浓更黑。还有人也中了毒?房门半开着,有个御医在里面,但门和其他摆设挡住了视线,看不到纱幔后躺着的是谁?
之后,曲岩彬叫人给夏以彤安排了住所,离铅华苑最近的清雅阁。阁里各种家具装裱齐全,格调很雅致,是女人住的地方。但空气清冷,甚至是有点阴,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也好,夏以彤倒是乐得清静。
一同的,还有两个服侍的丫鬟,说是服侍,到底是伺候还是监视,夏以彤也不说什么。
是下人送来的晚饭,夏以彤食了少许。
时间,悄然无声的流逝着,又一个夜,就这般降临了。
丑时,万籁俱静,一个黑衣人却是趁夜潜进了清雅阁。
黑暗中,一道锐利的白光划过夏以彤的眼睛,她睁眼,身体朝着内侧滚去,欲刺她的短刀扎在了锦被上。
卷一 第五十五章 救治
第五十五章 救治
杀手之间,不需要语言,也没必要知道来人是谁,反正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对方死。夏以彤掷出手里的一枚银针,针刺进黑衣人的肩头,奇怪的是,负伤的黑衣人也没再攻击,而是跃出窗户逃窜开去。
夏以彤也没去追,她大概已经猜出,是谁来暗算她。窗户还在摇摆着,发出“吱吱”的声响,她抬眼看了看虚空的房间,到处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独自身处在漆黑的世界里,她莫名地有些心悸。什么也不想去想,夏以彤重新躺下,盖好锦被,闭眼睡了过去。
一场惊险过后,夜再度静了下来。
逃走的黑衣人,未出庸王府,而是去了后花园的雨亭。
“事情办得怎么样?”亭子里早有人侯在那里,曲岩彬问黑衣人。
“身手还算敏捷,但要和燕无影比起来,功力差远了。”黑衣人说着,递给曲岩彬一样东西,是夏以彤伤他的银针。针尖上面还沾着丝血红,黑色的夜里,泛出一道红色的幽光。“这是她所用的暗器。”
“下去吧。”曲岩彬接过那枚银针,金属的质感,入手有些凉。
另一边,肃王府
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到江予辰和周婉晴的婚期了,可府里还没有开始做任何的布置。
书房的灯亮着,江予辰和沈敖南在里面。
“王爷。”沈敖南见江予辰久不说话,开口。而江予辰,内敛的眼眸泛泛的看着某一处,至下午从皇宫回来,便一直心不在焉。
“你刚说什么?”江予辰回过神来。
“今天下午,有人揭了庸王府的皇榜。”沈敖南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肃王府一直有人密切监视庸王府的动静,不过还没查清楚揭榜的是什么人。
“还有其他事吗?”江予辰并不是很关心揭榜一事。江昊玄中的什么毒,他再清楚不过,这次就算是大罗神仙,江昊玄也必死无疑。江昊玄,你狂妄自负,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上吧。
再看江予辰神色里袒露出的对江昊玄恨之入骨的狠意,不单单是皇位之争,还有比这更深的东西在里面。
“还有一件事。有人曾见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