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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公子出去。”
“陆大人。”不等喜媒婆多说,陆止俞朝夏以彤离开的方向追去。
“孔公子,这天下好女子多得是,要不喜媒婆再帮你物色一个。”还未走远的陆止俞,隐约听到喜媒婆劝说孔立轩。
在莲花塘,陆止俞追上了夏以彤。
“你身子弱,外面风大,我陪你回房。”皇甫脱了件衣服披在夏以彤的肩上。
“昨天晚上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是那个小女孩,所以,你可以不用管我。”夏以彤冰冷的道。
“是与不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你。”陆止俞说道。没错,他最初救她,是认为她是那个小女孩,但这对他和她而言,只是牵他们相遇的一条线。而这段时日来,和他相处的是活生生的夏以彤,重要的,她是夏以彤。
“真不知,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对陆止俞的顽固,夏以彤无可奈何。
“想让你快乐的,温暖的,过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生活。”陆止俞笑着说道。和孔立轩相比,陆止俞的温润里多了份刚毅。
“咳、咳、咳、”夏以彤咳起来。
“我扶你回去。”陆止俞揽过夏以彤的肩,走过莲花塘后,他问她。“你是那个小女孩对不对,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不想牵连到我?”
没有回答,陆止俞当作她默许了。
莲花塘里,迎着风,一只蜻蜓掠过,叶片间的水面荡起几层涟漪。朵朵莲花用尽生命的全部在绽放着,艳丽的颜色很美。而前些日子被夏以彤折断,露在水中的半截桔梗,已经没有了痕迹。原来的位置,几片宽大的荷叶浮在水面上,一支荷苞撑着身姿,含苞待放。一切都来得很宁静,很美好。
假如,盐运使可以一直这么平静下去,那该多好。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蔚蓝的天空,一片灰色的厚云蠢蠢欲动,缱绻着浓稠的黑暗,正一点一点的朝着四周扩散。又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天边的云霞不知不觉中已染上几许晕红,天快速的黑了下去。
亥时,夏以彤喝完药不久,李旋风进来找陆止俞。
“大人。”李旋风面容严肃,看得出有很重要的事。
“你先睡。”陆止俞对夏以彤说道,而后同李旋风一起出了房间。
见着李旋风和陆止俞步履急切的出去,隐隐的,夏以彤有种不安之感。她更是在躁动的黑夜里,闻到了血腥味。
犹豫了会,夏以彤披了件衣服也下了床。
西苑,李旋风和陆止俞并没有走远,只是压低了声音。
“大人,有人看到,官盐失窃的那天晚上,德丰米庄运了大批的货进仓库,用麻袋装着,有上百袋这样。”李旋风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是说,丢失的官盐藏在德丰米庄。”陆止俞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李旋风说道。要是能证实官盐在德丰米庄,把盐找回来,焦虑那么久的官盐一事,便能平安的过去。到那时,就算暗中真有图谋不轨之人,也不怕他们借此兴风作浪。
只不过,有人先了李旋风一步。
半个时辰前,周业章领人去了德丰米庄。
“章大人,要把货送去哪里,找个人过来传个话就得,怎劳您亲自来一趟。”见着周业章,徐德顺表面上套着近乎,手心却在冒冷汗。“今个一早,城西的老陶送了些上等铁观音过来,章大人要不先喝口茶。”
“徐掌柜不必客气,我等会还有其他事要办。”周业章严肃着个脸。
周业章和徐德顺在前,其余人推着板车,一行人往米仓去。
“章大人,货全在这里。”米仓里,徐德顺指着其中一堆货说道。
“搬。”周业章一声令下,手下的十个人利索的把货往车上搬,一盏茶的时间不到,货便全部搬完了。
“大人,整整二百袋。”其中一个手下清点过数目后,向周业章报告。
“运走。”周业章命其他人把货运走,而他还留在仓库里。
“听说侯爷喜欢玉,这只玉狐,由上等的和田玉雕成。”徐德顺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他打开手绢,里面是块巴掌大小的白玉狐,他连同着几十张银票一起递给周业章。“以后还请侯爷和章大人多多关照。”
“徐掌柜是个聪明人,可惜知道得太多了。”周业章接过玉狐和银票,眼神却是一冽,在他说话的同时,右手袖下滑出一把短刀。周业章的动作很快,他抬起右臂,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徐德顺颈部多出一条血痕。
“咚。”徐德顺瞪着一双惊骇的眼瞳,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已经死了。
周业章把染血的短刀丢到地上,火光打在上面,折射出妖红的光泽。而后,周业章绕过徐德顺的尸体,取下墙壁上的火把,随手一扔丢在了粮草上。周业章从仓库里走出,后面火势迅猛的烧了起来。
“大人,德丰米庄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还有人在仓库外,见周业章出来,他上前禀报。
卷一 第三十七章 出卖
“徐长安还有其他人?”周业章问道。
“二刀飞鸽传书回来,也已全部解决。”那人再道。
“去河道。”周业章往外走,两道人影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
米仓的火还在烧着,米庄后院也同样着起了火,被烧断的屋梁砸下来,“噼里啪啦”,火舌呼啸而起,火势烧得更猛更烈,一眨眼的功夫,烈火已把整个德丰米庄包裹住。远远望去,只能看到红彤彤的火光。
“起火了,起火了,快救火。”夜里,有人慌乱的大声喊叫。
再回到盐运使衙门这边,官盐的事才刚见进展,还没得松口气,便又被推进了谷渊。
“大人。”有人从黑夜里冲出,神色慌乱的对陆止俞和李旋风回报。“不好了,德丰米庄起火了。”
“起火?”事情来得突然,陆止俞和李旋风同是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
“火烧得很大,一下子便把整个米庄吞没了。我去了后院,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掌柜徐德顺死在仓库里。”来人道。
“那官盐呢?”李旋风焦急的问道。
“仓库里没见到盐。”来人回答。
“去德丰米庄。”陆止俞愤恨的一字字的吐出,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所有线索联系起来,不难推断出事情的过程。官盐被窃后,一定是藏在了德丰米庄,米仓宽敞,确实是个囤货的好地方。再后来,官盐被运走,怕米庄的人会走漏风声,于是便杀人灭口,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能在南滨城里,为所欲为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除了周海山,陆止俞想不出第二个人。
陆止俞、李旋风几人越走越远,一个转弯后完全看不见了。夏以彤打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外面的对话,她隐约听到了部分。官盐、失窃、德丰米庄、起火……串起来,虽然不清楚整件事的经过,但夏以彤大致能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对陆止俞出手了。是周海山?还是江予辰?
没有睡意,夏以彤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府邸里。
陆止俞的书房,灯黑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走出来,是陈三德。见到过来的夏以彤,陈三德显得很慌张。
“夏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陈三德背在身后的双手在打着颤,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夏以彤还记得陈三德,皇后寿礼的事便是他筹办的,但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活脱脱一个狗奴才的样。这么晚了,陈三德去陆止俞的书房干什么?
“睡不着,在府里随便走走。”夏以彤道。
“我还有些事,便下去了。”陈三德说完,余光又往书房看了眼,这才离开。
行迹可疑,肯定有鬼。在陈三德走后,夏以彤原地站了会,她在踌躇着,要不要管这事,最后,她还是进了陆止俞的书房。
书房很整齐,书籍、公文、摆设都没有被弄乱,夏以彤打开了几个抽屉,也没有什么异常。陈三德进来做什么?找东西?夏以彤仔细检查了一遍书房,视线最后又落到寇向奎写的那副字画上。她对着字画出神很久,又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陆止俞和李旋风回来了,只是两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很沉重。因为德丰米庄的灭门惨案,也因为官盐的事。官盐失窃一事,要是单纯的只是图财,不会杀那么多人,背后绝对有着更大的阴谋。李旋风有种预感,幕后的人很快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并且是冲着陆止俞而来。
“大人,定远侯府一直有人监视着,城门入夜前便关了,你说那么大批的官盐,会转去了什么地方?”李旋风努力想着,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陆止俞沉默着,走着走着,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夏以彤。
“官盐失窃,是怎么一回事?”夏以彤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陆止俞惊讶。而一旁的李旋风,则是警惕着夏以彤。
“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夏以彤抬头看向天际,愈黑的浓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马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她把眼睛闭上,再睁开,对陆止俞说道。
“不会有事的。”陆止俞能感觉得出,夏以彤是在担心他。
“连命也不要,真的值得吗?”夏以彤见过的血比陆止俞多得多,他的话太没说服力了,她再问道。
“要让生者活下去,为死者讨回公道。”陆止俞坚定的说道。德丰米庄的灭门惨案,不管此事是不是冲着他来,他都不会就此罢休。
另一边,定远侯府。
“侯爷,陈三德来了。”有人在书房外,向里面的周海山禀报。
“让他进来。”是周海山的声音。
外面的人打开房门,陈三德走进去,书房里只有周海山一个人,陈三德咽了口口水,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哐”,身后传来声响,陈三德转过头去,房门被人合上了。
“草民参见侯爷。”陈三德双膝跪地,低着个头,不敢正视周海山。
“起来回话。”周海山面容威严。“本侯让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侯爷,找到了,您看是不是这本?”陈三德从地上站起来,从衣襟里掏出一本册子,走上去递给周海山。
周海山接过册子,才翻了第一页,脸色随即变得铁青,吓得一旁的陈三德连气都不敢喘一个。
“陆止俞,想动本侯,先看你有不有那个命。”周海山大怒,眼里冒着凶光,恶狠狠的说道。他也不看册子后面还写了些什么,几下把整个册子撕烂了,散落的纸片掉了一地。而册子上,则是记录了周海山这些年在南滨城的所作所为,时间,地点,一条条罪证罗列得清清楚楚。
“敢和侯爷对着干,陆止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这两年,他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陈三德数落着陆止俞,十足的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
周海山瞪了眼陈三德,陈三德肩膀一颤,立马把嘴巴闭上了。
卷一 第三十八章 你虞我诈
“这件事办的不错,走的时候到账房领赏。”周海山道。
“谢侯爷。”陈三德感恩戴德的再跪下。
“你在盐运使衙门有些年头了吧?”周海山问道。
“从上上任盐运使龚大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