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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曾义恩的坟前,朝墓碑磕了三个响头,对着墓碑无声地说:“爹,我思虑了一个月,现在终于下定决心了。我不是哑巴,我要去找神医,我要开口说话,我要为最近兴起的一支义军出谋划策,重新夺回安国,让曾家重新振作起来。
我们曾家不能再躲在这里苟活着了,看到宝菱日日操劳只为了让一家子不被饿死,就觉得好心痛。也是因为宝菱,我才一直犹豫不决。因为神医说过,医好我的音体只有五成的把握,我怕自己若真的死了,宝菱该怎么活。
现在我想通了,哪怕我守在她身边,也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保护不了她。
若我真的死了,二弟会保护宝菱的。二弟一直喜欢她,我相信他会对宝菱好的。
爹,你同意我这样做么?”
曾珏的无声话语换来的是墓碑旁枯草的摇曳,他就当他的爹是同意了。
*
一回到家,曾珏径直走到三弟曾琨的面前。没有预兆、没有提醒、没有表情,更没有笑脸,他猛地将手一伸,直接把曾琨藏在里衣内的小金佛给拽了下来!
在旁的宝菱及一家子简直看呆了!
曾致更是张大了嘴,原来大哥也知道曾琨藏有小金佛,就是不肯拿出来呀!
只是……大哥何时变得这么直接?这么霸道?
宝菱走过来,惊愕地说:“子珏……你……你……”
曾珏拉过宝菱的手,将小金佛放在她的手心,然后用力握住她的手。有了这个小金佛,家里能熬个大半年了,他走了也能安心一点。
曾琨刚才被吓傻了,此时突然打开了嗓门大哭起来。
高夫人虽然一直精神恍惚,此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说:“琨儿,你怎么还有脸哭,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你怎么有这个一直不拿出来呀?”
曾琨觉得没脸,哭得更凶了。
若是曾致这样做,曾琨估计还会冲上去,与他打一顿。而偏偏是大哥这样做,他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而此时曾珏严厉地盯着曾琨看,曾琨便捂着脸哭,不敢看他。
宝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平时性格温和的子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厉了,好像很霸气的样子。
晚上睡觉时,宝菱准备去吹烛,被曾珏一把拉住了。
他不让她去吹烛,而是把她压在身下,深深地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看进自己的眼睛里去,将她一起带走。
可是他这一走,有一半的可能性他会丢命。既使不丢命,也要参与凶险的战争,他不能带她走。
宝菱与他四目相对,感觉到他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感,完全不像平时那般温柔微笑的神情。
他好似要把她虐夺走一般。
宝菱害羞地问:“你又想干坏事了?”
曾珏用那种恋恋不舍却有种悲壮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点头。
宝菱有点害怕起来,他不会来得太猛烈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曾珏与宝菱的大肉,会有点猛,祈祷不要收到黄牌!
为了不被和谐,明天的内容会分为两章,也就是说,明天这个时候会同时发两章哦。
第六十回这是前奏
此时屋里烛光昏暗,气氛紧张。
似乎有一座火山即将爆发;要将另一座静山燃烧、熔化;再与它融为一体,永远也分不开。
宝菱见曾珏那样看着自己;嗫嚅着嘴问;“你怎么……”
“了”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曾珏迎来的唇把这个字给吞进了嘴里。
他的唇不像平时那般温润;而是如同炙热的一团火,燃烧着宝菱的唇;滚烫滚烫。
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托住宝菱的后脑勺;似乎这样;他们的唇才能相缠得更紧。宝菱一开始有些惊愕;因为他的吻与平时太不一样了。
再接着下去,她什么也不会想了。和自己爱的人相吻,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她都是喜欢的。
他的炙热软唇重重辗过她的两片唇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力度越来越大,一刻也不肯停。
宝菱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配合着他。
待宝菱感觉自己的唇已快烧着了,微张开着嘴。曾珏的舌、尖一下滑了进来,含住了她柔软巧舌,贪婪地吮、吸,一阵阵舔、舐、再狠狠地吞噬。
两人的唇、、舌紧紧缠、绕,缠、绕到每一处神经似乎都窜着火苗,等待着热烈地燃烧。
宝菱感觉自己就要被他吞掉了。她的呼吸一阵阵急促,却仍然不想松开,就这样由着他吮、吸和舔、舐,这样能让她浑身荡漾、浑身畅快。
她感觉到曾珏今日与往常的不一样,往常他都是动作很轻柔、很慢,而现在,他是那么的用力,那么不停的辗转,似乎怎么他都吻不够。
也许他只是想给她惊喜?
她不得而知,若这是他给她惊喜的话,那么,她心里在说,她喜欢这样的惊喜,很喜欢。她喜欢与他这样激烈的缠、绕在一起的感觉。
为了不至于缠、绕得窒息而死,曾珏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头,埋头于她的脖颈处狠狠地吸、吮。再到她的耳根、她的耳垂,轻轻地咬着、重重地吻着。
她的每一处细腻肌肤都是他缠恋的地方。
如此寒冬,两人的身体却燥热起来,体内的火苗已经开始慢慢地燃烧。
曾珏还想吻向宝菱的身上,低头见她的衣裳都还是穿得好好的。
他用力一扯,宝菱的几个衣纽顿时全开!只剩一件小肚兜。
他再用力把她的下、身衣物也给褪下去了。
最后,他再把她仅剩的肚兜也给摘去了。
宝菱完全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的宝菱、完完全全的宝菱,不被任何东西掩饰的宝菱。
这是他心爱的宝菱。
第六十一回依依不舍(改河蟹)
若在平时,这种毫无遮掩的感觉会让宝菱很害羞、很窘迫。
而现在她只是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敢摸;浑身每一根神经都窜着火星;一点就会燃起。
曾珏看着眼前曼妙无比的宝菱,浑身已不受控制了。
他知道她的心是属于他的;现在;他要她的身体也全部属于他。
宝菱的身子微微颤着;任由曾珏亲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处。
宝菱实在受不住了;一下坐了起来,捧住他的脸;用炙热的唇吻他,她不再只是默默地接受者。与此同时;她双手摸索着将曾珏的衣裳全部脱掉。
两人炙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越缠越紧;无法分开。
他们此时,是如此迫切地需要对方。
待共享欢愉之后,两人的呼吸渐渐均匀,平躺下来,曾珏仍依依不舍看着宝菱。
他想到即将要离开她,不知哪一日才能回来,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他心如刀割,肝肠绞痛。
宝菱哪里知道他这等心思,侧身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问:“子珏……,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曾珏用吻来代替回答,他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颊之后,忍不住又将唇瓣紧贴她的唇,然后对她莹润的全身又是一阵侵袭。
本来宝菱身上的火已将熄灭,没想到经他这一番撩拨又慢慢地燃了起来。
曾珏体内似乎有无尽要喷发的力量,他一把将宝菱抱起,坐在自己的腰身上。
他要在这个夜里将自己对宝菱的渴望全部迸发出来。
也许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仍不能释放对彼此的激荡,也许如此强烈的撞击与缠绕仍不能诉说尽对彼此的深爱。
他们以前无论怎么缠绵悱恻,一晚上都只会做一次。
而这一晚,曾珏与宝菱恋、战了三次,仍是意犹未尽。
他想,他一定会有回来的那一日,他一定会让宝菱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因此,哪怕是意犹未尽,他也没想再打扰宝菱,而是让她沉沉地入睡。
他用手轻轻理了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给她盖紧了被子。他再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地起床了。
如此深夜,静谥无声。
曾珏找出家里唯一的一支毛笔、一个墨砚,还有两张粗糙暗黄的草纸,分别给宝菱及曾致写了简短的信。
人常说,言多必失。他怕自己越写得多,自己越控制不住内心的不舍,会流露出太多的牵挂。若有这般流露,对宝菱来说,则是一种绵无止尽的不安与心痛。
所以,他写得很简洁、很绝决。
写完之后,他将信放在桌上。然后,他包了几件衣裳,再从厨房拿了几个干涩涩的窝窝头,灌上一葫芦的水,就准备出发了。
可是,他的双腿却一直挪不动。
他又来到熟睡的宝菱面前,痴痴地静望着她的面孔。他,真的很不舍,非常不舍,这种不舍,让他好难受,好痛苦。
可是,他不能再犹豫了。
他默默无声地对她说:“宝菱,你还记得么,我曾经说过,我爱你,比天长、比地久,你一定不要忘了!”
最终,他还是迈出了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房,再轻轻地掩上门。
他没有回头张望这个破落的小院,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不想走了。
待天色发白时,宝菱迷糊地睁开了眼睛,想到昨晚与曾珏一夜旖旎、缠绵,便羞红了脸,她一翻身,伸出手想搂曾珏的脖子,却发现……身旁是空的!
宝菱纳闷,他怎的起得这么早,平时他们都是一同起床的。
她透过窗户看天色,才刚刚发白而已,并不算晚。
她想去看看曾珏起这么早到底在做什么,一掀被,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她顿时又是一阵娇羞。心里暗想,他昨夜来得太猛烈了,唔……他好坏呀!自己……也挺……坏的!
第六十二回不能没有他
宝菱赶紧穿好衣裳,下了床。准备出房门时;她的目光只是随意从旁边的桌上一扫;发现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她走近一看,是曾珏的笔迹;开头写着;爱妻宝菱。
咦;好好的写什么信;哦……莫非是一些腻歪的情话,
宝菱心里甜甜的;欢喜地拿起桌上的信,往下看着。才看第一句;她的心口陡然一沉;不祥的预兆突然笼罩心头。
“爱妻宝菱;
吾为曾家长子,应承曾家使命,守护安国。如今;安国已亡,吾当立志图起,不该长久沉迷温柔之乡,若了此一生,将来奔赴黄泉,则愧对祖先。因此,吾心意已决,欲寻神医,再图谋推翻魏贼。但凡得了机会,吾定托信至家,禀报近况。
勿忧,勿念!若得吾死讯,尔应立即改嫁!务必牢记,勿让吾忧心挂念。珍重!子珏留。”
宝菱瞬间呆滞,头晕眼花。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本能之中,她伸出一只手撑着墙面,没让自己倒下去。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相信他会离开她。
她飞快地跑出房门,来到院子里找他,没有!又来到厨房找他,还是没有!再到后院的菜园子找他,还是没有。
她心里在呐喊,子珏,你不要走!子珏,你还没有走对么?子珏……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陪伴,我会生不如死!
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屋前屋后乱跑乱转,最后她又跑进屋,准备来曾致的房里找他,却迎面撞上正要出门的曾致。
曾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