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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宜感到莫名其妙,平时曾玫顶多冷着脸叫他出去,今日怎的这般激动怒吼?
“还不快滚!”曾玫直接上来,一路将他推出了门外。
安承宜边往外退,边急道:“你……你发疯了么?”他平时从不关心政事,根本不知靖宁府已遭大难。
曾玫猛地把门一关,将他关在了门外。
安承宜故意放大了嗓门,朝小厮们吩咐道,“叫兰凤与丽嫣两人都到我的房里去,今夜我要她们俩一起侍寝,三人共度良宵!”
兰凤与丽嫣两个人听说王爷叫她们去他房里,顿时惊喜不已。
当听说要三人一起共度良宵,她们简直要羞煞。何况她们俩平时私下里就争风吃醋、水火不容的,一碰面便分外眼红。
她们想一想两人女人同时伺候王爷的那般不可思议的情景,心里不禁泛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她们来到安承宜的房里时,安承宜正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发呆。
安承宜目光朝她们略微一扫,见她们挪着碎步款款而来,一个装模作样假清纯,一个浓妆艳抹如妖妇。
他顿时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以前眼瞎了么,怎么招了这么两个女人进府?
他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王爷,你为何要皱眉头,有何忧虑之事?”兰凤上前娇滴滴地问道。
安承宜轻叹了一叹,道:“本王在想,女人到底该分为几种?你呢,喜欢穿戴,喜欢享乐,喜欢荣华富贵对么?”
兰凤被说中了心思,红着脸儿道:“兰凤最喜欢王爷的疼爱。”
安承宜没兴趣看她的扭捏矫作,又对丽嫣说:“你喜欢光耀门楣、延续子嗣对么,逮着机会就想让本王去父皇面前替你爹、你哥谋肥缺,暗地里还喝那么多宜孕苦哈哈的药水。本王就不明白了,本王都几个月没碰你了,你光靠喝苦药水能怀孕?”
丽嫣窘得垂首低眉,脸上滚烫。
安承宜忽而又忧愁起来,纳闷地道:“本王以为世上的女人大概也就分为这两种了,求的也就这些富华富贵、名利位份罢了,可是……王妃到底属于哪种,她想求的是什么?”
兰凤见王爷忧愁是因为纠结王妃之事,醋意顿起,揶揄道:“王爷如此明理之人,怎么会不知道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呢?既然王妃不肯搭理王爷,那她肯定是不想将这个愿望在王爷这里实现,……”
兰凤欲言而止。
安承宜蹙眉,“别吞吞吐吐的,她不想在本王这里实现,难道还想在别的男子那里实现?”
兰凤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道:“或许……或许王妃嫁来王府之前,就……就有相好的了。”
安承宜先是一愕,顿时抬手怒拍桌面,“胡说!除了本王,世上还能有王妃能看得上眼的?”
兰凤被他这一怒拍,吓得身子一抖,颤巍巍地说:“王爷息怒,兰凤只是猜……测而已,否则……否则王妃干嘛不搭理王爷啊?”
丽嫣怕被兰凤弄坏了气氛,今夜就侍寝不成了,赶紧过来圆场,提醒道:“王爷,你不是说让我们俩来……来与你共度良宵的么?”
安承宜纳闷,抬头问:“本王这么说过么?”
丽嫣点头,“王爷没开口,我们哪里敢来。”
兰凤顶着张绯红的脸,娇羞地说:“兰凤还以为……还以为王爷要玩双、飞呢?”
安承宜愣神,然后挑眉问:“双、飞?何为双、飞?”
兰凤扭捏作态,道:“王爷坏死了,王爷如此风流倜傥之人怎么会不知道何为双、飞?”
安承宜匪夷所思地念道:“双、飞,双、飞?”
忽然,他似乎从这词里悟出了什么,顿时脸上起了红晕,将手朝外一挥,“你们赶紧退出去,本王没那个兴致。”
丽嫣在旁道:“王爷都好几个月没……”
安承宜很不耐烦,催道:“本王叫你们快出去,没听见么!快!快!快!”
他见她们俩失望地看着他,仍然屹立不动。
他只好起身,将她们往外推,就像曾玫推他那般,把她们俩推出门外,然后用力将门一关。
而在另一间房里的曾玫,此时已开始后悔刚才不该把他推出了门外。
曾玫坐在那里一边抹泪,一边想着主意。
其他三个丫鬟只知道哭泣,只有婵儿还算清醒,她有点埋怨道:“王妃,刚才你不该冲动把王爷轰了出去,若想救侯爷、夫人及各位少爷、小姐们,也只能求王爷去皇上面前说情了!”
曾玫腾地一下起身,“我现在就去找王爷。”
婵儿拦着她,“王妃,还是明日吧,刚才王爷……他……他已叫兰凤和丽嫣一起进他房里了,说要……”婵儿说不下去了。
曾玫毅然要去,凛然道:“听说爹娘他们都被带上路了,难道我还能静下心,等王爷做完那苟且之事?”
婵儿不敢再拦,只是跟在她身后。
曾玫来到安承宜房门口时,正好碰见兰凤与丽嫣被他从房里推了出来。
兰凤与丽嫣见曾玫来了,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两人只略微朝曾玫福了福身子,气急败坏地走了。
“王爷,王妃来了。”小厮在门口向安承宜禀告。
安承宜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异常,曾玫主动来找他?
他跑着准备来门口相迎,忽而他折了回去,靠着椅背,傲娇地坐了下来,腿翘在桌子上,忖道,本王干嘛要对她俯首恭迎?
哪怕本王想对她俯首恭迎,也不能让她看出来!
第四十九回有肉吃么?
安承宜轻轻咳了一咳,然后懒懒地道;“那就让王妃进来吧。”
曾玫急步走了进来;见安承宜根本不愿抬头看她一眼,知道刚才轰他出来得罪了他。
她走到安承宜身边;行个礼;恭敬地叫一声;“王爷。”
安承宜抬头看了看她;翘在桌子上的腿也放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道;“老虎怎么不发威了,嗯;成病猫啦;你才刚刚把本王给轰了出来;怎么又想着来找本王?”
见曾玫绷着脸不出声,他又道:“哦……莫非是怕本王和兰凤、丽嫣玩双、飞?你吃醋了?本王若不是今日是太累了,否则现在已经……”
曾玫突然屈膝一跪,“我有事要求王爷,还希望王爷承全!”
安承宜吓得身子一僵,“你……你这是为何?有何事求于本王,尽管说就是了。”
他赶忙起身,走过来,准备扶起她起来。
突然,他又收回了手,“你……当真有事要求于本王?”
曾玫抬头,用一双哭红的眼睛仰望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承宜与她的眼神一对视,立马偏过脸不看她。
他怕看到她这副可怜模样会心软,便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慢悠悠地说:“想要本王帮你也行,但你得……先答应本王一件事。”
“何事?”曾玫追问,她一直跪着没有起来。
“你先答应了本王再说。”安承宜背对着她说。
“若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帮我,不会反悔?”曾玫急问道。
安承宜听她这般说,像是一定会答应他的,便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视,“那当然。”
曾玫十分爽快地答道:“那我答应你!”
“好!爽快!那你立马起来,脱掉衣裳,躺到床上去。”他指着他的大床,看着曾玫的脸。
曾玫睁大了眼睛,怔住了,然后恨恨地骂道:“你……你无耻!”
“没错,本王很无耻!本王很风流!本王是大淫贼!本王都一一替你骂够了。你若不答应也没关系,那就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里去吧,本王就当你没来过我房里。”安承宜站了起来,又坐在他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偷偷地斜眼觑着她,心里一阵坏笑。
曾玫慢慢地起了身,朝他怒望了良久,然后又对着那张床盯望了许久。
最后,她还是无奈地走到床前,咬牙切齿地脱衣裳。
她将纽结一个个解开,一会儿便露出肚兜的一角。
安承宜没想到她会答应,动作还如此之快,眼见着她的纽结已全部解完,正要往后脱了下来。
见曾玫的香肩都露出一大块,安承宜突然跑了过去,一下抓住她的手,“等一等!等一等!你……你别脱得这么快嘛,一点情致都没有,不好玩,不好玩。”
曾玫瞪着他,“你说过的话想反悔么?”
安承宜叹了叹气,说:“你快穿上吧,本王刚才说了,今日太累,没兴致。”
曾玫气得直咬唇,“那你绕这么一大圈是逗我玩么?”
“你放心,既然本王答应了要帮你,就不会反悔。你快说吧,所为何事?”
“靖宁府被抄家了,我的爹娘、大哥、弟弟、妹妹们都要被流放塞北荒州,现在已经上路了……”曾玫说出这些,眼泪又是哗啦啦地往外流。
安承宜被震惊得半张着嘴,然后结巴地问:“这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容我说了么,你不是要我先脱衣裳上床么?”曾玫哭着反驳道。
安承宜脸一红,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向门外跑去。
“你去哪?”曾玫甩着眼泪追问。
“去皇宫找父皇!”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已跑出门外了。
*
待安承宜赶回来时,已是凌晨时分。
他见曾玫的房间仍然亮着烛,便走了过去。
曾玫见他回来了,急忙走上前,期盼地问:“如何?皇上……赦免曾家了么?”
安承宜一脸抱歉的模样,摇了摇头,说:“父皇只是……只是把流放的地方换了一下,改为隆州。”
他见曾玫一脸的失望,还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便安慰道:“隆州可比塞北荒州强多了,离明罗城也就……也就一千里地,那里是苦寒了些,但是至少是有人烟的地方,听说那里的百姓也不少,总归能过上日子。若去荒州,听说一年只能洗上一次澡,女人脖子都黑溜溜的,男人都不敢亲……”
曾玫仍然失神地呆坐着,无心听他说这些无聊的话。
他靠近她,接着说:“隆州至少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这个大夏天,那里正好凉快,你权当……他们是去消暑了,你就别……伤心了。”
曾玫一直无语,忧伤悲戚。
这时,她往安承宜这边随意一扫,见他脑门上青肿了一大块,问道:“你的脑门这是怎么了?”
安承宜伸手摸了摸额头,淡然一笑,“没事,磕头磕的,本王脑袋硬,不怕磕。”
曾玫也不想怪他求来的恩典太薄,毕竟要他向皇上求情,把脑袋都磕肿了,已算是不易了。
安承宜见她伤神疲惫,轻声哄着她,“事已至此,悲伤忧戚都是徒劳,还白白伤了身子,又何苦呢?你早点休息吧,已经很晚很晚了。”
他说完便走出了曾玫的房间。
其实他刚才在皇上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哭闹,还说若王妃因此忧思过重,生出什么病来,他也没法活了。
皇上被他扰得头疼,才给了那么一道薄恩典。
他为自己没求来大恩典,心里也很难受。
*
曾家九口人一共坐了两辆马车,由二十个差人押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