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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浑浊的暴雨疯狂砸下,雷鸣闪电,刀光剑影,怒吼声和杀戮声沉寂而又张扬。
看着青崖护着南溪在人群中厮杀,游刃有余的鞭术,杀伐无声。
青崖,原来果真是你!
此时,小貂从萧茉的怀里钻出,拿出小袋子,指了指,双眼溜溜地看着萧茉。萧茉摇头道:“不行,到手的仇人,岂能让他飞了!”
萧茉一手把小貂压回怀里,咬咬牙,从屋顶上跃下,似箭般冲了出去。她一手夺过黑衣人手上的长剑,剑刃一抹,闷哼传来,瞬间倒下一个。
青崖听见背后的动静,立马收起了长鞭,顺手抄起地上的长剑,看似慌张地跟黑衣人对上。
南溪转头看见萧茉,眼里一亮,趁着混乱跑到一边,拉起他们的马车,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着:“萧茉,青崖,快来,咱们快走。”
青崖见况,也立马叫道:“萧茉快走,咱们打不过!”萧茉应了一声,抽出黑衣人腹上的长剑,快步跑向南溪,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穷追不舍,但是被南溪的人马缠上了。
青崖一跳上马车,腿踢马腹,骏马鸣叫一声,霎时像疯了一样拉着轿子冲了出去。
一个黑衣人猛地一跳,抓住了马车的尾部,怒吼一声,手持长剑朝南溪猛地刺来。
萧茉抽出长剑,敏捷地一挡,顺势而上,刺在了黑衣人的胸口。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左手一甩,毒针猛地朝南溪的肩膀飞去。
“啊……”南溪的叫喊一出,架马的青崖听罢,一拉马缰,骏马长鸣徒然转了方向,马车颠簸,黑衣人身体一窒,萧茉抓着机会,剑光一闪,朝黑衣人的颈脖砍去。
“咔擦”,闷哼一声传来,黑衣人的身体同他被割下的头颅“骨碌”地甩出了马车,滚落在泥水上,身首异处,尸体被雨水冲刷着。
萧茉瞧了一眼中了毒针的南溪,连忙掀开帘子紧张道:“青崖,糟了,南溪中了毒针!”青崖听罢猛地转头,瞪眼欲裂,吭不出一句话。
萧茉跳回轿子里,一把抓起南溪的手臂,素手一晃,无形的粉末洒在南溪的伤口上,南溪没有发现。
“怎么办,我不会解毒!”萧茉盯南溪,发现南溪正看着她,他脸色苍白地苦笑着道:“没事的,我爹会救我。”南溪的声音传出,青崖耐不住了,连忙吼道:“萧茉,你来架马,我来救公子。”
“好!”萧茉应声,跳上了马匹。
一身黑衣的青崖急忙进了轿子,从怀里掏出一支银针,准确此插在南溪的百汇穴上,接着把南溪的手袖一撕,低声道:“主子,可有事?”
南溪摇摇头,“无碍,小毒罢了,青崖你说,她可发现了?”青崖瞧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看样子没有,要是发现了,现在就不会在此。主子放心吧,回到风国就好了。”
两人吐气说着,用萧茉听不见的声音。
此时,驾着马匹的萧茉,耳廓动了动,勾起了嘴角。她一脚踢在马腹上,骏马长鸣一声,就像疯了一般狂奔而去。
其实直到现在,她还是不大会骑马,双手被马缰紧紧勒着,隐隐的疼痛从双腿之间传来,那个红色的身影顿时浮上脑海。
豆大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把眼睛洗刷得刺痛,萧茉咬咬牙,青崖,这笔账,你跟南溪迟早要还的!
……
晚风习习,冥国皇宫御书房中。
一身龙袍的璟帝坐在龙椅上,一双剑眉紧紧地皱着,本来就严肃的面容现在更是比锅底还黑。
海公公在一旁站在,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左相和右相一等人已经在御书房外站了一个时辰了,当真不接见?”
“咳咳。”璟帝挑眉,摸了一把胡须,“海公公,如果你是朕,你会见或不见?发兵或不发兵?”
海公公听罢一脸惶恐,立马跪下,求饶道:“皇上饶命,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不该妄自置喙,皇上饶命啊!”
“起来吧,朕何时说要你的命。”璟帝瞟了门外的身影,沉声道:“朕收到密报,夜国在冥国边疆偷偷埋下了许多兵马,就等着朕跟凌国开战。夜国吞并凌国不遂,自然想着让两国大打出手,然后得渔翁之利,打这仗,定是死路一条。”
海公公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站回璟帝的身边,低头听着。
“但是,被扣在凌国的,是朕的皇儿,皇后和灵妃哭闹不停,为此后宫一片大乱。何况,凌国三番四次挑战朕的威严,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仗不打,也会失了民心。海公公,你说,朕该见他们么?”
海公公惊慌道:“皇上英明,皇上福泽仁厚,太子和四王子必然会平安无事的。”
此时,急促的马蹄声从门外传来。“皇上!皇上!快马报急啊!”璟帝一听,连忙摆手,让海公公出去。
一众大臣站在门外,看着将士驾着快马奔来,每个人你眼瞪我眼,都在猜测都急报来的什么消息。
司徒锦站在一旁,紧紧地皱眉,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千万不要再此时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
第五十九章 欲下杀手
灯火通明,冥国左相府书房外。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跑进,短短的双手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晚上天凉,小家伙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衲,胖嘟嘟的身子好像个粽子。
“爹爹,展儿回来了,青湖那边可漂亮了。”司徒展屁颠屁颠地跑到司徒锦的身边,两手两脚一骨碌地爬了上去,缠着他的脖子。
随后,一身月牙白衣的男子跟了上来,摇头苦笑了一下,也迈进了书房,顺手关上了门。
书恒低着头,恭敬地道:“左相大人,书恒把展儿带回来了,这次如此急切,不知所谓何事。”
司徒锦摸了一把儿子的头发,把他放下,转头看着面前淡然的男子,沉声道:“咳咳,书恒,朝廷的局势你是知道的,璟帝当年立国之时,残杀开国重臣,企图收回大权,唉,你一家人都是死于如此阴谋之下。”
书恒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左相会重提旧事,“是的,书恒本想考取功名,一展宏图。可惜一夜之间,家中十二口无辜惨死,书恒也无心朝政了,难得左相大人提举,让书恒成为展儿的老师,书恒才不至于流浪江湖,苟且而活。”
司徒锦听罢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次如此急切地要你把展儿带回来,本相是有别的打算的。”司徒锦低头看了一眼在旁边玩耍的司徒展,沉声继续道:“本相要你,带着展儿到夜国去。”
司徒锦此话一出,书恒立即皱眉,不解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本相知道你会不解,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再过些时日,冥国将会陷入战争之中,夜国来势汹汹,而冥国和凌国战争交恶,不可能连成同盟,冥凌两国乃是小国,灭亡是迟早的事, 本相在办妥这边的事后,自会离开冥国。”司徒锦摸了一把胡须,娓娓道来。
平时对任何事都淡漠的书恒,此时也不免觉得惊讶,双目闪着怀疑的光,“左相大人,书恒不懂,那几位夫人和小姐处置,大人的意思是要投靠夜国……”
剩下的话,书恒没有问下去。左相自年少因家底清白而被璟帝重用,在冥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当下冥国大难临头,他竟然……
司徒锦明白书恒的意思,这事情对于任何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当下只好无奈道:“唉,她们自有自己的命,本相管不得了,明日一早,你便带着展儿离开,还有,这个盒子。”司徒锦话音落下,从书桌前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用青玉打制,盒身通透晶莹,隐隐焕出白光,赫然是萧茉一直苦苦找寻的玉盒。
玉盒一呈现在书恒的面前,他就立即摇了摇头道:“左相大人,此玉盒一看就知道装载着贵重的物品,怎能让书恒保管?”
司徒锦取出黑布,把玉盒包裹着,用丝带紧紧绑好,拿到书恒的面前,语重深长道:“书恒,本相连儿子的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你说呢?所以,不要辜负本相的托付,好好保管这玉盒,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把它交出。”
书恒暗吐一口气,双手接过玉盒,重重地点头,“左相大人,书恒定不负重任,把展儿和玉盒都平安带到夜国去。”
司徒锦听罢才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练兵十年,用在一时,这个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成功了,就是衣锦还乡,享尽荣华富贵,失败了,定会遗臭万年尸骨无存。书恒,希望本相的这个筹码,没有押错。
书恒拿着玉盒,把一边玩耍的司徒展一把抱了起来,朝司徒锦点点头,便离开了书房。
书恒沿着凭湖小廊朝厢房走去,小家伙趴在他的肩膀上,两只小手指着玉盒,嘀咕问:“书恒老师,这个是什么,我们又要走了吗?可是展儿都没见着娘亲啊。”
书恒看了一眼司徒展的可怜样,小声道:“嗯,展儿,大夫人不知道你回府了,咱们明日一早就去夜国好不好,你不是说一直想去看火莲山吗?”
司徒展溜溜的双眼一转,猛地点点头,“那展儿什么时候去见娘亲呢,娘亲说要从西域给展儿买小铃铛的,那种铃铛哦好漂亮的……”小家伙说着说着,就趴在书恒的肩膀上睡着了,嘟着的小嘴还流出了口水。
书恒无奈地摇摇头,苦笑,暗自叹了一口气,远远看着黑暗的前方,嘴里呢喃:“展儿,我们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偌大的厢房里,司徒展窝在床上,抱着被子打着小鼾,睡得很深。书恒把玉盒放好之后,走到窗前,双手一推,微凉的空气就从外面灌进,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算了算时辰,已是丑时,难以入眠。
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书恒和司徒展回府,司徒锦故意让他们住在接近后门的偏厅厢房,这里人迹罕至,偶尔只有下人前来打扫。
万千思绪浮上心头,书恒叹了一口气,刚要关上窗门之时,一个黑影突然闪过,书恒一惊,刚准备跑回去保护司徒展。
可是,黑衣人并无逗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从窗外扔了进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黑衣人翻墙越出,巡逻的侍卫刚好经过,但是黑衣人动作利落,远远看过去,只有一闪而过的黑影,围墙外,站着一个女子,身上穿着束身的黑衣,把玲珑浮凸的曲线勾勒出来,借着月光一看,双眸狠戾。
“凌一,办好了?”女子低声问道。
“嗯,没有惊动任何人。”
“好,我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
书恒紧紧地皱眉,走上前去捡起信纸,打开借着月光一瞧,双目深深地震了一下,身体禁不住地颤抖。书恒暗吐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都是他这些年来调查家门被灭口得到的线索,只可惜,一直没能找到背后的凶手。
当下,三封信的内容衔接在一起,便解开了所有的疑团,那人处心积累,苦心孤诣,原来,就是等着这一天,为了得到一个人的忠心,竟然毁他的前程,断他的后路。
他还记得,几天前的那一天,当他赶回家里的时候,大门敞开,里面躺着一俱惧的尸体,全部都被砍头而死,有人说,是他们家权力过盛,璟帝猜疑,所以暗下杀手。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阴谋。
书恒瞪眼欲裂,一手颤抖着撑在窗台上,他死死地咬着牙关,一步一脚地走到床前,坐下,看着睡得正香的司徒展,缓缓地把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