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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头差不多了,不能老让他们干好事,自己在河边躲,听蛤蟆叫,看公蛤蟆往母蛤蟆背上爬啊。
赵卫红回了屋,刚好屋里只有徐风霞一人。“他呢?”赵卫红问。
“到男生宿舍串门去了……”
“他还回来不?”也许过一会再回来,我还有些课,得上小学校去。”说着,徐风霞拿上书就要出屋。赵卫红看到徐风霞高兴地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便生了气,问:“至于高兴的直扭腚么?”
徐风霞听她一说,脸立刻飞红,忙掩饰道:“谁扭啦?”
“他回来,我让他进屋吗?”赵卫红问道。
“你得让他进屋,和他聊什么啊?”赵卫红又问。
“聊什么,随便聊,你帮我顶一下,我下了课马上回来。”徐风霞边说边出了屋。
赵卫红一个人在屋里呆着,不知为甚,心头燥的慌。继而觉得全身火烧火燎的,心也咚咚跳的急速。
咋闹的呀?她心里琢磨,突然想道:莫非是吃那羊蛋闹的,心烦意燥,全身出虚汗,她忍耐不下去,只得打了盆水,脱掉上衣,洗头冲凉。正洗中间,许加添推门进来了。赵卫红正洗中间,剑门响,回头一看,是许加添,正两眼瞪的铃铛大注视着自己,便面色赤红道:“你小子他妈的也不敲门,直接就进来了!”
“你门又没锁,怪我呀!”
“瞧,瞧老娘什么,快滚出去!”赵卫红声音大了起来。
“我干吗出去啊,瞧瞧小气的,瞧两眼都不让!”许加添没有退出,反而向前迈了两步,凑到了赵卫红的身旁。
“你出去不出去!”赵卫红见许加添走到自己身边,直视自己的上身,便又羞又怒,一把推向许加添。许加添虽是男生,个头没赵卫红高,劲头也没赵卫红大,一把推出去,许加添被推了个踉跄,许加添在向后倒时,不自觉地抓住了赵卫红推他的手,他向后倒地,拉的赵卫红也趴在了他身上。恰巧,那盆半温不凉的洗头水从赵卫红背上只扣下来,把两个浇了个通湿。
赵卫红趴在许加添身上,自己也赤着上身,两人很伤又水湿透亮,嘴又对着嘴,赵卫红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突然感到身体软弱无力,感到一直手伸向她的胸部,她心里暗自道:这个徐风霞,让我顶会,没想到这么个顶法……
徐风霞这两天左眼老跳,跳的她心慌慌的,在小学校,她问一个办公室的女老师:“我这左眼怎么老跳啊?”
那老师说:“左眼跳是好事啊,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
徐风霞听了这句话,心里稍微安静了一会儿,可只是一会儿,那位女老师想了想又说:“我听说,女人眼跳和男人的眼跳刚好相反,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
徐风霞刚放下的心又被这句话激凌起来了。
徐风霞的眼为什么跳呢?原来这些日子她感觉到每次许加添回来,和赵卫红聊天比以前放肆多了,以前不敢说的脏话,混话,这时顺口而出,毫不避忌。而赵卫红以往要听许加添讲这些话,不是骂他就是拔腿而走,但这些日子,赵卫红听许加添讲的作料,不但不骂,还笑嘻嘻地听,和他挤眉弄眼地对骂两句,好像打情骂俏似的。
每当这时,徐风霞便感到心酸酸的,有点像丢钱或丢了衣服找不回来的感觉。她心里不止一次安慰自己:赵卫红人高马大,长的不赖,父亲又是大学教师,别瞧赵卫红平时大大咧咧,可眼高着呢。
再说,他们的个头也不配啊,女的比男的还高还壮实,她能看的起许加添这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吗?况且,许加添干过许多事都不着调,还赌钱……她心里想了几次,又否了几次。
可是……可是她好像在有天下午,看到赵卫红从村西边的高粱地里钻出,没过两分钟,许加添也从那高粱地钻出,而且好像还在系裤带……到底是怎么了?
她想了良久,终于找机会问赵卫红:“你和许加添这段时间不错啊?”
“你的汉子,我当然要对他不错啦。”赵卫红大大方方地答。
“你们俩没一点事?”徐风霞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能有什么事啊,咱姐妹那么好,许加添是你汉子,我是你姐妹,我管他叫妹夫呢,是吧……你别疑心生暗鬼了。”赵卫红扔大大咧咧地说。
徐风霞的左眼皮仍跳个不停,终于事情来了。大队书记李建文找到徐风霞,交给她一张表格说:“这是小学老师转正表,凡知识青年当小学教师的,一律转为公办教师,你填了表,上面一批,你就是国家正式教师了。一个月后,工资是每月三十四块。”
徐风霞拿着那张公办教师招聘表,抑制住心头的高兴,工工整整地用钢笔填好,郑郑重重地交给大队书记李建文。
李建文说:“这下好了,你成正式教师了,以后就领工资吃商品粮,大队呢,也省了给你的工,给你的粮,真是杂交高粱杆两人咬,两头都甜……”
徐风霞这次不敢再瞒赵卫红了,上次许加添被招了工的事,没及时和她说,她气愤的往自己暖瓶里撒了泡尿。这次,自己被转为正式教师的事如果再不及时和她说,她别再给自己被我里拉泡屎。
所以,当天一回住处,徐风霞便完完全全把自己被招为正式教师的事全盘向赵卫红讲了,赵卫红听后,强挤出几丝笑容,用不高的声音说:“祝贺你,姐妹!”
晚上吃过饭后,徐风霞便觉得赵卫红不大说话了,拿着本书,坐在灯下看。徐风霞和她聊天,她也搭三扯四的,心不在焉。徐风霞心里想:同是插队,同伴一个个工作了,自己还遥遥无望,心里自然不好受。看着她白净但已消瘦许多的脸,还有那皱了些许的眉头,徐风霞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地好田肥
正这时,赵卫红突然跑到屋角,端起脸盘抬到胸前,低头哇哇地吐了起来。“你你怎么了?”徐风霞见状,大吃一惊,忙过去帮赵卫红拿住脸盆。
“没,没什么,我已经吐了好几天了。”赵卫红怏怏地说。
“病了?”
“病毬什么。”赵卫红低声说。
“那你为甚吐了几天?”
赵卫红看看徐风霞,用清水漱漱口,一屁股坐到炕上,唉叹了一声说:“都是你那汉子弄的。”
“谁,什么给弄的?”徐风霞一时脑筋没转过弯。
“是许加添给弄的!”赵卫红加重了口气。
“许加添这几天又不在,他怎么给弄的?”徐风霞为许加添叫屈。
“哎呀,傻姐妹,你不懂啊,我是让许加添给弄怀孕了,所以才吐……”
“他把你弄怀孕了……你们哪时搞上的?”徐风霞好像遭到当头一棒,头闷眼花,一屁股坐到凳上。
“我们哪是搞啊?”赵卫红脸上竟然也出现忸怩之态,“是他小子趁你不再,把我**了!”
“他能**你,他根本就打不过你!你比他高,比他壮,劲头比他大,他怎么可能**的了你?!”徐风霞望着这高过自己半头多的姐妹,还是不相信。
“是不是**,等他回来你问问他,我肚子里都怀孩子了,还能骗你?”
“那怎么办啊?”徐风霞面露难色。
“怎么办,给他告公安局!”赵卫红口气重了起来。“告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判刑,把工作丢了!”
徐风霞一听赵卫红要告许加添**,知道后果是把许加添判刑和丢掉工作,立时便慌了,央求赵卫红说:“咱们想个办法把肚里娃打掉算了,你告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事一捅开,他是流氓,你肯定也会被人说成破鞋,到时候,人家听说你是破鞋,又怀过孩子,哪个招工单位能要你啊?”
一席话说的赵卫红仰面躺在床上,用手直拍自己的脑门,愤愤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你和那小子睡了那么多天,也没见你怀上,我只干了三两次就怀上了,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的地好呗!”徐风霞说道……
星期六傍晚,许加添回村了。这回,他没有去男生宿舍,而是直接到了徐风霞和赵卫红的住处。
“怎么样,证明弄来了吗?”已见面,没待徐风霞开口,赵卫红便抢着问。
许加添擦擦额头的汗水,接过徐风霞递过的杯子,喝了大大的两口水后说:“弄来了,弄来了,我请我们办公室主任喝了顿酒,一共盖了两张。”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两张折叠的信纸打开。徐风霞一看,白色的信纸上面果然盖有县供销社的红色图章。
“空白介绍信咱们怎么写啊?”赵卫红问。
“怎么写,我来写。”许加添说着,拿过笔便在一张空白的介绍信上写道:“贾月洁,我单位职工,因不想继续怀孕,经单位领导同意请给予做人人工流产,致以革命的敬礼,忻县供销社革委会。
写罢,许加添拿起写好的介绍信给徐风霞和赵卫红看。徐风霞忙问:“你怎么写贾月洁的名啊?”
“不屑她,写谁,难道写赵卫红,如果查下来,赵卫红今后还能分配工作啊?”许加添又露出一脸坏笑。
“你不会胡编一个名,让人查不到……”赵卫红说。
“胡编一个哪行啊,查无实据,那就要认真查,查来查去没准真查到咱们身上。”
“可是那介绍信是县供销社的啊?”徐风霞又问。
“那怕甚,贾月洁是知青里的名人,人们一听名,可能就想到她,她和咱们公社供销社人熟的很呢,难道她通过咱们公社供销社的人就搞不到县供销社的介绍信,谁信啊”许加添解释道。
“写贾月洁的名,万一贾月洁为此分不了工作怎么办?”徐风霞又问。
“怕什么,她不是想在农村干一辈子吗,分她财贸都不去,她不找工作,要再农村扎根……”
许加添三人早上六点钟便村村里出发,走了二十里路,坐上火车,上午十点多到了太原,他们打听了一下,找到了太原市人民医院。当他们来到诊室时,那位三十来岁的女大夫一脸正经地问:“看什么病啊?”
“流产。”许加添说。
“哪个流产啊?”女大夫继续问。
“她。”许加添指指身边的赵卫红。
“这么年轻怎么想起流产了?”
“不想要了。”许加添继续回答。
“是头胎吧?”
“是。”许加添忙说。
“不是问你,是问她呢。”那女大夫指了指赵卫红。
赵卫红见大夫让自己回答,便说:“是头胎。”
“你可想好了,”那女大夫用手指了指赵卫红,“头胎作流产,可不好了,因为头胎作人工流产,保证不了你今后是否还能怀上娃,流产刮宫对都是有伤害的,受伤的今后怀娃,一是以后怀不上,二是怕即使怀上了,娃的质量保证不了,三是对大人身体伤害也很大。你是头胎,又年纪轻轻,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做了。”
女医生讲的真切,赵卫红听了她的话,说的心也有些动了,心里有了对流产的动摇,可是转而一想,自己还没分配工作,有没结婚,大姑娘生的娃怎么办啊,以后咋养活他,以后咋在社会上立足呢。
她只迟疑了片刻,便坚定地说:“我想好了,做人工流产!”
“你爱人同意了?”那女医生看看许加添,许加添立刻明白了女医生的问话,忙回答:“我同意,我同意!”
“你同意?”那女医生盯着许加添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你们说话都是京腔京味的,是北京知识青年吧?”
“是。”续集没说话的徐风霞应道。
“不是。”许加添忙纠正。
“倒底是不是?”那女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