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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一听三个儿子都讲有鬼,便忙披衣起身,问:“鬼在哪?”
“在门外西边!”老大说。
老头忙出门,往西一看,黑漆漆的,除了一些断壁残垣和几棵高大的树冠投下的黑影外,什么也看不见,于是他又向另外几个方向看,也没看出异常,于是回屋说:“胡说什么啊,哪有鬼?”
“有,我们三个全看见了!”那三个傻儿子说。
“我看你们眼都花了!”老头呵斥了儿子几句,倒头便睡。
“咱们再看看,爸说没有鬼,也许鬼跑了!”老大说。
“真跑了?”“真跑了?”老二老三一同问。
三个人便又偷偷把门推开条缝,伸出三个脑袋往外看,看了东又看西,又看南,几个方向都看了,并没有发现鬼,于是老大第一个蹦出屋说:“鬼走了!”
“鬼走了!”“鬼走了!”老二和老三也边喊边蹦出屋。
正在他们高兴时,“嘿嘿嘿嘿”东南方面又响起一阵怪笑,三兄弟忙向那怪笑地方望去,只见那地方又出现一簇亮光,那个趴地鬼吐着大红舌头出现了,又向这边爬来。
这哥仨见这大头鬼又出现,并向自己爬来,“呀!”地尖叫着,窜回屋。
“爸,那鬼又出来了!”“鬼又出来了!”那老头刚睡着,便又被自己的傻儿子们摇醒,他在暗中坐起问:“不是没鬼吗,怎么又有鬼了?”
“鬼刚才跑了,又回来了!”“又回来了!”“回来了!”三个儿子抢着说。
老头困意浓浓,本不想理这几个儿子,可是,被他们又吵又闹又摇自己,想睡也睡不着啊,不得已只得爬起来和儿子们到屋外看一看,到了屋外一看,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于是责怪道:“这哪有鬼啊,你们瞎嚷嚷什么?”说完,回屋,躺下继续睡他的觉。
正文 第六十章 吓跑
三个儿子随父亲一起出屋一看,鬼没了,待父亲睡下后,老大建议说:“鬼刚才跑了,咱再出去看看,鬼出来没有?”
“对看看。”“看看!”那哥俩齐声应和,三个人又悄悄推开门,往出探头一看,呵,正南方向,那鬼有拖着个大红舌头,向自己这边爬呢,而且“哈哈哈哈!”地大声怪笑。
吓得这哥仨立即窜回屋,拍着自己乱跳的胸脯说:“妈呀,鬼又来了,吓死我了!”边说,老大头去摇老父亲的头。
老父亲在枕头上的脑袋被大儿子摇的像个小孩玩的拨浪鼓,来回摆。尽管睡衣再浓,又被摇醒了,他怒喝道:“你个兔崽子,你爸刚睡着,你又摇你爸干什么?”
“爸,那鬼又出来了!”“出来了!”“鬼出来了!”哥仨争着说。
“我刚才看不是没有鬼吗?”老头生气地说。
“你刚才看没有,我们看鬼又出来了!”老大说。
“好吧,我再看看去!”老头没办法,只得再次起身,随儿子们出了屋,往四处看看,哪有鬼啊,连个鬼毛也没看见,于是悻悻地说:“哪有鬼啊,真是见鬼了!”边说边和儿子们进了屋。
进屋后,他照旧又要躺下,可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儿子傻是傻,但是绝不会平白无故没有鬼说有鬼的,他们不会撒谎,而且哥仨一齐说看到了,莫非真有鬼,可是如果真有鬼,为什么自己一出去就看不着呢,难道自己身上火气太旺,鬼见了自己要退避三舍,还是自己一生干的是好事少,坏事多,给归纳到恶人一摊了,应了那句话:神鬼怕恶人呢。
不管怎么样,自己先别睡,过一会儿,这几个儿子肯定还会出门去看,自己悄悄躲在他们身后张望几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鬼。于是老头假装上床睡觉,伺机等候着,果然过了一会儿,三个儿子忍耐不住好奇,又悄悄推门出去。
老头便悄悄起床,弓着腰,躲在儿子们身后。这时,只见西方“嘿嘿嘿嘿”几声尖利慎人的笑声,吓得几个儿子和老头都是一哆嗦,随后那三十米外破墙烂垛中间现出一个透着白光一张大如磨盘几乎贴着地面的白脸。
两角,大白眼,大嘴,血红的舌头吐出,几乎沾地,正向自己方向爬来。“鬼又来了!”“鬼来了!”儿子们惊呼,老头一见,心惊肉跳,第一个窜回屋中。
一阵大喘气后,老头想:这是什么鬼啊,脸比脸盆还大,眼那么大,长角,还吐着一尺多长血红的舌头。怎么没看见他身子啊,莫非是无头鬼?
听以前老人说过,被砍下头的恶人,那头颅如果和尸身不埋在一起,单独滚在一个长有灵芝或人参的地方,吃了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后,再采日月之精华,几百年后,便能修炼成个无身之鬼,这鬼因为无身子,所以只长头,不长身子,头能长的磨盘大,嘴能长的碗口大,专喝人血。老头越想越害怕,身子便乱抖起来。
三个儿子因为见了几次鬼,单子也大了些,不像老爹那样害怕的厉害了,过了会儿便又出去看鬼,老头虽然害怕,但见儿子都出去,自己便想再看看,几人出了门,这时只见东方嘿嘿,哈哈,咿咿的怪叫声又起,那大白脸爬地鬼又在一簇光亮中出现,边叫,边向这边爬来,三个傻儿子一见鬼又出现,吓的“呀!“地一声,忙窜进屋,老头一见,本也想再窜进屋,但一想,当着三个儿子的面,老人要摆出长者的尊严,虽然两腿吓的直打哆嗦,左腿膝盖碰右腿膝盖,他仍然扶着门框大声说:”大头鬼,我可不怕你!”
“死老头子,你不怕我,转身你就要躺倒!”声音尖细凄厉,说完,大头鬼突然消失。
老头一看,四周黑暗无人,刚想转身回屋,对儿子们吹嘘自己不怕鬼,没想到门槛一绊,“咚”地一下,摔了个嘴啃地,这时,他突然想起刚才拿大头鬼说的话:“转身你就要躺倒!”便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赵亮刚才蹲趴在地,把化了妆的屁股对着那哥仨和老头,把那红纸剪的舌头粘在屁股中间当舌头,手从屁股底下伸出打亮小电筒,装鬼装了一个多钟头,弄的疲软筋酥,也有些累了,见老头好像又跌进屋中,便想,见好就收吧,便把红纸条舌头从屁股下抻掉,收好,提上裤子,转身回家。
第二天上午,他便来到那傻哥仨家,见老头躺在床上,问:“搬迁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我们一人一套房,如果不答应,我们不搬!”老头躺在床上想坐起,疼的直咧嘴,但口气仍挺硬地说。
“这房,又没电,又没水,又黑,你们住这儿不害怕呀?”赵亮想起昨晚他们被吓的样子,压住笑说。
“我们怕什么啊,这又不会有鬼?”老头声音有些发颤。
“有鬼,怎么没有鬼,我们昨夜里就见一个大头鬼,脸那么大,头那么大,红舌头那么长。”
“那鬼还叫呢,声音大着呢,也挺怕人的,嘿嘿嘿,哈哈哈的。”
“那鬼只有头,没身子,我爸说那是恶人的头,被人砍下后,吃了什么药,才长那么大的,它吃人……”兄弟三个抢着说。
“真有鬼?”赵亮装作吃惊地问。
“真有,我们都看见了,我爸还让鬼推了个跟头,摔了呢。”兄弟一人说道。
“哎哟,真有鬼呀,我听说,你们住这块地方,明朝的时候,就是一个杀犯人的地方,凡是犯了罪要杀的犯人,都在这儿被砍头的,我们刚挖一点地基,就挖出好多死人头,死人骨头呢,我们一挖,原来埋土里的鬼,是不是给放出来了。”赵亮加重语气说。
老头说:“你别吓唬他们了,他们脑子不好使,吓坏了,晚上睡不着觉。”
“这是实际情况吗,这里就是挖出好多死人头,死人骨头,明朝的时候这里就是个杀人,砍人头的地方。”赵亮又加重语气大声说了一遍。
三个儿子让赵亮的话吓得互相依靠地缩在墙角,大气也不敢出。“要不这样吧,这次搬迁,我给你们五个人一人一间屋,行吧?”
“我们每人一人一屋,爸,他给咱们一人一间屋,行了吧?”
“一人一间屋,我有自己屋了!”
“我娶了媳妇,也有地方住了!”三个傻儿子雀跃起来。
“怎么叫一人一间屋?”老头没被吓糊涂,问。
“一个两室一厅,两个室是两间屋,一个厅是一间屋,一个一室一厅,一个室是一间屋,一个厅算一间屋,两个厨房,两个厕所就不算屋了,怎么样?”赵亮说完,看了看老头。
“太少,太少,怎么也要两个两居啊?”老头口气也小了。
“要两个两居也行,就是特别远,一个在朝阳区紧东边,一个在石景山区紧西边,这两地方各一套,也得等个一两年后才能住上,你们在这里能等一两年吗?”赵亮故意刁难说。
“这两处房隔多远啊?”那老头问。
“没多远,才四五十里路。”赵亮故作轻松地说。
“从这边走到那边要多长时间?”那大儿子问。
“也会不了太长时间,像你这样的走个一两天能走到。”赵亮更加轻松地说。
“如果要这个两居和一居呢?”老头又问。
“这个两居和一居,不远,离这两里地,两套房在一个楼里,你今天签协议,明天就能搬过去!”赵亮用就要胜利的口吻说。
“行,现在就签协议吧,就要这个两居加一居。”那老头每盒妻子儿子们商量,自己便作了主张……
刘炳坤买了一套别墅,上下两层,加地下室,一共三层,光客厅就有两个,一层有一个,二层一个,厕所也有两个,一层一个,二层一个,有储物间,厨房,饭厅,卧室,还有个车库,一楼屋外,还有个小花园,比父亲家的那个小二楼还大好多。
刘炳坤本不想买,想住在父亲家挺好,房又不是不够住,又不是没住的地方,为什么自己单要买房子呢,可是爱人陈鲁平却说:“有钱,就应该买一套自己的住房,是固定资产,又是投资,现在房价便宜,花一百多万就能买个别墅,以后房价长了,花两百万,三百万也未见得买的下来,何况,自己有房子终究住着方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夏天热时穿的单薄一些,露一些,和公婆小叔子住一块,是绝不敢的事,如果自己单有房,这些事就不用忌讳了。”
儿子刘业也说:“买房吧,干吗不买啊,我同学来了,我爷爷奶奶常在一边,吓得我们同学都不敢常来了,以后,咱们有了自己的房,我们同学来咱家,不光能玩,能乐,开个舞会,聚聚会,晚上不走,在咱家睡都行。”
刘炳坤一想,自己挣了钱不就是为了花么,既然家里两个人都同意买房,自己挣了钱不就是为她们花吗,于是一百来万买下这个别墅。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大工程
刘炳坤是搞工程的,装修根本不用外人,两三个月,把别墅装修的精致漂亮,上下楼两层主要房间都是木地板,厨房厕所洗漱间都贴瓷砖,洗漱间还按了个大冲浪澡盆,水一打开,呼呼地往上冒水泡,冲的盆中水掀起一股一股的浪,人坐在里面,好像享受不停的按摩一样。
花一样连簇成盘的大吊灯,又花了八千块买了两个紫檀木的大立柜,大玻璃茶几,大真皮沙发,大红绒布窗帘,席梦思床,一层客厅立了一个两米长的大鱼缸,里面养着五光十色的热带鱼。
刘炳坤觉得,自己这个别墅给装扮的洋不洋,土不土的,为工作上的事,经常在工棚里过夜,所以,一回家,和工棚的条件比较,便觉得更加舒适安逸了。
这天刚好没事,早上吃过早饭后,陈鲁平和儿子刘业上班上学去了,他浑身有些懒,想过两个钟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