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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来马虎不得,别说他膝下不丰,即便他有二十个儿子,也唯有一个叫做嫡长子,嫡长子是天赐的身份和尊荣。嫡长子究竟有多尊贵,瞧瞧当今圣上的太子爷就明白了,太子爷只是嫡子却不是长子,所以序齿为长子的直郡王如今才有底气跟他争上一争,太子心底最憋屈之处也是自己不是嫡长。
四福晋很快就到了书房,四爷也没理会在座的叔嫂间需要避讳,让苏培盛关了门守好,接着就叫福晋把今日宫里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言说了一遍,听罢,四爷长长地叹气,“九弟,我没什么想要瞒着你的,我的苦楚也只得跟你们二人分辨分辨,额娘这是要逼死我的弘晖。”
九爷前生今世加起来六十岁,没弄懂的事情不太多,只这一件是最奇特的,亲生额娘只爱小儿子却要至大儿子于死地,这合理吗?哦,四阿哥自小被抱到了佟贵妃的膝下,笑话,八阿哥还自小在惠妃那儿长大呢,直郡王甚至幼年是在大臣家里长大的,只要没改玉牒,四阿哥就一辈子都是德妃的儿子,她有什么好看不开的?真是咄咄怪事。
四福晋看着自家爷冷漠的表情,即便不曾有两情相悦,两人风雨相伴十载也是相敬如宾,彼此敬重有加,凡是有商有量,四福晋是真正心疼四爷的,“爷,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倒是跟九弟好好商量怎么办才好。弘晖的身子越来越好,等到正月初二宗室宴的时候说不定连皇阿玛都会夸赞他,额娘那里根本瞒不了,如今恐怕还牵连了九弟和弟妹。爷,你切不可多思伤神,容易走了困,年底本就事忙,你若是晚间不能睡好白日里哪有精神?”
“福晋说得对,”四爷将陷入沉痛中的心神拔了出来,不该是他的何必强求,如今保住弘晖才是最要紧,四爷转头对着九弟说道,“这事儿本来是弟弟你的一番好心,反倒要你福晋被牵连进来。额娘那人……总之你要让你福晋多加小心,不要独自进宫里去了,上次弟妹在宫里险些跌倒的事端也许不是额娘的手笔,可她如今未必没有那个心思。”
九爷看到了四爷短短一瞬间面露悲苦之色,转眼就藏到了他刻板的表情之下,连他眼底都是一潭深水不可见底,九爷不自禁的再次觉得四哥真正不容易,“四哥,我省的。说到弘晖,我想着,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何不把这些阴私教会他一些,更该找个布库谙达好好磨练他的体魄,若是能找个高手教弘晖学些武艺,使得弘晖有自保之能,岂不是两相便宜。”
四爷轻微地摇了摇头,“九弟所想,我怎会不曾想到,可是我府里的人口太多,里面的包衣奴才错根相连,我一时是拔不净的,也不敢将钉子□遭眼。今日额娘既然试探就是知道弘晖已经大好了,她自己明白那是个什么药,她可不会相信弘晖会误打误撞服食了解药,那么弘晖的解药是哪里来的?额娘对我和福晋的防备恐怕要更深了,我怎么给弘晖找布库谙达?我今日找了,明日额娘说不定就会把弘晖叫进永和宫里,紫禁城里死个把孩子算个什么事?说不准还要把宜妃娘娘算计进去。”
九爷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他的阿哥府里何尝没有皇阿玛、额娘、太子和八阿哥的钉子,只是那些人都有主仆契约的钳制,只能将不甚重要的信息或者假信息传出去,不然他今日也势必要跟四哥一样畏首畏尾。只说他独宠黛檬这一项,就是皇阿玛和额娘都容不下的。再次听到四哥说起德妃的狠毒,九爷也有些动容。
四福晋低沉着嗓音开口,“九弟,弟妹总说弘晖太懂事了,他这么早早就懂得是非,也是我教过他很多东西,那时候我还不明白弘晖已经中毒了,只是为了防备着,讲得不多,可也不少。但是谋害人的手段防不胜防,这五年来,我给弘晖换过了四个奶娘,那些奶娘都是从我阿玛名下的包衣里选的最妥帖的人,就这样依然能够被收买,要不是我总不错眼地盯着弘晖,他恐怕连今日都等不到了。”
九爷心头想着,若是有个什么东西,能够在被陷害之前给主人示警就再好不过了,位面商人那儿应该会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可是他没办法正大光明地拿出来给弘晖使用,跟四哥就解释不明白。若是手段都是下毒也还好说,只要是慢性毒药他都会及时找到办法解毒,急性毒药都是被控制起来的,比如鸩毒、砒霜,常人都拿不到。可若是其他的谋害手段,比如惊马、坠楼、落湖之类的,又该怎么办呢。
在座的几个人都无法可想,九爷看时辰不早了,说道:“四哥四嫂也别太担心,回去我再想想,总不会一点儿主意也没有的。”
四爷也看了看书房里的自鸣钟,点了点头,对着九弟说道:“刘氏的事情我尽快帮你问问,你快回去吧,我们府里总归都这么过了好多年了,你若有主意也好,若是没有也别闷在心上,我送你出去。”
这边四爷送九爷出了贝勒府,那边四福晋也回了后院,只这么一来一回,府里的几个侧福晋、庶福晋都知道四福晋被爷召到了外书房,几个想争宠的扯断了帕子,几个想探消息的也琢磨着怎么把这个信儿告诉给背后的主人。
四爷后院里一个逼仄的小院子里,金氏躺在床上问着睡在脚踏上的嬷嬷,“你说四爷让福晋去外书房做什么?有什么事儿他们不能在屋里背着人慢慢说?我还听小柚子说九爷也在外书房。”
脚踏很窄,连翻身都不能,按理应该是小丫头谁在这儿值夜,可是金氏十分不得宠,几个分派来的丫头都是偷奸耍滑之辈,亲信的陪嫁丫头小柚子腿脚利索、身手滑溜、能说善辩,一向是由她出面打探消息的,所以今晚嬷嬷就睡在了脚踏上,她咂摸着刚刚探听到的消息,也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儿,只得劝慰金氏,“主子,也不拘因为个什么,你只要把今晚的事儿如实告诉给德妃和……那个人也就是了,天晚了,早些睡吧。”
“如何睡得着?”金氏幽幽地低语,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床帐子上绣的水仙花,“被窝里冰得很,他不要我,所以我被送来了四贝勒府,四贝勒除了我入府那几日来了几次,从那以后他就对我冷冷淡淡的,每次德妃说了他几句,他才宠幸我一回,德妃若是不提我,他就把我当个摆设一般。这样的日子我要过到什么时候?”
嬷嬷知道主子不能对一个人忘怀,可是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哪里还能有转机,就算是……就算是日后那个人从心所愿,也不可能将自己兄弟的妾室接进宫里去当妃嫔吧?主子每次辗转得到的消息都要传到那个人耳朵里,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记主子的情。
而此刻九阿哥府里后院正房烧着暖暖的炭火,黛檬沐浴之后穿着棉质的睡袍,被九爷一把抱到了床上。九爷呼吸急促,隔着睡袍揉捏着黛檬胸、乳,凑到她耳边喘息着开口道:“今日给了爷吧,爷忍了三个月了。”
九爷说完也不待黛檬的反应,舌头径直探进了黛檬的耳洞中,黛檬瑟缩了一下,浑身都发热起来,口中含混着说道:“别闹……”
九爷哪里管黛檬拒绝的话,一口吞掉了黛檬的声音,撕扯开两人的衣服,侧过她的身子不敢压到她肚子,极慢极慢地挺了进去,紧致湿润的密处让久不曾光顾的九爷想要忘情地进出,可他顾忌着黛檬腹中的胎儿只敢微微的动作,嘴上却不忘调、戏着自家媳妇,“都生了孩子了,还这么紧,嗯?”
黛檬闭着眼睛,感受着九爷的形状,听了九爷喑哑性感的嗓音,浑身都颤抖起来,没等九爷大动就到了顶端,细嫩处绞得憋了三个月的九爷也忍不住发了出来,他大口喘着气,“你个小妖、精,让爷多顺畅一会儿都不乐意。”
九爷说的凶狠,却极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鼻翼、脸颊、下巴,待到觉得呼吸平顺、心跳和缓了才下床拿了温水浸湿帕子,给两人简单拾掇了一番。
黛檬平缓的要慢一些,直到被九爷擦拭干净了身子,还依旧羞红着双颊,背靠在九爷的臂弯里,扭过头来,双眼雾蒙蒙地看向九爷,嗓音尚带着一分湿意,问道:“怎么了?不是说到四哥府上问问吗?一回来就知道折腾我,到底怎么了?”
九爷从背后拥着黛檬,两个人蜷缩在一起,他伸手将黛檬的头转了回去,将头深深埋在黛檬的秀发中,嗅着她头发上的芬芳气味,低沉着开口:“我的皇阿玛、我的叔伯们、我的兄弟们、堂兄弟们,个个家里都死过儿子,要么是嫡长子、要么是庶长子。黛檬,我只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娶到你,一件是拥有位面交易器让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黛檬,我不敢想,若是弘晸被谁人下毒,我恨不得能生吃了那个人!”
黛檬知道古人对待儿子的态度,也明白弘晖中毒这事儿一直让九爷忌惮,今日才算是发作出来,明明是天潢贵胄,却连儿子也养不活,可想而知,四爷的心情该是怎样的,九爷怕是前世也有类似的经历吧。黛檬一想到九爷前世有那么多的女人替他生儿子,竟然泛起酸来,“胤禟,刘氏真的不漂亮?”
九爷拿手抚摸着黛檬突起的肚子,轻声安慰道:“爷的眼睛看不到别人了,以前经历的女人也早就忘了。黛檬,我誓要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一辈子的,别多想了,好不好?”
黛檬点了点头,放下心神不再多想,柔声跟九爷说话,“弘晸不会有事的,我们总陪着他,又有斑斑点点寸步也不离开他,宜妃娘娘也没怎么样,也就拿小妾恶心恶心我,倒真不曾切身为难到我,比起德妃和四哥来,我们要幸福得多。以后我还叫宜妃娘娘做额娘,以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哪个做婆婆的也不会愿意儿子被媳妇给拿捏在手里,额娘不曾做错什么,就是脾气直了点儿,正好我的脾气也执拗,这才两相犯冲,多磨合磨合,以后也就好了。”
黛檬说完,转过身来,将脑袋靠在九爷的左胸,右手放在他心房之上,感受着男人的心跳,幸福的感觉在这一瞬间骤然降临,黛檬拿嘴唇轻吻九爷胸前的皮肤,温存而细致。
87、打赌
黛檬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比如记仇、任性,但她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决定的事情就会努力做到。自那天晚上跟九爷说起四哥的难处,黛檬认识到宜妃娘娘真没有太为难过她,她已然是做人家媳妇的,成天惦记着跟婆婆斗算什么本事?既然额娘喜欢看到九爷院里妻妾和睦,那她就装个样子专门做给额娘看就好了。四嫂也劝诫过她,凡是不要在明面上给人留下把柄,当时是快意了,日后却要花费多倍的精力去填补窟窿。黛檬对四嫂的谆谆教诲十分上心,如今正在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外圆内方、胸有丘壑的女子。
腊月初一,又是入宫给额娘请安的日子,若是额娘不召见,她和九爷得了皇阿玛的厌弃倒是可以安稳在家度日,可额娘就是每次都不忘记传召黛檬进宫。黛檬挺着肚子,在侧福晋佟氏、庶福晋完颜氏的搀扶下进了延禧宫,这一路的招摇让看到的宫人无不惊诧莫名。那可是传说中最有福气的皇子福晋,九阿哥虽说不能独宠九福晋,但谁都知道九阿哥极爱重嫡妻,最重要的是人家有福气,三年揣了俩,如今肚子里的这个也已经被太医确认过了,必是男胎无疑。
坐在延禧宫正殿里的宜妃十足得意,眉梢眼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