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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耳边说些什么,四哥就会牢牢记在心里,等到过段时间清醒了,四哥就会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忘掉,但是那人说过的话却会在四哥的心底留下重重的痕迹,然后遇到事情就直觉地按照那段话去做。如同刚刚太子只说这些点心补妇人,四哥就会立时想起黛檬来。”
四爷、十三闻言很是诧异,但细细一想来,这方法绝好,又不着痕迹又起了奇效,他们几乎立刻就相信了九阿哥的说辞,毕竟九阿哥做生意结识的三教九流不在少数,有这样的见识不足为奇。两人都点了点头。黛檬却心下大叹,这不就是催眠吗?
九爷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若是黛檬刚刚没有弄撒那杯羊奶,此刻他们就都成了太子的傀儡了。太子!太子!你以往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不在意,即便针对我也无所谓,可你这谋夺我的黛檬,我绝不会让你好过,在最接近那个位置的时候跌落到尘埃里,太子,你会不会觉得很兴奋、很高兴呢?
已经平息了心境的四爷看到九弟这般狂放地饮酒,也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抢过九弟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和十三也斟满了酒,陪着他喝了起来,同时也没忘记劝说道:“九弟,太子也是一时糊涂了,弟妹再怎么样也称不上是人间绝色,你略宽宽心……”
“宽心?”九爷将酒杯用力摔在了桌子上,目光凶狠地看向四哥,“我要怎么宽心?四哥,你到了今时今日还在自欺欺人不成?太子这是一时糊涂吗?我看倒不如说他是图谋已久。四哥,那蛊虫不管太子从何处得来,难道你会以为那是寻常东西?太子竟然愿意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黛檬身上,只为了能够控制她,你叫我怎么宽心?”
四爷一时无话可说,他此刻连自己都不信太子是一时糊涂了,四爷也并没有因为九弟狠戾的眼神而生气,这毕竟是九弟钟情于九弟妹的缘故,也是真性情了,可他还是略显犹豫地说道:“九弟,我知道你与太子有心结。可你还是听哥哥一句,我跟在太子身边也快二十年了,他自幼是皇阿玛亲自开蒙,后来的老师也都是才高德重之人,太子一贯是不错的。近年来想是太子的门人中阿谀奉承的多了,才让太子有些飘飘然起来,日后他应会改正吧。”
“瞧瞧,”九爷看也不看四哥,抓起另外一个晶莹剔透的杯子再次斟满了酒,“四哥,你都没发现自己个儿语气中的犹豫?想来四哥你也有些怀疑了吧?日前听说又有皇阿玛的大臣被太子叫到毓庆宫的门口当着下人奴才的面给罚跪了是不是?四哥,这样的太子真的叫你心甘情愿想要辅佐他吗?”
四爷彻底沉默了,只是学着九弟的模样一杯接着一杯灌酒,十三也是心中不缀,此刻四哥又没工夫管着他,喝起酒来更加没个节制。
这一夜三兄弟都喝得酩酊大醉,却还是坚持要抵足而眠,黛檬着人将他们抬到客房去,然后独自回内室躺下,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同一个夜晚,枯坐在毓庆宫惇本殿的胤礽,却兴奋得不曾阖眼,他只要一想到黛檬鲜妍妩媚的面孔就会目露野兽般的光辉,从老九的身边把这个女人抢走,是如今他最大的乐趣。
胤礽此刻残留的少许理智在怀疑着,李佳氏舀来的蛊虫太残暴也太重要了,她在毓庆宫服侍自己多年,更是生下了两个儿子,虽然长子死了,但是弘皙极为聪颖也颇受皇阿玛看重。以李佳氏的地位和未来的尊荣,她不可能害自己。但是她又说不明白蛊虫的来历,这点让他放不下心来。
李佳芳儿说,蛊虫是族妹孝敬的,这点胤礽嗤之以鼻,一个被免除选秀资格、最后连一个合适的夫婿人选也得不到、只能呆在家中给家族抹黑的女人,怎么可能获得这种神秘至极的虫子?说不定是李佳氏一族妄图更进一步。哼,真是得陇望蜀,以为弘皙被看重,她就可以母凭子贵?即便爷不稀罕太子妃石氏,但她的身家背景对爷的帮助要大得多,可不是李佳氏舀出一个小小的蛊虫能够比拟的。
胤礽回味着戌时腹内升腾起的温热感觉,明白八个子蛊已经被自己那几个弟弟及黛檬吞食入腹。呵呵,爷不会轻易让你们做什么,但是董鄂黛檬,你早晚得心甘情愿地雌伏在爷身下。而老九,哼,他赚银子的本事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这一晚不能成眠的人里,还有一个,就是八贝勒胤禩,他早早安抚福晋睡下,就打发了所有下人离去,独自静坐在外院书房里,直到戌时,胸腔涌起八道细弱的暖流。八爷高高地翘起唇角,成了,李佳莹莹果然不错,帮爷办成了此事,以后未必不能许她一个常在、贵人的份位。
八爷并不想自得,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张继承自额娘的秀丽脸庞,实在帮助他良多。若不是他长相儒雅俊秀,郭络罗氏高贵的格格不会死乞白赖嫁给自己;若不是他言语温存宽慰了一个河边哭泣的女子,也不会结了一段善缘,那名女子看着自己的脸就呆住了,如此顺利就搭上了毓庆宫的线,如今还成功地控制住太子最看重的四贝勒。
呵呵,八爷轻笑出声,声音中的志得意满霎时就转变成了温文儒雅。他才不会轻易操控他们,而且他暂时还没闹明白被控制的八个人里除了已知的四贝勒,另外七人是谁,但左不过是十三弟、九弟这些人。真要好好谢谢太子身边没长脑子的侧妃李佳氏,竟然这么容易被她族妹鼓动。
九弟,哼,九弟,爷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爷十多年来特意结交你都没能打动你,不就是见爷出身低贱吗?哼哼,咱们走着瞧,待到那一日,你匍匐在爷脚下的时候,爷会宽容大度地原谅你的。
要说侧妃李佳氏给太子的九只蛊虫里,八只子蛊是真的,但是一只母蛊却是假的,假的母蛊不过是服下之后三个时辰内会化为补药的丹丸罢了,同样能体会到胸腹间上涌的暖流。八爷心下想着,其实他也想给太子下子蛊,可惜子蛊若是和母蛊看起来相同,想来太子不会轻易上当,只好做了假的母蛊,如今这般也好,两相争斗下去,让世人都知道太子不仁,而他八贝勒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就留着太子来成就爷的名声吧。
这一夜就在几个各怀心思的人辗转无眠中过去了。第二日一大早,四爷、九爷和十三早早就起来了,他们都是历练出来的,即便是最年幼的十三在酒醉后都可以在半个时辰内清醒过来。躺在一处的三人酒醒之后几乎一夜未眠,商议着接下来的行事,决定暂时隐忍着,但不可再对太子忠心不二,并且此事也不能再入第五人之耳。原本四爷还担心九弟别院里的眼睛嘴巴,想要永绝后患,但是九爷制止了,他保证所有下人都是亲信之人,包括四名侍妾也对他忠心不二。
四爷微微诧异地问了一句:“我几个你那四个侍妾有两个是宜妃娘娘赐的,另外两个是皇玛母赐的。你竟然都能令她们言听计从了?”四爷一边问着,一边想到了昨日那四名侍妾吞服蛊虫的情景,他倒是记不清四名侍妾的神情如何了,只是到底是听话得很。
九爷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对着诧异的四哥和好奇的十三说道:“是人就有弱点,何况是世代都是包衣奴才的侍妾?不控制住她们,黛檬哪会给我好脸色看?我少不得多费些心,想不到还有意外之喜了。”
四爷和十三点了点头,四爷略带着些深思,而十三却已经是满满的佩服了,他连阿哥所里伺候他的几个太监宫女和哈哈珠子都不能做到人人都握在手心里呢,还是九哥厉害。
待到四爷、十三离开了小汤山的别院,九爷走进了黛檬的卧室,脱下外袍躺在床上,拥着福晋睡了个回笼觉,直到午时才跟福晋一同醒来。
“商议出了什么结果没有?”黛檬懒洋洋地问,她一早就知道皇子没那么容易醉酒,即便是醉了也不会超过一两刻钟,所以后半夜他们三兄弟必然是没少交谈的。黛檬昨夜睡得不安稳,所以暂时还是不打算立刻起身,总要赖一会儿床才会觉得满足。她便躺在床上趴在九爷耳边呢喃。
“四哥目前还是没有自立的心思,”九爷嗓音沙哑,双手还覆在福晋的两处软绵,“好在即便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将他彻底拉离了太子的战车,昨天的事儿也让他对太子有了不少的防备。福晋,别说这些扫兴的,让我尽尽兴。”
“别,”黛檬嗔怒着敲打着他的手臂,“晚上再给你,不然你弄完了你倒是舒爽了,可要不了一会儿我就得昏昏沉沉又睡去,这样一来晚上就不好入眠了。”
“都听你的。”九爷狠狠憋住欲、火,将手向下移,覆在了福晋的肚子上,“快六个月了,我又是迫不及待让他快些出来,又是担心生产时让你受苦。”
“我身子好着呢,”黛檬一想到肚子里这个就轻笑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都不能阻止她的开怀,“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保证自己和小阿哥都是健康活泼的。对了,你昨天是怎么认出子蛊的?那东西太过不寻常,我是当初差点儿被那小虫子害了才认识,你呢?”
“咳,”九爷低声叹气,语气里有些许的不自在,“我是用他害过人。哼,那可是老八的好东西。我这事跟谁都没说过,昨天也不敢跟四哥、十三提,不然解释不清楚。黛檬,前世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太子一直到最后被废、圈禁死,也没有碰过子母蛊。我担心老八的人渗透到毓庆宫了,他的势力发展得太快了,我不安心。”
“什么?”黛檬愣了,“老八那么大的权势?他哪来的手段和来路?前世是你帮他弄来的子母蛊,还是他自己弄来的?”
九爷一想到此也不得不皱了眉头,“这倒是老八自己弄来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蛊虫的来源。奇怪了,前世要到八年之后快到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老八才让直郡王用了子母蛊魇镇太子,我也是那时才第一次听说那东西。怎么这一世提前了八年呢?”
黛檬心下愕然,该不会是她穿越才带来的影响吧?可她真的没做过什么啊?是不是每一个清穿女都会带来一段被蝴蝶的历史?这其中的改变真是她带来的吗?那以后的路是不是也都会不同了呢?
57、宿主的命运
二月的天还远远称不上温暖,但是此刻的黛檬穿着黑貂端罩,坐在烧着银丝碳的马车里,还是有些微微出汗。
“胤禟,我把端罩脱掉好不好?”黛檬拉扯着端罩上端的扣子有种欲、望想要直接把它解开脱掉,可事先必须询问一下九爷的意见。
“不行,”九爷摇头,看着黛檬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心里一阵乐呵,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是谁说的,若是我答应了带她出来逛街,她就会乖乖听话?”
“可是,胤禟,马车上很暖和的,我下车前再把端罩穿上,好不好?”黛檬继续装着可怜,大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九爷。
“不行,”九爷依旧坚定地摇头,“你是因为怀孕这才觉得有些热,其实马车上的温度刚刚好,你脱件衣服,一会儿就会觉得冷了。”
黛檬嘟嘟嘴,怀孕之后九爷更爱对她管东管西的,她还不能抱怨,谁让她闷坏了想要出门,出门前又答应了九爷的不平等条约呢。黛檬只好掏出手帕打算擦擦汗。
九爷就坐在她身边,看到黛檬的举动一伸手就拽过她手中的帕子,轻柔地帮她擦掉额头上的汗珠,眼神里满满都是认真专注,湣鸶